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黑道冷妃 第十五章 無極公子與三王爺是斷袖

作者 ︰ 玉木一

巳時,寬闊的操場上早已擺放好擂台,四周五米外布置著桌椅,盟主爭奪的第一場比試,在巳時三刻會如期開始,此刻已經有不少人向場地走去。

武林盟主的選拔,想來都是江湖人士最看重的頭等大事,但今年唯一不同的就是,三國所屬的王孫貴族,竟然也可參加比賽。

而不少武林中人對此頗有異議,但無論如何賽事的規則已定,他們也只好全力以赴。

桃月宴在開場前,在房內運動內力游走全身,使得渾身酸痛的感覺多少有些緩解,帶著江子天等人一起出現在賽場上。

狹長的眉眼大概掃了一圈,沒有看到想見的人,不言不語走到前排的桌邊坐下。這時緩緩走過一人,身上一塵不染的白衣,與同樣白衣竹葉花紋的桃月宴相得益彰,也恰好走到桃月宴的旁邊位置落座。

桃月宴輕微打量了一下,竟然是一直都沉默不語的龍憂。這個龍憂,身份尊貴,明明是龍天國萬人之上的太子,卻總是如此飄然,給人一種謫仙般不理世俗的感覺。

察覺到桃月宴打量的眼光,龍憂靜靜回頭,清澈見底的眸子看了看桃月宴,粉女敕微翹的嘴角上揚,對桃月宴禮貌的點了一下頭。

而這一幕恰好被剛剛到場的某王爺看到,頓時心中酸味上冒,甚至波及到身後站著的四個熊貓眼的風雨雷電。

龍凌眯眼看著桃月宴與龍憂的互動,又看了看還包扎的手腕,心疼與酸氣一同上冒,攪的他快要抓狂。

旁若無人的走到桃月宴另一邊的位置,直接落座,甚至還干咳了一聲。

桃月宴仿佛沒看到般,對著龍憂也同樣點頭,這個太子給她的感覺很不錯,整個人縴塵不染,飄逸卓絕,一點都沒有皇宮出身的貴族身上那種銅臭味。

與桃月宴示意過後,龍憂就轉過頭,安靜的坐在椅子上,身後只有一個侍衛跟隨,而似乎從見到他的那刻起,龍憂身後就一直是那個人,不多不少。

「咳」對于桃月宴的視而不見,龍凌心中惱火,不由的又干咳了一聲。

「老大,喝茶!」凌雨趁機對龍凌拍馬屁,端著茶杯笑嘻嘻的遞給了龍凌,結果卻換來一個冷眼,其他三人無語望天,沒有眼力,拍馬屁都能拍馬腿上。

龍凌接過茶杯,「啪」的一聲就放在桌上,順便給了凌雨一個大大的白眼,多管閑事。

委屈,凌雨癟著嘴,低著頭,他怎麼這麼命苦。

「無極公子昨夜睡的可好?」龍凌率先打破沉默,這女人,真是不乖。

「不怎麼樣!」

不怎麼樣?龍凌鷹眼緊盯著她的側臉,咬牙切齒,什麼叫不怎麼樣?

「你…」

這時一個人的突然到場,打斷了龍凌的話︰「喲,無極公子,別來無恙。」龍澤陰險的看著桃月宴,雖然面上帶著淡笑,但是眼底的諷刺卻是極深。

聞言桃月宴寒眸緊緊的瞪視著龍澤,嘴角邪笑︰「托王爺的福,本公子好的狠!」

「那就好,昨夜看到三弟帶著你出去,還怕他對你做了什麼呢。不過若是三弟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本王這個二哥就帶他向你賠不是。」龍澤的話,讓旁听的人都「嘶」的一聲,吸了一口冷氣,原來他們倆果然是斷袖。

好多人不自然的打了個冷戰,甚至有的人還將座椅挪遠點,與他們保持距離。

「哈哈哈,就算本王對無極公子做了什麼,那也是我們之間的事,對吧。」龍凌豐神俊朗的面容笑起來,讓不少宮女都紅了臉頰,好英俊。而他的話更加證實了大家的揣測。

桃月宴斜睨了龍凌一眼,他有必要把話說的這麼直白嗎?

「公子啊,我剛剛看到那邊有一只狗,不知道是誰家的沒拴好就跑出來了,這要是咬了人就不好了。」白年坐在桃月宴的身後,突然開口。

「哎哎,我也看見了,小哥,英雄所見略同啊。」白年的話音剛落,正主都沒說話,急于表現自己的凌雨,立刻接話。

「算了,何必見怪,一只狗而已。」桃月宴說著掃了一眼龍澤,意思明了。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暗諷龍澤是狗,反觀龍澤卻沒有一絲不快,依舊是扎眼的大紅衣衫,「小兄弟確定沒看錯,有時候也可能是一只狼,小心咬你。」對于凌雨他是知道的,龍凌在此,他本就不敢太過放肆。但是那個無極公子的手下,就不同了,說到底他仍然是龍天國的二王爺,一個江湖匹夫也敢在他頭上放肆。

「不管是狼還是狗,要是被他咬了,那也只能忍著了,我可是人,怎麼能和畜生一般計較。」白年的毒舌功力充分發揮,也讓龍澤衣袍下的手慢慢握緊。

「好了,何必為了一個畜生浪費口舌。」桃月宴開口呵斥白年,但語氣中卻不見多少責備。說到底白年他們也是為了維護自己,但是如果真讓龍澤起了心思,那就得不償失了。

「嗯嗯,公子說的有理。」

龍澤笑了一下,就走到對面的位置坐下,只不過那笑里面飽含深意,看到這,一直沒有說話的龍凌對著凌雷示意,凌雷心領神會的退下,只關注場中形勢的眾人,對這樣的小插曲也不甚在意。

「身子好些了嗎?」龍凌側耳輕聲問著。

「嗯。」

「用這個敷在傷口上。」說著龍凌就從袖中拿出一個白色瓷瓶放在桌上。

「什麼?」

「金瘡藥。」

「不用了,我…」

「拿著!」龍凌惡狠狠的看著想要拒絕他的桃月宴,這女人如此不愛護自己,隨意救人就劃傷了那麼大的口子。

桃月宴對于龍凌的呵斥無所謂的挑眉,卻始終不拿起藥膏。

「我來我來,王爺,我幫我們家公子收著。」白年手欠的就從桌上拿起了藥膏,放在自己的懷里,如果公子不要,那他就自己留著,這金瘡藥可是宮內的寶貝,不要太可惜了。

龍凌滿意的看著白年,她的這個手下還算有眼力,可造之材啊。而桃月宴卻回身瞪了白年一眼,多事。

瀝楚夜此刻帶著惠妃和麗妃到場,而身後比之前多了兩人,一個是四王爺瀝楚辰,另一個竟然是已經分配到封地的瀝楚夜。

看到瀝楚夜的出現,桃月宴眼光閃了閃,卻被眼尖的龍凌發現,有奸情?

瀝楚辰身著米白色的玄紋長袍,眼里如同每次一樣,都帶著深深的孤寂,與瀝楚痕等人落座在桃月宴的對面,而瀝楚夜一身藏藍,手中還多了一把搖扇,足夠風流的搖晃著,在看到對面的龍凌時,搖扇一頓,嗤笑了一聲,冤家路窄。

「不準看!」龍凌靠在椅子上,看著桃月宴盯著瀝楚夜的沒有移動的目光,冷聲說著。

「三王爺管的還真多。」

「他有本王好看嗎?」龍凌磨著牙低聲說著。

聞言桃月宴上下打量龍凌,「自我感覺良好!」

「老大,消消氣,喝茶!」凌雨再一次拿著剛剛被龍凌放在桌上的茶杯,遞給他。

「你哪只眼楮看到本王生氣了?」龍凌陰森森的語氣問著凌雨,他是不是皮癢,老是打斷他。

「呃…屬下錯了。」

「小哥,來我們這邊吧,你看我們公子多麼斯文,從來不拿屬下撒氣。」白年嘴賤的問著凌雨,氣的龍凌對他的好印象煙消雲散,而桃月宴唇角微勾,顯然心情不錯。

凌雨眼里噙著感動,心里暗想,白年,你真是好人。本來他們與白年就相識,曾經在一起也有半月有余。

「勾欄苑的茅房打掃干淨了嗎?」龍凌若有似無的飄出一句話。

凌雨聞言立刻一張苦瓜臉,閉嘴不言,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老大,茅房真的不是人待的地方。

……

半盞茶時間,操場上座無虛席,所有即將參賽的選手都已經落座,月亭帶著月流觴走上擂台,而月流迎和月流亭則坐在擂台的下首。

「各位久等,今日武林盟主爭奪的第一場很快就要開始,稍後會有人將號碼牌分給各位,拿到一號至五十號的人,則為上午第一場參賽的選手,相信規則大家都已經知道,每五十人中只有最後站在擂台上的勝者,才能進入到最後一輪武林盟主的爭奪。」月亭說完就示意月流觴繼續,自己則走下擂台,坐在月流亭的旁邊。

「父皇,兒臣也想參加。」月流亭面帶期翼的看著月亭。

「胡鬧,就憑你的三腳貓功夫,只有被打的份,給朕老實的看就行了。」月亭不滿的斥責月流亭,讓後者不高興的嘟起了嘴。

「比賽規則︰十人一組,各位可以自己選擇對手,時間要求兩柱香之內,但凡被打出這條黃線之外的選手,視為失敗,最後一位站在擂台上的人,則是勝者,直接晉級最後一輪。當然,本宮深知諸位對武林盟主的重視,但是比賽者,以較量為主,不可傷人性命,如有犯規者,直接取消資格。」月流觴獨自一人站在擂台上,明黃的蟒袍罩身,上挑的桃花眼,獨立的氣質,讓桃月宴目不轉楮的看著。

她不是看他,而是那張臉,她始終放不下。

這也讓龍凌更加的惱火,怎麼這女人看誰都是這麼專注的表情,偏偏看自己的時候要麼是就斜睨,要麼就是冷掃,沒有一個好臉色。

「喝茶!」

正當桃月宴看的出神,甚至神游到前世的時候,一個茶杯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擋住了她的視線。

伸手推開端著茶杯的手,卻發現那手好似千金重,怎麼推也不移動分毫,瞪著龍凌壓低嗓音︰「干什麼?」

龍凌頓了一下手臂,始終將茶杯擋在桃月宴的面前,「你敢朝三暮四,本王就死給你看。」

忽的龍凌肩膀上多了三雙手,凌風、凌雨還有凌電三人一下子壓住龍凌的肩膀,凌電開口,「老大,你死了我們怎麼辦?」

「老大,不要啊,屬下舍不得你。」凌雨悲戚的開口。

「夫人,千萬不要!」凌風一臉愁容的看著桃月宴。

旁邊的桃月宴還有江子天、白年等人,只覺得頭頂上無數烏鴉飛過,好冷…

「滾一邊去,本王什麼時候要死了。」龍凌一抖肩膀,就把三人甩開,難道他的屬下智商都是負數嗎?

「龍三王爺?有何異議?」月流觴察覺到龍凌這邊的動靜,看著龍凌舉著茶杯的動作問道。

「沒有,本王與無極公子有事要談,先告辭!」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龍凌拉著拉起桃月宴,狠狠的扣住她的腰身,離場而去。

「天啊,看到沒,他倆果然是斷袖。」

「咦▔,斷袖…以後要離他們遠點。」

「不過那無極公子相貌平平,根本配不上龍三王爺。」

「或,你小子看上龍三王爺了?」

「你可拉到吧,我只喜歡女人。」

在兩人離去後,場中爆發出陣陣交談聲,幾乎都是圍繞桃月宴與龍凌之間的曖昧關系。

「安靜,接下來請各位拿好手中的號牌,第一號至五十號上場比試。」月流觴對于龍凌如此孤傲的行事沒有多加在意,誰人不知,龍天三王爺號稱戰場修羅,一身武藝天下無敵,與這樣的人為敵,有害無利。

此時龍凌與桃月宴的屬下,相互看著,很快凌雨和白年就嘻嘻哈哈的小聲說了起來︰「白兄,好久不見啊。」

凌風和凌電也自來熟的走到江子天等人的身邊客套起來,他們的主子在一起了,他們這些屬下自然也要打好關系。

另一邊,被龍凌扣著腰身給帶出場地的桃月宴,眼里充滿不悅,他在干嘛,眾目睽睽之下就如此任性隨意,再說馬上就要發號牌,她還不知道自己是多少號。

龍凌帶著桃月宴來到一處清幽蕭索的宮殿旁,還沒等桃月宴反應過來,落地後,一把扣住她的後腦,狠狠的吻住了她的雙唇。

而被龍凌的舉動驚得瞪大眼楮的桃月宴,雙手推著龍凌,卻被他扣住腰身拉進懷里,她沒有忘記自己會武功的事,只是不知為何,面對他,她竟然不想對他使用任何內力。

片刻,龍凌放開桃月宴,看到她的紅唇被吻的紅腫的樣子,微微一笑,宴兒永遠都是他的。

「你發什麼神經?」桃月宴有些氣急敗壞。

「本王和心愛的女人溝通感情,也不行嗎?」龍凌無恥的看著桃月宴,對于自己所做之事全無半分羞愧。

「誰稀罕!」瞪了龍凌一眼,桃月宴作勢就要往回走,結果又被龍凌粗魯的拉近懷里,狠狠的抱住。

「宴兒,不準你看別的男人!」埋首在桃月宴的頸間,低聲訴說。

「我沒有。」

「你還說沒有,瀝楚夜來的時候,你就看了半天,結果月流觴出現之後,你又目不轉楮的看著他,難道本王在你心里就沒有一點地位嗎?」

聞言桃月宴低頭,沒有一點地位嗎?如果沒有他的地位,當初就算她欲火焚身,也不會將自己交給他,如果沒有他的地位,她怎麼會放任與他剛剛的舉動,若是換了任何一個人,她恐怕都會讓對方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你默認了?」龍凌有些受傷的看著桃月宴的沉默,她是不是還是放不下月流觴,他沒忘記當初她與月流觴的那段過往。

搖搖頭,桃月宴不知該如何說,對于男女交往這件事,她沒有一絲經驗,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與之相處,況且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善于解釋的人。

「你還是放不下他,對不對?」龍凌越想越偏激,抱著桃月宴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放開。

「誰?」對于龍凌口中的他,桃月宴疑惑的問著。

「月流觴。」

「是你有病,還是我有病?」說完桃月宴甩開龍凌的手,原地返回,向操場的方向走去。

真是可惡,心情一落千丈的桃月宴,很快就回到場地,此刻擂台上已經有人在開始比試,看到桃月宴回來,白年顛顛的就將手里的號牌交給她,「主子,你是最後一組,四百七十九號,不過…」

看著白年欲言又止的樣子,桃月宴口氣略差︰「說!」

「不過,最後一組還有…呃…龍三王爺,還有龍二王爺和上任的武林盟主。」白年斷斷續續的說完。聞此桃月宴冷笑,龍澤、君澈也在,那就讓他們好好較量一下。情人蠱是嗎,敢打她的主意,她會讓龍澤知道後果是什麼。

眼中冷意迸發,讓白年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媽呀,公子的眼神好可怕,不過三王爺哪去了,而且公子的脾氣回來之後就不太好,按理說不應該呢,他可沒忽略公子略微腫脹的紅唇。

納悶的看著龍凌的三個手下,幾個人的眸中同樣閃著疑惑,他們怎麼覺得情況不太妙啊,自家老大哪去了?

想著龍凌就姍姍而來,只不過與桃月宴冷凝的臉蛋相反,一臉笑意止不住的龍凌,挑著眉就坐在了旁邊,「本王多少號?」

「老大,你是四百八十號,和王妃一組。」凌雨最後一句小聲的貼在龍凌耳邊說。

「告訴他們,本王退出。」

「老大,還有二王爺和君澈也在。」

「嗯?」龍凌鷹眸閃爍。

「王爺還退出嗎?」凌雨弱弱的問了一句。

「本王有說過退出嗎?沒用的東西!」

凌雨又被龍凌一個鷹眼給掃的渾身是傷,為什麼他這麼命苦,從頭到尾受苦的只有他一個人,其他兩個人一身輕松的看著好戲。

擂台上,此刻站立著十人,五五相對,頃刻間,兩邊對手互相發起攻勢,你一拳我一腳的開始了爭斗,很快第一個人就被對手給甩出了事先畫好的黃線外,有些受傷的捂著胸口,挪回了位置,也同時被同門冷眼嘲笑。

很快,剛剛站立十人的擂台上,此刻只剩下一個人,而他示意後,緩緩走下擂台,之後的第二組十人很快上場……

就這樣五十人分為五組對壘,兩柱炷香過後,每一隊的勝者分別站在了擂台上。

五人之間只有一人能走到最後去角逐盟主之位,盡管之前大家都費了不少力氣,但是這最後決勝的一站,他們也都充滿了信心。

而五人之中有一人引起了桃月宴的注意,一個帶著面具,眉心中央有一個火焰標志的人,如果她沒有記錯,這個人應該是冥宮的凌夏墨白,也就是龍凌所說的代替他出場的凌竹。

「你們幾個,一起上吧!」帶著面具的凌竹,在大家屏息以待的時候,突然出聲。

「什麼?他瘋了吧?一對四?」

「嗨,冥宮的人向來猖狂,更何況是他們的宮主,你沒看到他的面具嗎,那不就是冥宮宮主凌夏墨白的標志嗎?」

「怎麼可能?李老也在內,憑借李老的身手,我還真不信他冥宮能勝出。」…

「凌夏墨白,你太猖狂了。」開口說話的便是被人稱為李老的李宏,看著對面的凌竹,一臉憤恨。他這樣分明是沒把他們放在眼里。

「就是,冥宮又怎麼樣,今天我們就教訓教訓你這個臭小子。」

說著幾個人果真一同向凌竹發起進攻,觀戰的人此刻也都屏住呼吸,想要看看一對四到底誰能贏。

相反龍凌對于凌竹的做法,沒有一絲擔心,而看到凌竹一對四也同樣游刃有余,更加放心,他的屬下,個個武藝高強,如果連這些都處理不好,也不配跟著他。

趁著大家都在觀戰,龍凌看了一眼桃月宴,鷹眸閃過歉意,他是因為在乎,所以才會口不擇言,剛剛她走了之後,他也想了半天她的話,按照她說的,他是不是可以認為她對月流觴根本無意,如果是這樣的話,他還要找個機會道歉,他好不容易讓兩個人的關系進了一步,定然不能再為了這些小事傷感情。

思考片刻,剛剛要開口跟桃月宴道歉,結果卻在他張嘴沒發出聲音的時候,桃月宴起身離席走了,而龍凌就張著嘴看著她的背影直到遠去。

龍凌眉頭微皺,也好,就讓宴兒冷靜一下吧,的確是他有錯,等找個合適的機會,他會跟她解釋的。

離開的桃月宴,獨自漫步皇宮,她的確是察覺龍凌要說話,所以故意離開,她也不明白自己內心到底再氣什麼,是他的不信任,還是自己的別扭。

不知不覺走到了一處涼亭,月弦皇宮與當初她所在的瀝粵皇宮相差不大,想來每個皇宮都是如此氣勢磅礡,金碧輝煌,周圍的假山溪水,還有芳草鮮花吐露芬芳。

八角涼亭,金磚紅柱,被一片鮮花爭奇斗艷的圍在中間,步入涼亭,卻發現早已經有人在此,想來剛剛她在側面所看,正好被紅柱擋住了那人的身影。

對面之人背對著她,白衣飄飛,墨發隨風飛揚,處在一片花海圍繞的涼亭內,好像隨時要飄離而去一樣。

聞聲轉過身,竟然是龍天太子龍憂,沒想到他也出來了。

「無極公子!」龍憂禮貌的對桃月宴頷首。

「太子有禮。」本來對龍憂的印象就不錯的桃月宴,也同樣頷首。

「不打擾了。」既然已經有人,桃月宴本想轉身就走,卻沒想龍憂的話讓她止住了腳步。

「無極公子與三弟的關系似乎不錯。」

聞言桃月宴回身看著龍憂,不明白他此話的意思︰「太子想說什麼?」

這時一直跟隨龍憂的侍衛,手上端著茶盞來到涼亭,看到桃月宴也在,有些皺眉︰「太子!」

「無極公子介意與我聊一聊嗎?」龍憂坐在石桌邊,將侍衛送來的茶盞放在桌上,也同時了兩只茶杯擺放好。

雖然不明白龍憂的意思,但是打從心里不討厭他的桃月宴,沒有多想就做到了龍憂的對面,侍衛也適時的為兩人斟滿茶水。

龍憂揮手,侍衛走出涼亭,站在較遠的位置,但是雙眼也一直沒有離開過涼亭。

「太子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待到涼亭只剩下兩人,桃月宴看著肌膚過分白皙,就連倒茶的雙手也白的可以看到血管的龍憂問著。

龍憂緩緩抬起眼瞼,接著又搖搖頭︰「沒什麼,無極公子不要在意。」

桃月宴皺眉,「太子從來都是說話說一半?」

「公子莫怪,我只是不知該如何與你說起。」

「直說便是。」

「無極公子與三弟的關系,大家都看在眼里,只是兩個男子之間,太過親密,似乎有些違背倫常。」龍憂思考片刻,看著桃月宴說了起來。

「倫常?我要是沒記錯,似乎太子的二弟比我們還要違背倫常!」桃月宴話中帶刺的看著龍憂,她以為他真的是一個不理世事的仙人,真可笑。且不說她不是男子,就算她是男子,這個世界的倫常對她來說,也根本不值一提。

「既然如此,是我多事了。」

桃月宴摩挲著茶杯的邊緣︰「太子的確是多事了。」站起身就要離開涼亭,走到台階上方,挺住腳步,沒有回身對著龍憂說了一句,「太子如果有時間,還是去勸勸你的二弟吧,本公子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

龍憂看著桃月宴離開的身影,自嘲一笑,的確是他多事了,他只是不想龍天國他唯一在乎的弟弟變成老二那副樣子。

「太子,要不要…」侍衛在桃月宴走後,來到龍憂的身邊,只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龍憂打斷。

「靜觀其變。」

……

場中比賽的人,此刻已經有兩個被凌竹給甩出了黃線,剩下的兩個人一個是李老,還有一個年級尚輕,但是眼神時刻閃著陰毒光芒的人。

一對四變成一對二,凌竹仍然沒有絲毫的波動,整場下來都讓不少人嘆為觀止,就算他的武功高強,但是這麼多人也同樣不是泛泛之輩,但是此刻在冥宮宮主面前,卻都像是耍猴的了。

此時李老和年輕人相互使了一個眼色,就見李老突然迅猛的對凌竹發出攻擊,而年輕人則竄至凌竹的後面,一直隱藏在袖口下的手突然泛出寒光,那是匕首在陽光照射下反射出來的。

凌竹與李老相互打斗,見招拆招,對于他猛烈的攻擊也沒有任何色變,應對自如。而那年輕人作勢就對著凌竹的後心揮掌,方位選擇恰當,這動作正好被他寬大的衣袖遮蓋,里面所隱藏的匕首也沒有被月亭等人看到,而即便台下的人見此也紛紛沒有說話,他們很久前就想打擊一下冥宮囂張的氣焰了。

掌心距離凌竹的後背越來越近,所有人都屏息等著看凌竹受傷的樣子,當然在他們眼里帶著面具的是凌夏墨白。

李老看到年輕人的動作,更加專注的與凌竹對打,想要以此來吸引凌竹的注意,這樣他的後背空門就會被年輕人擊中,只要解決了凌夏墨白,那個小子更加不是他的對手,他李宏就可以走到最後一關去爭奪武林盟主了,哈哈哈,越想越開心,甚至忽略了面具下的雙眼內反射出的嘲諷。

就在年輕人暗藏匕首的掌心距離凌竹後心僅僅一尺的距離時,李宏一聲慘叫就飛落至黃線外,而後面年輕人的匕首也無法再向前分毫。

凌竹一手抓著年輕人的手腕,向外側一擰,年輕人的呼嚎聲音響起,而匕首也隨著他的嚎叫落在地面,讓月亭月流觴等人看了個明白,直接取消了他所有的參賽資格。

而這一組也沒有懸念的,冥宮宮主凌夏墨白為勝者,可以直接參加最後一輪的比試。

一上午的時間,第一組才選出獲勝的一名,這樣下來,十組的選手勢必要用上五六天的時間,因為他們可都還記得,文斗在明天還會與月雲裳進行最後的較量,勝出者還可以娶了公主呢。

……

午膳時間,眾人歸隊,凌雷也在比試結束之後回到了龍凌的身邊,在他耳邊低語片刻,直接讓龍凌的眼神瞬間轉冷。

原來老二與宴兒還有君澈被安排在同一組都是他安排的,龍澤,你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以為有武林盟主在你身邊,就可以為所欲為是嗎?

「去通知冥宮,將老二這些年所有的證據集齊給本王,還有那個君澈,去查一下他的身份。將冥宮旗下的產業,全部轉入無極殿。」龍凌鷹眸帶著嗜血的恐怖,龍澤,你與本王之間可以使用任何手段,但是想要動本王在乎的人,那就是你的死期。

「老大,全部產業?」凌雷有些詫異的看著龍凌,他們冥宮的產業覆蓋三國,民生民食全部包括,那麼龐大的產業王爺竟然要給那個無極公子?就算她是將來的王妃,但是王爺這樣的做法也有些過頭了。

「怎麼,你有意見?」龍凌斜眼看著凌雷,敢有意見他就劈了他。

「屬下不敢。」

「還不快去!」

「是。」

「回來!」忽然想到什麼,龍凌吆喝走出門的凌雷。

「老大?」凌雷帶著期翼的眼神看著龍凌,是不是老大後悔了。

「安排人主動去投靠無極殿,不要讓他們發覺是冥宮所為,要主動投靠,知道嗎?」龍凌再三強調要主動投靠,他想到憑借宴兒驕傲的自尊,如果發覺他這樣做,一定會不高興,他並不是看不起她的能力,相反宴兒的能力是他所欣賞的,一個女子能夠將無極殿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做成這樣的規模,就算是他也不敢肯定。他如此做只是想讓她能夠更強大,他只要在暗中幫助她來完成她想要做的事就滿足。

「是,老大。」凌雷再次哭喪著臉走了出去,老大真是糊涂啊。為了一個女人將辛苦經營這麼多年的冥宮產業全部轉出,他心疼啊。

……

江子天、白年等人帶著疑惑回到房間的時候,看到桃月宴已經在房內品茶,稍稍放心︰「公子,你猜第一組誰贏了?」

桃月宴看了一臉興奮的白年,喝了一口茶︰「冥宮!」如果龍凌口中的凌竹連這些人也無法打敗的話,想來也沒那個能力來代替他。

「耶?公子,你未卜先知啊。」

「小白臉,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草包一個啊。」南山柳不客氣的損白年。

「哼,粗魯!」白年拋了一個白眼給南山柳,就坐在桃月宴的旁邊。

桃月宴看著身邊的四人,「最近在宮內,你們不要亂走,有什麼事記得告訴我。」

「放心吧,公子。只不過最近鐵面不知去向,公子可有看到他?」紀凡松沉穩的應了桃月宴,接著想到消失的鐵面,有些疑惑的問著。

鐵面本就是龍凌,他現在是龍天三王爺,自然不會再出現在這里︰「嗯,他已經走了,以後不用找他了。」

「什麼?走了,說走就走,也不知道說一聲,虧我還可憐他,當初硬是讓安山帶他加入無極殿呢。」南山柳不敢相信的吼了出來,當初要不是他看他可憐,怎麼會冒著風險讓他加入。

「算了,人各有志。」紀凡松拍了拍南山柳的肩膀,當做是安慰。

「下午的比試仍然是盟主爭選?」她早早離席,自然對下午的安排不清楚。

「不是,下午是三國皇室的宴會,跟我們沒什麼關系。」

「不過听說月弦皇帝將自己平時狩獵的圍場開放,武林中人可以去里面狩獵切磋。」

皇室宴會?說到底他們這些武林人士永遠只是陪襯,真正的主角永遠是高高在上的皇者,狩獵她也沒興趣,「你們誰想去就去吧,我去看看醉清。」

桃月宴說完就走進房間,醉清已經在床上躺了兩天,也不知道他身上的毒清理干淨沒有。

房間內,還有一股濃濃的藥香味,醉清側臥在床上,不知在想什麼,听到房門打開的聲音,側頭看向門口,「公子。」看到桃月宴,醉清掙扎的想要起身。

「躺著吧,感覺怎麼樣?」桃月宴走到床邊的椅子上,落座後看著醉清。

「好多了。」醉清眼里飽含內容的看著桃月宴。

「嗯,那邊怎麼樣?」

「收了定金之後,再沒有消息。」

「查出是哪三方了嗎?」桃月宴看著醉清,而醉清則移開了視線。

「一方是龍天二王爺,一方是瀝粵,但是具體是誰還不清楚,另外一個人是月亭。」

桃月宴詫異的看著醉清︰「月亭?你確定,月流觴可是他的兒子,也是月弦的太子。」

「確定,絕不會錯。」醉清篤定的說著,讓桃月宴更加疑惑,一國的皇帝竟然派人暗殺自己的兒子,這里面到底隱藏了什麼?

「公子,什麼時候動手?」

「先按兵不動,等著他們再次聯系的時候,告訴我。」

「好。」

皇室宴會,沒有了武林群雄的嘈雜,也沒有人群聚集的吵鬧,月亭典雅肅穆的養心殿,此刻眾人忙碌的布置著,一個人從門口走入,臉上帶著嬉笑,率先走到一張桌前落座,手中一把搖扇故作風流的甩著。

不時有宮女在他面前穿梭,這人還偶爾調戲兩下,搞得不少宮女面紅耳赤,嬌羞萬分。

慢慢的三國皇室中的主要成員接二連三的入內,看到已經落座的人,都多少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按說一個被劃分到封地的王爺,是沒有資格再來參加宴會的。

而姍姍來遲的瀝楚痕,在看到他位置旁邊所坐的人時,咬了一下牙齒︰「老三,誰準你來的?」

「喲,皇上,本王想來便來,還需要誰準啊。」說話的正是本該遠在良鎮的瀝楚夜,在武場看到他的時候瀝楚痕的臉色就極差,沒想到宮宴他竟然也來了。

「老三…」瀝楚痕略帶威脅口吻的叫著瀝楚夜,眸中暗光閃現。

「皇上,三王爺可能是來的急切,所以忘記通知您了,別生氣了,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向來陰謀主意的瀝楚痕,听聞旁邊的麗妃幫著瀝楚夜說話,眼神微眯,帶著深意看著麗妃。

果然不再說什麼,坐在了瀝粵國所在的席位,而瀝楚夜趁機對麗妃點頭示意,一張風流俊逸的臉孔讓麗妃低頭紅了臉頰,三王爺真的好風流倜儻。

瀝楚夜看到這般,心中冷哼,又是個花痴,就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像她一樣,對自己不屑一顧,說來他也覺得自己犯賤,明明可以在良鎮好好的享清福,卻在失去那個女人消息之後,冒著與瀝楚痕敵對的風險,特意出現在三國大會,就是為了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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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玉搖頭晃腦的飄出來說一句︰「今後每日萬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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