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金色的電梯不斷地響著,柳夢潮一行人默不作聲地隨著電梯緩緩地下降,沒有人說話,甚至連呼吸的聲音都變得小了起來.23zw.
嚓……
一聲輕響,電梯的門緩緩地打了開來,柳夢潮當先走了出去,只見他昂著頭,微微地眯著眼楮,站到了自己所在的位置上。
在每一個人站立著的地方,都會豎起一張相片,用來表示主人的位置。而已經死亡的人,則會在相片上面畫上一個鮮紅的大叉。
柳夢潮深吸一口氣,環視著自己的周圍。
十神白夜,大和田紋土,朝日奈葵,賽蕾絲緹婭,大神櫻以及苗木誠的相片上面已經畫上了鮮紅的大叉。
換句話說,他們已經死了。
「嗚噗噗噗噗~~~人已經來齊了,我們就開始學級裁判!」
黑白熊坐在自己的椅上,捂著嘴笑著說道。
一陣沉默,沒有人先開口。這次的學級裁判與以往不同,證據可以說基本上沒有,而且凶殺案的現場都沒有確定,只有兩個死者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我說……「隱康比呂下意識地撓了撓頭,如同刺蝟一般的發型不斷地搖晃著,「柳夢潮不讓我們對于現場和證據進行勘察,這樣一來根本連誰是凶手都不知道了。」
「沒錯,沒錯。」山田一二三挺著自己的大肚,一臉不滿地說道,「而且如果我們找錯了凶手,我們都會死掉。」
山田一二三的話一說口,沉默的氣氛便如同鐵幕一般完全地降臨了下來,現場連呼吸聲都幾乎要消失了。
「凶手……已經出現了。「
柳夢潮緩緩地開口,只是一瞬間,所有的目光便已經集到了柳夢潮的身上,等待著柳夢潮繼續往下說道。
「證據呢?」腐川冬縮著脖,陰冷地看著柳夢潮,「證據在哪里?現在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就要選出凶手。「
「說的是呢,這根本就是盲目到了極點,完全沒有顧忌我們的性命啊……」戰刃骸嘆了口氣,目光直接投在了柳夢潮的身上。
「等一等。」
戰刃骸的話剛剛說完,隱康比呂便立刻舉起了手來。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事情?」
「沒錯!沒錯!「隱康比呂頭猛地一轉,一雙小眼楮直勾勾地看著站在柳夢潮身邊的霧切響,「我已經想到了凶手的身份了!」
看著隱康比呂的動作,柳夢潮嘴角一咧,卻沒有說話。
「是誰?」
腐川冬大叫了起來。
「就是你,霧切響!」隱康比呂說著,手直接指向了抱著雙臂的霧切響,「昨天一天都沒有看到你的人,一定是你把十神白夜殺害了,並且偷偷藏起了他的尸體!」
「那麼……」山田一二三有些惋惜地看了一眼霧切響,又接著說道,「大和田紋土呢?又是誰殺了他?」
「這個嘛……」隱康比呂模了模自己的下巴,沉吟了起來,「應該就是我們之的一人!?應該……還是霧切響!」
說著,隱康比呂猛地點了點頭,打了一個響指。
「很簡單,只要霧切響在我們進入到餐廳之前,在漢堡之下毒,就一定能夠毒死一個人。這樣的話,還可以增加我們的恐慌情緒!」
隱康比呂一說完,臉上的笑容就再也掩飾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來。
「哦!既然已經有了決定了,那麼我們就開始學級裁判!」黑白熊大笑一聲,圓滾滾地手直接在空揮舞了起來,「開始投票!」
「荒繆,愚蠢,無知。」
柳夢潮嘴角一咧,直接笑了起來。
「你在說什麼,柳夢潮!難道霧切響不是凶手嗎?」腐川冬陰森森地問道,「還是說因為你和她有了感情,所以你們兩個人聯起手來,殺掉了十神君!沒錯!沒錯,申請一定是這樣的!」
腐川冬說著,整個人都幾乎要跳了起來。
「動機呢?難道是十神白夜撞破了我和霧切響的感情,然後我們三個人因為感情的因素,發生的仇殺嗎?」
柳夢潮老神在在地說著。
「究竟是你們的大腦已經完全退化了,還是說我們的智商根本就不在同一個維度之上?」
柳夢潮說完,眼楮微微地眯起,盯著凶手。
「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犯罪,所謂的不可能只是偵探所掌握的證據不夠,或者說被聰明的凶手處理掉了而已。」柳夢潮微笑著侃侃而談著,「所謂的謎題,只是對于蠢材的解釋。所以,我現在就要解開謎題了。」
「開什麼玩笑?」
「凶手難道柳夢潮你已經知道了!?」
「不可思議……」
「看起來就像是在變魔術嗎?」
「沒錯,就是變魔術。」柳夢潮笑著點了點頭,「所謂的凶殺的技巧,只不過是一個戲法罷了。戲法人人會變,只是各有巧妙不同。」
柳夢潮說著,直接看向了站立在學級裁判房間里的眾人說道。
「現在請各位挨個發言,我想當大家把話說完之後,凶手的面目便會顯露出來了。」
大家每人發言,凶手的面目便能夠顯露出來嗎?
開玩笑?
懷疑地目光無聲地交匯著,最後用沉默作為回應。
沒有人說話,到了最後,還是霧切響先開了口。
「今天。不,應該是昨天早上,我在通往三樓的走廊里,見過十神白夜。」霧切響緩緩地說著,對于眾人驚詫地目光視而不見。
「那麼大概的時間呢?「
「七點三十左右。「霧切響說著,微微抿了抿自己的嘴唇,」當時我還在想,為什麼這麼早能夠見到十神白夜的人呢。畢竟,就算是早起,十神這樣的人也應該去圖書館之類的地方才是。「
「很好,在這之後,你有沒有見過十神白夜?」
柳夢潮像是一個檢察官一樣,一板一眼的問道。
「沒有。」
「在這之後,你又做了什麼?」
「調查這間學園,找出可以月兌離學校的辦法。」
柳夢潮微微一笑,接著問道,「那麼直到晚飯之前的時間,都是你一個人在單獨行動了?」
「嗯。」
「好的,」柳夢潮點了點頭,直接看向了下一個人,隱康比呂。
「請問,昨天一天你都在做什麼?」
「我嗎?」
隱康比呂下意識地撓了撓頭,閉上眼楮回憶了一下,又搖了搖頭。
「我昨天不是和柳夢潮你們去游泳了嗎?還有什麼事情?」
「不,應該這樣問,昨天早上你第一眼見到的是誰?」
「他!」
隱康比呂手指往右一戳,直接指向了站在自己身邊的山田一二三。
「我和山田早上同時從房間里面出來,順便去玄關取了泳衣,正好大和田也在那里,然後我們三個人就看到柳夢潮你從房間里面出來了。之後一天都和你們在一起了。」
「很好。」
柳夢潮微微一笑,看向了站在隱康比呂身邊的舞園沙耶香。
「你呢?」
「我嗎……」舞園沙耶香神色微微有些暗淡,顯然柳夢潮的態度讓女孩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只見她深深地看了霧切響一眼,張嘴說道,「我的泳衣在昨天晚上就已經選好了,所以早上起來的時候比較晚。」
霧切響說著,眉頭一簇。
「大概是什麼時候?」
「記不清了。」舞園沙耶香說著,緩緩地搖了搖頭,「不過我早上起來準備去餐廳的時候,正好迎面看到了穿著睡衣的江之島盾,她剛起來,準備去叫醒腐川冬。」
「那麼大約是幾點鐘?」
「也許是八點鐘左右。」舞園沙耶香說著,看了柳夢潮一眼,「我記得過了一會兒柳夢潮你就出來了。」
「好的。」
柳夢潮緩緩地眯起了眼楮,看向了下一個人。
「石丸清多夏,你的時間呢?」
「早上八點鐘起來,大約八點十分出門,正好看到了江之島,然後就遇到了你們,一起去了游泳館了。剩下來的時間就一直和大家在一起了。」
「喂!怎麼看都只有霧切響一個人有時間殺害十神白夜!」隱康比呂大聲地叫嚷了起來。
柳夢潮微微搖了搖頭,卻沒有回答,只是又把自己的目光轉向了另外一個人,假扮成江之島盾的戰刃骸。
「你呢,江之島盾?」
「大概是八點鐘左右,」江之島緩緩地說著,眉頭緊緊地皺著,似乎是在回憶昨天發生的一切,「我起來之後,就去叫醒腐川冬。之後我們兩個人一起去選了泳衣,然後就和柳夢潮你們一道去游泳了。」
柳夢潮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又把目光投向了剩下的最後兩個人。
腐川冬以及不二千尋。
「我……我是听說十神大人也會去,所以才起來的!」腐川冬略帶神經質地說道,「見到了江之島盾之後,我從房間里面拿出了背包,準備和江之島盾一起挑選泳衣。「
「背包!?「
「難道你是白痴嗎?沒有背包難道要一路捧著泳衣走路嗎!」腐川冬冷冷地說道,接著索性把頭一昂,不再說話了。
「我……」
柳夢潮還沒有問話,不二千尋便已經把自己的手舉了起來,顫顫巍巍地說道。
「大概是在點鐘的時候才起來的,在更衣室里面換好了衣服,就被大和田紋土叫住了,然後我們一起去了游泳館,剩下的時間都是和大家呆在一起了。」
「果然……」
柳夢潮嘴角一撇,便笑了起來。
「凶手,已經出來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