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武媚的眼楮看著凌少,凌少的眼楮看著武媚,這一刻,這兩雙眼楮中都滿含著真情。
生死關頭,放看出任性本色。
生死關頭,放看出愛的真心。
之前,武媚一直都認為這凌少就是一個靠著顯赫家庭背景而混世的浪蕩哥,是一個不著調的人,可是,這一刻,她看到了他的執著,無畏與英勇。
更看到了他的真心!生死關頭,大愛無疆。
終于,武媚听到了那最後的一聲「 哧」。
小樹徹底斷為了兩截。
武媚感覺身體猶如自由落體一般往下墜去。
但,不過幾秒時間,似乎又被強大的力量給拉扯住了。
抬眼向上望,原來,凌少的腳勾住了一處荊棘草,那草雖然已經枯萎,但是仍舊有很大的一叢。
這種草的力量又能有多大?能夠支撐兩個人身體的力量嗎?
武媚絕望地看著凌少。
青春年華,才剛剛進入空醫,成為一名醫生,她如何想放棄自己的生命?可是,如果凌少一味地拉扯著她,那麼落入深谷的就會是兩個人。
「凌子,放開,放開我吧!那草,更不足以承擔我們兩人的重量。」
「閉嘴,保持體力,不要亂動,等待,等待路過的人。」
凌少的眼中迸出凌冽的光。
武媚閉住了嘴,也閉上了眼。
或者,這是上天給她的宿命,人世間,來不及好好愛他,到另外一個世界,仍舊讓她與他為伴?
若是,若是,這次真能得救,一定,一定要好哈愛這個男人!
武媚不由得就這麼想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凌少的腳也在一點點往下滑落,可是,那只緊緊抓住武媚的手,卻仍舊沒有絲毫松動。
隱約,听到了說話的聲音。
是,是人的聲音!
凌少有些興奮了,對處在下面的武媚說道︰「媳婦,堅持,有救了!」
終于,凌少看到了一隊人馬,正往這山道走來。
「救命,救命,救命啊!」
凌少呼喊著。
那一隊人顯然听到了呼叫,往這邊奔來。
待到近了,凌少才發現,是那一隊日本旅行團。
凌少的心有些發緊,這幫家伙,剛才還跟自己打了架,現在,會幫他?還是會踢上一腳?
凌少嘆了口氣。
莫非,蒼天宿命,就是要讓他和妮子到另一個世界為夫妻?
一行人沖到懸崖邊看了看,那個與凌少打架的小伙子反應最快,對身邊的人說了一通日語。
然後,一個抱著一個,成為了一條龍,那個小伙子處在第一個,伸出手,大家一起用力,將凌少那武媚拉了上去。
獲救的武媚和凌少恭恭敬敬地站在那個日本小伙子面前,千謝萬謝,凌少還一再要求他留下聯系方式,以便日後重金答謝。
那個小伙子和那個長者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小伙子道︰「我叫山本一郎,剛才的事情不足掛齒,倒是您的行為實在讓我敬佩,生死關頭,還一直緊握夫人的手,讓我感覺到中國男人的偉大,用一句地道的中國話來說,就是爺們!太爺們了!也想認識您。」
「高凌!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特種兵。」
「難怪那麼會打架呢!佩服,佩服!」
兩人越聊還越起勁,可山雨也就在這個時候,不期而至了。
一行人慌忙找了個突兀的岩石處避雨。
在金頂上租的軍用大衣已經還了,剛才因為一直都在趕路,武媚並未感覺到冷,可是現在,山風冷雨,讓她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
凌少急忙將身上的衣服月兌了下來。
將武媚包裹起來。
那個山本還真不錯,忙從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件夾克遞給了凌少。
看到二人的行李包都破了,吃的東西也都沒有了,便又和他的同伴湊了點吃的,弄了一瓶礦泉水送給了武媚他們。
驚魂初定,又補充了水和餅干,武媚那嚇得蒼白的臉色才漸漸舒緩,泛起微微的紅暈。
山雨來的快,去的也快。
約模半個時辰功夫,這山雨就停了。
一行人便結伴而行。
開始的時候,武媚和凌少還一直跟著日本團隊,但是走了約模一個小時的山道之後,武媚便不行了,實在是走不動了,要休息。
于是,便分開行進。
凌少牽著他的小媳婦,在蜿蜒崎嶇的山道上,慢慢行進。
越往山下,路上越是濕滑,青苔密布。
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凌少總是說快到了快到了,可是,卻總也看不到路的盡頭。
武媚後悔了,腳實在抬不動了,後跟還磨出了水泡,走一步都鑽心的疼。
凌少嘆了口氣,他知道,前面有一段類似天梯的路,直上直下,更困難,真怕再出現剛才的那一幕。
想著,若是這會能遇到挑夫就好了。
心里祈禱,默念著。
還真是上天有助人之德。
正巧,兩個挑夫從另外一條羊腸小道而來。
凌少趕緊招手。
「干什麼啊?凌子,咱們都沒錢啊!」
「沒事!我有辦法。」
兩個挑夫抬著一個空滑竿跑了過來。
凌少趕緊問價錢。
抬下那段天梯,需要二百元。
武媚扯了扯凌少的衣袖,輕聲說不要。
「二位大哥,我呢,其實是絕對不缺這二百元的,只是,剛才在山上,錢夾被你們這山里的猴子給搶去了,所以呢,現在身上現金就只有二十多元,不過呢,我包里還有幾包大中華香煙,可以全都給你們,你們也都是抽煙的,應該知道軟中華的價格。」
「幾包?」
「我看看!」
凌少將包里的軟中華悉數拿了出來,包括一包剛剛拆封的,一共是四包。
全部遞到兩個挑夫眼前。
其中一個挑夫說道︰「反正我們下山,空著也是空著,就看在這中華煙的份上,順腳捎帶她一程。」
凌少拱手,很山民地道謝。
武媚坐上了滑竿,雖然心里顫顫巍巍,但是,顯然還是比自己走要輕松的多。
直上直下的天梯,真不是一般人能走的,武媚坐在滑竿之上,都覺得好像要顛倒下去一般,心里真感激凌少,能夠傾盡所有,讓她坐上了滑竿。
總算是度過了最最艱難的一段路。
凌少一路上倒是與兩位山民有說有笑的,很是快活。
兩位山民與凌少談的盡興了,也就不單單只是挑了那一段天梯,爽快地將武媚挑到了半山腰的報國寺小旅館,這會,天色也暗淡下來了。
但凡步行下山的人都要在此歇息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再趕路。
凌少看看還愣在那里的武媚,道︰「走吧!親愛的!」
「可是,可是我們都沒錢了哦!這怎麼住?難不成,給人打?」
「將你賣給店老板做壓寨夫人啊!」
「你又來了!這個時候,還說這些沒油鹽的話!我看,我們還是找個背風處湊合一夜吧?」
「你啊,可真是一點野外生存經驗都沒有,這麼冷的天,又是在山里,晚上若是沒有火的話,肯定凍死,就算僥幸沒被凍死,一準被野獸給叼走。」
「那,那怎麼辦?」
「跟著我就是,來吧!」
凌少牽著武媚進了小旅館。
凌少直接要客房,然後登記,等到叫押金的時候,他才摘下了自己勞力士手表,放在了條案上。
那個伙計兼旅店的老板,一臉疑惑。
「你,這是要干啥?」
凌少便將遭遇猴子搶劫一是講了一遍,然後將勞力士舉到了老板面前。
「這個,認識嗎?起碼能值幾萬,我打算抵押給你,先折算成今晚的房費和晚餐費用,過幾日,我派人來贖,雙倍價錢贖回,如何?」
「你這玩意,我還真第一次見,你說那麼值錢,就那麼值錢?若是假的呢?」
凌少不慌不忙地掏出了他的軍官證,遞給了老板。
老板看到了軍官證上的照片,與眼前的人無異樣,這才答應了凌少。
成功入住,武媚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進入房間,武媚道︰「你不害怕你那麼名貴的表被他貪了?到時候,他若是不認賬,那你不是虧死?」
「比起我媳婦的命來,那表真不算什麼,知道嗎?寶貝?」
凌少說著,又不老實地在妮子的臉上啄了一口。
這次,武媚沒有躲,也沒有覺得往日里的那種不歡喜,而是覺得甜蜜,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就像那個日本小伙子山本一郎說的那樣︰是個真爺們!
吃了晚餐,卻不能洗熱水澡。
山間的小旅館,條件實在有限,連供熱的設施也沒有。
看著蜷縮在床上的武媚,凌少交代她不要亂跑,便出去了。
武媚不知道那個家伙又去做什麼,也就只能蜷縮在床上等待。
約模半個多小時,凌少回來了,手里多了一碗熱氣騰騰的姜湯,後面還跟著一位提著暖水壺的大嬸。
大嬸將暖水瓶放下,然後看了一眼蜷縮在床上,裹著被子的武媚,道︰「這位小姐,你還真是有福氣啊,找了這麼好的一位先生,看看,對你多體貼,在廚房,央求我半天,讓我幫忙煮點姜湯,還燒了開水,你啊,真是有福氣哦!」
大嬸說完,便笑呵呵地出去了。
武媚看著凌少遞到唇邊的姜湯,心里著實感動。
凌少又讓武媚趕緊清洗一下。
武媚洗了洗臉,然後便準備洗腳。
「喂,你?那個?那個地方難道不打算洗?今天可是在山上待了一天哦。」
「這里都沒有衛生間。」
武媚嘟囔著。
「窮講究什麼?又不是沒看過?趕緊,趕緊洗!或者,我幫你洗?幫你洗一下,應該不違反契約吧?」
「額,那,還是我自己來吧!不過,你,能不能稍稍轉過身子呢?你這麼盯著我,我,我真的不好意思呢!」
「唉,你,真麻煩,剛才,在懸崖那兒,怎麼說的?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
「我,那個,你還是,還是配合下哦!」
凌少轉過身去,但是,卻悄悄地從懷里掏出了一面小圓鏡子,對著自己佯裝照著。
可是,那小鏡子的反光卻也照到了武媚那兒。
「喂,你?怎麼那麼多心眼啊?」
「哦,好了,我這就收起來,你的眼力還真好哦!可以當偵察兵了呢!」
凌少無奈,收起了他的鬼把戲。
武媚清洗了,然後開始洗腳。
凌少不知道從哪兒弄出了一根縫衣服的針,然後蹲在了武媚的腳盆邊。
「你,要干什麼?」
「想在你的腳上刺幾個字,刺什麼好呢?岳母刺字︰」精忠報國「,我不如也刺這幾個字?」
「瘋了?你?」
武媚嚇得收回了腳。
「不好啊?那就刺︰凌子的老婆?」
「別沒正經!」
「沒正經啊!我還就是要沒正經,腳,拿來!」
凌少一下將武媚的一只腳抓到了懷里。
武媚還沒完全明白過來,腳後跟的血泡就被挑破了。
雖然很疼,但是武媚知道,這種血泡是必須立刻挑破的,只是,她剛才凍得發抖,還沒想到這上面來。
這個看起來粗狂的男人,還真是有細致的一面。
武媚那顆被愛情傷害到的,冰封的心有些潮濕起來。
凌少將武媚裹入了被子,然後將水倒掉。
半山之上的小旅店,晚上也沒有什麼可以消遣的,再加上寒冷異常。
于是,凌少也鑽入了被子里。
很順手地,也很強勢地,就將武媚攬入了懷里。
武媚這次乖巧了很多,只是眼楮里盛滿了愧疚。
一直看著高凌,就好像是第一次見到他,才認識他似的。
「怎麼了?怎麼看著我?不認識?」
「嗯,好像還真是有新發現哦!」
「哼,那是你之前從來沒有對我用心思,從來沒有真正去體會我的好。」
「可是,可是,我……」
武媚很想坦白那日的事情,但是又怕這個家伙大發雷霆,或者去找那個牛郎索命。
「還想說你過去的事情?我說過了,我不在意啊!現在又不是古代,我沒那麼封建,也沒那麼在乎那層膜,我在乎的是你的心,如果,你的心里真正地裝了我呢,那就比什麼都重要,如果心里沒有裝我,那強扭著生活在一起,也不快樂。」
「你,真這麼想?」
武媚的眼中露出怯意。
「當然!瞧你這眼神,是不是表示你現在愛上我一點點了?」
「我,我,我沒有啦!別臭美了!我好困,想睡覺了!」
「那,不如,咱們就真的度一次蜜月,如何?」
「啊?你?你又來了?」
「怎麼?別說你一點都不想哦!」
「我,我,只是,我覺得我們倆今天都髒兮兮的,再說又很累,是不是,等,等回去之後再說。」
武媚的心雖然被凌少今天的真情感動,但是她還是沒有忘記沈蘭馨和蘇麗瑾。
關鍵時刻,仍舊拒絕了凌少。
「行吧!看在你今天實在太累的份上,就暫且放過你,不過,還是得抱著你睡哦!」
「你過去不是總抱著嗎?」
「今天跟過去不同,以往在家里呢,是想揩點油,今天,是怕你被凍死,傻妞!」
「我就是很傻,你為毛還那樣拼命救我?」
「唉,誰叫我就是喜歡你這傻妞呢!對吧,蘿卜白菜,各有所愛,蘇麗瑾精明吧,可本少偏偏還就不喜歡,喜歡的就是你這傻孩子。」
武媚握著粉拳在他的胸膛上捶了一下,心里似乎有春流涌過。
甜蜜而溫暖。
偎依在凌少的懷里,武媚覺得溫暖,安全,閉上了眼楮,眼楮潤濕了,她將頭埋在了凌少的胸前,那淚水沾濕了凌少的古銅色的肌膚。
這一夜,兩個人都睡得很沉。
第二日,從這里下山,便順利多了,越往下,溫度越高,山道依舊蜿蜒崎嶇,但是已經沒有冰層,而且也能看到游人,行進的速度快樂許多。
經過短暫的無間休整,兩人終于在傍晚時分回到了山腳下的金頂大酒店。
站在酒店的大堂之上,武媚真是覺得有一種重返人間的感覺。
凌少看著一身狼狽的武媚,笑道︰「怎麼樣?以後還听不听老人言?」
「你是老人?」
「嗯,起碼比你大吧!」
「那就能算老人?」
「是啊!」
「那,叫你爺爺哦!」
武媚說罷,便「爺爺,爺爺」地叫起來。
氣得凌少要修理她,她一路小跑,跑回了之前預定的房間。
凌少隨後也進了屋,關上房門,就將武媚擁入了懷里。
「唉,媳婦,真真嚇死我了,以後,可不能這麼任性了,知道嗎?若是你真的掉下去了,我也不活了。」
「你真那麼想?」
「當然!」
「你當時拉著我的時候,都想了些什麼啊?」
「我想起了雷鋒同志,想起了羅盛教,想起了郭明義,想起了許許多多的英雄人物,我覺得我要像他們一樣。」
「騙人,就會騙人,那個時候,我看到你的臉都白了,你還會想起英雄人物?」
「哈哈,小妮子,我當然是騙你的,那不過都是小說里寫的,我當時,什麼都沒想,就一條,你是我媳婦,不能松手。」
「就這麼簡單?沒有別的了?」
「當然了,那個份上了,還能別的想法的人,估計就不能算人了。」
坐了一會,凌少便掏出隻果,開了機。
「你不是說都不準開機嗎?」
「是啊!但是現在不開不行啊?」
「為啥?」
「得借錢啊!咱們的住宿費還有回去的路費,還有我的勞力士,都得解決啊!」
「那這兒也有你的朋友?」
「讓齊軍聯系成都軍區,遇到困難找組織啊!」
正說話,凌少的手機就響個不停了。
凌少看了看,便匆忙到外面去了。
「哼,肯定又是那個什麼嵐,神神秘秘的!」
武媚覺得好奇,便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抵著門,想偷听。
她听了半天,也就只听到幾聲恩恩額額的聲音。
武媚對自己的舉動還真覺得怪了,之前,可是都沒吃過醋哦,這會,想到那個什麼嵐,心里還真有點不是滋味,感覺有人在搶她心愛的東西一般。
這或許就是愛情的味道?
武媚的臉有些紅,感覺凌少已經返回來,便快速上了床。
凌少是什麼人物啊?只要看看地上,就明白,這個小媳婦剛才干了什麼。
縱身一躍,跳上了床,將妮子抱在懷里,道︰「好哇,竟然敢偷听我的電話?怎麼?怕是女人找我?」
「誰怕了?你一向都是女人多啊!又不是只有我一個。」
「嗯,女人多是事實,但是呢,愛上的女人就只有一個。」
「騙人!」
武媚撒嬌地說道,其實,經過那日的一幕,武媚的心里確實感覺到了凌少的愛,只是,之前的那些個事情,她仍舊還是記憶猶新。
「再敢說,就收拾你!」
「騙人。騙人。騙人!」
武媚故意說了幾句。
唇瞬間便被封上了,熱烈的吻,伴著灼熱的氣息,讓武媚真是有些沉醉了。
雖然是冬日,但是,武媚卻感覺到了春天的暖陽,心里,暖暖的,甜甜的!
良久,凌少才滿足地放開了武媚的櫻唇。
武媚大大的喘了一口氣,由衷地說了句︰「要是,我們真的就只是這山間的兩個村民,該多好?」
「是嗎?就好比牛郎和織女?你耕田來,你織布,你做飯來,你洗衣,你生孩子,你買菜。」
凌少在一旁打趣著。
「喂喂喂,怎麼都是我做?那你呢?就是吃和睡?你是豬啊?」
「是啊!我是豬啊!」
「額,竟然還有這麼大言不慚的人,竟然承認自己是豬?」
「當然,我是優質種豬,種豬,知道嗎?專門提供優質的種子,當然得吃好,睡好,休息好哦,這樣,種子的質量才能高,有了好種子,才能發出好苗苗哦。」
「哎喲喲,凌大少爺,你可真行,三句話,一準就繞到這個上面來,先想想,明天會不會有人送錢來吧?」
「放心,肯定會!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們就悄悄溜走,反正,機票是往返的。」
「可是,機場建設費要怎麼辦?」
「到了機場再說!」
「你可真行,你身上還有什麼可以抵押的?哦,婚戒,還有婚戒,是吧?」
「那我可舍不得抵押。」
「那還有什麼可以抵押的?」
「你啊!我先把你抵押在機場,等我飛回去,取了錢,再回來接你,這不就行了?」
「那還是抵押你吧,你比較值錢。」
「人家看我這樣,不會要我,我在機場一天,還不得把他們吃窮?你那模樣,一看,就省飼料。」
「省飼料?你?」
「哈哈,妮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
「好哇,你又欺負我!」
武媚伸出粉拳,捶打著凌少。
快樂在這小屋子里彌漫,只是,這快樂太短暫了。
小妮子不知道,馬上,她將又面臨著痛苦的抉擇。
齊軍的動作還真是很神速,很快,成都軍區便派來了人,送上了三千大洋。
凌少取了兩千大洋留用,剩下的一千大洋讓那個人送到半山腰的小旅館,換回了他的勞力士。
這趟「蜜月」之旅雖然還不能算作是真正意義上的蜜月之旅,但因為下山旅途上的那驚險一幕,讓武媚的心靠近了凌少。
雖然,她真有些舍不得離開這個地方,但是,因為還有工作等待著她,他們不得不走了。
凌少的表情變得很嚴肅,與之前的那一貫浪蕩的樣子頗不相同,武媚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幾次問凌少,他又總說沒什麼。
飛機平穩降落在了J市。
落地,請開手機。
武媚打開了手機。
隨即,便接到了李嘉欣的電話。
「哎呀,死妮子,你到哪兒去了啊?出事了?出事了,出大事了哦!」
「怎麼了?醫院出醫療事故了?」
「不是,是你們家凌少啊!你怎麼還不知道啊?他爺爺住院了,就在我們腦外,腦溢血。」
「啊?我,我們這就趕過去。」
武媚趕緊告訴了凌少,二個人迅速打車趕往空醫。
高老將軍仍舊昏迷著,在重癥監護室接受治療,醫生告訴他們,已經昏迷了三天了。
沈蘭馨和高凌原還有蘇麗瑾都守護在重癥監護室外。
三個人的表情都是沉重的,憤憤的,就好像看著兩個罪人一般。
「媽,爸,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爺爺他,怎麼會?怎麼會突然病倒呢?」
武媚著急地問道。
「哼,你還問我們,應該問你自己才對啊!」
沈蘭馨沒好氣地說。
蘇麗瑾抱著胳膊,站到了武媚面前,道︰「你這個人,究竟是真傻,還是裝傻呢?」
高凌走上前,企圖將蘇麗瑾拉扯開。
「凌子,你別拉我,你讓我把話說完!」
蘇麗瑾執拗地說道。
「凌子,你該不會有事瞞著我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凌少不吭聲,只是長長地嘆了口氣。
在武媚的記憶里,凌少幾乎從來沒有嘆過氣,也沒有那樣緊蹙過眉頭。
「他,遞交了退伍轉業申請報告?要月兌掉軍裝了。」
「啊?」
「他爺爺听到這個消息,氣得突發腦溢血,病倒了。」
蘇麗瑾說道。
武媚立在那里,半天沒有動彈。
一連幾日,凌少都守護在爺爺的病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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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快完結了哦,呵呵,謎題都會揭開的,謝謝大家一路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