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過年的,向嵐原本還以為雲璟會多陪陪他,可是早上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身邊的人早就不知道在哪里去了,腦子里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他對自己說他這幾天會很忙,可能沒時間陪她,當時她還在想過年了還能有什麼事情啊,但是這麼一大早就離開了,難道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連過年都等不及了?
揉了揉頭發,迷糊的思路終于漸漸地清晰過來,扭頭準備拿床頭的手機卻發現一個紅包一樣的東西,眉頭一蹙,難道是?
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拿著紅包在手中把玩了一番,也不知道他會給自己多少紅包呢,打開數了數,是八張鮮紅的毛爺爺,而且還是連號的,嘴角不由一勾,「真是個小氣鬼,800塊都送的出手。浪客中文網舒駑襻」
雖然是鄙夷的口吻,不過她那上揚的眼角已經說出了她此刻的心情了,心滿意足的,小心翼翼的把紅包收好放到抽屜里面,這可是她人生當中第一次收到紅包,她可要好好地保存起來。
雲璟煮的湯圓還在鍋里溫著,隨意的吃了幾個之後她就換衣服準備出門,她沒有忘記葉漠 今天要回來,時間是早上十一點,現在開車去機場也差不多了。
雖然城市里面的人相對于平時來說少了很多,但是機場的人依舊很多,迎來送往,也是絡繹不絕,看著那些擠在前面的人,果斷的選擇了一個人少地方等,她知道葉漠 回來找她的,但是她似乎忘記了一點,那就是今天好像是她來接他的,不是人家來找你好吧。
但是要跟這些人擠過來擠過去,她就覺得頭疼。
飛機到達之後,葉漠 穿著一件白色的羽絨服推著車子很快的走了出來,帥氣的外表帶著絲絲的儒雅,一出來就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明星來了,都不住的把眼神落在他的身上,可是他卻對這些人的目光熟視無睹,嘴角微微勾著,似乎心情很好,一雙眼楮不停地在人群中搜索,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站在人群外圍的女子,沒有絲毫的意外,但是看到那件白色羽絨服,再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他的嘴角別有深意的往上勾了勾,這算不算是情侶裝呢?
「在玩什麼?」葉漠 離開了將近一個多月,原本以為自己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心情會變得平靜一些,但是僅僅只是看到了她的側臉,他的心就忍不住快速的跳動了起來,強迫自己壓制住心中的悸動,低下頭看著正在拿著手機在奮戰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調侃。
「找你妹。」向嵐想也沒想的回答,接著又繼續玩。
葉漠 眉頭一蹙,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心中反復的咀嚼她的話,找你妹?看她玩的這麼起勁,難道很好玩?可是他怎麼听起來都覺得奇怪,反而像是在罵人的。
向嵐說完這話之後,好一會才錯愕的抬起頭,等到她看清楚眼前的人的時候,嘴角不由的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笑,就對上他玩味的目光,葉漠 勾唇一笑,「找你妹?」
「是啊,新出來的游戲,無聊的時候打發時間,還不錯,你要不要下一個來玩玩?」向嵐促狹一笑,平時雲璟去上班了,她一個人閑著無聊基本上把那些游戲都打遍了,最近又迷上了這個,等人實在是無聊,所以就玩了一會,沒想到這一玩就完全忘記了還有葉漠 這一回事。
「哦?」葉漠 挑眉,似乎有些不相信,「很好玩?」
向嵐點點頭,傻兮兮的笑了笑,「嘿嘿,還好。」
葉漠 看著她這副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撥弄了一下她的頭發,離開的時候她的頭發到肩膀了,現在似乎又長了很多,眼底閃過一抹眷戀的寵溺,然後順著她的頭發直接滑下來摟著她的肩膀,「今天中午吃什麼,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餓死了,飛機上的東西是越來越難吃了。」
「那請問葉大少爺您想吃什麼啊?」向嵐眉眼含笑,仰著下巴看著他,對于葉漠 的親近顯得特別的自然,是真的把這個男人當做了她的哥哥,就如同親人一樣。
「吃什麼都行,反正不吃那些快餐就行。」葉漠 攬著向嵐快速的往前走,遠遠地看著兩人,都穿著白色的衣服,一高一低,一種無形的溫情流轉在兩人之間,看上去就像是一對親密的戀人。
當天中午,兩人在外面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後葉漠 說要回家倒時差就把她一個人拋下了,原本她是想找雲璟的,但是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手機也關了,整個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要不是他昨天晚上跟她說了那些事情的話,恐怕她還要緊張一番,既然找不到她,她自己一個人也不知道去哪里,就準備開車回他的公司。
馬路上的車不多,但是也不算少,原本她是沒有注意到的,可是漸漸的,她發現車子後面一直有一輛車在跟著她,黑色的奔馳,眉頭一皺,這才想起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似乎這輛車就跟著她的,之前沒注意,現在一留心,越加的發現了不對勁。
心中莫名的一緊,想到雲璟昨天晚上那種緊張的模樣,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的緊了緊,緊抿嘴唇,看著前面的車流,眼中閃過一抹冷意,身子微微傾斜,扭轉方向盤,車子靈活的越過前面的那輛車沖了出去。
後面的那輛黑色的車也跟著她的速度趕了上來,一直保持著一個車子的距離,向嵐從後視鏡里面看著後面的車子,眉頭不由的皺緊了,心中有股越來越不好的預感。
就在這時,向嵐的手機響了起來,向嵐警惕的看了眼後面的車子,這才慢慢的拿起藍牙耳機接起了電話。
「喂。」冰冷的聲音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凜冽,目光依舊警惕的看著後面的車子,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人說話,向嵐皺眉,不解的拿起電話看了看,是馮曼的電話啊,怎麼不說話啊,「小曼,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又是等了好半天,那邊才顫巍巍的響起馮曼的聲音,似乎帶著一股哭腔,聲音中透著一種無形的緊張和恐懼,「小嵐。」
向嵐眉頭一皺,看了眼緊追不舍的車子,心髒猛地收縮在了一處,一股寒意瞬間蔓延在她的心底,下意識的握緊手中的方向盤,讓自己穩住車子,「小曼,怎麼了?」
「向小姐,我請了你的朋友過來喝茶,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過來一起?」向嵐的話剛剛落音,那邊響起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聲音很平靜,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可是就是這絲僅有的笑意讓向嵐全身的毛孔都立了起來,全身的肌肉在這一瞬間緊繃起來,余光還不忘看後面的車子。
「你是誰?」向嵐強忍住自己發顫的身子,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比較的正常,但是她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感覺到,她踩著油門的腳已經有些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向小姐來了不就知道我是誰了嗎?」那邊,居然飄來了一股輕飄飄的笑意,緊接著,在她還沒有說話的時候那邊又開始說話,「跟著你後面的車子就行了,你的朋友情緒不是很好。」
就這樣,帶著警告性的話快速的在她耳邊掃過,沒有給她留絲毫的余地果斷的把電話掛斷,她張張嘴,剛想要說什麼,可是後面的車子已經快速的追趕上來,和她的車子平行,不斷的對著她按著喇叭。
向嵐扭頭,看著旁邊的車子,對著車子上的人點了點頭,似乎是在說她已經知道了,這樣,車中的人才停止了按喇叭,他們似乎也不在乎向嵐跑不跑得掉,也沒有把她帶到他們的車子上,任由她自己開車跟著他。
向嵐看著那輛車,渾身散發著一股強烈的冰冷氣息,車箱內的氣息瞬間降到了冰點,不動聲色的在腦子里快速的思考著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那個男人應該就是雲璟口中的教父,只是雲璟沒料到他居然這麼快就找上他們了,而且還搶先一步抓走了馮曼,她應該怎麼辦?
此時此刻,她自然的想到了雲璟,可是現在他的電話打不通,她應該怎麼辦?
對,雲翰,他以前也是和他們一起的,對,還有雲翰,緊張的環境下,向嵐猛的想起了雲翰。
掃了眼旁邊的車子,趁著那些人不注意,快速的撥通了雲翰的電話。
很快,雲翰清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顯然還有一絲疑惑,「向嵐?」
「雲翰,我知道我不應該給你打電話,但是我現在沒時間了,教父找到我們了,你盡快幫我通知雲璟。」時間緊迫,只能盡量長話短說,邊說話,余光還不忘打量那輛黑色的車子。
說完話,立馬把電話掛了,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跟著那輛車子。
那邊,雲翰听著向嵐莫名其妙的話,然後還沒來得及反應那邊又把電話掛斷了,他此刻,還在雲家大宅里面,大過年的,所以昨天他就沒有離開,雲振邦和秦紅月一大早就出去了,此刻偌大的別墅里面就只剩下他一個人,眉頭緊蹙,一動不動的看著電話出神,眼中慢慢的涌上一股寒冰。
他怎麼會來這里?
不過,此刻他沒有時間思考這麼多,拿起身邊的外套徑直的就往外面走去,就連步伐中都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強勢和凌冽。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那輛車子帶著她來到了一個高檔的會所前面,赫然就是雲璟昨天來的地方,車子剛剛停下,從那輛黑色的車子里面走下來兩個黑衣男人,快速的走過來一左一右的站在她的車門前。
向嵐坐在車里,掃了眼這家會所,自己以前听過這家會所的名字,很高檔,听說里面的服務很好,但是她對這些本來就沒有興趣,所以一直沒有進去過,只是沒想到第一次進來卻是用這樣的方式。
看著窗外的兩人,他們雖然壓制了自己身上的那股氣息,但是那股長期以來的殺戮氣息是怎麼也遮掩不了的,特別是那種來自靈魂的冷漠,足以讓人不寒而栗。
第一次接觸到這種陣勢,原本還有些害怕的感覺卻被一股莫名的興奮涌上而沖淡,嘴角劃過一抹冷意,打開車門跳了下去,在那兩人的帶領下坐著電梯來到了一間房間。
長長地走廊,幾步就站著一個黑衣人,原本布置的很華美的走廊也瞬間蒙上了一股黑色的氣息,讓人覺得大口的呼吸都有困難,所有人面無表情的平視著前方,就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到來,不過他們的動作卻表示他們時刻都在準備著,只要一發生什麼事情,他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進行回擊。
這些人,都是專業的殺手,人命,在他們的手中,甚至還比不上一只螞蟻。
這些人很謹慎,就算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也照樣搜身不誤,向嵐不喜歡這些人踫她,但是也知道沒有辦法,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所以她只能靜靜的等待著,希望自己給雲翰打的那個電話有用。
搜查完畢之後,那人才打開了房門,向嵐沒好氣的睨了那些高大的外國男人,深深地吸了口氣,壓住自己心中的緊張,步履從容的走了進去。
剛剛走進去,就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壓迫,空氣流動變得遲緩,仿佛被什麼東西籠罩住了,氣壓急劇下降,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這間屋子,很快,就將目光落在那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身上,乍一眼,這個男人長得確實不怎麼引人注意,就算是丟在人群中也不會多看幾眼,但是多看一眼就會覺得他的不一樣,就算是他盡可能的表現出自己的平和,但是眉宇間的那股戾氣依舊可以感覺得到,這股氣息一旦散發出來,就讓人不得不注意到他。
向嵐在觀察他的時候,教父也在觀察著向嵐,她表現的很平靜,絲毫不像剛剛進來的那個女人一樣緊張害怕全都寫在臉上,就憑這一點,教父臉上的笑意又多了一份。
向嵐看著他臉上的笑意,不由渾身發毛,也對著他微微一笑,心中快速的有了計較,慢慢的走了過去。
「不是說喝茶嗎,我的朋友呢?」如同兩個認識已久的老友,向嵐也沒有得到那人的同意就直接坐在了他的對面,坦然的樣子讓對面的男人不由的挑了挑眉。
「你就是向嵐?」這麼多年了,他見過很多種女人,嫵媚的,妖艷的,清純的,火辣的,但是不管是哪種女人,見到他之後都會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害怕,就算是他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那些女人還是怕他。
在他的記憶中,也有個女人不怕他,但是那個不怕他的女人早就被自己殺掉了,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他還能踫到一個不怕他的女人,這一點,讓他心中莫名的擦過些許的異樣。
向嵐點點頭,「我就是向嵐,我的朋友呢?」
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態度讓這個人在這一瞬間想了這麼多,她只是想要快點見到馮曼,也不知道那丫頭現在怎樣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肯定是嚇壞了吧。
「看來neil已經把事情都告訴你了。」端起茶杯,看著青煙慢慢的生氣,微微挑眉,狀似漫不經心的說道。
向嵐心頭一緊,眼神一縮,不著痕跡的看了看手表,坦然一笑,「我們之間沒有秘密。」
有些事情,在某些人心中是不能說的秘密,知道多了,就越靠近死亡,但是向嵐知道,現在她否認也沒有用,就憑她的表情態度,對他一點都不好奇,這完全不是一個正常人在面對這樣的事情之後的表現,所以,唯一的結論就是她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索性她也沒準備隱瞞,大大方方的承認,而且,她也清楚的感覺到,這個人看到她之後眼中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殺意,雲璟與他還有用,他讓手下帶她回來不過是想要威懾一下雲璟,所以總的來說自己現在還是安全的,這也是她為什麼沒有表現出很害怕的原因。
教父嘴唇一勾,眼中閃過一抹興味,這樣坦然的女子還真是少見,畢竟這些話一說出口,很可能就會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可是她卻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這是為了表明她完全站在雲璟的這邊嗎?
不由的,對向嵐的看法又多了一絲轉變。
深深地看了向嵐一眼,對著站在自己身後的人招了招手,那人意會的點點頭,徑直的走到門口,很快,馮曼就被人帶了過來,馮曼因為害怕,早就淚眼朦朧了,這下進來就看到自己熟悉的人,立馬撲過來靠在她的懷中,剛剛才止住的淚水在這一瞬間又如洪水般噴涌而出,「小嵐——」
「沒事。」向嵐擰眉,很明顯,殷少鴻什麼都沒有告訴她,所以她才會這麼慌亂,心中微微嘆息,不由得為自己和雲璟之間的坦誠感到一股力量,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她不要擔心。
可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這些人面無表情的讓人覺得就像在對著一群僵尸一樣,怎麼可能不害怕呢,到處都是一股肅殺的氣息,馮曼就算是再堅強也抵擋不住這樣的精神摧殘啊。
靠在向嵐的懷中,也不敢哭的大聲了,只能一下一下的啜泣,瘦弱的肩膀一抽一抽的,要是讓殷少鴻看到了的話還不知道心疼成什麼樣子。
向嵐拍著馮曼的背,抬眸看著一直在注視著她們的男子,眉頭一蹙,剛要開口,卻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稱呼他,遲疑了片刻,支著身子端起一杯茶猛的灌倒自己的口中然後快速的放下杯子,「教父先生,我人也來了,茶也喝了,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想帶我的朋友離開。」
看著向嵐豪爽的動作,教父微微挑了挑眉,心中正在回味著向嵐的那句教父先生?
多少年了,所有人都叫他教父,崇敬的,害怕的,抗拒的,不管願不願意,所有人都這麼叫他,甚至很多時候就連他自己都快要把他的名字忘記了,可是還是第一次听到這樣鄭重其事的稱呼,沒有尊敬,沒有緊張,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突兀的,他就笑了起來,低沉的笑聲中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靜若寒蟬,就連他身邊的人也是如此。
向嵐眉頭微蹙,不自覺的把馮曼往自己的身邊拉了拉,警惕的看著對面的男人。
就在教父剛想要開口的時候,門口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教父臉上的笑意瞬間斂起,目光中多了一絲被人打擾的寒意。
領著馮曼過來的男子快速的走到門口,然後又快速的走了進來,附身在教父耳邊說了些什麼,教父的表情有那麼一絲絲的詫異,深深地看了向嵐一眼,然後點點頭,那人又快速的走了過去,整個過程,就如同一個沒有生命的木偶,面無表情,行將就木。
自從那人說完話之後,教父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向嵐身上,似乎在探究什麼,向嵐一邊拍著馮曼的背,一邊抬眸任由他打量,馮曼因為向嵐在,心中也沒那麼害怕了,抹了抹眼淚,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不遠處的男人。
很快,門再次被打開,向嵐扭頭,正好看到剛剛進門的雲翰,雲翰的目光也在第一時間落在了她的身上,不過僅僅只是一瞬間,然後就漠然的轉過頭,目光落在教父的臉上。
筆直的身子,站在教父兩米開外的地方,恭敬的低頭,「教父。」
「你也來湊熱鬧?」教父的聲音有些奇怪,帶著一絲古怪的調侃。
雲翰面無表情的抬起頭,完全忽視了向嵐和馮曼,就好像屋內只有他和他眼中的人一樣,古井無波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听說教父過來,我怎麼也應該過來拜訪一下。」
教父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你是害怕我對這兩個小丫頭做什麼嗎?」
雲翰搖搖頭,冷峻的俊臉上沒有一絲波瀾,整個人恍如一座冰山,但是向嵐知道,他這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保護她們,可以想到,他肯定沒有聯系到雲璟,所以他自己直接過來,想到這里,她不由的多看了雲翰一眼。
雲翰目不斜視,淡淡的聲音中夾帶著恭敬卻又讓人覺得有種拒人于千里的冷漠,「她們什麼都不懂,怕她們一個不小心沖撞了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