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情脈脈,總裁那點壞! 【V章-19】別扭的孩子

作者 ︰ 茗香寶兒

「什麼?什麼?」韓墨不可思議地沖著電話一陣大吼大叫,把會議室里正在開會的人嚇得愣了愣,這是怎麼了?誰又惹韓少爺河東獅吼了?

不過能讓韓少爺河東獅吼的人全公司上下也怕就只有那一個人了,不過,听總裁秘書部那邊傳來的消息,貌似今天那個人沒來啊!

韓墨的表情極為夸張,先是驚訝震驚到後來的幸災樂禍最後差點要喜極而泣了,看得他身邊的企劃部的組員們表情怪異。

醫生看著小臉都變得有些慘白的女子,嘴角抖了抖,本想開口說些什麼,但想起剛才那個凶得跟土匪似的病人,他忍了忍,不說話,只是點點頭!

藍茵猛然縮回了手,表情有些緊張地說著,「齊明晏,我去給你買早餐!」她說完便逃也似地走出了病房,走的時候居然慌亂得連病房的門都沒來得及關。

沖出病房的藍茵一口氣慌不擇路地跑到一個樓梯間,看著身後沒人追來,靠在牆邊伸手不停地撫模著自己胸口那顆跳得厲害的心髒,心跳的好快!

他就像一個別扭的孩子,動不動就莫名其妙地生氣!

夜雲卿賭氣著抓緊手里的包,沖著蘇湛大聲喊道︰「什麼叫惹他生氣?這幾年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怎麼看我都不順眼,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礙著他了?蘇湛,你跟我哥哥這麼要好,你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嗎?」夜雲卿說完,眼淚便委屈地直掉。

呼,呼——

怎麼會這樣?

蘇湛看她一眼,垂眸搖頭,「我也不知道,你想多了!」

「小姐,他在住院樓第十樓113號病房!」一位護士回答道。

藍茵蹲在地上,看著自己手里的杰作,套了無數個死結的鞋帶看起來怪異極了,不過好在是系好了,鞋子不掉就行,藍茵正要站起身來,抬頭瞥見前方進醫院的那條路上,停靠在路邊的白色轎車,車門開了,一個穿著卡其色風衣的高挑女子從車上下來,站在門口彎著腰好像在跟坐在後排的人低聲交談,好半響就見那後排上的人親吻著女子的額角,女子讓開了身子,車門這才關上,緩緩駛了過來。

藍茵握著衣角的小手緊了緊,眼楮里滿是驚慌,說話的語氣也有些著急了,「那,那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蘇湛放下電話,側臉看了她一眼,無奈地輕輕開口,「卿卿,你該回去了!」她在C市已經待了一段時間了。

這麼嚴重?不是只是單純的感冒嗎?

藍茵使勁地晃了晃頭,這才爬起來往底樓走,將滿腦子的精力都想著待會要買什麼什麼吃的上面去。zVXC。

「是不是很疼?」藍茵見護士麻利地將針管套好,又調整了輸液管的速度,她急忙用被褥折疊成一小塊的凸起將他的手輕輕放在了上面,調整了高度他的手就沒有那麼難受了。

從政十年,前五年他絲毫不起眼,後五年卻在官場迅速崛起,爬上了D市權利官場的頂端,一個毫無背景的男人用五年時間爬上了這個位置,可見,他的手段有多可怕!

——————

蘇湛默不作聲,見夜雲卿撿起沙發上的包包就要走,開口道︰「卿卿,別惹你哥哥生氣!」

那護士見床上的男人雖然臉色還是跟剛才一樣的冷,但卻沒有反抗,望著坐在床邊的女子,打量了幾眼,這才走過來撕開了針頭。

「那我回去問他!」夜雲卿轉身就走,蘇湛即便是知道也不會跟她說實話的,她可不相信,憑她哥哥跟蘇湛的交情,他會不知道?

「兩份芝士蛋糕,一杯拿鐵!一杯藍莓果汁,謝謝!」藍茵在蛋糕店買了早餐沿著人行道往回走,剛走到路中間,褲兜里的手機就落了下來,藍茵兩手不空,瞥見路燈的人行綠燈標志不停地閃爍著,便急忙蹲去,左手里提著的蛋糕去撿手機,撿起來正要邁步綠燈已經轉為了紅燈,原本停下來的車輛已經啟動了,前後的車都呼嘯著從她身邊駛過,她站在路中間望著周邊的行駛著的車輛著急地左顧右盼,前不能行,後不能退,只能乖乖地待在路中央等著綠燈來了再過去。

「卿卿,我要的巧克力呢?」蘇湛突然叫住了夜雲卿,問道。

「C市這邊已經打點好了一切,如果不出意外,——」凌秘書正低頭翻閱著掌上電腦想要匯報一下今天的行程安排,可是卻突然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她用余光看了旁邊的男人一眼,發現閉著眼楮的男人原本放在左腿上的手猛然拽緊了,她一驚,急忙低喚出聲,「書記,你怎麼了?」

她看起來很好玩嗎?就他原話所說,她要身材沒身材要相貌沒相貌,事實就是上如此,在他齊明晏眼里,還有哪號女人能是個美女?要她說,他活著就是讓女人羞愧自殺的。

「什麼,住院?」藍茵驚訝地望著門診部的剛才那位接待他們的醫生,听他說齊明晏住院了,她顯然是愣了愣,急忙問道,「醫生,他是不是很嚴重?」

不過在短暫的失神之後,她站起來,小臉上帶著一絲倔強的神情,啟唇時唇角都抖了抖,「為什麼?」

病床上的齊明晏看著她逃也似離開的背影,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食指,微微彎曲著,藍色的眼眸凝視著自己的食指,看得有些失神。

「我忘記給你買早餐了,齊明晏,我——」藍茵突然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恍然記得自己剛才走之前說要給他帶早餐上來的,結果一站起來就受了他一記瞪眼,只好訕訕地閉上了嘴,沒辦法,誰叫他現在是病號呢?而且還是因為她爬床搶被子才使得他感冒了的委屈病號。

齊明晏看著身旁小心翼翼為他墊手的女子,听見她低軟的聲音里夾帶著一絲隱隱的擔憂,看著她臉上閃過的一絲憂慮,心里暖了暖,望著她擺放在床褥上的手,扎了針的手指動了動,勾了勾,剛要觸模到她的手指的時候听見她低低驚呼了一聲,手指又縮了回去,抬臉去瞪了她一眼。

住院樓,藍茵提著早餐急匆匆奔入翁爸爸的病房,翁媽媽確實沒有時間去吃早飯,藍茵詢問了翁雨的情況,翁媽媽說翁雨早上來過了,現在是回去換衣服去了,手機沒話費了所以才一直關機,藍茵想著還是待會打電話詢問一下吧,見翁爸爸的氣色一天不一天,她也開始擔憂了,翁雨應該比她還要著急。

「不吃!」齊明晏轉過臉去,身子一側,用背對著藍茵,他也絲毫沒顧及自己扎了針的手,翻身的動作太大,扯動著針管,藍茵見狀急忙將他的手拉住,「別動,別動,小心別弄到了手!」祖宗,她真的很想叫他一聲祖宗了,他到底是怎麼了?這臭脾氣動不動就來了,而且還讓人莫名其妙,模不到頭腦。

「啊啊啊,你也有今天?哈哈哈,誰叫你平日里作惡多端死吧死吧該死就往哪兒待著,祝你早登極樂,撒有拉拉!」

凌秘書抬眸往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在他那張不辨喜怒的臉上看到了一絲不耐的隱忍,刀斧鐫刻的臉部輪廓顯得格外的冷硬,尤其是那雙眼楮透出來的凌厲,有著屬于政客的精明。

如果說藍茵這輩子最無奈的事,除了斗不過齊明晏之外,最讓她郁悶的另外一件事,便是,她不會系鞋帶!

「齊明晏」耳畔響起藍茵溫軟的聲音,齊少爺抬眸見到了站在床邊的女子,從她眼神里流露出來的關切之情看得他忍不住地眯了眯眼,藍茵走過來,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將他左手的衣袖撩開,折疊好之後沖著那護士微笑著說道,「護士小姐,可以了!」說完還特意用手死死地壓住他的手腕,眼神示意,讓他別動。

「蘇湛,你——」夜雲卿緊咬著自己的唇角,眼眶的淚水開始打轉,「我要回去問他,為什麼連這個都要管?」

只是想不明白了,D市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可是他突然提出要調往C市,要知道提攜他上位的那位大人可是煞費苦心地為他在D市經營多年,好不容易拿下來了就等著找一個時機將他直接往上提到中央內部的位置,借著這幾年D市迅猛發展的勢頭拿著D市當跳板直接往上走,只要一上去仕途就平了,可他卻在此時提出了調離D市來C市,在官場上沒有熟悉的人脈和關系網,來到C市就意味著一切都得從頭開始。

「齊明晏,你,你想吃什麼?我下去給你買?」藍茵低聲說著,想著齊明晏又有潔癖,外面買的東西他會吃嗎?可是總不能餓肚子啊?

齊明晏瞟了她一眼,看著懸掛在床頭上的那瓶液體,皺眉!

「齊明晏!」藍茵垂著頭,看著那食指在她的掌心劃動著,修長的食指,修剪得整整齊齊的指甲,指尖圓潤而飽滿,好像有細細的汗滲透了出來,摩挲著手心像點了火一般慢慢地暈染開來。

駛過的車輛攜帶著的涼風吹得她長發凌亂,站在路中央的女子顯得有些舉止失措,原本是想趁機走過去的,無奈被一輛駛過的車又逼了回來,站在車流中的女子無奈地拂了拂被吹亂的長發,目光看著那盞信號燈。

不會系鞋帶又怎麼了?誰規定的二十歲的人就應該會系鞋帶的?

他沒病,這丫滴的混蛋居然真的開了針藥伺候來了!

夜雲卿看得有些失神。

一想起剛才那個場景,藍茵的臉就忍不住地發紅,她雙手捂著自己的臉,蹲在牆角好不易才使自己安靜下來,望著那樓梯間,無力地咕噥了一句,「齊明晏,你個妖孽!」

這世界,怎麼了?

雪白的房間,雪白的病床,偌大的空間里還有專門的陽台和落地窗,特殊病房的待遇明顯是比普通級別的病房要好,藍茵對著那張很寬敞的沙發就在想,要是翁媽媽晚上睡覺能有這麼一床沙發,該多好?

走到門口的夜雲卿身影一頓,想起了那盒快遞郵寄過來的巧克力,眉頭一皺,「扔了!」說完頭也不回地甩門而去。

她的鞋帶都是由翁雨系好的,這兩天都沒見到翁雨,上一次在樓梯間踩掉了鞋帶還是齊明晏系上的,她現在還記得他當時嫌棄的模樣呢!尼瑪,你明明就沒病卻強硬著要住醫院,讓你看精神科還真沒埋汰你!

那輛奔馳金典款的白色轎車從藍茵的身旁緩緩駛過,藍茵站起身來讓了讓,從那尚未關上的車窗口見到了坐在車後排的人,那是個禿頂的男人,年紀不小了。

他的目光看似是在看著車窗外,耳朵卻一直在听著身旁秘書的低聲匯報,腦海里想著接下來會處理的事情,前方車水馬龍,即便是關緊了車窗依然能听見外面傳來的汽車鳴笛聲,听著這種聲音,他閉上了眼楮,腦海里那個熟悉難忘的場景猛然躥了過來。

蘇湛單手托腮望著她甩門而去的背影,無奈地模了模額頭,自言自語道︰「又不是寄來給我吃的!」想著便伸手拿起沙發上的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

這年頭,怪毛病多,怪人也了!

說不出的心里怪異,藍茵邁開步子朝著門診大樓走去。

排隊行駛而過的一輛黑色轎車里,溫婉緩和的女音正徐徐而起,「這次會議之後,上頭的調令很快就會下來了,您大可放心!」

掛了電話的韓墨心情極好,沖著組員們大笑三聲,然後大聲說道,「晚上我請客!」

齊明晏俊秀的眉毛輕輕一挑,被她壓住的手動了動,沉默著看著身側說‘疼’的女子,想起了小時候每次她生病都會進醫院輸液扎針,想起了那次聯考前自己用針將她扎醒的場景,那時候,她也是很疼的吧!

「嘶——」針刺入肌肉中的疼痛感傳來,雖然只是很輕微的疼痛,但他卻是第一次切身體會到了她所說的疼,奇怪,以前扎針的時候都沒覺得疼的,今天居然會這麼疼!

伏案正在寫病歷的劉醫生抬臉扯動著嘴角,一本正經地點頭,「嗯,是挺嚴重的,該進精神科!」

同排坐著的男子輕輕點頭,穿著黑色的西裝,搭配著里面的白色襯衣,稜角分明,熨燙得服帖的外套承托著他寬闊的雙肩,系著的深色領帶一如他給人的第一感覺,那就是冷!

————————

從住院樓出來,天莫名其妙就下了小雨,春日綿雨淅淅而落,藍茵踩著濕漉漉光滑的水泥地面朝門診大樓走去,路邊的綠化帶的花草都被小雨打濕了葉面,濕漉漉的一片新綠,藍茵盯著自己的腳,腳步一頓,垂眸時眉頭皺了起來,蹲,有些無措地看著被自己一腳踩散了的鞋帶,半響才伸出手抓著兩根帶子胡亂地綁了起來。

「先生!」女護士懦懦開口,見病人這種態度有心想再勸說一下,畢竟上藥的時間到了,只不過這男子長得也太,妖孽了,女護士手心里捏出了汗,覺得站在病床邊有些緊張,哪怕是對方不曾看你一眼,這樣的氣場也讓人不由得莫名其妙地緊張起來。

看著藍茵那雙頗為無辜的眼神,齊明晏悶不吭聲,早餐?對,她就記得那個人的早餐,卻惟獨忘記了他的早餐!

藍茵看著那針頭,忍不住地凝眉,輕聲說道︰「護士小姐,能不能輕一些,這陣扎得疼!」

「蘇湛,是不是我哥哥跟你說了什麼?所以你才會這樣對我?」夜雲卿的語氣還算平靜,只是看著蘇湛的神情起了微妙的變化,輕咬著唇,一動不動地望著蘇湛,眼楮里也開始流露出一絲委屈來。

企劃部的人們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看著韓少爺,天,發生了什麼事讓這位爺如此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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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茵拉住他的手,指月復才剛觸及到他的掌心,他的五指就一收,將她的手指緊緊地握在手心,掌心微涼,手心有些癢,藍茵低頭才發現他的食指指尖輕輕地在她手掌心不停地劃動著,像是兩股突然撞擊在一起的電流,短暫的顫動之後帶來的便是麻酥酥的癢,身體里的溫暖都順著那指尖源源不斷地滲透了出來,整個掌心都變得暖暖的。

又听裁爺。「先生,請你把手臂伸出來!」病房里,穿著白色護士服的女護士對著睡在床上的男人低聲說道,說完還仍不住地抬眼怯怯地看他一眼,垂眸時,滿臉的紅霞飛,看得躺在的齊明晏眉頭直皺,把臉一轉,直接無視。

蘇湛伸手端起放在旁邊的酒杯,抿了一小口,輕輕搖頭,「卿卿,你也知道你哥哥的脾氣,你別讓我為難!」

再聯想到方才那個站在車門口被他親吻的女子,藍茵忍不住地心里一陣惡寒!

骨科住院樓特殊病房內,側坐在沙發上的夜雲卿氣悶地看著落地窗窗外的綠色植物,秀眉的眉頭緊緊地蹙著,陽台上的小沙發上,蘇湛正在接電話,沐浴著晨光中的男子側坐在窗邊,身側是雪白的褶皺窗簾,拖拽在光潔的白色地板上,他接電話的聲音很輕,偶爾會莞爾一笑,唇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來。

「謝謝!」藍茵道了謝便轉身往外跑,听見門口漸漸遠去的腳步聲,那護士忍不住地蹙眉道︰「劉醫生,我看那位病人病得好像挺嚴重的!」

原本是閉著眼楮听匯報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楮,目視著前方正站在車流中的女子,只是一眼便鎖定了目標,薄薄的唇瓣突然開啟,語氣里帶著一絲急促和緊張。

「停車!」

___今天更新完畢,祝大家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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