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艦很大,遠遠地看上去仿佛一座城堡一般。漢尼拔沿著從軍艦上面垂下來的繩梯緩緩地向上爬著,繩梯在海風的吹拂下搖搖晃晃的,似乎要將人完全吹下來一般。
名為達菲力海軍將微笑著看著自己的老朋友一點點地爬上來,另一邊他的目光卻一刻不停滴停留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那艘還在海波之緩緩搖晃的小船,那艘小船上面隨著海波搖搖晃晃地人。這個人在達菲力看起來是如此的陌生,雖然他從來都沒有去過所謂的推進城里面,但是作為漢尼拔的摯友的他對于漢尼拔身邊的人可以說是了如指掌的。
「奇怪……」
達菲力下意識地喃喃自語地說道,雙眼之不由地露出了懷疑地神色來。他眯著自己的眼楮,仔細地看著現在的情況。
「你在看什麼!難道在懷疑我是海賊假扮的人嗎?」
漢尼拔已經爬上了軍艦,啪一聲直接拍在了自己的好朋友的身上,此刻的漢尼拔看起來倒是顯得神采奕奕,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在漢尼拔的身上發生一樣。
「身上幾乎都是戰斗的痕跡,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如此的輕松,看起來不對勁。」達菲力心下意識地暗自想道,雙眼慢地在漢尼拔的身上上下打量著,不斷地想要在自己的朋友身上找上一絲不對的痕跡來。
可惜……什麼都沒有。自己的好友這一刻看起來是如此的正常,可以說即使是最偉大的偵探也不可能從自己的好友身上發現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將!」
達菲力還沒有說話,遠處便已經傳來了海兵的聲音。只見這個穿著一身雪白的海軍軍服的士兵手上捧著一竄鎖鏈,站在了達菲力的身邊。這攢鎖鏈看起來是如此的平淡無奇,既沒有發出任何耀眼的光芒,也沒有散發出什麼莫名的力量。
但是……
「這是海鏤石的鎖鏈?難道你在懷疑我是海賊假扮的嗎?」漢尼拔對著達菲力大聲地叫喊了起來,只見他直接直起了身,在達菲力的面前憤怒地搖晃了起來。「我要真是海賊假扮的話,怎麼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漢尼拔認真地質問道。
達菲力沒有回答,只是眯起了自己的眼楮來,然後用雙眸仔細地打量著漢尼拔。只听他緩緩地說道,「我們在來到推進城之前,曾經接到過推進城典獄長麥哲倫的情報。」
「情報?「」至少有十個人從推進城里面越獄,這里面就包含了戴草帽的路飛,另外一方面,」達菲力一邊說著,嘴角一翹。笑了起來,「我曾經听抓捕了mr.2的海軍同僚說過,這個現在關押在推進城里面的囚犯擁有著能夠完全模擬他人樣貌的能力,為了小心起見,我不得不做出一些防範的措施來。」
達菲力是如此說的,只是話雖然很客氣,但是話里話外都已經表達出了一個完全相同的意思來。他並不相信現在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漢尼拔,或者說作為一個謹慎小心的海軍將,他現在不相信任何一個從推進城里面出來的人。無論他是誰。無論這個人他是否熟悉,現在在這個海軍將的雙眼之,都是一個值得懷疑的對象。
小心,然後謹慎地對待。這才是作為一個海軍將應該具備的素質。這項素質並不平凡,但是卻是如此的合適。
合適到了讓任何人都沒有話說得地步。
「好吧!好吧!下次再見到你,我一定要狠狠地打你一頓!」
漢尼拔賭氣似地說道,直接探出了自己的雙手來。海軍將達菲力听著自己好友的話。有些慚愧地一笑,直接轉過了頭對著身後的海兵使了一個眼色。
「得罪了!」
海兵沖著漢尼拔行了一個海軍的軍禮,走上前來。
嚓!
一聲輕響。原本平淡無奇地海鏤石鎖鏈直接拷在了漢尼拔的雙手之上。所謂的海鏤石鎖鏈如果對于普通人來說的話,只不過是一個由特殊材質做成的鎖鏈罷了。戴在手上的感覺只會感到有一些沉重,但是對于擁有了惡魔果實能力的人來說,卻像是一碗劇毒的毒藥,只要稍稍的沾上一點,原本身上所擁有的能夠讓大海詛咒的能力變回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這便是可以說是世界上少數幾個能夠制約能力者的物品了。
漢尼拔臉上的神色卻幾乎沒有改變,依舊是一副有一些讓人討厭,甚至外帶著一絲憤怒的表情。只見他先是對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達菲力撇了撇嘴,然後又像是示威一般,直接將自己手上的鎖鏈抬了起來。
叮叮當當……
在海風的吹拂下,這條由海鏤石做成的鎖鏈便開始在海風之響個不停,讓人下意識地想要緊緊皺起自己的眉頭來,不想要去听這惱人的聲音來。
「怎麼樣!」
漢尼拔直接揚起了自己的頭來,像是示威一般,又像是賭氣似地對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達菲力大聲地叫喊了起來。他既沒有軟下去,臉上的模樣也沒有絲毫的改變。換一句話說……
「我怎麼可能會是海賊假扮的!你看清楚了!」
漢尼拔雖然叫喊的聲音很大,但是這一刻的達菲力似乎完全充耳不聞,只是眯著自己的眼楮注視著漢尼拔,先是用他那一雙眼白多過眼黑的雙眼仔仔細細地打量,將漢尼拔上上下下地看了一個遍,又在自己的腦海之細細地過濾了一遍。
「不好說。」達菲力緩緩地說道,臉上還帶著一絲狡猾的笑容來,「畢竟,我認識的漢尼拔沒有任何的惡魔果實的能力,帶不帶上這個海鏤石的鎖鏈對于他來說都是沒有區別的,你說是嗎?我的好友漢尼拔?」
話說的很客氣,只是隱藏在背後的含義卻又是足夠讓人感到膽寒的。如果真的是這個海軍將認識的漢尼拔的話,身上沒有任何來自于惡魔果實的力量,那麼他戴著這個海鏤石的鎖鏈對于自身的能力影響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這還不是主要的理由。
達菲力眯起了自己的眼楮來。在心緩緩地想到。雖然自己並不是推進城里面看守的一員,但是自己依舊清楚地了解推進城里面每個人的實力。毫無疑問,作為推進城里面的看守麥哲倫的實力理所當然應該是超出所有人一大截。但是即使以麥哲倫那麼強大的戰斗力都在戰斗犧牲的話,又有誰能夠擊敗闖入到了推進城之的犯人呢?
不可能是別人了,任何人的實力都和麥哲倫不出在一個同一說平面上。麥哲倫是所謂的自然果實的能力者,雖然如果嚴格的算起來的話,麥哲倫的實力應該是屬于超人類的惡魔果實的應用,但是毒毒果實正是巧妙地介于這兩者之的異類。無論是誰,只要擁有了這個毒毒果實,他的能力就會獲得一段所有人都難以想象的飛躍。二者飛躍。正是自然系惡魔果實才能夠帶來的。
那麼問題來了……
既然連麥哲倫這個最強的典獄長都能夠擊敗的海賊,又是被誰擊敗的?這真的就像是一個單項選擇題,唯一的答案已經沒有了。但是既然答案已經沒有了,為什麼又會在自己面前出現一個好友,明明是戰斗水平在所有推進城看守之屬于最低端的哈尼吧。如果有人說是他擊敗了那些想要越獄的海賊,自己無論如何都是不會相信的。
那麼結論就只有一個了……
漢尼拔是假冒的,或者是被人威脅的。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了。別的解釋都沒有辦法解釋自己心剛剛冒出的那些念頭,別的解釋都沒有辦法圓滿地解決自己心冒出來的困惑。
想到這。達菲力的目光再次向著依舊站在海的那名海兵看了過去。他仔細地在自己的腦海之搜尋著海軍的新兵條例,想要找到一些漏洞。畢竟比起海兵而言,海賊們無論從紀律性上,或者任何一個方面而言。其實都是遠遠比不上海兵的。
這不看還好,一旦懷著懷疑的目光去看那個海兵的時候,作為一個海軍將的達菲力便已經發現了許許多多的可疑點。比如說站姿,比如說臉上過于蒼白的皮膚。比如說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這種種點點雖然只是一些極其細微地地方,但是這一刻在達菲力看來,卻已經黑一項項印證著他的猜想。
只要心懷有了猜忌。便會有千千萬萬的想法。只要心有了千千萬萬的想法,那麼接下來的懷疑和試探便會成為順理成章的事情了。這一切就像是一個精妙運轉的齒輪,只要有人在那一頭輕輕地波動了一下,那麼另外一頭便會響應,跟著緩緩地運動起來。
「果然如此!」達菲力的目光如炬,只見他緩緩地站到了漢尼拔的身邊,然後輕聲地說道,「其實你打輸了吧?」
達菲力的聲音很輕,幾乎只是在漢尼拔的耳邊響起。這是耳語,也是他為了防止出現意外的時候采取的措施。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了,下方這個站在小船上的海兵應該就是海賊的人。
這個人應該就是監視自己這群人的,如果貿然進攻的話,說不定推進城里面的人會遭受到攻擊。
確實如此。
一切仿佛都像是經過了巧妙地計算一樣,正在緩慢地以達菲力自己心所想的方式呈現出來。只听漢尼拔並沒有回答達菲力的疑問,只是直接轉過了身來,沖著下方的海兵招了招自己的手。
而另一方面……達菲力的心卻已經開始升騰了起來。漢尼拔顯然不是一個心能夠藏住事情的人,如果他真的被海賊擊敗的話,也會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如果他擊敗了海賊的話,那麼更可以說,自己還沒有問,漢尼拔就應該會大聲地叫喊了起來吧?
可是現在呢?漢尼拔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轉過身,沖著自己身後的海賊招了招手,示意他上軍艦。
「是麥哲倫,還是別人?」
達菲力自以為自己現在已經完全抓住了事情的重點。現在的問題並不是在于怎麼樣接待漢尼拔,而是在于……怎麼樣保全推進城之已經被完全軟禁起來的看守們?
一定就是這樣的!
達菲力用力地點了點自己的頭。然後沖著漢尼拔微笑了起來。那笑容似乎在說著憑著他們兩個人的默契,他已經完全看穿了一切,現在一都已經準備就緒了。只要稍等片刻,便可以抓住這個海賊了。
看他一個人就敢單身上軍艦的架勢來看,肯定是擁有著惡魔果實能力的強化。無論如何,都不能夠把這個海賊放跑了,不僅不能夠放跑,還要用這個海賊當做人質,最好能夠策反他。想到這,達菲力都不由地為自己的智謀感到得意起來了。還沒有和這個海賊見面。但是自己卻已經早就在之前,將一切都能夠思考的事情全部思考了。
「你上來吧!」
達菲力一邊從漢尼拔的身邊探出了身來,一邊對著原本還在船只漂泊的人喊道。他的臉上倒滿滿都是真誠的神色,怎麼看都像是一個百分之百的好人。
不過再看不到的地方,一大群的海兵早已經將自己手的單發燧發槍準備好了。另一邊,一個看起來明顯實力超出平常海兵的侍從,手上也已經捧起了一個海鏤石鎖鏈。這個鎖鏈正是為了將要來到這艘軍艦的海賊準備的。
無論這個海賊到底是何方人物,即使是七武海級別的海賊,作為一個海軍總部的將他都是有信心將這個人留下來的。
快點來吧!
海軍將達菲力的心髒都開始跳動了起來。他的雙眼一刻不停地盯著這個即將要到來的人。嘴角慢慢地翹了起來。
「你好啊。」
一踏上海軍的軍艦,這個看起來面容青澀的海軍便開始微笑著向著這個海軍將打起了招呼。
「來人!」
根本沒有給這個海兵任何說話的機會,海軍將達菲力便已經直接讓自己身後的海軍將海鏤石的手銬直接戴在了這個海兵的雙手之上。
「這是為什麼?」
海兵臉上慢慢的都是不解的神情。
「不為了什麼,你從推進城里面出來。但是根據海軍總部的規定還有你們推進城里面的條例,推進城之的任何人,包括海軍在內都是不允許走出推進城的。這座監獄,不僅是海賊們的監獄。也是你們這群看守的監獄。」
海軍將達菲力極其冷漠地說道,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笑容,不禁沒有笑容。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變得僵硬了起來。
「可是我們有重要的情報要跟你通報。」
這個海兵的臉上顯露出了一絲驚慌失措的神情來。
被我識破了吧!?
海軍將達菲力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來。只不過……他緩緩地抬起了頭,注視著遠方推進城上的瞭望塔,說不定上面正有人在監視著自己,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得要將這個人帶到自己的艦長室里面。
「情報是吧?漢尼拔和你跟我來。」
完全沒有給海兵回答的機會,海軍將達菲力便已經一馬當先走在了最前面,他純白色的海軍披風不斷地在海風搖曳著,繡在背後的兩個大字像是太陽一樣閃閃發光。
「正義嗎……」
海兵念著身後的字眼,嘴角微翹,沖著漢尼拔緩緩地點了點頭,跟在了海軍將的身後。他們一行人看起來就像是在押運著囚犯一般,在海軍軍艦的艦橋上緩慢地行走著,海風不時地從他們的身邊吹過,不斷地將周邊的衣領吹拂起來。
下意識地,海兵直接將自己的衣領豎了起來,他有著一雙紫色的眼楮,看起來倒像是一雙能夠在夜晚閃閃發光的鑽石一般,讓人不由自主地將情感投入進去。
他們一行人走得並不快,尤其是在這個滿是海兵的艦橋之上。周圍的海兵們一個接著一個向著兩旁褪去,仿佛他們已經變成了一艘軍艦,將身下的海波向著兩旁劈開。
走得很慢,但是腳步似乎又並不慢。
只是眨眼間,一行人便已經走到了海軍軍艦的艦長室前面。
吱呀一聲輕響,當先的海軍軍艦的將達菲力已經打開了艦門。
「進來吧,如果你們有什麼機密的情報想要告知我,我想應該也不想要讓別人听到吧?」
海軍將達菲力微笑著回過頭說道。他的雙眼卻沒有他的話語那麼老實我,安全停留在了那個由海鏤石做成的手銬之上。一般來說,海賊們多事憑借著自己惡魔果實的能力在這片海洋上為非作歹,換句話來說……
一旦失去了惡魔果實的力量,什麼樣的海賊都只有束手就擒一條路了。
漢尼拔和海兵跟在海軍將的身後,一行三人魚貫進入了海軍軍艦的艦長室之內。從遙遠的高空向下看去,只見只是眨眼之間,無數的海兵從甲板下面跑了上來,他們手握著單發燧發槍,將這個艦長室團團包圍了起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艦長室的門即將要關閉,海軍將終于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來。
「魯魯修。」
海兵的回答簡答而且直接。
這是個好預兆,海軍將暗自想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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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話說今天秋節,祝各位大大秋節快樂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