仙邢 第二十章 ︰一種交代

作者 ︰ 雨中歸雁

小徑上,姜恆獨自一人捂著右眼,痛苦的將手撐在一顆大樹上。

‘這眼楮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怎麼會。’

‘砰!’沉悶的跳動重重的在姜恆心中跳了一下。

姜恆將捂著右眼的手轉向胸口,痛苦的閉著眼楮,咬著牙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為此,姜恆的右眼顯露了出來,紅色的瞳孔,奇怪的文字。

「自從接觸過那本陵王圖後,這種感覺就一直沒完沒了的出現。」姜恆痛苦的說道。

姜恆左搖右擺的走動著,眼前的場景開始模糊。

‘撲通’一聲,姜恆便失去意識的倒在地上。

夢中,姜恆再次來到那個神秘的深淵,來到那座神秘的山洞中。

那只超大的巨龍蜷縮著身體懸浮在半空中,目不轉楮的看著姜恆。

‘怎麼又是這里。’

此時,那名神秘的人正從棋盤上站了起來。

「你是一個背負使命的人。」一聲蒼老以及威嚴的聲音從虛空中傳來。

姜恆雙目迷茫,腦海中出現了一段神奇的畫面。

美麗且又繁華的城市之中,人們快樂的生活著,但天空無端風起雲涌,讓無數烏雲翻滾,卷起雷電萬千。

陣陣雷落讓城市毀于一旦,听聞那幸存者的哭泣,看見那幸存者絕望,姜恆心中隱隱作痛。

此時,一人手握長劍,腰間紫色的令牌如牌坊一般證明著他的高貴的地位。風起之時,將他的白色長袍吹的啪嗒作響,但天空中的雨滴落在他的身上,卻如打中荷葉一般滑落,這種氣勢,從遠處望去便可感覺到,此人不同凡響,而他,卻只是擔憂的看著雨滴漫落的天空。

姜恆仔細看了看他身後,一個大大‘仙’如標志一般證明著他的身份。

「仙?這人是傳說中的仙?」心中震撼無比。

只見空中一道神秘的大門緩慢的打開,那人便沖了進去。

一個巨型八卦祭壇顯現在姜恆的視野內,祭壇上空有著無數神秘的文字如同小鳥一般在懸浮著。

那人手中的長劍光芒瞬間大盛,好似此人已經準備全力出手一般。

一個拳頭般大小的心髒被供奉在祭壇的中心,此心髒周圍漂浮著三個字。

一個是‘仙’,一個是‘凡’,一個是‘冥’此三個字都插著一柄滿是咒文的寶劍,怪異的事,插在仙字上的寶劍卻斷了一半。

那人走到心髒前,見心髒的周圍連接著無數細線,左半邊七彩光芒閃耀,右半邊卻散發著駭人的黑氣。

見狀,那人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揮動自己的寶劍朝心髒揮去。

‘鐺’的一聲,右邊出現一個面無表情的女子將那人揮下去的劍給擋了下來。

面無表情的女子沒有停頓,握著寶劍揮出兩刀巨大的劍刃,那人見之,右手握著寶劍將寶劍豎于身後,左右雙指相並,口中默念著法決。

一道淡白色屏障出現在那人身前,將迎來的劍刃擋下,那人未作停息,手指在虛空中寫出一連串的金色符文,面無表情的女子手握寶劍朝那人沖來。

但女子還未來到那人身前,那人指間便停息了下來,寫出的金色符文瞬間畫作金色的百靈鳥,上百只金色的百靈鳥立刻朝面無表情的女子飛去。

金色的百靈鳥時而畫作一只匕首,朝女子刺去,時而畫作一柄長劍與女子交鋒。女子也毫不留情的斬殺著飛來的金色百靈鳥。但被斬落的金色百靈鳥會化做金色的符文,而後再次變回百靈鳥。

那人沒有停留,法決再度變換了起來,百靈鳥相互並排在一起,化作四條金色的鎖鏈,將女子緊緊的束縛在一旁。

那人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女子,眼中帶著不忍的憂傷,搖了搖頭,拿起手中的寶劍,準備朝此心髒揮去之時,心髒突然之間就跳動了一下。

見心髒還在跳動,那人便猶豫了一下。幾息後,一嘆氣,將寶劍收起,轉為默念法決。

「以帝之仙魂,結天之封印。以仙之身軀,結地之封印。天地兩儀,相輔相成。」

「契!!!」

‘噗~~~’一柄散發著黑色光芒,劍身雕飾無數條駭人的細線,好似每根細線都代表著不同的事物一般。

劍鋒深深的扎在那人的胸口,那人一咬牙,身子向後一縱,一念法決,整個人便憑空消失。

那名冰冷無情的女子好似發現了什麼一般,朝某一處看去,那處正好是姜恆所在的地方。

「喝!!」

一個仰臥起坐,姜恆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嗯?」趴在桌子上的暮雨兮被姜恆驚醒。

「姜公子,你醒了啊。」暮雨兮走到姜恆身邊,關切的詢問道。

姜恆抬起頭,看了看周圍,見是自己的房間,便好奇的問道。

「這,我怎麼會……」

暮雨兮見狀,坐在床邊,用手絹輕輕的為姜恆擦著汗水,剛開始時,暮雨兮還有些害羞以至于臉頰泛紅。

「方才姜公子在城北路上暈倒,幸好伯父的手下正巧經過,見你裝束便認出是你,之後,便將公子送回了府中。」

姜恆見到暮雨兮那害羞的表情,嘴角上揚,微微的笑了笑。

「兮兒,我昏迷了多久?」

暮雨兮收回手絹,看了看窗外。

「見著天也微亮了,想必,有些時辰了吧。」暮雨兮輕聲的說道。

姜恆好奇的問道︰「難道你就一直在這守著?」

暮雨兮聞言,點了點頭,不做聲響。

姜恆仔細看了看暮雨兮的模樣,面色紅潤,閉月羞花,沒有胭脂水粉的修飾,淡淡的素顏美的特別清晰。

當姜恆看向暮雨兮手指中的那枚草戒指之事,姜恆心中一陣感傷。

「兮兒,你過來。」姜恆朝暮雨兮招了招手,示意其坐到床邊來。

暮雨兮輕輕的掩住嘴巴,‘啊~’輕聲道︰「姜公子,嗯。」而後小臉泛紅,害羞的坐在了床邊。

姜恆嘴唇泛白,顯出了一絲絲的病態,緩慢的伸出手,輕輕的放在暮雨兮的臉頰邊撫模著,微微的說道。

「雖說你我二人自由便有婚約,但我始終無法面對一些往事。所以對你,若麼不理,若麼回避。」

‘他說的,是前生的不愉快麼?’暮雨兮未作多言,只是心中若有所思。

「某些時候想起,如此待你,我也不愉快。」

話罷,從自己的脖頸中摘下一枚精致小巧的翡翠吊墜,吊墜很簡陋,就只有一個小玉石構成,玉石上有一個‘安’字。

「這是我娘臨終前交給我的,娘說,這件物品本是要她親自交到你的手中,但老天總是不願成人之美。現如今我已將這枚吊墜交到你的手中,也算是圓了娘親的夢吧。」

就在姜恆幫暮雨兮佩戴吊墜的時候,暮雨兮深深的一閉眼,忍住淚水,一把將姜恆抱住,將頭埋在姜恆懷里,不想讓姜恆看見自己哭泣的模樣。

「並非兮兒輕薄,只是,只是,兮兒等待此刻真的是許久了。」話罷,小聲的抽泣著。

姜恆未作話語,只是輕輕的撫模著暮雨兮的秀發,心中默念道︰「娘,你囑咐的事,孩兒今日完成了。前世因,也僅是前世果。無論是否對兮兒存在情感,現如今也該給等待的人一個交代了。」

許久後,姜恆輕輕的叫了叫暮雨兮。

「兮兒,兮兒。」

暮雨兮未作聲響,姜恆看了看,這才發現暮雨兮原來在自己懷里睡著了。

「這小丫頭,真是……」姜恆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

姜恆抬起頭,靠在床上,看著窗外微亮的天空,回憶著過去的事情。

繁華的老北京出現在姜恆的腦海中……

一個身穿絲襪超短裙的留海美女與一個裝束簡樸男子在繁華的天橋上站著。

「姜恆,我想跟你借點錢。」那名美女溫婉的說道。

姜恆一呼氣,無奈的說道︰「你要錢干嘛?」

「我……我……你到底借還是不借啊,問那麼多。」超短裙美女生氣的說道。

姜恆從口袋中掏出幾百塊錢,拿到美女面前說道。

「我身上就這麼多。」

美女將錢接過後,數了數,不滿意的說道︰「切,才五百塊,根本就不夠嘛,還有沒有。」

姜恆搖了搖頭,一攤手說道︰「就這麼多了。」

超短裙美女不信,走到姜恆的身上模了模,並未找到什麼。

「只要你幫了我這一次,以後我什麼都听你的。」超短裙美女焦急的說道。

「問你用來做什麼,你又不說。」姜恆無奈的說道。

超短裙美女一听,心中怒火大盛,而後對姜恆狠狠的說道︰「好,我就告訴你,我懷孕了。」

「我如此真心待你,你怎麼……」姜恆傷心的說道。

「是嗎?我知道你喜歡我,這樣吧,等我打胎後,考慮下要不要接受你。」超短裙美女不屑的說道。

‘或許,是我愛錯了人吧。’回憶至此,姜恆心中苦澀的說道。

漸漸地,困意如潮水一般襲來,不知不覺中,兩人便就此相擁入眠,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也是只在那不願忘卻的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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