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元子大仙,咱兩認識?」
跟隨鎮元子大仙來到五莊觀,劉大賢腦門子一頭霧水,對于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稱呼自己為老友感到不解。要說鎮元子大仙給劉大賢的感觀,的確是親切、熟悉、順眼,但是劉大賢記憶力不差,不論是在地球上還是在天庭,都沒有和鎮元子大仙照過面。
萬壽山仙霧裊繞,一派仙家福地景象,鎮元子大仙降下雲頭,笑道︰「認識或者不認識,你又何必執著。山野之地,我已經叫人摘了新鮮瓜果,看你也很疲累,不妨先吃些瓜果恢復元氣。」
推開大門,幾棟小樓映入眼簾,小樓不高,與天庭宏偉壯觀的建築沒有可比性。劉大賢的目光只是略略掃過,就被院子當中的一株大樹吸引。這大樹真個是青枝馥郁,綠葉陰森,那葉兒卻似芭蕉模樣,直上去有千尺余高,根下有七八丈圍圓。綠葉掩映間,露出樹上結的果子,活像三朝未開的小嬰孩,四肢俱全、五官兼備,頭頂上連著梗。果子不僅僅長得像小嬰孩,還能夠動彈,咧嘴嘎 嘎 的笑。
「這是人參果樹?」劉大賢雙眼放光,目不轉楮的盯著人參果,這果子可是三界聞名。
在天庭當差的歲月,劉大賢听別人討論,說三界之中,有靈根一說。但凡靈根總是不同于一般的植物,或者得道化形成為一方大能,或者汲取精華淬煉成寶,亦或者開了靈花結出靈果。所有的靈根中,有四樣靈根結的果子最貴重。第一個是天庭王母娘娘種的三千六百株蟠桃樹,第二個是昆侖山元始天尊門前的三株杏樹,第三個還是王母娘娘所種的黃中李,第四個就是這人生果樹。
這些果子,不僅凡人吃了延年益壽,就是仙人吃了也能堅固道體。劉大賢的饞蟲立刻被勾引出來,口水哈喇子差點流出來。
鎮元子大仙自然看到了劉大賢的囧樣,哈哈一笑︰「老友,這株人生果樹是我的伴生寶樹。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再三千年才得熟,短頭一萬年方得吃。似這萬年,只結得三十個果子。人若有緣得那果子聞一聞,就活三百六十歲;吃一個,就活四萬七千年。」
「這麼神奇?那我可不可以上去聞一聞?」劉大賢立刻小小的提議道。
鎮元子大仙又是哈哈一笑︰「老友,你以前可沒有少吃我這人參果,來,堂中說話,我早就吩咐小童摘了果子,就等你來品嘗。」
「那怎麼好意思呢,嘿嘿。」劉大賢舌忝舌忝舌頭,不好意思的搓著手掌,眼中滿是急切的期待。
「清風、明月,上前見過師叔。」進了正堂,鎮元子大仙立刻換來清風、明月,這兩個小童子听了師父的話,詫異的打量了劉大賢一眼,上前恭敬的行禮。
「那啥。」劉大賢模模腦門,羞赧一笑,「今天出門匆忙,沒帶什麼見面禮,下次補上,下次補上哈。」
鎮元子大仙指著劉大賢,搖頭笑道︰「你啊你,我這五莊觀你進進出出無數遍,頭一回听到你提及見面禮。看來轉世重修,老友你改掉了不少壞毛病。」
劉大賢接不上話,這個鎮元子大仙,老是稱呼他為老友,又說他經常來五莊觀,但是對劉大賢的真實身份又含糊不清,弄得劉大賢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端的是讓人無語。
「清風,端茶倒水,然後去通知師兄師姐們,都來見過師叔。明月,你去將人生果端出來,給師叔品嘗。」招呼劉大賢坐下,吩咐童子之後,鎮元子大仙開始細細的打量劉大賢。
劉大賢被鎮元子大仙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縮了縮身子︰「鎮元子大仙,你這麼看我不自在啊,我劉大賢貌似跟您老不熟的說。難道,我前世還真是什麼了不得的大神?」
「說來話長,三言兩語說不完,喝茶喝茶,讓我細細捋一下。說句實話,你的突然出現,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要不是我最近悟出一絲大道,又通過你當年的法寶推算,鐵定救不了你。」
鎮元子組織語言的時間,明月端來一個盤子,上面躺著兩顆人參果,好似兩個小嬰孩閉目養神。劉大賢看看人參果,又看看鎮元子大仙,大仙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得了鎮元子大仙的首肯,劉大賢便迫不及待的抱起一顆人參果,狠狠的咽了一口吐沫,準備開吃。卻听鎮元子大仙又道︰「老友,怎麼光顧著自己,不請常羲道友出來一同品嘗?」
「嚇?」
劉大賢一驚,正待作答,常羲已經從丹田中飄出,以光影的形態站在地上,沖鎮元子大仙施了一禮︰「見過鎮元子道友。」
鎮元子大仙同樣還了一禮︰「看到常羲道友健在,我心甚慰,這人參果可以助道友凝聚真靈,全當答謝道友對我老友的一路照拂。」
常羲淡淡的點頭,拿起人參果,靜靜的吃完後,看了一眼劉大賢,淡然道︰「能稱得上是鎮元子道友的老友,數遍三界,也只有那一位吧?據說那位當年已經隕落在血海邊,想不到還是逃過了劫數,恭喜兩位道友了。」
「血海邊?我前世死于血海邊?听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劉大賢隱隱約約領悟到了什麼,卻又不敢肯定,小聲問道︰「你們說,我的前世是……」
鎮元子大仙站起身,長嘆道︰「老友,不隱瞞了,你的前世名號為紅雲,乃是天外天一縷火燒雲得道。可惜在血海邊被鯤鵬和冥河聯手坑殺,我得知消息後已經來不及了,只是在血海邊撿到了你的隨身法寶九九散魂紅葫蘆。發現其中的真靈並沒有消散,我就知道,總有一天你紅雲會回來的!」
「啊,你是說,我就是當年那個倒霉催的爛好人紅雲老祖?」劉大賢嚇尿,這都神馬對神馬,自己一介地球吊絲男,搖身一變就成了洪荒歷史中著名悲劇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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