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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靜靜響起,傳來遠處淡到極致的足音,玉瓏歪頭對著十婆微微一笑,等待著她的回答。面對玉瓏的疑惑,十婆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許是在心中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抬頭柔聲說道,
「因為他手中有豁免權!」
豁免權?玉瓏疑惑的輕蹙起眉,不解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听不懂,十婆也料想玉瓏不懂,自嘲笑笑,似不願說得太多,只是慈眉善目的笑道,
「你是個好孩子,會得到幸福的!」
好孩子?玉瓏失笑,其實她的年紀比十婆都要大上好多好多歲,但十婆自己不知道,所以在她面前總是以一個慈祥的長輩姿態出現,玉瓏也隨她去,將她當成老人般孝敬著,有時候,也真的會產生一種錯覺,覺得十婆就是自己的長輩,從十婆那里,玉瓏總能被告知很多人生哲理,有的玉瓏懂,有的連玉瓏都似懂非懂。
稻香村,奢侈華麗的稻香客棧矗立在繁星密布中,十婆走後,玉瓏便在後院的廚房里學習釀酒,她通過稻香客棧中心的通寶商行,將所有能找到的釀酒材料買了下來,然後進行組合配對,但卻沒有創造出任何一種酒種。
寬敞明亮的廚房里可人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玉瓏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因為游戲背景是古代,廚房里又沒有空調,顯得有些悶熱,她挽高袖子將收購來的糯米洗淨蒸熟,均勻的拌上酒曲,拿到院子里鋪開晾曬,正打算起身時,卻听到後院門外一陣陣細微的聲響,便忙頂著星光移步院門,偷偷打開一絲縫隙,往聲響處望去。
客棧後院兩畝荒廢已久的田地里,雜草已被除盡,炎熱的夏季,蟬鳴嘶嘶,銀輝下,空曠的田地里,那個身穿白色古袍的洛玉岩正在彎腰鋤地,玉瓏恍然回神,如穿越亙古,從回憶中拉回游思,見還是不見?
躊躇間,仿佛彼此間真的心有靈犀,洛玉岩直腰起身,滿手泥污,回頭沖著門內偷窺他的玉瓏溫柔一笑,俊逸的臉上充滿了莫名的憂傷,卻只是笑,並不曾開口說話。
見此,玉瓏再藏著也沒意思,便拉開了院門輕蹙眉頭問道,「你在這里做什麼呢?」
她說的是「你」,不是「您」,熟稔而平等,為何會有這樣的心理,玉瓏不是很明白,卻只是放在心底,沒有明言,白晃晃的日光下,大風撩起洛玉岩的白袍一角,他柔聲道,
「反正這兩畝田你們也不知道要種什麼,我就拿來準備隨便種些什麼!」
典型的不告自取,玉瓏邁步,藍色繡靴走出後院門檻兒,掃了眼田埂上隆起的墳堆,獨自坐在田埂上,蹙眉沉思,不言不語。
見狀,洛玉岩也丟下鋤頭,毫無形象的一往玉瓏身邊坐下,頂著星空,汗流浹背的就那樣坐著,默默陪伴。
他們之間什麼都沒說,卻甚似萬語千言,玉瓏回神,模了模自己頭頂的草帽,又掃了眼身邊剛剛勞動完的洛玉岩,蹙眉正待勸他別管這兩畝地了,身後熟悉的足音又起,她暗自發苦,怕是與洛玉岩之間這幅氛圍,又要惹得某人生氣了。
「瓏兒……」
身後冷淡至極的聲音響起,玉瓏縮肩回頭,月光下,漠尊一身黑甲,黑色長直發絲輕揚,正背負著雙手,站在兩人的背後,眼神神鬼莫測。
玉瓏起身,心中不知為何發虛,總覺得此情此景有些像是**的女友被男友抓包,尷尬笑道,「怎麼就上游戲了?事情都辦完了嗎?」。
她問的,自然是漠尊最近頻頻下線的事,想來他是那什麼「九重天」的老板,現實世界里應當有不少事要忙的。
漠尊沉默,黑色發絲隨著他的晃動在月光下泛出青色光澤,他狹長而好看的雙目掃了眼同樣站起身來的洛玉岩,又對著玉瓏淡淡開口,意有所指道,「我的船速度很快……」
「哦~」玉瓏翻翻白眼,听不懂漠尊在說什麼,一時也不知道在這種氣氛下該說些什麼,特別是她和洛玉岩還穿得一身樸素的並排站在田地里,,對上漠尊這麼個財主,總覺得像是農民迎接領導的下鄉視察,特別是這領導還是自己的緋聞未婚夫,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似是察覺出這種距離,漠尊朝她伸出自己戴著黑鎧甲手套的手,一臉的冷峻,不言而喻,玉瓏低頭,緩緩伸出自己的手,在洛玉岩溫柔而憂傷的視線下,將自己的手放進漠尊伸出的大手中,一股力量帶起,她被從田間拉出,跌進漠尊的懷里,撞得生痛!
「明知道自己根骨差,還在這里悶著,上次在花間谷受的內傷還沒調養好,又加重了怎麼辦?」
漠尊淡淡睨了眼洛玉岩憂傷的俊顏,將玉瓏緊緊圈住,與她耳鬢廝磨間,言語中帶著隱隱的責備與關心,讓玉瓏尷尬得想躲,又有些不忍,漠尊這人她還算是比較了解,人前秀恩愛,從不是他的愛好,現在會這樣近的貼在她的耳際呢喃,完全是針對洛玉岩。
但無論對誰都好,她就是不想在洛玉岩的面前做這樣的事,莫名的,她底下頭,躲開漠尊氣息,以為漠尊會生氣,豈知他只是冷笑一聲,拿出一個白色的儲物袋,然後伸手將儲物袋遞到洛玉岩面前,白色的錦囊在空中晃蕩,勾著銀白色繩子的鎧甲手指,在月光下泛起一抹詭異的光,,漠尊冷淡而嚴厲的聲音響起,毫不遮掩自己對洛玉岩的厭惡,說道,
「本尊剛剛听聞你要替瓏兒的稻香客棧種植這兩畝荒地,正好~前些日子,本尊的手下在昆侖道塔踢出幾粒玫瑰花種子,不若你替本尊與瓏兒種植出來吧,屆時,也好開了婚姻系統教瓏兒早日成為本尊的新娘!」
讓洛玉岩替她與漠尊種植玫瑰花?玉瓏渾身一震,愕然抬頭,漠尊唇角微彎,低頭直視玉瓏,目光中含著凌厲,淡淡問道,「怎麼了?」
怎麼了?玉瓏默然無語,她能怎麼了?洛玉岩自己說要隨便種點兒什麼,那種什麼不能種?玫瑰花自然也是種得的,但是……玉瓏垂下眼簾,緩緩搖頭,她不能怎樣,如今,還能怎樣?
「好!」洛玉岩溫柔的聲音在玉瓏背後響起,他只是憂傷的看著玉瓏的背影,嬌小玲瓏的她依偎在身型修長挺拔的漠尊懷中,果真是般配的,洛玉岩苦笑,伸手接過漠尊遞來的儲物袋,柔聲道,「能讓你們幸福,我也是開心的,不過漠主這樣有錢,種植玫瑰花的工資可不能虧我!」
漠尊收回手,冷峻的臉上露出殘忍至極的滿意神色,看著洛玉岩這樣失魂落魄的樣子,仿佛十分的愉悅,彎身將玉瓏橫抱起,淡淡說道,「自然,錢不是問題!」
有一種折磨,從不需要兵刃相交惡語相向,玉瓏被漠尊橫抱著走回客棧,她默默抬頭,澄淨的目光穿過漠尊的發絲,與洛玉岩的憂傷雙目對接,只是一瞬,玉瓏閉目,額頭輕靠回漠尊的肩上,有些事,她與洛玉岩都知道,無法跨越!
明亮而奢華的三樓,有一間鋪了暗紅錦被的豪華廂房,是留給玉瓏的,撩開夾雜著金絲的帳幔,她被放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剛睜眼,便對上漠尊充滿危險的狹長雙目,不禁愣了下,月兌口解釋道,「我與他,沒什麼的!」
「嗯」漠尊躺在玉瓏身邊,淡淡應聲,閉目不再言語,有沒有什麼,他自會分辨,無需解釋,之所以這麼做,只是他一向喜歡未雨綢繆,將一切危機扼殺在搖籃里,而光是洛玉岩看著玉瓏的眼神,就足夠他起殺機了。
知道他性格屬于陰冷一型,越解釋,漠尊便會越惱怒,玉瓏只得直起上身,看著躺在身邊的漠尊,手指不禁撫上他俊美的容顏,轉移了話題輕聲問道,「花間谷那邊你打算怎麼安排?」
最後一場爭霸戰結束,漠尊就可以考慮正式向進駐花間谷了,但要坐穩谷主的寶座,還得安排人將花間谷里的BOSS清理掉,另外還得考慮究竟是重點發展花間谷,還是發展稻香村,抑或在洛陽地圖選個城鎮發展,雜七雜八的事還有很多,她也得考慮爭霸戰完結後,她下一步該去做什麼。
「你安排吧」漠尊依舊閉目,細細感受著玉瓏的手指撫在他臉上的感覺,淡淡問道,「我記得你不是在風雨鎮程鏢那里還有個帶1000名徒弟學打《長拳》的任務?」
那個任務太難做了,不過還好沒有時間限制,不是漠尊提醒,玉瓏都快把這事兒給忘記了,她低頭看著漠尊閉目了然的俊臉,想她堂堂智腦居然還及不上一個人腦的記憶,一時臉色有些微窘,剛要開口說話,儲物袋中的通訊器又震動,忙拿出一看,是傲天發來的,讓她去昆侖給他送些變異藥膏。
遂,找了個借口,起身下床,去劉大夫的藥舍尋一修去了,留下漠尊一人,側躺在奢華柔軟的大床上,閉目假寐。(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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