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璟萬萬沒想到她居然這樣說,扭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是,我就是誤會了,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在這樣看著我的手,不然的話我會誤會你喜歡上我……」頓了頓,加上一句,「……的手了」
「那如果我真的喜歡上你……的手了呢?」向嵐微微一笑,也學著他的口吻說著。
「那你就必須一輩子只喜歡我的手,不準再去看其他男人的手。」雲璟抿唇,霸道的說著。
「那我還是不喜歡你……的手了。」向嵐淡笑著搖搖頭。
「不準,你只準喜歡我……的手。」見她這樣毫不猶豫的拒絕,雲璟蹙眉,一把抓住她的手,有些急切的說道。
又是這樣抓著她的手,可是這次不同于之前的那次,這次,他的手心濕濕的,似乎在冒著汗,原本她是應該排斥的,可是她居然沒有抽出來,而是任由他握著。
目光微閃,看著桌上的酒,很明顯是在轉移話題,「你不準備喝酒了嗎?」
看著她意味不明的態度,雲璟無奈的耷下肩膀,眼中閃過一抹失望,扭頭看著酒,突然覺得這瓶酒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香醇誘人。
「知道了。」興致缺缺的回答道。
這下,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雲璟替兩人倒了一杯酒,猩紅的液體猶如新鮮的血液在酒杯中蕩漾,空氣中飄散著甘醇的酒香,光是著濃郁的香味就讓人垂涎三尺了,雲璟雖然心中失落,但是聞著這酒香也能稍稍彌補一下他受傷的心,目光看著杯子,雲璟笑了,當初他說過,總有一天,他會喝道這瓶酒,而且還是她親自自願拿給他喝,現在,這個願望就達成了,並且,中間的時間相隔也不久,即使她現在這樣態度不明,但是也說明他離成功不遠了,想到這里,他那顆受傷的心慢慢的自動愈合了,心情也比之前好多了。
向嵐不會品酒,但是聞著這個味道也知道這肯定是一瓶好酒,比她之前喝的那些都要好上幾倍,更甚至十幾倍,輕輕的搖晃著杯中的液體,看著它在里面晃蕩,就有一種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滿足。
一瓶酒,兩人靜靜的喝著,不知不覺的,居然就被他們喝完了,也不知道是誰去打開了音響,悠揚的音樂在屋內縈繞,整個屋子彌漫在濃郁的醇香和淡淡的優雅之中。
屋內的兩人,不知何時已經躺在沙發上,沒有一點形象,就這樣用自己舒服的姿勢躺著。
「美麗的小姐,能否賞臉跳一支舞?」不知道雲璟什麼時候就站在向嵐面前了,紳士的伸出一只手,低沉的聲音帶著一股魅惑。
向嵐睜開眼,就看到一張俊臉出現在頭頂,幾縷散亂的頭發不羈的散落在額前,整個人既有紳士的優雅,卻同時帶著一股魔鬼的誘惑,兩者,很矛盾,卻又完美的結合在一起,毫無疑問,他就是上帝的寵兒,上帝給了他最完美的一切。
此時此刻,她斜倚在沙發上,一只腿還搭在茶幾上,頭發凌亂的散落在沙發上,誰說人長得漂亮就怎麼樣看都好看,可是這個時候的她確實沒有一點優雅的淑女可言。
看著向嵐疑惑的眼神,雲璟微微挑眉,伸了伸手,示意她伸出手。
頓了頓,向嵐微微一笑,縴細白皙的手搭在他的手心,那模樣,虔誠的就像是結婚時候將自己的一輩子交給眼前的男人一樣。
手剛剛落在他的手心,一股力量就將她拉扯起來,然後一個轉身,身子就落在他的懷中,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天旋地轉之後,她已經緊緊的靠在他的胸前了。
不知道是這個酒度數太高了,還是自己頭暈了,她覺得她似乎醉了,整個人有些飄飄然的,但是這樣的感覺卻有著一種妙不可言的感覺,就像是踩著一塊棉花糖,腳下的步子也跟著軟起來,身子靠著雲璟,跟著他的腳步,任由他帶著她起舞。
雲璟低頭看著靠在自己懷中的女子,此刻,她臉上有著微醺的酡紅,迷離的雙眼帶著一層水霧,飽滿的紅唇微微張開,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兒,在等待著自己徹底綻放的那一刻。
優雅的鋼琴曲在屋內流轉,雲璟就這樣痴痴的看著她,擁著她,隔絕了外界的所有,一切對他來說變得都不那麼重要了,突然有種感覺,擁著她,就仿佛擁有了整個世界,什麼金錢,什麼權利,都那麼不值一提。
就在他沉醉的時候,腦海中一個一直被自己潛藏至深不願意想起的事情卻突然冒了出來,現在,他是雲翰,她是雲翰的妻子,她一直以為他們倆是夫妻,所以即使她對他百般防備,但是還是保留了幾分余地,可是如果她知道了他根本就是不是她口中的雲翰,那麼他們之間?
這樣的念頭一冒出來便不可收拾的蔓延,一股莫名的恐慌席卷著他的每一根神經,雲璟突然害怕了,從未有過的害怕,擁著她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好,讓他就想這樣一直下去,直到死亡將他們分開,可是如果她知道他欺騙她之後,他們之間現在的一切是不是都完了?
想著她以後要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即使只是想想,可是他就是瘋狂地嫉妒,恨不得將她周圍所有的男人都殺光,這樣她就只能是他的了,可是他該怎麼辦才能夠讓她原諒他的欺騙。
不安,惶恐,恐懼,一股腦全都出現在他的心中,緊緊的撕扯著他的心。
只要她愛上了他,這一切是不是都可以解決了?
這樣想著,雲璟心中的不安稍稍的減弱了,摟著她的手重了幾分。
向嵐覺得自己頭昏昏的,根本不知道在這一刻他的心情轉變了千百遍,只是他突然加重的力氣讓她有些不舒服,難受的睜開眼,嚶嚀了一聲,「怎麼了?」
「小嵐兒,你愛我嗎?」雲璟輕輕地用手撫過她嬌女敕的臉,眼中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恩?」向嵐嘟嘴,嬌美的臉上沒有一絲防備,整個人就像一只慵懶的小貓,收起了尖銳爪子,乖巧溫順。
「回答我,你愛我嗎?」雲璟看著她微微仰著頭,就像是貓爪輕輕的撩撥著她的心,癢癢的,卻抓不到模不到,狠狠地咽了咽口水,壓制住自己內心的渴望。
「不知道。」向嵐翻了翻眼楮,狀似認真的思索了一番,然後才回答道。
雲璟的一顆心跟著她的動作一上一下,听到她的回答有些失望,但是也總好過毫無理由的拒絕,總的來說,他這段時間的死纏爛打也不是沒有效果的,至少,她現在的回答從以前的不可能到現在的不知道,他不能太心急了,好粥也許文火來熬,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一曲畢,向嵐說要去洗手間,然後從雲璟的懷中掙月兌開,來到洗手間,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整張臉沒有一處不是紅的,這還是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在看著她的時候,居然有股莫名的沖動。
腦海中回想起那次他強吻她的畫面,那種悸動一寸一寸的撩撥著她的心,即使是鼓了這麼久,可是她現在回想起來,似乎鼻尖還殘留著他急促的氣息,他霸道的舌頭卷起她的,一股酥麻的感覺席卷全身。
手,不自覺的落在唇上,冰涼的手踫到溫熱的唇,所有的神經在這一刻蘇醒,迷離的眼神在這一刻清醒過來,心徹底的亂了,眉頭緊蹙,一捧冷水灑在臉上,冰涼的感覺在整張臉上張揚。
再次抬頭,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依舊小臉緋紅,可是那雙凌冽的眼神卻肆意的訴說著她的清醒,她知道這也許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可是即使這是一個萬丈深淵,不跳下去試一試,又怎麼知道究竟有多深呢?
嘴角微揚,她不是沒有看到他眼中的渴望,其實她也很想試試,人類最原始的,亙古不變的運動,究竟有沒有想象中,或者是人們口中那麼誘人,那麼沉淪不休。
雲璟坐在高腳椅上,手中的酒是這瓶酒的最後一點,搖晃著液體,若有所思的看著遠處,一張臉就像蒙上了一層薄莎,給人一種很近卻又很遙遠的感覺。
嘩啦一聲,向嵐從洗手間出來,整個人較之進去之前清醒了不少,嘴角噙著一抹淺笑,淡然的走向雲璟的方向,在他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住,看著他手中的杯子,魅惑一笑,伸手搶過來,仰頭,一口喝掉,優雅的將杯子放在桌子上,拉著雲璟走到客廳中央。
雲璟一臉迷茫的被她拉著,眼神迷離不解,目光痴迷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站定以後,向嵐松開手,仰起頭,看著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氣,凝眉,眼中有片刻的遲疑,天知道她的心其實緊張到不行了,畢竟是大姑娘出嫁頭一回,一點經驗都沒有。
「我要。」
「要什麼?」雲璟蹙眉,一時半會確實沒有搞懂她的意思,幽深的瞳孔如星辰璀璨,眉宇間的邪佞狂傲多了幾分迷惑。
「夫妻生活。」向嵐低下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是一個女人,即使什麼都不在乎,可是有些事情還是會不好意思,就好比這個事情,她的確是害羞了。
她以前曾經不止一次的想過隨便找一個男人試試,想看看自己遭到背叛的原因,現在既然他就是這個現成的,她也懶得費力氣了,雖然她的動機沒有那麼單純,但是她也是第一次好吧,他也不吃虧的。
雲璟一听,錯愕的看著眼前的人,瞪大雙眼愣了好半天,最後抬起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疑惑的問道,「你確定你沒發燒?」
「我們是夫妻,你有義務。」向嵐抬起頭,背打得直直的,就像是英勇就義的烈士,視死如歸了。
雲璟听著她說的夫妻義務,心中突然有些酸澀,想到他那個大哥才是她名副其實的丈夫,心中就特別的不舒服,可是看著眼前的人,是如此的誘人,他只要想到她有可能跟雲翰做那些事,他就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那麼,他何不把這麼名分坐實了,到時候,就算是真的東窗事發了,他們之間也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眼中快速流過一絲暗芒,片刻的遲疑之後,魅惑一笑,長臂一撈,輕松的打橫將她抱起,「這可是你主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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