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隊鬼子總算是解決完了。浪客中文網除了鄭凡和溫國宏,其他人都滿是狼狽。
阿福有些暈,腳一軟,左膝一彎跪倒下去。血順著手指,滴到地上。程落始終沒有看見猴子,心慌得很。只是眼前都是傷員,程落深呼吸,調整情緒。教著鄭凡、溫國宏和譚樂怡,給傷員包扎。
程落扶阿福靠樹坐下,一邊兒說著,一邊動手幫阿福止血︰「我先給你止血,我們不能在這里呆太久,你撐得住嗎?」
阿福點頭。
「大家都怎麼樣?可以走嗎?我們要馬上撤到林子里去!」程落看看大家,又看看青城那邊兒。
溫國宏組織大家撤退,程落和鄭凡扶起阿福,一行人往林子里撤。
程落一路都仔細觀察四周,只要看到草藥,都采上一些。
「我哥呢?」終于退進林子深處,程落就對著譚樂怡喊起來,「問你呢!我哥呢?」
譚樂怡看看程落,有些心虛地低下頭︰「我在約定地點,沒有等到他。」
「你……」
溫國宏在檢查戰士們的傷勢,有沒包扎好的,又重新包扎一下。听到聲音,趕忙走過去拉住正要發作的程落︰「猴子沒事,他在南門那邊兒,等著接應石敢當和張有信他們。」
程落轉頭看著溫國宏,吐了口氣,終于安心了些︰「我去接應他們!」
「落落,我去,你在這里等著!」鄭凡拉住沖動的程落。
溫國宏想到猴子跟他交代的那些事兒,插嘴道︰「要冷靜,鬼子的援兵應該很快會到,我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程落咬著嘴唇,點點頭︰「謝謝你,鄭凡。」
看著鄭凡往林子外面走,程落愁眉不展。阿福扶著身旁的樹,站起來︰「不要擔心,猴子機靈得很!」
「你不要亂動了!」程落轉頭看看阿福,又看了看他的傷,本來已經止住的血,又紛紛涌出來。程落趕快過去,幫忙檢查傷口,「我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團城,子彈要趕快取出來,不然傷口會惡化的。」
程落把剛剛采到的草藥全部倒出來,仔細翻找,卻始終沒有找到她要找的東西。
「怎麼?」阿福看著程落一臉苦惱,問了一句。
「這附近沒有可以麻醉的草藥。」程落抬起眼楮看著阿福。
溫國宏從林子更深處跑過來︰「林子背後都是山,不過我在那邊兒,發現個隱蔽的山坳我們可以先撤到那里避一避。」
「那好,我們先撤。」這次任務,政委欽點阿福做總指揮。看看周圍的傷員,這次挑選參與任務的,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之前被鬼子襲擊,雖然沒有人犧牲,但大家或多或少都受了傷。
「溫國宏、譚樂怡,你們倆帶著大家先撤。」程落說道,「阿福的傷很重,不能再移動了。」
「我沒事。」因為失血,阿福的臉色有些慘白,聲音也有氣無力的。
「你閉嘴!」程落呵住阿福,又跟溫國宏說,「你們先撤,我想辦法先把子彈取出來,再跟你們會合。」
溫國宏向阿福和程落形容了那個山坳的地理位置,然後帶著其他人,先撤了過去。
「直接取。」阿福聲音越發虛弱。程落想想那血腥的場面,自己就有些哆嗦。但最後,還是點點頭。
找了一塊干淨的地面兒,讓阿福躺下。從那堆草藥里,找出兩棵來,扯下葉子,抵到阿福嘴邊︰「嚼碎含著。你待會兒可別把舌頭咬斷了!」
阿福一嘆,瞅她一眼。
先扯去之前包扎止血的布條兒,程落拿出手帕和水壺,先洗淨傷口周圍的血跡。觀察了傷口,程落輕笑起來︰「還好子彈沒有很深。」
又跟阿福扯了幾句閑話︰「我要動手咯,你別哭哦!」
匕首本來就很鋒利,程落下手也是極快。
阿福閉著雙眼,整張臉安靜得沒有任何表情,平靜的仿佛是睡著了。而右手卻緊緊握著槍柄,幾乎是要把它捏碎。
不一會兒,程落已經將子彈挑了出來。程落喝了口水漱漱口,嚼碎一些止血的草藥,敷到傷口上,包扎好傷口。
程落扶起阿福,讓他靠在旁邊兒的樹上,取了阿福的水壺︰「把草藥吐出來,喝點水吧。」
阿福似乎已經沒有力氣睜開眼楮,吐了嘴里的草藥。任由程落把水壺抵到他嘴邊。
「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看看我哥他們到了沒。馬上就回來。」
阿福點頭,聲若紋絲的說了兩個字︰「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