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二個。你們的人究竟出了什麼問題?」名為恙神涯的葬儀社的領袖看著自己面前這個個剛剛到自己胸口的女孩,眯著眼楮緩緩地問道。
「現在我們自己也不清楚。」
著是劉陵的回答,她現在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畢竟,一個人如果只是裝睡的話,總歸還是能夠醒來,但是像現在這樣直接陷入沉睡,無論怎麼樣都不能夠喚醒的情況,還是太過于詭異了一點。要不是高小宛和齊筱筱兩個人還具有生命特征,恙神涯這群人幾乎要以為高小宛和齊筱筱已經死去了。
事情的情況便是這樣,對于眼前的情況,劉陵只是冷冷地笑著,然後用自己的雙眼直視著恙神涯金色的雙眼,一言不發。
沉默,便在這兩個人只見沉默地發酵著,直到下一個時刻的來臨。
「需要我通知柳夢潮嗎?」恙神涯緩緩地問道,看上去讀了許多的人情味。只是劉陵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絲毫的變化,甚至更加變得冷淡了起來。
「你知道我們想要說什麼,至少你應該清楚我想要說什麼。」劉陵緩緩地說道,「你將我們和柳夢潮分開,是因為你清楚的知道,我們現在的身份。」
「身份?」恙神涯不置可否地看著劉陵那雙黑色的眼眸,沉聲問道,「什麼身份?」
「人質,我們現在都是你的人質不是嗎?」劉陵一邊說著,一年隨意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直接翹起了腳來,「我們現在是你能夠繼續使用,或者說和柳夢潮合作的基礎。一旦我們之間出現了問題,或者說我們的生命遭到了威脅,那麼你和柳夢潮之間所能夠存在的信任基礎便不復存在了。」
「所以我才更加需要你出來解釋現在的情況,否則……」
「否則什麼?你能夠解釋的清楚嗎?」劉陵直接抬起了頭來。直視著恙神涯的雙眼,「你不能。甚至無論你說什麼,都只會加深柳夢潮對于你的懷疑。這是再正大光明不過的陽謀。」
「陽謀?」
「沒錯,就是陽謀。」劉陵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我們從一開始,便是準備利用你和你的的組織,甚至你自己所肩負的能力。」
「也就是說,在我們之間,一開始便沒有所謂的信任。」恙神涯緩緩地說道。眼角下意識地翹了起來,那是再明顯不過的不信任的信號。就像柳夢潮他們一行人不信任恙神涯一樣,恙神涯同樣不信任這群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戰斗力超群的人一群人。
「沒錯,我們之間本身並不存在任何的信任基礎。這一點,我想應該有人在我們之前便已經察覺到了。他所做的一切,便是圍繞著這個情況產生的。」
劉陵說著,目光不由地向著兩個並排躺在床上的高小宛和齊筱筱看去。這兩個現在就像是童話的睡美人,了女巫的魔法。再也不能夠醒來了。
「你是說……你們所面對的敵人,完全知道你們的想法,並且也知道我的想法。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他的計算之?」
恙神涯看著劉陵那過于平靜的神情。自己身上卻不由自主地升出了恐懼的情緒來。他並不是沒有見識過柳夢潮的能力,也不是沒有和劉陵高小宛這兩個明顯是參謀的人進行過對話。
無論從智謀還是思維的縝密程度上來說,恙神涯都覺得這三個人是完全超出自己的存在。這才是他最大的擔憂。並不是所有的領導人,都能夠坦然面對自己被人在自己最擅長的事務上擊敗的情況。
更不要說現在這樣的情況。這三個加在一起完全超出自己極限的人,很明顯的……被人逼入了絕境之。
這……究竟有什麼人能夠這樣徹徹底底地擊敗這三個人,並且將他們完全逼入絕望的境地之?
恙神涯想出答案來。也想不出自己現在所應該進行的應對來。他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我現在應該怎麼辦?現在不能夠聯絡柳夢潮,而且看上去你們的人也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難道你就一點都不著急嗎?」
恙神涯似乎還想要進行最後一點的努力,只是他的努力在劉陵看來卻只是徒勞無功的深吟罷了。
「不,我們面對這樣的情況,其實早已經在作出準備了。」劉陵臉上突然洋溢出了笑容來,「這種事情,本來便是在我們的計算之內。」
「什麼!?」
這次輪到恙神涯吃驚了。這群人既然知道會面對現在這樣的情況,為什麼還一個接著一個陷入了幾乎沒有盡頭的沉眠之?難道他們在計算到現在這樣的情況之後,便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了嗎?
「你們放棄了?」
恙神涯毫不猶豫地說道,畢竟面前這群人似乎並沒有任何能夠獲勝的可能性,看上去便連垂死掙扎都沒有做。
「你麼只是在安靜地等待死亡嗎?」
恙神涯的話語之慢慢地添上了一絲的寒意。作為一個抵抗組織的領導,並不害怕失敗,但是一旦自己手下人連反抗的精神都完全消退的話,便是一件極其糟糕的事情了。
這件事情……幾乎是每一個領導人都不願意面對的情況。
「不,並不是放棄,否則的話,這個叫做高小宛的男人便不會是第二個陷入沉睡的男人了。」劉陵轉過頭,看著高小宛靜靜呼吸著的臉龐,笑著說道,「或者換一句話,更能夠說明我們現在面對的情況。」
「請講。」恙神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劉陵將一切都講清楚。
「很簡單。我們在垂死掙扎。或者說能夠將我們逼入絕境的人,是一個能夠計算出百分之十情況的男人,一切都不能夠逃出他的手掌心。但是……」劉陵說著,黑色的眸之便突然放出了光彩來,這抹光彩對于恙神涯來說是如此的熟悉。
這是信任的光芒,這是將一切都完全托付在一個人身上的光芒。這抹光芒,總是能夠在自己的手上看到。看到那群將一切都托付在自己身上的人雙眼之。
這抹光芒……
「你們原來真的還沒有放棄。」恙神涯緩緩地說道。「但是……你已經說了,你們面對的男人,是能夠計算出百分之十情況的男人……那麼……」
「那麼,我們獲勝的方法究竟在哪里,你想要問的不就是這件事情嗎?」劉陵微側著頭,嘴角的笑容無論如何都不能夠掩飾住了。
「很簡單。」劉陵緩緩地豎起了一根手指來,在恙神涯的面前輕輕地搖晃了起來,「我們這里也同樣擁有著一張王牌。」
「柳夢潮?」
「就是這個男人,那是一個能夠將百分之一的可能性,變成百分之百的男人。」劉陵緩緩地說道。「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便是盡我們這群人所能夠做的一切……」
劉陵說著,轉過了頭,看著依舊陷入在沉睡之,似乎永遠都不會醒來的高小宛和齊筱筱臉上。
「保住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
「百分之一?」
「對于柳夢潮來說,便是百分之百。」劉陵雙眼之閃出了光芒來,「這也是我們唯一獲勝的機會。」
她緩緩地說道,輕輕地嘆息著。
「涯!」
劉陵的話音剛落,門便被人突然推了開來。只見一個長的五大三粗。完全像是一只人型巨熊的葬儀社成員,站在了恙神涯的身後。
「有報告,集,櫻滿集被ghq的人抓住了。」
話音剛落。恙神涯的眼神突然變了起來。那是一種銳利和焦急的神采。只見恙神涯對著劉陵輕輕地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現在,輪到我們去拯救自己的王牌了。」
說著。恙神涯轉過身,消失在了劉陵的視野之。
整個房間之內,只有高小宛和齊筱筱兩個人安靜地陷入沉睡之。慢慢地。淡淡地金色光輝飄進了房間之,那是一些淡淡地金粉。不注意,便會完全忽略。
「你覺得能夠成功嗎,劉陵?」
一個輕微地聲音在劉陵的心底響了起來。
「這原來不正是你的計劃嗎?」
劉陵毫不意外地在自己的心底反問起來。她的臉上是如此的淡定,仿佛在說著明天太陽依舊會升起一樣的話。
「百分之一的可能性。」
「但是柳夢潮一定會將這個可能性變成百分之百。這不也是你選擇柳夢潮的理由嗎?還沒有死干淨的……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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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重新照耀在了柳夢潮的臉頰之上,吹拂著他搭在額前的黑色短發。這又是一個安靜的清晨,除了自己的身邊還躺著一個人以外,沒有別的不同。
只是這已經是最大的不同了。
柳夢潮撫了撫自己的額頭,緩緩地直起了身來。正在此刻,穿著淡綠色的睡衣的楪祈也同樣張開了自己的雙眼,安靜地看著柳夢潮。
「你在看什麼?」
柳夢潮微笑著說道。
「你……很眼熟。身上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楪祈緩緩地說道,卻又自顧自地輕輕搖了搖頭,她也有一些弄不清楚,為什麼這個叫做柳夢潮的男人身上,會有一種只能夠在恙神涯和櫻滿集的身上體會到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楪祈不由自主地放下心來,也不由自主地想要親近。這種感覺……不……這種感覺似乎比從恙神涯和櫻滿集的身上感受到的感覺還要強烈和純粹。
這……是為什麼?
「哦?」
正在這時,原本面對著楪祈的柳夢潮微笑了起來。他笑起來的時候,和櫻滿集與恙神涯完全不一樣。那個叫做櫻滿集的少年,笑起來的時候雖然十分的陽光,但是依舊帶著一絲膽怯的陰影藏在他的笑容之下。
至于說恙神涯,那似乎是一個幾乎沒有任何感情的男人。並不是說他本身是一個無情的機器,而是恙神涯似乎不願意在任何人的面前體現出自己任何的感情。
「你現在正在好奇呢。」柳夢潮便在此時,微笑著對楪祈說道,「要知道。好奇對于女孩來說並不是一種美好的情緒。因為許多的女孩喜歡上一個人,最先開始便是因為這種有趣的感情。」
「嗯……」
楪祈並沒有正面回答柳夢潮的話,只是似懂非懂的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又重新抬起了頭來,仔細地看著柳夢潮,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柳夢潮……」楪祈用自己那雙赤紅色的雙眸盯著柳夢潮宛如夜晚一樣沉靜的黑色眸輕聲問道,「你不擔心你的人嗎?」
「我的……人嗎?」柳夢潮微微地眯起了自己的眼楮來,好讓光線在自己的雙眸之更加的匯聚一些,這樣可以讓自己更加看清楚面前的女孩一樣,「當然擔心啊。但是也不擔心。」
「為什麼?」楪祈迫不及待的問道,卻又突然停住了。她突然地意識到,自己剛剛迫不及待的問題,似乎便是這個叫做柳夢潮的男人所說的,名為好奇的情緒吧?
想到這,不知道為什麼,楪祈只覺得從自己的心底又再次升起了一股怪異的情緒來。
「因為我將她們那群人,全部托付給了一個可靠地人。」柳夢潮眯著眼楮,回憶著高小宛那張總是充滿了輕蔑的笑容的臉龐。還有他寸步不離的糖果,「對于那個甜食依賴者患者來說,他是我為數不多能夠完全信任能力的人。」
「你是說……高小宛嗎?」楪祈緩緩地問道,眼簾低垂。似乎在回憶著高小宛的情報,「他是你們團隊之的參謀嗎?」
「嗯,一個有勇有謀的參謀。」
柳夢潮手指在潔白的床單上輕輕地滑動著,然後微笑了起來。
「時候不早了。我想作為學生的你,現在應該走在上學的道路之上吧?」柳夢潮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看著睡眼惺忪的楪祈說道。
「不吃早飯嗎?」
楪祈穿著學生制服。雙眼之帶著好奇的神色看著柳夢潮。只是這一次出乎楪祈的預料,原本無論做什麼多成竹在胸的柳夢潮,似乎臉上也難得得顯出了難堪的表情來。
「你是說……早飯?」柳夢潮撇著嘴,站在了爐灶的面前。只是他緊鎖起來的眉頭,卻已經完全出賣了柳夢潮。
「不擅長料理嗎?」
楪祈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開心地笑了起來。幾乎是一蹦一跳地走到了柳夢潮的身邊,看著這個一籌莫展的男人。她嘴角的笑容是如此的美麗,在柳夢潮看來完全能夠和自己身邊明媚的陽光相媲美。
真是一幅如畫的美景。柳夢潮眯著眼楮,輕輕地嘆息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在隱約之間,柳夢潮只覺得自己似乎與身旁的女孩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系。
「這種聯系究竟是什麼?」
柳夢潮在心暗自得問道,只是往常精通心理學的柳夢潮卻發現根本不能夠調動自己腦海之隱藏著的信息。
「你感到困擾了嗎?」
楪祈同樣好心的問道,臉上帶著一絲同情的表情。
「不,對于料理的話……我還是有擅長的地方的。」柳夢潮輕輕地搖了搖頭,「比如說泡面和水煮蛋。」
柳夢潮的話音剛落,楪祈便已經從柳夢潮的身旁走了過去。粉色的長發在柳夢潮的眼前輕輕一晃,然後站在了灶台的前面。
青煙裊裊,當早餐出現在柳夢潮的面前的時候,這個原本沒有任何感情的少女,此刻臉上卻似乎多出了一絲名為自豪的情緒來。
信手拿起三明治,柳夢潮重重地咬了下去,然後在楪祈注視的目光下,一口一口地咀嚼著,最後用盡全身的力氣,全部吞了下去。
「楪祈,能夠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嗎?」柳夢潮緩緩地說道,「雖然我只擅長泡面和水煮蛋,但是以後的早餐還是讓我來做吧。」
「不好吃嗎?」
楪祈眨了眨自己赤紅色的雙眸,撩開鬢角上的粉色秀發,沖著柳夢潮探過了頭來,張開了自己粉色的雙唇,露出了潔白的貝齒。
兩個人此時此刻是離得如此之近,彼此的氣息在轉瞬之間便能夠被對方感觸到。
「 嚓!」
楪祈用力的咬下了一口柳夢潮手抓著的三明治,然後迷糊地抬起了頭來,注視著柳夢潮。
「味道如何?」
「似乎……我把辣椒醬和番茄醬弄混了。」
楪祈平靜地說道,然後轉眼間整張臉便都被辣椒醬辣紅了,眼淚開始不斷地在眼眶里面打起了轉來。
「好辣!」
她輕聲地尖叫著。
柳夢潮輕聲地微笑著。也許這個叫做楪祈的少女還不清楚,但是對于柳夢潮這個曾經輕而易舉便能夠完全操控人類心靈的心理學大師來說,這是一件再有趣不過的事情了。
因為……原本應該像是一個空洞人偶一樣的楪祈,只是和自己初次見面,卻似乎被人激活了原本藏在這具軀體里面的空洞心靈。
這件事情,真是在奇怪不過的了。
這完全超出了柳夢潮的想象,因為沒有人能夠當著柳夢潮的面隱瞞自己的感情,同樣,柳夢潮也沒有錯認楪祈的感情。
那麼……這樣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柳夢潮微側著頭,看著扇動著小手,張著小嘴的楪祈,皺起了眉頭來。
「不好吃嗎?」
楪祈同樣側著頭,疑惑不解地看著柳夢潮說道。
「不是不好吃。」柳夢潮輕輕地搖了搖頭,「只是我想我們彼此之間,口味都應該很清淡才是。」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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