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江水真TMD的髒!
許落微費力的從江水里冒出頭,然後很費力的游到了江岸,她抓住一枝伸到江邊的樹枝,瑟瑟發抖的爬上了岸。
許落微,今年二十二歲,乃S國培養出來的特級間諜,因為是間諜,所以自然要取個假名,在一次與同學玩測前世的名字時,她測出了許落微這三個字,自此許落微便成了她的名字。
昨天她結識了一位A國的科學家,一場舞會,兩杯紅酒,三句暖語後許落薇便開始向他打听A國最新的研發,當得知A國現在研究的前世今生穿梭機以頗有成就時,許落微便想為自己國家盜取這個科學機密。不幸的是當她潛入研發室時,無意中卻觸踫到了警報器∼唉!衰!真衰!面對持槍而來的POLICE從小都念叨著士可殺不可辱的許落微縱身跳進了時光穿梭機。
剛才在水里時她已熟知了關于這個身軀的一切。巧的不能再巧了,間諜許落微附在了古代許落微的身上,難道這具身體便是自己的前世?
許落微借著月光打量著倒影在江面上的‘自己’——這張臉被杜之行踹了一腳,青腫青腫的猛一看上去真像是異形,但再仔仔細細的觀察除了這臉上比前世多了一塊胎記,其余的並無不同;她心念一轉,挽起著右臂一看,果然,這具身體的右臂也有一顆紅痣。
許落微坐在一個小丘上一邊擰著濕透了的衣裙一邊細細嚼著這具身體里的記憶。
不一會兒她便皺起了眉頭;此身體的主人也忒懦弱了,為了奢求男人的那一點愛意一點憐憫竟連自己的貼身丫鬟都能賣,她嘆了一口氣,又為本尊悲哀起來,真是人在古代身不由己,一個無父無母無顏無錢無生存技巧的女子,除了夫家又能去依靠誰呢?許落微伸手揉了揉自己青腫的臉龐,開始思考起融入本尊後生活的方向。
既然有了現在的身份,我自然先要想到怎麼安生立足;可你們如此心狠手辣的斷送了我前世的生命,如此我定不能輕饒了去。
思到此,許落微整理了下衣裳憑著記憶氣定神閑的向杜府走去……
當東方剛泛出一點點魚肚白的時候,張妙嫻便帶著紫衣到東院向許落微請安——這是她早就與杜之行商議好的,待她一早到許落微處請安,‘發現’許落微不在房間里,‘然後’听見伺候許落微的丫鬟說她昨晚出門一夜未歸,再‘著急’的讓人在院子里四處尋找,驚動老爺夫人,最後‘得知’許落微半夜出門,身邊無一隨從……若是再有一丫鬟家丁什麼的告訴老爺,許落微昨夜是出去哀悼憐香去了,那就更好了——昨個臘月初七,可不正是憐香那賤人的生辰嗎?天黑路滑的去江邊悼念一死者,一不小心被江里的水鬼拉進江水里的事兒也是有的。
思此,原本一臉謹慎的張妙嫻,臉上浮現了一絲得意的笑,那許落微真是個軟柿子,自己想怎麼捏就怎麼捏,她再怎麼掙扎還不是照樣被自己捏死在手里!
張妙嫻走到許落微的屋子外,深深的福了一福,清脆道︰「婢妾給女乃女乃請安。」
安靜的等了一會,見屋里沒有一絲動靜;張妙嫻便站起身,一扭一扭的走到房門前,正欲推開門,卻听得屋里有人懶洋洋的回了一句︰「嫻姨女乃女乃今個可起的真早!」
張妙嫻一愣,她回頭看了一眼紫衣,紫衣驚慌的朝她點了點頭,確定自己也听倒了許落微的聲音。張妙嫻不可置信的向紫衣搖了搖頭,卻听的里面的人又說了一句。
「秋水還愣著干什麼,還快去開門請嫻姨女乃女乃進來。」
門吱呀的一聲被打開,門簾被一只素手一把掀開露出一張秀氣紅潤的女圭女圭臉;秋水笑嘻嘻的向張妙嫻屈膝請安,然後退步讓路道︰「姨女乃女乃快請進吧,外面風大著呢。」
張妙嫻腳步未進門,卻先把頭探了進去。
屋子里的梳妝台前,坐著一個明眸皓齒的女子,正在對鏡梳妝——這人不是許落微,又是哪個?!張妙嫻看清了她的臉,忽覺耳旁雷聲霹靂,連忙轉身就要走。
「站住!嫻姨女乃女乃,既然一大早來向我請安,怎麼不喝杯茶再走?」許落微道,她的眼楮卻一直盯著銅鏡,沒看張妙嫻一眼。
張妙嫻的臉黑了又青,青了又紅,如此幾番變換她的臉色終于恢復常色,她再次向許落微福了一福道︰「大*女乃安好!」
許落微拿著胭脂在臉上涂了一層又一層,‘那挨千刀的杜之行這一腳可踹的真重,老娘用鹽水敷了一夜都還沒消腫!’許落微在心里狠狠的罵道。
「既然女乃女乃忙著,婢妾就先告退了!」張妙嫻見許落微連正眼都沒瞧自己,又一次說要走,這許落微死而復生實在是詭異,需回去再與杜之行商議之後再另作打算。
「妙嫻,人人都夸你聰明伶俐,怎麼你今天這麼沒眼力勁?知道我忙著還不快過來伺候我!」許落微開口道,她斜了一眼張妙嫻,一身素淨,連華麗的頭飾頭不戴,看來是早就準備給自己‘吊喪’來了。
張妙嫻微愣了一下,今天以前的許落微見自己就要回避,回避不了說話都不流利,怎地今天的她有了這耗子膽?還有下人不是回報已經把她扔進江里了嗎?這是怎麼回事?
「大爺還等著婢妾回房伺候他洗漱更衣呢!」張妙嫻笑著推月兌道。
「正好,我也沒洗漱,不如你先伺候了我再回去如何?這樣也好讓爺多睡會兒。」許落微挑釁的看著她風輕雲淡的說道。
「哎!你——」紫衣正欲出言,卻被張妙嫻的一個眼神給攔住了。張妙嫻的眼楮眨了眨,紫衣便心領伸會,正要轉身走卻被許落微給喊住了。
「你叫紫衣是吧!我最近總是感覺渾身酸軟無力,听說你的按摩技巧好的很?」許落微挑眉看她,哼,還想去叫杜之行來看姓張的做戲?門都沒有!
紫衣把丹鳳眼一翻道「我紫衣除了爺與嫻姨女乃女乃誰都不伺候!」
「哦?」許落微嘴角一揚「誰都不伺候的意思是不伺候我還是不會伺候我啊?」
「我——」紫衣還欲還嘴卻被張妙嫻打斷了︰「你一個奴婢竟敢同大*女乃頂嘴,我平時教你的規矩你可有放在心上?!」
紫衣雖沖動但卻不失聰明,自己主子平時教自己的不就是‘察言觀色,見風使舵’嘛!想到這里,她遲疑的向許落微走去,正欲抬起給許落微捏肩,許落微卻突然一閃,躲了過去。
「罷了罷了,我逗你的話呢!我哪敢讓給讓嫻姨女乃女乃的貼身丫鬟給我捏肩啊,萬一把我捏的半身不遂,我可是有口難言。」許落微笑著看著張妙嫻。
張妙嫻迎著許落微那逼人的目光,莞爾一笑道︰「大*女乃說笑了。」
許落微不再答話眼巴巴的看著張妙嫻的月復部,她的月復部還很平坦看不出像是有孕的樣子︰「你的孩子還懷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