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卡掛斷電話握著手機怔怔地發呆。當初听到項逸飛講述她們相遇相愛的故事時西卡確實被深深地打動了,好像電影里上演的曲折的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一樣動人心扉,她願意相信這個故事,因為足夠浪漫足夠驚奇,滿足了她內心深處的幻想。
西卡嘗試著和項逸飛交往,就像重新溫習闊別已久的課本。項逸飛帶給她的感覺熟悉而親切,溫柔體貼,完完全全熟悉她的喜惡,會把哄著她寵著她,像孩子一樣的疼愛,是十足滿分的男友。她很享受和項逸飛膩在一起的感覺,甚至可以說迷戀。
當項逸飛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她的時候,她會心跳加速臉頰發燙,可是當項逸飛真的親吻過來,她又會驚慌失措,就像沒有功課只溫習了一點點卻要上考場一樣慌亂。所以她躲閃了、退縮了、最後逃避了。
西卡對項逸飛說對不起,只能說對不起,因為她還沒有準備好,可是這句話她沒有說出來。她需要一些時間,需要時間接受新的戀情。
然後是項逸飛提出了慈善基金的構想,西卡為項逸飛的愛心和新奇的想法驚嘆,他熱情洋溢的談吐和充滿自信的神態讓人著迷,再然後是豪門計劃,讓人目眩憧憬的大膽計劃。項逸飛就像一本厚厚的書,吸引著她不停地翻閱,永遠不知道下一頁是怎樣的內容。
手指在手機屏上無意識的隨意滑動,最終電話薄停留在一個人的名字上,西卡看著這個名字輕輕地嘆了口氣。
「項逸飛,你明白嗎?」
項逸飛同樣握著手機發呆,有些興奮有些恍惚,西卡主動給他打電話約他看電影,好像做夢一樣,或許真的如帕尼所說,給西卡一些時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想到這里,項逸飛滿心歡喜。
項逸飛想了一會給帕尼發了一條短信,詢問她忙完了沒有,這已經成了項逸飛近段時間養成的一種習慣。項逸飛等了五分鐘才收到帕尼的短信,說她很累了想早點休息。項逸飛回了一條消息再沒收到帕尼的回信,微感失望。
帕尼放下手機,懷抱著粉紅色玫瑰花,輕輕地撫模著玫瑰花瓣。無論身體多累心情如何,帕尼看到項逸飛為她送上的粉紅玫瑰她都會立刻甜蜜起來,就像項逸飛一直陪伴在她身邊一樣。
今天的節目錄制西卡和帕尼同在一組,西卡收工之後給項逸飛打電話帕尼都看到了,所以晚上沒有給項逸飛發短信也沒有打電話。收到項逸飛的短信她猶豫良久,還是忍不住回了短信。
帕尼輕輕地放下玫瑰花束,從錢包最里層翻出那張項逸飛親手寫給她的祝福卡片,觸模著卡片上的字跡,回想起和項逸飛在百慕大長島度過的難忘的時光,點點滴滴如浮光掠影一一閃現,低聲輕嘆。
「親愛的阿加西,我們回不去了對不對?」
西卡和項逸飛約定的看電影的時間也是夜場,最近一段時間少女們忙于打歌和上各種綜藝節目,行程異常密集忙碌,只有晚上收工了才有自己的私人時間。泰妍就曾在綜藝節目中感嘆即便是犧牲睡眠時間也想談戀愛,可惜還是沒有時間來談戀愛。泰妍的話代表了孩子們的心聲。西卡正是犧牲了自己的睡眠時間和項逸飛相約看電影,如同之前帕尼一樣,項逸飛心中溫暖感動。
西卡穿了一件膚色低胸齊膝短裙,腰間束了一條黑色窄腰帶更襯得身形縴細,小碎浪長發隨意披散,清新而雅致。
「西卡。」項逸飛見到西卡,輕聲呼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項逸飛。」西卡淺淺一笑回應。
項逸飛為西卡挑選了她喜愛的愛情片,西卡不同意,執意要看好萊塢大片《鋼鐵俠4》。
項逸飛說道︰「就依你。」
《鋼鐵俠4》項逸飛前天剛和帕尼一起觀看過,沒想到今天又會陪西卡再看一遍。影片放了十多分鐘,西卡慢慢地靠了過來,頭枕上項逸飛的肩頭。項逸飛微微向著西卡的方向傾斜了一體,讓她能枕得更舒服點,端端正正的坐著,沒有多余的動作。他也不敢有多余的動作,生怕一不小心又惹得西卡不高興。他不想再錯失了。
西卡枕著項逸飛的肩膀時常變換姿勢,在他的肩膀上蹭來蹭去,漸漸地整個身體的重心都傾斜了過去。西卡見項逸飛依舊端坐如松絲毫沒有抱住自己的意思,終于忍不住,低聲說道︰「抱著我。」
項逸飛低頭深深地看了西卡一眼,這才伸手攬住西卡的肩膀緊緊地抱住她,手掌自然而然的覆蓋住西卡的柔荑,動作嫻熟無比一如當初。西卡依偎在項逸飛懷里露出滿足的笑容,嬌憨可愛的神態像個孩子。
「你最近是不是經常和帕尼通電話?」西卡依偎在項逸飛的懷里低聲發問。
項逸飛一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一直叫帕尼做薇薇安嗎?」西卡微微皺著眉頭,仰望著項逸飛等待他的答案。
項逸飛想了一陣決定實話實說,他沒有欺瞞西卡的必要。項逸飛整理思緒從西卡失憶住院的那天開始說起,說了帕尼、泰妍和侑莉和他說的那些話,給他的鼓勵和支持。
「沒有她們鼓勵,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撐過來。」
「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那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頓了一下,項逸飛接著說道,「帕尼和你和我三個人生死與共相依為命,在我心里早已把你們視為自己最親的親人。」
西卡沉默了一陣,問道︰「你叫帕尼薇薇安,那叫我什麼?」
「塔尼安。」
「還有呢?」
項逸飛柔聲道︰「甜心。」
西卡笑容滿面,完全滿足的神情。
這算是吃醋嗎?項逸飛心中暗想,卻不敢說出來,換做以前西卡失憶之前她們熱戀的時候這話說出來是**,現在的情形他吃不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不要說為妙。
或許是太累了,或許是解開的心中的疙瘩,電影放到一半西卡就睡著了。電影散場觀眾陸續離去,項逸飛晃動西卡的身體試圖叫醒她,西卡依然沉睡。項逸飛只好抱著西卡,找到她的車,這麼晚了西卡自己家和少女時代的宿舍是肯定不方便回去了,只能先把西卡帶回家。項逸飛先把西卡抱到客房,想了一下又轉身抱回主臥,那是他和西卡擁有無數個美好夜晚的房間。
次日清晨,項逸飛很早就醒了,西卡還在沉睡,西卡嗜睡是出了名的項逸飛知之甚深,撥打了泰妍的手機,詢問她少女時代近期的日程安排,特別是今天的日程安排,決定什麼時間叫醒西卡。泰妍剛起床開始洗漱,大清早接到項逸飛的電話很意外。
「項逸飛,你問我們的日程安排是想給我們應援嗎?」泰妍心情不錯,和項逸飛開起了玩笑。
項逸飛笑道︰「當然,我可是你們的粉絲,更是你的鐵桿音飯。」
泰妍笑了兩聲說了一遍今天的日程。項逸飛追問道︰「孩子們有沒有單獨的行程,比如說西卡。」
「西卡沒有單獨的行程。」泰妍仔細想了一會說道,「你和西卡怎麼樣了?」
「有所進展吧。」西卡的態度讓他琢磨不定,項逸飛沒有太大信心,只能這樣概括了。
「fighting。」泰妍揮舞了一下拳頭,替項逸飛加油鼓勁。
「我知道。」
了解到西卡上午十點才有行程,項逸飛安心了,就讓西卡好好的休息,他回到書房專心自己的工作。
西卡滿足的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好久沒有睡得這麼香甜了,睜開眼才發現不是睡在自己的床上,寬大柔軟的床,軟綿綿的枕頭,房間里彌漫著淡淡的茉莉花香。西卡猛然想起來,這似乎是項逸飛的房間,帕尼帶她來過這間房,房間的衣櫃里還有許多她的衣物。西卡坐起身來,驚覺自己換了一身睡衣,難道是項逸飛給她換的睡衣?
西卡坐直身體默默想了一陣,走下床拉開衣櫃,果然衣櫃里滿滿的都是她的衣服,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就像等待檢閱的儀仗隊。西卡挑出幾件自己最喜愛的長裙照著鏡子比對,最後選定了一套粉色無袖短裙。
項逸飛看見西卡走過書房,穿了一件以前她喜歡的粉色無袖短裙,發絲散亂自有一種慵懶美。西卡也看到了項逸飛,停下腳步。
「睡醒了?」
「嗯。」西卡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我做了早餐,燕麥粥和水果沙拉。在廚房。」
「知道了。」
望著西卡離開的背影,項逸飛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他和西卡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明明是曾經相親相愛的親密戀人,現在卻說著一些不著邊際枯燥的話語。
西卡走進浴室,她需要先卸妝,昨晚睡覺沒有卸妝,起床時感覺臉上干燥緊繃極不舒適。拉開木質的浴櫃,琳瑯滿目的洗護用品映入眼簾,西卡抽出一支眼唇卸妝液,是她常用的品牌;又抽出一支卸妝乳,也是她常用的品牌;想了一下抽出一支卸妝油,還是她常用的品牌。三瓶均使用過半。
望著滿眼的化妝用品,西卡一陣恍惚,怔怔地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