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男妻 第一百零三章 不一樣的水墨煙

作者 ︰ 晚楓醉

一望無際的草原,偶爾一陣清風引來層層的波浪,一群奔跑的野馬馳騁其上,狂野澎湃。

「到哈穆了,說吧。」

收回眺望的視線,水墨煙淡淡的瞟向一旁的公孫麒,無波無瀾的出聲。

「你好像一點也不怕。」

公孫麒慵懶的靠在窗沿邊,挑眉接口。

一路奔波三天,眼前這絕美的人兒都沒有露出半分膽怯,平平淡淡。

「你跟我父親很熟,這次跟他有關?」

水墨煙靜靜的看了一眼就瞥向了一邊,聲音依舊風輕雲淡。

「有,也沒有。」

公孫麒嘴角勾起淺淺的笑意,眉眼間卻沒有半點暖意。

「此話怎講?」

似乎被公孫麒的話吸引,水墨煙再次側目。

「我一出生就認識你父親了,你不好奇我跟他的關系嗎?」

公孫麒似是回憶般的打開話匣子。

「不知。」

明白眼前的人有話要告訴自己,水墨煙也樂得配合,輕輕的搖了搖頭。

「他是我親舅舅。」

公孫麒淡淡的拋出重磅炸彈,想看看眼前的人流露出大驚失色的表情,但結果注定他要失望。

只見——

水墨煙風輕雲淡的看著他,沒有一絲一毫驚訝的表情,這倒讓公孫麒覺得尷尬不已。

「你早就知道?」

忍不住內心的好奇心驅使,公孫麒挑眉出聲,可連他自己也覺得這猜測不太可能,因為他所知的水無痕不是這種人。

「不知道,但我了解我父親。」果然水墨煙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嘴角揚起一縷淡淡的笑意,卻很冷很冷,「他雖從不曾將我當成兒子,我卻把他看作父親,在我母親死前的那段時間里。」

「他是個野心很大的人,為了哈穆族的興盛甘願只身前往星辰國潛伏,這一去就是十八年。直到那年我出生,他才回了一趟哈穆,跟我母親暢談了一番,又離開了哈穆。」

不知道為什麼,公孫麒觸及水墨煙臉上的那抹笑容不自覺的說起了往事,說完才驚覺自己的失言。

他竟然無形中被眼前的人牽引,透露了真性情。

「原來背叛的人是他。」

沒有理會公孫麒心里在想些什麼,水墨煙冷冷的說道,清明的雙眸中蓄滿了恨,隱藏在衣袖下的手緊緊的握住,但瞟見公孫麒注視過來的視線時,他又強壓下所有的情緒,淡淡然的回視,「過去的事我無心知曉,只想知道你找我來到底所謂何事。」

「救他。」

公孫麒經歷剛才那一番的變故也不敢多說,簡單的給出答案就不再看水墨煙,心怕一個不小心,又被他帶著說出不該說的話。

「他怎麼了?」

水墨煙眉峰動了動,疑惑的追問,在他的印象里,還沒有什麼事情能傷害那個人。

「中毒。」

公孫麒也覺得不可思議,但事實如此,他想否認都不行。

「不可能。」

對于這樣的事實水墨煙很不能接受,長期服用各種藥草讓他百毒不侵,他自然知道自己的父親也是如此,這番居然有人告訴他,他那個父親竟然中了毒,這讓他如何相信?

「這是事實,我前天剛與他見了一面,他的臉色發青,雙唇烏黑,本來我還以為不影響他的正常生活,但我離開之際,他突然一口污血吐出,昏倒過去。哈穆族的巫醫看過後只知是中毒,卻化解不了,我听他提起過在星辰國多年的經歷,猜想能傷他的人應該是你外公。」

公孫麒見水墨煙一副驚訝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更深,很是耐心的解釋起來。

「你拿我威脅我外公?」

清眸微眯,水墨煙冷冷的出聲,他從公孫麒的話中自然听懂了他的意思。

「這不算威脅。你外公最恨的人應該是你父親,而最疼的人就是你,你對你父親有血濃于水的情,我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

公孫麒擺擺手,否決了水墨煙的話,只不過他不知道,水墨煙之前說起過往那段話語中的玄機。

「既然世子美意,墨煙豈會推辭?這個忙我幫了。」

水墨煙突然展露出迷人的笑意,一口答應下來,他會親手為那個無情無義的父親鋪一條去往黃泉的路……

話說另一邊,南宮傲被南宮墨搖醒後得知心愛的人再次失蹤了,還是在他的身邊丟的,自責不已,怪自己沒有保護好水墨煙。

而同一時間,他很快就猜出這一切是誰的杰作,頓時氣憤的一掌將一張茶桌擊的粉碎,滿是怨氣的直奔星辰國駐守邊疆的軍營。

許久不曾見他的齊風很是驚喜,一顆懸了很久的心終于歸位,親自拉著他招到帥營暢聊。

「傲,你回來真好,我還以為你已經……不過,現在看到你活著回來了,我終于可以送一口氣了。」

「嗯,我回來了。」

等齊風要喋喋不休的將話說完,南宮傲才冷冷的回答了一句,若不是水墨煙被綁架了,此刻應該是他最高興的時候,可惜……

「你怎麼了?」從喜悅中跳月兌出來的齊風擰了擰眉,察覺到眼前這摯友的不尋常,擔心的問道︰「水墨煙呢?怎麼沒跟你一起?難道……」

想到那個可能性,饒是齊風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氣,不敢想下去,漆眸不停的在南宮傲身上打轉。

「他被公孫麒綁架了。」

一想到這件事竟然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發生的,南宮傲依舊難平那口氣,整個人繃得緊緊的,臉色越發的鐵青。

「他潛入星辰國了?還綁走了水墨煙?怎麼可能?」

顯然這樣的現實讓齊風很難接受,他不相信還有人能夠在南宮傲的手底下將人帶走。

「他們趁我們入睡使用了迷藥。」憤恨的一掌將身邊的案幾拍的粉碎,南宮傲陰雲滿布,「該死,他竟然敢瞞著我自己跑去送死。」

提及迷藥,南宮傲這才想起水墨煙告訴他藥對他沒用的事,不禁臉色的越發的難堪,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聲音。

很好很好,膽子越來越大,都敢背著他去送死了,看他把他抓回來後怎麼懲罰他。

「你……沒事吧?」

看著眼前的摯友一會兒陰雲滿布,一會兒揚起笑意,雖然那笑看起來讓人膽寒,但這麼反常的南宮傲是齊風沒有見過的,不免讓他以為南宮傲受激過度。

「沒事。」

想通了某些事情後,南宮傲收斂了情緒,冷冷的回答,深邃的眼眸中陰冷至極。

「別擔心,水墨煙他不會有事的。」

齊風很難相信他沒事,不由出言寬慰起來。不過這話他可不敢保證,那公孫麒何人,他還是有幾分了解的,反正絕對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

「他?他敢出事,看我怎麼收拾他。」

好不容易平復的情緒在听到那個再熟悉不過的名字後破功,南宮傲捏緊了拳頭,霍的站起身,咬牙切齒的從齒縫中擠出一句話。漆黑的眼眸看了齊風一眼,深吸了一口氣,緩解一下自己暴怒的情緒,淡淡的繼續說道︰「我要去哈穆接他。」

「不行。」

齊風哪肯依,那哈穆是何種地方,他豈能讓南宮傲去冒險?

「你阻止不了我。」

他已經下定了決心,這輩子就是下地獄,他也要拉著水墨煙一起去。

如今明知道水墨煙深陷危險之中,他怎麼能坐視不理?

「那就試試。」

明知道南宮傲這是要去送死,齊風也急眼了,見他態度決絕,想也沒想直接出手襲向南宮傲。

「你打不過我的。」

避開齊風的攻襲,南宮傲濃密的眉宇微微擰起,淡淡的說著,沒有一點想出手的打算。

「好,你若贏了我,隨你想去哪兒;你若輸了,就好好的給我待在這軍營里,哪里都不能去。」

齊風見南宮傲只是一味的躲避自己的攻擊,忽覺內心憋著一口悶氣,不吐不快,手上的招式越發的凌厲。

「既如此,那就得罪了。」

說完這句話,一直未有動作的南宮傲突然出手,直接抓住齊風劈過來的手,趁他愣了片刻之際,一腳踢向他的腰月復處。

「嗯。」

悶哼一聲,齊風俊秀的眉宇因為痛楚皺在了一塊,但想到南宮傲要去送死,他不管不顧的再次凌厲的攻襲南宮傲,以此來阻止他。

而南宮傲呢?

一開始有了反擊,他也就不再猶豫,毫不停歇的接連出手,就連齊風那擊向自己的招式都不閃不躲,就那麼硬踫硬的對上。

片刻——

「你輸了。」

南宮傲停手,走到齊風身邊扶住他搖晃的身子,淡淡的宣布結果。

「你走了,這邊境的將士怎麼辦?」

靠在躺椅上,齊風不死心的問道,他知道南宮傲心系百姓,不會希望看到駐守邊境的將士血流成河。

站起身,南宮傲淡淡的看向齊風,眉峰挑了挑,反問道︰「齊風,你我相處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起,你也會用這套說辭綁住我了?若非當年遇上你,與你成為朋友,你覺得我會承襲我父親的將軍之位嗎?」

「可……」

知道南宮傲是因為自己才毫不猶豫的接下驍勇將軍之位,來這邊境建立功勛收復軍心,齊風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可他是真的不想他去送死。

「現在你就是這鐵鷹軍的帥,若我未能回來,那你就領著這支鐵騎打回京師實現理想;若我有幸活著,那時你我再把酒言歡,攜手共築屬于你的太平盛世。」

南宮傲第一次正式的向齊風行了一個禮,漆眸中溢滿不舍,淡淡的將話說完,一甩袖袍,邁步離開。

「我等你回來……」

望著那抹離去的身影,齊風輕輕的低喃,眼眸中也蓄滿了離別的傷痛。

「他們會沒事的。」

忽而肩頭一沉,寬慰的聲音傳入耳邊,齊風側身看向來人,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一把將人摟著懷中,聞著那熟悉的氣息,好似訣別的心情消散了不少。

「你不該瞞我。」

並不躲開齊風這麼親密的舉動,輕陌任由對方將自己環繞,等他情緒平復後才出聲打破沉寂。

「那日你在山崖悲戚成那樣,我怕你承受不起,或者我也希望他們沒事吧。」

將輕陌的青絲捋到一邊,齊風靠在他的肩頭,輕輕的嘆息,忍不住在他的頸項邊落下一個淺吻。

「你干嗎?」

沒想到齊風會突然這樣,輕陌本能的躲避,他還是不太能適應這樣親密的接觸,雖然他已經接受了齊風。

「哎呦……」

見懷中之人掙扎,齊風索性悶哼一聲靠在躺椅上,滿臉痛苦之色。

「你傷哪兒了?快讓我看看。」

果然輕陌急了,立馬扶住齊風要查看,他是听說南宮傲回來了就立馬趕過來的,只不過沒想到剛門口就听到了那些話,驚得他忘了邁動腳步。此刻見齊風這副神情,他當然擔心剛剛兩人對決時受傷了。

「啊,你——」

沒想到剛剛還滿臉痛苦的人一個翻身將他壓到身上,輕陌驚呼出聲,隨即就憤怒的瞪著齊風。

「你想干什麼?」

齊風越靠越近,輕陌眼神變得慌亂起來,忍不住掙扎推拒。

「不……不要靠過,唔……」

雙手被死死扣在頭頂,他還試圖打消齊風的舉動就被封住了唇瓣。

許久——

「為什麼?」

放開輕陌的雙手,齊風將他摟在懷中,溫柔的抹去他眼角的淚痕,挫敗的問道。

他很不解,明明懷中之人已經接受了自己,可為什麼每每到了這個親密的時候,他總是會不停的抗拒著,今天更是直接哭了出來。

「你很討厭我踫你?」

見懷中的人沒有回答自己,只是眼角滾落的淚水好似斷了線的珠子,止也止不住。

「如果你討厭,那我們以後就不做。」

疼惜的吻了吻輕陌的額頭,齊風為他將半褪的衣裳穿好,緊緊的將輕陌摟在懷中,淡淡的在他耳邊輕語。

「給……給我點時間……」

攏了攏身上的衣裳,輕陌的情緒稍稍平復了一些,微微揚起頭,與齊風對視,低低的說完,移開的視線里夾雜著一抹傷愁。

不是他不願將自己完全給齊風,可是……

「好,我會等到你願意的時候。」

摟緊輕陌的腰身,齊風輕輕的吻了吻他的唇瓣,淺笑著應允了。

三年他都等了,也不在乎再多等些時間,他相信懷中的人定然會完完全全的接受自己。

「嗯。」

只要邁過那道坎,輕陌便會將全部的自己送給齊風,因為他是真的愛他……

終于乘坐馬車到了哈穆族聚集的地方,原本以為會是一片帳篷,卻不曾想竟然會是一片屋舍,皇室所住的地方更是用白玉休修葺而成,一些地方還雕刻著蛇紋。

「很驚訝?」

看出水墨煙眸中震驚之色,公孫麒在他身邊明知故問。

「有點。」

相比上次被虜獲的情況,這次明顯要好上千百倍,而且眼前的一切讓水墨煙徹底顛覆了意識里對哈穆族的認知。

「這些都是你父親的功勞,若沒有他,想必我們民族現在還過著風餐露宿的生活。」

好似刻意說給水墨煙听的,公孫麒輕輕的在他耳畔僅用兩人能夠听見的聲音說著。

「……」

靜靜的看了一眼公孫麒,水墨煙沒有說話,只是心里冷冷的笑著,好一個父親,為了自己的部族可以如此付出,卻那麼狠心的傷害最愛他的女人和最親的兒子。

「我帶你去看看他?」

見水墨煙對自己的話並沒有什麼表示,公孫麒玩味的看著他,淡淡的詢問。

他發現曾經讓他覺得羸弱無用的絕美男子似乎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樣不堪。

那次他的委曲求全讓他不屑,他的極力爭取讓他好奇,後來他在沙場上突然刀劍相向劫馬尋死的魄力讓他震驚,加上現在的處變不驚淡然從容讓他迷惑……

不由猜想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公孫麒發現自己竟然看不透他。

「不必了,我是來做人質的。」

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水墨煙清冷的對視公孫麒,示意帶他去他該去的地方。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怎麼能讓那個人這麼輕易的死去?現在他要忍忍忍……

「當真不見?」

沒想到水墨煙會拒絕,公孫麒微微一愣,再次問了一次。

「許久不見,公孫世子何時變得這般婆媽起來?莫非人老了,話多了,良心也長出來了?」

涼涼的嘲諷,水墨煙冷冷的看著公孫麒那沉郁的臉,淡淡的笑了,清眸中卻一片平靜,沒有一絲一縷波瀾。

這一刻的水墨煙傲然獨立,絕代風華,不容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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