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黑道冷妃 第二十九章 你要打胎?

作者 ︰ 玉木一

幾天下來,桃月宴與龍凌一直待在皇宮內,對于老皇帝的每日動向,他們也都了如指掌,只不過讓他們沒有想到的就是,這皇宮內似乎早已經是龍澤的天下,而且老皇帝整日幾乎上朝露面後,就匆匆下朝,跑去後宮珍妃的瓊華殿內。

「老大,這是凌黑傳回來的消息。」凌竹將手中的信筒交給龍凌。

當龍凌緩緩打開之後,面色一僵,而後唇角微勾,果然如他所想,太子竟然是珍珠島的二少主,難怪對此次的事情格外上心。

而龍凌也想到當年在宮內盛傳的秘聞,傳聞說當年父皇登基還沒有立後的時候,後宮還不算充盈,突然有一天一個女子帶著孩童出現在皇宮內,父皇直接冊封她為皇後,那名孩童就被立為太子,當年不少人猜測那女子的身份,甚至有人說她是珍珠島島主的女兒,當然在當時的情況下並不能讓大家信服,而父皇也下令不準任何人探查皇後的身份,此事就不了了之。

龍凌隨手將信件交給桃月宴,而看到信件之後,桃月宴也眉尖一挑,還真是沒想到,龍憂竟然真的與珍珠島有關系。

「看來本王的大哥果然不簡單,隱藏了這麼多年。」

「既然他已經去了珍珠島,看來若是三國一同發兵的話,他應該會幫助珍珠島。」桃月宴思索後,開口說道。

龍凌點點頭︰「極有可能。」

「大會什麼時候結束?」說著桃月宴就看向了凌竹。

「明天最後一天,恐怕結束後,月弦就會率先發動進攻。」

「這麼快?」桃月宴有些詫異,按說大會如果到明天結束的話,也不錯才半月有余。

龍凌譏諷的笑了一下︰「恐怕這次的大會,根本就是月亭的一個計謀,大會是假,拉攏人脈才是真,而且往年的大會還有三國之間的軍事較量,而今年他卻只字未提。」

「皇上駕到。」就在幾人在房間內討論的時候,門外的小太監高揚著嗓子喊了一聲。

桃月宴與龍凌對視了一眼,而後起身,看向門外的來人。龍天明一身明黃,臉色紅潤的過分,入內後看到龍凌與桃月宴不由的皺眉,這兩個人怎麼天天膩在一起,他最近可沒少听到宮內的閑言碎語。

「父皇。」

「嗯,你們先下去。」龍天明看向室內的桃月宴與凌竹以及範劍,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兩人對視一眼,桃月宴三人緩步出了房間,房門緊閉,剩下龍凌與龍天明在房內,而三人出去後,範劍忍不住開口︰「王妃,這老皇帝的面色很不正常啊。」

「你看出什麼了?」桃月宴看向範劍,他前世既然是醫生,相信他肯定有所了解。

「他臉上乍一看像是紅光滿面,但是雙眼卻渾濁的嚇人,恐怕他的肝髒肯定有問題,不過我不是中醫,把脈這種事我也不會,頂多就能看出皮毛。」範劍一邊想著,一邊將自己的看法告訴了桃月宴。

「看來這一定是二王爺所為了。」凌竹點點頭,是個人都可以看出老皇帝的異樣,就不知道他自己是不是明了。

桃月宴與範劍等人走到旁邊的偏房,雖然不知道老皇帝要與龍凌說什麼,不過看他的態度,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房間內,龍天明坐在軟榻上,氣息有些綿長,看著龍凌閃過心疼,這個兒子,其實是他最疼愛的,可是為了保護他,自己才不得不對他惡聲相對。

「坐下吧。」龍天明看著龍凌站在他面前,對著旁邊的椅子示意了一下。

「父皇找我什麼事?」龍凌坐下後,看著龍天明。

「咳咳咳,哎,你與那個無極是什麼關系?」龍天明開口就責問龍凌,對于這件事他耿耿于懷,其實他對于月弦發生的所有事全部了如指掌,但是身邊的奸細太多,他必須做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兒臣喜歡她。」

「荒謬,你們都是男兒身,怎麼能夠喜歡他,你有沒有想過,若是將來天下人知道你是這般的人,還如果讓人信服。」龍天明有些氣憤的看著龍凌。

龍凌嘴角嘲諷一笑︰「父皇這話說的,兒臣喜歡什麼人,又與天下人有何關系。父皇你到底想說什麼?」

整整一下午的時間,桃月宴都等在旁邊的偏房,這一次父子兩人的談話過于長久,讓幾個人都心生疑惑。

而這時突然房間內傳來一聲巨吼︰「龍凌,你放肆,朕一天是龍天的皇帝,你就休想得到皇位。」

龍凌的聲音緊隨其後︰「父皇的身體已經透支,還是趁早教出玉璽為好。」

「呼呼…龍凌,你好大的膽子,滾,給朕滾,這輩子你休想讓朕傳位于你。」龍天明喘息不止的聲音,帶著暴怒。

緊接著「 」的一聲房門被大力拉開,龍天明快步走出,而後看著龍凌︰「給朕滾,朕沒有你這個兒子,就算朕身體不好,但是也不會允許你胡作非為。滾▔▔▔▔」

說完龍天明離去,身後跟隨的小太監眼神一閃,「皇上息怒。」

「你給朕盯著,今天他要是不滾出皇宮,朕要了你的命。」說完龍天明就離開了王爺府,剩下的小太監故作瑟縮了一下,看向從門內一臉猙獰的三王爺,趕忙走上前︰「三王爺,您看…」

龍凌猛的甩袖,「這個皇宮,本王也呆夠了。」

桃月宴此刻也從偏房走出,「怎麼了?」

「我們走。」龍凌拉著桃月宴,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皇宮,而身後的小太監,嘴角陰險的笑著,而後也離開。

頓時熱火的王爺府再次變得冷清,不少宮女下人都躲得遠遠,不明白皇上與三王爺之間到底發生了何事。

一路上龍凌氣氛的喘息,沒有說一句話,桃月宴任由他拉著,而範劍和凌竹也對視一眼,不明所以。

宮外,三王府

「發生什麼了?」當桃月宴與龍凌坐在大廳的時候,忍不住開口詢問。

「我們明天啟程去珍珠島。」龍凌的話剛出口,就讓桃月宴詫異,怎麼突然就要去珍珠島了,龍天皇宮的事情不是還沒有解決完?

「他要你去的?」

龍凌點點頭,而後就沒再說話,而桃月宴也看出了他情緒的波動,也沒有再問,如果他想說的時候,定然就會說。

匆匆整理了包裹,翌日,一行人離開了三王府,整個王府內人去樓空,甚至包括所有的下人與侍衛,而當宮內的龍天明聞此之後,眼神閃爍了一下,嘴上仍然帶著氣氛的開口︰「哼,朕沒有這個兒子,滾得越遠越好。」

……

三國大會已經落下帷幕,當月亭看著一眾選拔出來的優秀人才,眉眼帶笑,有這麼多的能人異士,他就不信自己拿不下珍珠島。

龍澤的腿傷已經恢復半成,已經可以拄著拐杖行走,此刻坐在上書房內,與月亭相視而笑,龍澤所高興的是,沒想到老三竟然與父皇鬧僵,甚至被趕出了皇宮,看來他登基為皇的日子指日可待。

「二王爺似乎很開心?」月亭心情良好的看著龍澤。

「自然,月帝不是也一樣。」

月亭聞聲大笑︰「哈哈哈,如今朕的手里有這麼多人,在加上二王爺手中的人脈兵馬,相信不日就可以出發去珍珠島了。」

「武林中人怎麼辦?按說他們也是一只不小的隊伍。」龍澤想到那些身懷絕技的武林中人,如今無極公子不在,那些人恐怕沒有那麼好拿捏。

月亭嗤笑了一聲︰「有君盟主在此,難道還差他一個信任的盟主嗎?朕相信以君盟主的手段,若是讓這些人听命與你,定不是難事。」月亭說著就看向站在龍澤身後的君澈,他的毒術首屈一指,更何況也做了五年的盟主。

「月帝過獎。」君澈也不含糊,他的確有哪些手段讓所有人都听命與自己,只不過需要費些力氣。

「嗯,那就交給你吧。」龍澤瞟了一眼身後的君澈。

「是。」

「不知二王爺打算出兵多少?」

「十萬。」

月亭皺眉︰「十萬?二王爺似乎沒有誠意,朕已經決定出動月弦的五十萬兵馬去攻打珍珠島,二王爺若是只出十萬,似乎滄海一粟。」

「月帝莫急,十萬只是表面,你也知道,如今國內雖然大部分的事情本王可以做主,但是父皇仍然掌控著龍天,所以十萬再加上本王手中的二十萬,才是真的。」

「哦?難道龍帝還不打算傳位?」月亭眼底閃過諷刺,據他所知,龍帝絕不是昏庸的帝王,能夠讓他手中擁有十萬的兵馬已經不少了,只不過那二十萬?

龍澤沒有說話,心里卻想著,就算他不打算傳位與自己,他也會有辦法讓他交出皇位和玉璽,他下了這麼大的功夫,區區一個王爺早已經不能滿足他的胃口。

行宮

「老四,你先回瀝粵吧,朕與月底還有事,可能會耽擱一段時間,你回去後幫老六一同監管瀝粵。」瀝楚痕看著身邊愈發冷淡的瀝楚辰說道。

「好。」瀝楚辰淡淡的應了一聲,他的心已經涼的徹底,再再這里待下去也沒有必要,如果這一切都是汐兒想要的,他會成全他。

「嗯,等朕回宮後,幫你物色一個官家小姐,其他的就不要再想了。」瀝楚痕有些心疼的看著瀝楚辰,說到底都是他的兄弟,他也不願看他為了一個女人變成這樣。

「好。皇兄是要與月帝一同出兵?」

瀝楚痕帶著猶豫,想了想後開口︰「嗯,有這個打算。」

「皇兄難道不認為月帝的動機很可疑?」瀝楚辰難得看向瀝楚痕,他不相信自己的皇兄竟然連這些都看不出。

「的確可疑,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瀝楚痕自信的說了一句,他就是明白月帝的可疑,當初才會要求娶了月想容,至少手中有一枚棋子,他相信月亭會有所顧忌。

「好,那臣弟明天動身。」

「嗯,去吧。」

瀝楚辰離開後,瀝楚痕在房內踱著步,想到自己的百萬大軍已經有一半隱匿在月弦的邊境,嘴角翹起,月亭就讓朕與你較量一次,看看到底你是這個老皇帝厲害,還是朕這個初出茅廬的少年皇帝厲害。

離開了行宮,瀝楚辰無所謂向自己的宮殿走去,卻在門口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人,「四王爺。」

「公主有事?」瀝楚辰沒有任何情感的看著面前的月雲裳,仿佛就是個陌生人一樣。

看到瀝楚辰這般態度,月雲裳心生悲痛,他已經恨自己了吧,「我…我就是來問問你何時離開。」

「明日。」瀝楚辰說完就要進門,卻被月雲裳給擋住了去路,「這麼快?」

瀝楚辰皺眉,看著月雲裳有些不解︰「若是有事公主請說,若是沒事,請讓開。」

「你…」月雲裳沒想到瀝楚辰竟然這般冷淡的口氣對自己說話,一時恍惚,就讓瀝楚辰借機從她身邊走過,而後關上了房門。

看著緊閉的房門,月雲裳終于明白,他們是絕對回不去了,自己來此也不過是想知道他什麼時候走,至少今生她還可以再見他一面,足矣。

帶著落寞轉身離開,而瀝楚辰則打開窗,看著離去的身影,眼中哀傷閃現,汐兒,這不正是你要的嗎…

……

海上一艘客船隨風飄蕩,此刻兩個人站在甲板上,看著遠方一望無際的大海,「你是說老皇帝的一切都是裝的?」

「嗯,父皇其實心中比我們任何一個看的都要透徹,他之所以變成這樣,就是因為老四失蹤後,他才發現,他的寵愛不是保護傘,而是讓我們更加備受傷害的利器,所以他才故意對老二如此。」龍凌語氣帶著哀傷,說了一句,他真的沒有想到,原來那個一直疼寵自己的父皇並沒有消失,只不過一切都被隱藏在心底。

桃月宴點點頭,「那這次去珍珠島?」她還是不明白老皇帝讓他們去珍珠島的意思,既然他有意傳位給他,卻又為何在此刻讓他離開。

龍凌慘笑一下︰「當年的皇後本是珍珠島島主的女兒,而父皇對于月弦所發生的事全部知道,月弦這次攻打珍珠島,父皇無法出面,所以要我代替他,幫忙珍珠島,而這一仗,恐怕會讓整個大陸的形式發生逆轉。」

「那龍憂他打算如何安排?」既然當年的皇後是珍珠島的人,而龍憂現在又是太子的身份,老皇帝若是將皇位傳位他,那龍憂該如何?

「父皇沒有說,只不過他似乎有打算,只不過昨日是演了一場戲,因為父皇身邊的人都已經被老二給替換,只不過我昨天告訴了父皇,宮里的老四是假的。」

「既然如此,我幫你。」桃月宴看著龍凌,雖說這件事她本可以置之度外,畢竟是他們與珍珠島的事情,但是想到龍凌手中的兵權已經全部落入到龍澤的手里,而她的身後有整個無極殿,還有殺手盟,就算千軍萬馬呼嘯而來,她也有辦法讓他們有去無回。

龍凌攬住桃月宴的肩膀︰「沒事,老二自以為將我所有的兵權拿走,我就一無所有,那他就太單純了。」

而桃月宴對于他的話不置可否,他的能力自己見過,相信他不會讓自己失望。

「嘔。」而這時突然身後一個人急匆匆的跑到了船邊,趴在上面干嘔個不停。

兩個人回身看去,就看到範劍一臉蒼白的趴在船邊,干嘔過後像是虛月兌了一樣滑坐在甲板上,「呼…王妃啊,什麼時候到,在不到我就要歸天了。」

範劍有氣無力的開口,這都已經不知道是他多少次吐了,這船晃晃悠悠的,只感覺自己的腸子都攪在一起了。

「還有兩天。」凌竹和風雨雷電也同時走上了加班,看到範劍的樣子,每個人都幸災樂禍。

「啊,嘔…」來不及說話,範劍猛地站起身,又開始了干嘔。

而這時桃月宴本想說話,卻突然如同範劍一樣,也干嘔了一下,讓龍凌立刻變了臉色,以為桃月宴也暈船,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就下了甲板,就進船艙。

讓桃月宴躺在床上,「宴兒也暈船?」

桃月宴搖搖頭,她沒有暈船的感覺,前世的時候對于海上航行她熟悉的不得了,只不過剛剛的干嘔讓她有些疑惑,當下以為自己可能是最近過于勞累,沒有多想。

「沒事,可能是累了。」

「那你休息。」龍凌緊張的為她蓋上被子,自己坐在床邊看著她,不一會感覺到困乏的桃月宴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兩天後,當客船達到珍珠島的時候,立刻被一眾護衛給攔下︰「船上什麼人?」

最近對于三國要攻打珍珠島的事情,他們都有所了解,所以對于此刻突然出現在岸邊的船,戒備的問著。

「告訴你們的二少主,就說龍凌來了。」龍凌看著面前手持武器的護衛說道。

「龍凌?你快去通知二少主。」說著其中一人就反身回去稟報,而龍凌與桃月宴,以及身後的一眾屬下,站在岸邊等待。

「老大,這珍珠島也沒什麼稀奇啊,當年被人傳的那麼神乎其神,咱們也沒費什麼事就到了呢。」凌雨四處打量,看著小島四周,也沒有人們所說的煙霧繚繞啊。

「就是啊,挺平常的啊。」凌風也同時搭腔。

而眾人所不知道的是,從前的珍珠島的確煙霧繚繞,神秘莫測,但也許是氣數已盡,周圍的煙霧在數月前就已經散去,而且小島還有下陷的趨勢。

「老三。」而這時一個人隨著那名護衛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正是龍天國的太子龍憂,也是珍珠島的二少主。

「你怎麼來了?」龍憂帶著明顯疑惑的看著龍凌,希望他不是來打仗的,否則…

「太子不請我們進去嗎?」桃月宴及時開口,這樣的場景,他們也無法過多的解釋。

看到桃月宴,龍憂的眼光詫異,他們兩個一同而來,身後還跟隨著四五十人,心中暗忖,思索片刻讓開始身子,帶著他們一同進入了珍珠島。

大廳內,龍憂坐在主位上,看著下首的龍凌︰「老三,你來這里要做什麼?」現在他的身份不是龍天的太子,而是珍珠島的二少主,如果老三來此是為了爭奪,那他拼了命也會護這里周全。

「來幫你。」龍凌簡單的開口,就看到龍憂驚訝的瞪大眼楮,與他平日里的仙人模樣反差極大。

「幫我?」

「是父皇讓我來的。」

聞言龍憂垂眸,他是沒有想到父皇竟然會讓老三幫助珍珠島,且不說如今的珍珠島能夠抵抗住三國的攻打,但若是有老三這個戰場上的猛將幫助,他們也許會躲過一劫也說不定。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龍憂想著就問了出來,而後又想到既然父皇告訴了他,想必也瞞不住自己的身份。

「重要的是,不是我怎麼知道的,而是我要怎麼幫你們。」

「無極公子呢?」龍憂對于龍凌與無極公子一起而來,多少有些不解,這兩個人的關系有好到這種程度?他不認為父皇如果知道老三喜歡男子,還會放任他。

「她是我未來的王妃。」終于龍凌沒有再隱瞞桃月宴的身份,既然他們以後都是一條路上的人,自然不能再讓太子對宴兒有誤解。

「什麼?」龍憂說不吃驚是假的,王妃?難道這個無極公子是個女子?忍不住細細打量,從前只不過是幾面之緣,而此刻認真探究後才發現,原來她的女子特征如此明顯,有些淺笑的搖搖頭︰「老三,你們兩個可真會隱瞞,沒想到堂堂無極公子,現任武林盟主,竟然是個女子。」

桃月宴聞聲也點頭︰「權宜之計。」

而龍憂也對自己之前說的話向桃月宴道歉︰「之前我一直認為無極公子是男子,所以說了不少,還請弟妹不要見怪。」

「太子嚴重。」兩人相視而笑。

「叫我清風吧,在這里沒有太子,只有清風,走,我帶你們去認識一下外公和大哥。」說著龍憂就起身,頭前帶路,走向內堂。

桃月宴與龍凌對視一眼,紛紛起身,而凌竹與風雨雷電及一眾屬下還有被抬著走的範劍已經全部安排在島內休息,當來到後堂的時候,清天已經和清離坐在位置上,看到龍憂帶人出現的時候同時起身。

「外公,這是龍天三王爺,我的三弟,放心他此次而來正是幫我們的,這位是…額…」龍憂正在說的同時,看到桃月宴,一時不知該如何介紹。

「無極。」而桃月宴自己直接開口。

「對,這位是無極公子。」

清天看著龍凌與桃月宴,「老夫實在是沒有想到,三王爺會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他對于龍天國之人還是心存芥蒂,若不是看在清風的面上,他是不會允許他們來的,更不需要他們的幫助。

「島主嚴重了,本王此次而來正是受了父皇所托。」

「哼,老夫可受不起。」

「外公,爺爺。」清風與清離一同開口,有些責怪的喚了一聲,如今珍珠島的形式不容樂觀,但是當著人家的面,如此說也不合適。

「沒關系。」龍凌一抬手,說了一句,他不會介意,因為這次他本就是為了完成父皇的心願,至于其他的,他也不在乎。

聞此清天的臉色有些微紅,他怎麼感覺自己在這個三王爺的面前,像個小孩,干咳了兩聲,沒有說話。

「清風,你們對于此事有何準備?」龍凌問著龍憂,他們必須先弄清楚所有的事,才好有所準備。

「還沒有,只不過加強了珍珠島的戒備,但你們還是來了。」清離接過龍凌的話,說完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如今看來珍珠島的氣數也快盡了,若是以往定不會被人如此容易就找到珍珠島的所在。

「島上的百姓應該都熟識水性吧?」桃月宴突然問了一句,讓幾個人的目光都看向她,也都帶著不解。不明白這作戰與水性有什麼關系?

很快,桃月宴接著說︰「不論是月弦還是瀝粵,亦或是龍天,想要攻佔珍珠島,必定會經過水路來到這里。三國都是內陸國家,相比對于水性還是懼怕,所以不妨考慮水中作戰,也許會有效果。」

頓時清離和龍憂對視一眼,的確,這個方法確實可行,但是清離心中訝異,這個想法他早就有,只不過在還不清楚對方到底是什麼立場的情況下,他還是有所保留,卻沒想到這個無極公子直接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妙。」龍憂火熱的看著桃月宴,沒想到她一介女子,在一身男兒裝下面竟然有一顆七竅玲瓏心。

「既然如此,兩位先稍作休息,晚些時候咱們再具體斟酌。」清離咳嗽了一聲,看著龍凌和桃月宴說道。

「好。」

從高大的府邸中走出來,桃月宴與龍凌漫步在珍珠島的大街上,這里簡直就是一個縮小的國家,一切生活作息與其他無異。

「宴兒,還累嗎?」

「不了。」看著龍凌擔心的眼神,桃月宴心中暖暖,微微一笑。

「那就好。」

是夜,府邸內燈火通明,飯廳內下人已經準備好各色美食,幾個人已經同時落座,而範劍也跟隨著桃月宴一同出現在席間,在他心里,自己與她是老鄉,沒有尊卑,吃飯自然要一起吃。

「這位是?」龍憂看著突然與桃月宴一同出現的範劍,這個人之前一直都沒有見過,讓他不得不小心。

「範劍。」

「噗」桃月宴隨口說出了範劍的名字,結果與每次一樣,任誰听到他的名字都會噴飯或者噴茶,而這次則是清離噴出了一口茶水,而後有些隱忍的擦了擦嘴角,「咳咳,好名字。」

範劍不說話,只不過嘴角抽搐,他真的要考慮換一個名字了,這名字太極品了。

「父皇身體怎麼樣?」龍憂在眾人落座之後,問著龍凌。

「勉勉強強。」龍凌說著就有些擔憂,但仍然很快就隱去。

「希望父皇不會怪我。」

「放心吧。」

清離優雅的吃著飯,看到龍憂有些為難的表情,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你父皇能讓三王爺來此,說明他是支持你的,別想了。」

「嗯。」

清天看著龍凌,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脾氣,而後說道︰「不知王爺有什麼對策。」

「珍珠島似乎與之前有些不大相同,傳聞珍珠島周圍有白霧繚繞,但是此次前來,卻沒有任何阻礙直接到了這里,島主還請如實告知,這樣也好做防範。」

聞此清天略微有些猶豫,看到清離鼓勵的眼神,緩緩訴說︰「珍珠島存世有兩百年之久,一直以來清家歷代都居住在這里,曾經的老祖宗與三國皇室甚至還是結拜兄弟,只不過隨著朝代更替,舊人去新人來,珍珠島與三國之見的嫌隙就越來越大。

珍珠島之前的確神秘,只因為周圍那一圈白霧,很多想要借機上島的人,都被白霧困住,有很多最後都沉尸大海。而島中百姓也都生活富足,衣食無憂。

令人驚訝的是前幾個月開始,珍珠島四周的白霧開始消散,而且越來越少,到最後就變成了今天這副樣子,而且島中的地勢也逐漸下降,好幾個靠近海邊的百姓的房屋都已經沉入大海,所以想來月弦要在今時今日才攻打珍珠島,也定由此原因。」

清天說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這里是他還有所有百姓賴以生存的地方,他們不怕下陷,只是如果連最後一塊土地都保護不到,被他國佔領,那麼他這個島主如何面對百姓,如何面對九泉下的列祖列宗。

下陷?桃月宴與範劍同時看了一眼,這樣說來,這個小島很可能會下沉至海底,而周圍的那些白霧,恐怕不是別的,有可能這附近一帶藏有火山,要是如此說來,恐怕就算月弦不攻打這里,珍珠島也時日無多。

「難道島主沒有想過再尋找其他的島嶼,或者搬出珍珠島去陸地上生活?」範劍看著清天問道。

「談何容易,就算老夫同意,這里的上千口百姓也不會同意。」清天疲憊的說著,為了這件事他這把老骨頭已經不知道多少個日夜沒有合眼了。

「既然如此,那就放手一搏,至少不能讓月弦或者其他兩國佔領這里,至于島上可有軍隊?」桃月宴問著。

清離點點頭︰「有一只百人軍隊,只不過多年沒有操練,一直都同百姓一樣生活在島上,恐怕作用不大。」想來月弦如果出兵攻打這里,沒有百萬軍師也定有幾十萬。

「不對啊,要是這麼說來,珍珠島也不過才上千口的百姓,雖然島嶼夠大,但是應該不至于讓其他三國都如此虎視眈眈。」範劍不由的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如果珍珠島如他所說的這麼平凡,那月弦皇帝又何必這樣興師動眾。

清天與清離對視,誰都沒有開口,珍珠島的珍貴又何止這些,如今他們的首要目的就是要保住珍珠島,其他的待一切塵埃落定,他們自會相告。

看出了清天與清離的猶豫,範劍抿了一下唇,而龍凌與桃月宴也沒有多問,畢竟如果是秘密的話,他們也不會多問。

「老夫在這里代珍珠島的所有人向兩位表示感謝,但事關重大,兩位還是考慮清楚,接下來我們要面對的並不是一人兩人,而有可能是百萬大軍,所以…」

龍凌一抬手︰「島主嚴重了,這是父皇的意思,我也定會竭盡全力相幫,至于軍隊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

「嘔…」此時龍凌說著話,桃月宴再次忍不住的干嘔了一聲,眉頭緊皺,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她自己的身體自己很了解,從來都沒有任何毛病,但是現在這般難道是…

「王妃,你咋了?」範劍不合時宜的開口,讓不明所以的幾個人頓時恍然大悟,王妃?原來是個女子。

而桃月宴沒有理會範劍的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面,她不是小孩,想到之前她與龍凌在一起,一直到現在,似乎月事一直都沒有來,難道她懷孕了?

心中警鈴大作,猛地看向身邊的範劍,他是醫生,應該會對此有所了解吧。想著冰冷的開口︰「跟我來。」

說完桃月宴率先離開,範劍也不明所以的緊隨其後,而龍凌更是皺眉,對于她叫了範劍而沒叫自己出去,耿耿于懷。

「呵呵,原來這位是王妃。」清天看著走出去的桃月宴,而後壞心思的看著龍凌,那女子剛剛的表現分明是已經身懷有孕了,而這個王爺似乎還不知道。

「的確。」龍凌點頭示意了一下,也有些坐不住,不時的將目光瞟向門外。

「老三,去看看吧。」龍憂善解人意的對龍凌說道,深知此刻就算說什麼,恐怕這個老三也听不進去了。

「告辭。」說完龍凌匆忙起身出去。

另一邊跟隨桃月宴出了房間的範劍,一臉疑惑,不明白為何她突然叫自己出來,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王妃,咋地了。」

桃月宴猛的回身,讓範劍差點撞到她,「懷孕有什麼征兆?」

她的一句話,讓範劍立刻瞪大眼楮,頓時看向她的肚子,我的媽,這麼快就懷孕了?

「快說!」

「奧奧,一般懷孕初期征兆只會有偶爾的惡心,而且容易困乏嗜睡。」說完範劍小心翼翼的瞄了她不太好的臉色︰「你…懷了?」

桃月宴深吸一口氣,垂眸掩蓋眼底的慌亂,範劍說的這些癥狀仔細一想,她都有,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孩子會來的這麼快,她連自己的事情都還沒有解決,卻不想…

「我說,你…你不會不要吧。」看著桃月宴冰冷的神色,範劍有些嘀咕,不禁試探的問道。

桃月宴搖搖頭,就算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她也不會不要。而後就慢慢前行,也沒有再回房間,而範劍自以為是的認為桃月宴的搖頭是不要,頓時瞪大嘴巴,手足無措愣在原地。

「宴兒呢?」龍凌走出來的時候,只看到遠處範劍一個人站在原地傻愣,旁邊也沒有桃月宴的影子。

「打胎去了。」範劍想都不想的就將腦中思考的事情說了出來,結果前襟衣領就被人抓住,一張俊臉放大在眼前。

當範劍回神的時候,就看到龍凌的臉緊貼在自己面前,抓著他衣襟的手青筋暴露,「你說什麼?」一聲獅子吼,險些將他的耳膜震穿。

「啥?」不明所以的範劍,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惹到他了,有些害怕的縮了一下脖子。

「你說宴兒去干什麼?」

「啊?我不知道啊!」

「啊▔▔▔▔▔▔▔▔」

範劍本來不知道桃月宴的打算,自己剛才說了什麼他也不記得,而龍凌的詢問也讓他一頭霧水,直接回答不知道,結果卻被龍凌猛地推開,直接倒在地上,順便還不受控制的滾了兩圈。

桃月宴自己一人走在珍珠島的小石路上,縴手不由的模上肚子,這個真的已經有一個小生命了?是男是女?

想著就笑了出來,此刻的她與其他即將為人父母的人一樣,也會情不自禁的想到是男孩還是女孩,如果讓龍凌知道,不知道他會是什麼反應。

「宴兒。」這時龍凌的呼喚從身後傳來,幾個飛躍就來到桃月宴的身邊,一把扣住她的肩膀,「你要做什麼?」

「嗯?什麼我要做什麼?」桃月宴迷茫的看這龍凌。

「範劍說你要去打胎?」龍凌有些顫抖的緊緊抓著她的肩膀不放,從剛剛範劍的話,再到之前的兩次干嘔,他也會懷疑是不是宴兒已經有了,但是卻不想要。

桃月宴皺眉,「我什麼時候說了?」這個範劍怎麼回事?她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真的?」

「當然。」

「那你…」龍凌有些猶豫的,不知道要不要問出口。

「怎麼,即將要當爹的人,還這麼莽莽撞撞。」桃月宴笑著揶揄龍凌,心情飛揚,其實有個孩子也不錯。

頓時龍凌就向是雕塑一樣,愣在了原地,一動不動,只不過那越來越上揚的嘴角,到最後直接咧到了耳根子,「宴…宴…是真的?」

「不相信算了。」桃月宴難得撒嬌的一甩頭,轉身就要走。

「喔呼!我要當爹了。」一把抱住桃月宴,緊緊不放,原地轉了好幾圈,嘴里不住的歡呼,天知道他有多開心。

「我要當爹了,我要當爹了…」一邊轉著圈,一邊在嘴里呼喊,整個島嶼上方都能听到龍凌激動的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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