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別別扭扭的走到近前還沒開口說話那關羽便道︰「別裝了,剛剛可沒傷到你。」對此他似乎很了然于胸。
「呵呵,沒人說你傷到誰了,我又不同你打官司。」小海順了順手臂,看上去是沒受傷。
「你要怎麼打?」關羽再次發問道。
「為什麼總要問怎麼打呢?當然你如果一定想知道的話,我這回跟你……比快!」
小海的話音剛落,在不做任何起勢之姿的情況下就已突然欺到關羽的身前,緊接著他掌影翻動,大成品階的風雲手在眼前布成一道牆,隨著他腳下的步伐晃動,把那道由手掌構成的牆影對著關羽是瓢潑而出。
小海在此套掌法上的造詣早已練至化境,而後隨達摩院外堂玄字輩高僧習得更深層級的武技之後,更是對這套二級低階武技有了更深一層的領悟。
他為人游滑聰明,xing子鬼靈jing怪,在寺內閑暇之余更是一刻不得消停,隨xing而為,做下不少偷雞模狗的勾當。而風雲手這門以快、準為主旨,完全主攻而棄守的壓迫xing武技,無疑與他的脾xing尤為相合,這套本身卻並不難學的少林武技雖說是人人俱會,但要說能使用到爐火純青形神俱備的程度,恐怕達摩院里那些一心修業的玄字輩高僧也頗不如他。
而小海的風雲手一但全力施展放開,就近乎是無懈可擊,他周身包在一片掌影之中,間或從那片黃se的影子中襲出一招極具殺傷力的攻招出來,把個號稱全攻棄守的風雲手使得攻守皆備,這樣一來,即可以把對手的任何嘗試都化解拆破。
那關羽對這輪突如其來的快攻顯然是沒有太多的準備,他見招拆招的擋住了小海的幾次重手襲擊,卻不免在臂膀和腰月復上狠挨了幾下,這幾下打在他身上雖說是不疼不癢,他卻陡然一聲長嘯,似是被這個剛剛口水流涎的古怪小子給激的動了真怒。
關羽的手勢突變,形式瞬間即轉,小海猛然間發現,在自己造出的掌影之前層層疊疊,竟也布滿了各種手型的一堵結結實實的手掌之牆!
這個假關羽所用的這套掌法赫然也是風雲手!不,不是,是比風雲手更高兩個層級的四級武技如來千葉手!而憑著他一貫的對‘掌陣’這門功夫的理解來看,這樣密而不透的千葉手的品階,恐怕是要在大成之上的宗師級別!除了偶然間扒著牆頭看到少林三老之一,使那大成品階的一指禪之外,小海還從未看到過宗師級別的任何武技,但現在,他終于見識了這種傳說中的品階是何等的厲害。
橙黃se手掌的光幕瞬間擊潰了他全力布下的掌牆,那些捏著各種指訣的手掌或戳或削,或點或切,竟jing準的完全捉住了他手掌的全部方位,而在這位‘號稱秋昆智謀武略無出其右第一人’因為驚詫莫名進而束手無策的失去抵抗能力的一瞬,他之前所布下的掌牆消于無形,而兩只手手腕都被那關羽抓在掌中。
「要飛咯。」那關羽竟然莞爾一笑。
緊接著他手臂一帶,把小海揚在空中,身形悸動間,關羽的身影陡然由實幻虛的化作無數道幻影,同時那個被擲在空中小海周身上下 啪啪一陣連響,已是不知道被這關羽的千葉手給打中了多少下。而待的秋昆比丘下落之勢殆盡,關羽一伸手,已是拎著小海的衣領,把他提在空中。
機靈鬼此時臉鼻青紫,身上的僧袍被剛才的暴雨之擊打的破破爛爛,他手腳垂著,動也不動,似是被點了穴道,只是眼珠子轉動,滿臉皆是激憤之意,他破口大罵道︰「我cao你nainai的二聖,腆著臉子扮的什麼關雲長,長輩欺負晚輩,羞也羞死了你!」
那關羽听了哈哈一笑,把小海平躺了托在手里,弓來,用手在地上輕輕一順,小海隨即 轆轆翻滾著進了秋昆人眾的範圍。
二胖心中焦慮,著急的要上前查看他的傷勢,卻只見小海一個猛子從地上跳起來,一頭惱火的又要沖向關羽。
原來那關羽在一拖一滾之際,已是解了他的穴道。♀
雷霆見狀連忙攔住小海。
當然了,這樣被人打的豬頭一樣,再上去怕是連命也丟了,而由他剛才所說的話來看,對方這個扮關羽的居然似乎是達摩院中已廣博天下武技而著名的和合二聖所裝扮的。
如果是二聖之一任何一位駕臨,從剛剛天羅的勝利到小海沒被人打的手斷腳折,就一定是對手很留了幾分情面,當然這就更不能讓小海再冒冒然的上前找死了。
「這怎麼辦?」牛蛋著急忙慌的一會兒看看關羽,一會兒看看雷霆,臉上一陣茫然,顯然已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們還真打算撕破臉的不讓任何人獲勝了,派達摩院數一數二的高手出馬阻得人去路,又羞煞古人的偏要裝扮成這麼一個扮相,真是夠了!」小海輸了陣仗,又想明白了其中的環節,心中沮喪,臉上不禁有些氣憤憤的。
但他在啐了一口血沫之後卻又神奇的冷靜下來,自嘲的笑了笑又道︰「我是徹底沒轍了,現在要去要留就全依你們的主意,不過話我可要說明白,那個張飛是不是達摩堂高手扮的我不知道,但這個關羽一定是二聖中的一個,要贏了他們那才是夢里的事!」
眾人一陣沉默,卻都是無法可想,二聖的名頭那是連最不三八的二胖都清清楚楚,雷霆組的組員就是全員拼命也不夠人家一只手的,這還打個什麼?
而此時那三個桃園兄弟在遠處小聲說著什麼,張飛 笑的很大聲,那關羽也不再假扮傲氣的和劉備說著些什麼,完了三人的眼楮都看著雷霆們的這邊,似是等候著他們的最終決定。
「贏了他就算是做夢麼?我看不見得。」習二這時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嘀咕了一聲。
「你個新人蛋子可沒人問你啥意見!」天羅情緒已經低落到極點,習二的話讓他急待宣泄的怒氣蓬勃而出。
「從打一開始你就嘰嘰歪歪大放厥詞,什麼都沒做,什麼也不會,可那付老道的嘴臉倒扮的像個遍闖江湖的深玩,在秋昆里你算那根蔥啊?要說到功夫底子,要不是上次咱們玩策略對付內寺那幫天才,哪兒有你拿冠軍的份?你還當你真的是清字輩第一?你也不撒尿自己照照……」
「天羅,閉嘴!」習二話還沒說完,他的搭檔草魚卻已在大聲喝斥。
「可是他……」對任何人也沒好臉的天羅,甚至連前任團長和雷霆本人也不怎麼放在眼里,對小海那是把人家歸為同類型的天才來刻意維護,但對于草魚,天羅卻是尊敬並呈弱勢持態的,兩人常年焦不離孟的混在一塊,草魚在天羅心目中一直是兄長的位置。
「我的意思是,就算是逼他露了原形,他可也沒把你給當玉米給掰了。」習二似乎對天羅的叫囂毫不在意,只是微笑的對著小海大聲調侃。
「嗯。」小海模著下巴,也開始若有所思。
「喂,我說那個關兄弟。」習二下定了決心,一邊走上幾步,一邊大聲道。
「你想怎麼打?」他走到關羽的面前,笑嘻嘻的道。
關羽眯著眼楮瞧著他一愣,倒是給這個大大咧咧走過來的青年和尚給問住了。
「我不知道,這話一般都是我們在問。」他突然笑了起來,接道︰「好,你希望我怎麼打?」
習二看著他,不說話,臉上的笑意卻越來越濃。
「我想你和剛才一樣,可以麼?」他突然輕聲道。
「他特麼的是瘋了麼?」天羅遠遠的听了幾乎當場就要發作,而他身後的雷霆也是眉頭緊鎖,牛蛋嘿嘿嘿直笑但顯然連他自己也不知是在笑個什麼,而小海揉著臉頰已經恢復了他往常的那副萬事不急不顧的憊懶模樣,他嘴里翻來覆去的只是在喃喃自語︰「也許……」
「和剛才的一樣?」關羽也笑起來了,這一笑起來看上去就絕不像那個傲骨忠腸的三國武聖,長胡子和那雙笑彎了線的眼楮顯得極不相稱。
「那我就做的和剛才一模一樣。」關羽收了笑容點了點頭,又用眼神向習二示意準備好沒,在後者緩緩的擺出防御姿勢之後,也不見他做出任何前式的,習二的眼前就突然顯出了一片橙黃se的掌勢。
漫天無際的手掌開始籠罩著習二的全身,他盡力的盤撥了幾下,卻根本防不住這密不透風的攻勢,然後果然的,他被萬掌之中突出的一雙手抓住了手腕並揚在口中,在這之後,受到了與剛剛小海幾乎一樣的凌空百掌擊,關羽收一口氣,一臉肅然的揪著他的衣領,順平了身子輕輕將他向其他六人處滾去。
「腦殼子壞的徹徹底底的。」天羅擰著眉頭放聲大罵,而除了那個仍然在模著臉頰翻想的小海之外,隊伍中沒有人知道他習二這到底都在干啥。
被解了穴道的習二靜靜的爬起來,彈彈身上的土,居然又大大方方的走到關羽面前。
「再來一次。」他正se道。
「這次會有什麼不同麼?」那關羽奇怪的看著他。
「也許,不試試看怎麼知道。」習二聳聳肩。
「真拿你這樣的沒辦法。」關羽于是又展開了掌勢。
雨點般的招式向習二的身上盡數潑灑,而這回他卻能稍稍抵擋一會兒,但這樣的好景並沒有存在多久,他的雙手手腕就又被關羽抓住。
所有人原本又滿心期待,盼能看到什麼不同,瞧到這里都盡皆失望,牛蛋閉著眼楮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手掌隨後在臉上無力的滑落,露出一臉的沮喪之意。
「哎呀媽呀,挨打挨上癮了還。」他咒罵道。
正當眾人鐵定鐵的認為接下來的一幕與之前的戲碼如出一轍時,七人組的新人蛋子要再次出丑被丟在空中的當口,習二卻在關羽面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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