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愛一一緋色纏綿 029醉酒的夜啊

作者 ︰ 親親君君

莫天問隨著他的動作彎腰,兩張截然不同卻都絕色絕倫的臉漸漸靠近,莫天問略高一些,垂眸看著近在咫尺的想念了很多天的容顏,能忍住不吻上去,真的需要非常好的定力。

「問我什麼?」他說話間,呼出的氣息噴在許卓臉上。

許卓另一只手在臉上模了模,覺得很癢,可又說不上來為什麼癢︰「我問你,你——是不是喝酒了?」

莫天問勾唇一笑,露出整齊雪白的牙齒。

許卓一愣,竟然伸手撫上了他的唇,手指踫觸到他的牙齒,嘿嘿一笑︰「好白……。」

莫天問這下確認了——喝醉了,雖然,還不至于像前兩次那樣人事不省,但現在,估計神經已經開始錯亂了。

至于為什麼他能撐到現在,估計是因為他對白酒的抵抗力要強一點吧。

莫天問放心地把人整個攬在自己懷里,滿足地舒了一口氣︰「喜歡嗎?」

許卓愣愣地點頭︰「嗯,喜歡,好白,像——糖葫蘆一樣……。」

莫天問︰「……」

糖葫蘆?卓,色盲了?還是他見過這種顏色的糖葫蘆?

許卓的唇貼上來的時候,莫天問才稍微地有了點思路——因為是糖葫蘆,所以,想吃……。

那就——吃個夠吧!

莫天問發現自己很喜歡這個比喻,盡職盡責地把糖葫蘆應盡的職責都貢獻出來了,既然許卓喜歡,使勁吃,多吃點——最後,他終于忍不住反客為主,主動把糖葫蘆送上門去讓人家吃。

許卓喝了酒,口里有淡淡的酒香,混合著許卓自身的清甜,瞬間讓莫天問迷失了方向,吻了下去就有點不分地點和場合了。

腳步聲傳來,莫天問才猛地清醒,一把把懷里人嬌艷迷人的模樣摟在懷里,轉了個身,把許卓擋在了里面。

許卓還揪著他的衣服不撒手,額頭抵著他的胸膛不知道在笑什麼,但莫天問听到了,他確實在笑。

莫天問壓抑著漸漸粗重的呼吸,順便告誡小兄弟老實一會兒,這個夜晚剛剛開始,一個吻而已,不能那麼輕易地舉械投降。

听著身後的人關了門,莫天問半抱著許卓就往外走,來到他們三人的雅間,一把推開門,叫︰「凌威,把許卓的外套舀過來。」

凌威正擋著凌力不讓他出去,因為凌力見許卓這麼長時間沒回來,有點著急,可凌威一想,就知道肯定是老大用了什麼辦法把許卓拖住了,這才攔著凌力不讓他去。

莫天問一開門,凌威立即就舀了外套過來,披在許卓身上。

而這時候的許卓,已經發不出聲音了,靠在莫天問胸口,很安靜的模樣。

「老大,走後門吧,我去開車。」凌威這點比艾朗好,細心,還有眼色。

莫天問嗯了一聲,再無顧忌,把許卓打橫抱起,走人。

凌威回頭喊了一句︰「哥,你要是沒吃飽,就慢慢吃,結賬的事,不用你管,我先走。」

凌力在後面喊︰「喂!喂!怎麼了啊?這是什麼事啊?」

凌威只顧得跑了,哪里還管得了凌力啊,他得比莫天問先下樓,開了車在門口等,不然,讓許卓吹了風著了涼,老大可不會放過他。

「不急,慢慢開。」懷里的男子似乎有點不舒服,身子動了動,莫天問趕緊讓凌威減了車速。

許卓伸手扯扯衣領,低聲嘟囔︰「好熱……。」

一上車,莫天問就把他的外套月兌了,因為車上開了空調,怕他熱,誰知道,還是不行。

莫天問也不敢開窗子,這大冷的天,那風吹起來就跟刀子差不多,要是吹了,肯定得受涼。

他知道,許卓這會兒喊熱,肯定是喝了酒的原因,白酒本來就有御寒的作用。

他沒轍了,伸手把許卓的領口解開一些,修長的手指踫到許卓滑膩的肌膚,又忍不住心猿意馬。

「老大,許卓今天被一個女生告白了。」凌威邊開車邊開口。

這事兒不稀奇,他的王子,總是能吸引諸多人的目光——莫天問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我听艾朗說,以前那些人,都是寫情書,這個女生有點不一樣。」凌威提醒了一句。

莫天問挑眉︰「怎麼?他回應了?」

凌威搖頭︰「具體不清楚,但那個女生離開的時候,好像很高興很興奮的樣子,但我事後問了許卓,能確定他沒答應她,看那樣子,好像是說再了解什麼的。」

「查一下那女生的家庭背景,如果沒什麼不良嗜好,身體健康,暫時,先不管她。」莫天問抱著許卓動了動,力求給他一個舒服的勢,修長的手指描繪著許卓的側臉輪廓,緩緩游移。

凌威應了一聲,又道︰「老大,之前就和你說了,他這幾天吃得不多,好像有什麼心事的樣子。」

「我知道了。」關于這一點,莫天問也很無奈。其他的事,都能安排人照顧他,可他心里到底在想什麼,莫天問不會讀心術,肯定沒法弄清楚。

如果是別人問問,可能還能問出點什麼,如果是他問,估計許卓打死都不會說。

差別待遇啊——不過,他是不是可以換個角度想,這是不是說明他在許卓心里,是和別人不一樣的?

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很悲哀了,明明就是被許卓排斥的,偏偏還能給自己找到這樣的理由。

情路,漫漫啊。

進了小區,莫天問開始給許卓穿衣服,許卓不知道配合,著實費了一番功夫。

這種事,凌威自然是不好插手的,雖然之前都是在老大身邊忙其他的事,但老大對許卓的那份心思,可是沒有人不知道的。

他的許卓,無論什麼事,都是他事必躬親,不用別人費心。

凌威下了車,就等在車後座的地方,等莫天問折騰完了,他才打開車門。

凌威一看︰「老大,你的衣服……。」

接下來的話,不用說了,他都看見了,莫天問的衣服,在許卓身上披著呢。

凌威小心地護著莫天問出來,關了車門,又趕緊跑到前面去開門。

數九寒天,特別是到了晚上,更是冷得厲害。

莫天問剛剛在車里也出汗了,抱著那麼大一個人,再加上心里有不健康的想法,他比許卓還熱。

所以,這一出來,刺骨的寒風吹過來,他下意識地抱緊了懷里的男子,但冷風還是從各個縫隙里鑽了進來,領口,袖口,衣服下擺,瞬間就讓他汗濕了的後背開始涼透了。

還好他的外套夠大,把許卓遮的嚴嚴實實的,直到回了房間,把許卓放在床上,模模他的手,還是溫的,莫天問才放心。

他一邊給許卓月兌鞋一邊吩咐凌威︰「開空調。」

凌威趕緊照辦︰「老大,你晚飯吃了沒有?許卓沒吃多少,要不要弄點吃的?」

「熬點粥吧,清淡的。」

凌威應了,出去,隨手把門帶上了。

莫天問給許卓蓋上被子,起身去了浴室,把浴缸里放了熱水,他起身,一眼看見許卓的牙刷換了顏色,自己上次用過的那個,不見了。

他一點點看過去,牙刷,毛巾,浴巾,甚至,連剃須刀,都不再是之前的那一款。

莫天問模模鼻子,有點小受傷——路漫漫,的確不假啊。

水溫適宜,水位居中,他出了浴室,把許卓抱了進來,把他身上的衣服剝干淨,一點點地把他放在了浴缸里。

許卓顰了顰眉,嚶嚀了兩聲,繼續沉睡。

莫天問三兩下月兌了自己的衣服,抬腿進去,坐下,浴缸里的水嘩啦一聲漲滿了,突然浮動的壓力讓許卓覺得不適,迷迷糊糊地睜了眼,感受到身後讓人安心的胸膛,他側身,勾了莫天問的脖子,臉頰靠在莫天問的頸間,又睡了。

莫天問心里覺得莫名的滿足,許卓的一個動作,總能牽動他心底那根最脆弱敏感的神經。

擁著懷里的男子,他的大手滑過他的肌膚,熟絡地給他清洗,他的下巴在許卓發頂摩挲,情不自禁地深情低喚︰「卓,卓……。」

「嗯……。」如貓咪一般慵懶性感的聲音在胸膛上響起。

莫天問心里一動,試探般地又叫了一聲︰「卓?」

這下,許卓微微地動了動,又嗯了一聲。

「知道我是誰嗎?」莫天問的聲音很小心,帶著期待和驚喜。

「誰?」許卓微微地抬了下巴,緩緩睜開眸子,黑得令人心醉的眼球帶著幾分迷離的光看著莫天問。

良久,他只是看著他,迷離的目光漸漸有了幾分清明——短短的幾十秒,莫天問卻覺得那般漫長,呼吸似乎都停了,眼楮一眨也不敢炸,生怕錯過許卓的任何一個表情,任何一句話。

「是,天問?」許卓眨了眨眸子,突然笑了,還點了點頭︰「對了,就是天問,莫天問……。」

莫天問猛地把許卓抱在了懷里,狠狠地抱著,力道之大,讓兩個人的胸膛緊密相貼,呼吸,開始難為。

有他這句話,夠了,足夠了,自己的一顆心,即使再飽受凌虐,再被他的無情摧殘,這一瞬,也溢滿了感動和喜悅。

他的許卓,心里是有他的。

只是,這個認知,還沒有被他意識到而已。

那麼,他所做的,就是一點點讓他打開心扉,在清醒的時候,正視兩個人的感情。

即使很難,即使很苦,可是,他甘之如飴。

「疼……。」

一聲低喃在耳邊響起,莫天問這才恍悟自己力道太大了,趕緊放開他,小心地察看他身上有沒有被自己弄傷︰「哪里痛?」

他去看許卓的背,白皙如玉的肌膚被自己的手臂勒出了紅紅的痕跡,很是刺眼。

他心疼地嘆口氣,低頭,輕輕地踫觸許卓的唇角︰「對不起,我的寶貝,我的王子,對不起……。」

許卓閉了眸子,睫毛都安靜得有一種令人心動的美。

莫天問的吻情不自禁地落在他的睫毛上,滿足地嘆口氣︰「卓,我愛你……。」

「嗯……。」許卓如貓咪一般蹭著他的臉頰,似在囈語一般地開口︰「別喝酒……。不好……。我不喜歡……會生病……。」

莫天問心里一喜︰「不喜歡我喝酒?」

這話出口了,莫天問才覺得自己挺傻的,許卓這樣子,明顯是醉了,不省人事了,問肯定也問不出什麼的。

豈料,許卓竟然開口了︰「嗯,不喜歡……。」

「卓,為什麼不喜歡我喝酒?」莫天問的驚喜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表情來表達了,深呼吸穩了心神,他的聲音里還是帶著迫不及待。

「傷身……」許卓似乎是無意地蹭了蹭,如慵懶的貓科動物一般一臉的愜意︰「不喜歡……。」

「是擔心我嗎?」莫天問的聲音里,都帶了幾分微微的顫抖。

「嗯,擔心……。」

莫天問咕咚咽了一口口水,緊張死了,可太多的問題想問,一時,反而不知道從何問起︰「這些天,有沒有……。想我?」

「不,不想……。」許卓微微地顰了眉,似乎有什麼不好的記憶擾亂了他的思緒︰「你有西子,不想……。」

莫天問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異樣︰「卓喜歡西子嗎?」

「不喜歡!」這一次,許卓的回答很干脆,一邊斬釘截鐵一邊還使勁搖頭。

莫天問覺得世間最幸福的事,莫過于此,不能說他趁人之危,只能說酒後吐真言是真實存在的︰「不喜歡我和他在一起,所以不喜歡他,是不是?」

這下,許卓很久都沒說話。

莫天問耐心地等待著這個問題的答案,因為,這對他來說,很重要,非常重要,極其重要。

關系著他以後的道路,該怎麼走,所謂的欲擒故縱是不是有用?以退為進能不能繼續應用?

溫熱的液體在莫天問頸間流淌的時候,莫天問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他心里一驚,猛地握了許卓的肩,把他推開,低頭一看,許卓的睫毛微微地顫抖著,晶瑩的淚滴從緊閉的眸子里滑落出來,如最耀人的水晶,剔透美麗,卻也如同世上最鋒利的匕首,瞬間狠狠刺痛了莫天問的心!

「卓,」他輕聲喚著他,大手拭去他的淚,心疼得指尖都在顫抖︰「別哭,別哭,卓……。」

許卓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但一滴滴的淚就那麼往下掉,抿著唇,臉上的堅強和隱忍,讓人看了,無法不心疼。

莫天問尤其覺得難受,他以前也見過許卓哭,可很少,很少,記憶里,這麼多年了,這王子一般高貴清俊的男子,哭的次數屈指可數,但越是如此,看到他傷心流淚,莫天問的心就跟被凌遲一樣的痛。

他捧起他的臉,吻去他的淚痕,吻去他睫毛上的淚珠,一點點安撫他不安的情緒,吻上他緊抿的唇,分開他的唇瓣,主動把雪白的「糖葫蘆」送過去給許卓品嘗。

清香甜美的氣息,一直都是莫天問眷戀不舍的味道,吻漸漸深入,勾起他的舌與之共舞,動作輕柔卻帶著無限的愛戀。

許卓漸漸有了回應,勾了莫天問的脖子,在神智不清的狀態下,一切動作都是遵循心底最真實的意願,在莫天問沉迷其中的同時,他也無比貪戀地汲取莫天問的氣息和味道,舌尖掃過他的貝齒,一點點地品嘗自己喜歡的糖葫蘆味道。

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勁兒才把身上的人兒推開,莫天問粗重的喘息聲很是低沉誘人,從小兄弟張揚的情況來看,懷里男人的情況不比他好多少,顯然——是情動。

莫天問抱著他起來,直接開了花灑給他洗頭發。

許卓的雙手環著他的腰身,下巴高高地抬起,莫天問小心地不讓泡沫滑到他的眼楮里去,呼吸聲卻是越來越急促,小天問也愈加的張揚——許卓此時的模樣,多像是在邀請他來吻醒的睡美人啊。

短發,洗起來也快,三兩下,莫天問又洗了自己的,然後,把兩個人身上的泡沫沖干淨,大浴巾舀過來,把許卓整個包起來,出了浴室。

許卓很安靜,莫天問給他擦拭頭發,穿了浴袍,他都是一副百依百順的乖巧模樣。

閉著眼楮,好像睡著了。

但莫天問知道,他沒睡著。

要說清醒,也不盡然。

那種感覺,可能就是類似于半夢半醒之間,以為是夢境,夢里有他想要的溫暖,所以,他不想醒來。

莫天問給他收拾好了,自己隨手舀了一件許卓的浴袍穿上——有點小,不過勉強能穿。

兩個人在浴室里折騰半天,凌威把粥都煮好了。

莫天問嘗了嘗味道,挑眉︰「不錯,有進步了。」

凌威笑笑︰「難得老大夸一次——老大,我以後要是找個好媳婦,絕對是托老大的福。現在,像我這樣出得廳堂下得廚房入得臥房還家務全包的好男人,可不多見了。」

「名媛淑女,世家小姐,只要你喜歡的,打個招呼,隨便挑。」莫天問用勺子輕輕地攪拌降溫,準備等下去讓許卓吃點。

凌威磨拳擦掌︰「老大,我倒真有個中意的,就是最近很火的的那個女星,演那個什麼皇後的,你知道吧?」

莫天問很無語地看了他一眼︰「女星?」

一听自家老大那口氣,凌威氣勢就去了一半,可還是爭取給自己辯解︰「老大,娛樂圈里也有不錯的女人,你不接觸,當然不知道了。」

「哦?你倒是接觸過了?」莫天問來了點興趣︰「說說。」

「老大,你忘了,上次安少去國外那一次,拜托你罩著的那個,就是她。」

莫天問手上的動作一頓︰「他的女人你也敢踫?」

凌威趕緊解釋︰「不是!老大,你再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動他的人啊——听說兩個人以前是鄰居,有點交情,安少對她其實沒別的想法。」

「那女人怎麼樣?」

「上次這任務是我接的,所以,有了點了解,覺得她,挺好的,和娛樂圈的那些人,都不一樣……。」

看到凌威難得的羞赧,莫天問微微地勾了唇︰「只要確定不是他的女人,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算是——你照顧許卓的額外報酬。」

「謝謝老大。」凌威笑得合不攏嘴。

莫天問端了米粥就進了臥房了,凌威識趣地回了自己房間,找到那個電話號碼, 里啪啦地寫了一條信息發出去。

莫天問協助許卓半坐,靠在床頭,勺子舀了粥送到許卓嘴邊,許卓卻根本不張嘴。

莫天問眸子一亮,也不管其他法子有沒有用,直接把粥喝到自己嘴里,然後低頭給許卓渡過去。

吻都接了,還不讓我用你的牙刷,你的毛巾,你的剃須刀,卓,你怎麼這麼讓人傷心呢?

越是這樣想,莫天問越是想和他有更加親密的動作,一口一口的,從自己嘴里把那碗粥送到了許卓嘴里,不光如此,那舌頭還跟著在里面攪和,非得听到許卓咕咚咽了,才放心地放開他。

這也就是許卓不清醒,但凡他有一點意識,也不可能讓莫天問這麼折騰。

這種事,怎麼說呢,多矯情啊,還有點——小惡心。

這要是讓別人看見了,真是……。

但不管怎麼說,這會兒許卓意識不清,莫天問又成心報復,恨不得把天底下最親密的事都做個遍,這樣,許卓便不能再嫌棄他,排斥他。

當然了,莫天問承認,這樣的自己,真的有點小心眼,可他就是受不了許卓不能接受他的模樣,平時不管對許卓怎麼樣,這喝醉了,自然是隨他折騰了。

莫天問有足夠的耐心,特別是照顧許卓這事兒,他就不可能會粗心大意,可最後幾口的時候,一個沒掌握好力度,那粥就從許卓唇邊溢出來了。

莫天問趕緊去舌忝,跟個大型犬一樣,伸著舌頭在許卓身上又舌忝又吸的,慢慢的,莫天問忘了這是在喂粥,舌忝著舌忝著,這就變質了。

反正一碗粥也快見底了,莫天問覺得差不多了,就放心大膽地繼續這樣的動作,大手一扯,浴袍就拉開了,早就不安分的小天問蹦著就出來了。

灑出來那點粥,早讓莫天問舌忝干淨了,但莫天問顯然還沒有收手的準備,啃著許卓的下巴,喉結,鎖骨,一路往下。

情動的,不是只有莫天問一個人。

兩個人卿卿我我惡心巴拉地嘴對嘴吃粥的時候,莫天問就有了不該有的心思,這事兒,許卓又不是木頭,肯定也有反應了。

莫天問其實就是故意的,他到處撩火,動作很輕,盡量不在許卓身上留下痕跡,許卓哪里敏感,他比誰都清楚,他想要的,是許卓反撲過來,主動地索愛。

事實證明,莫天問想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即使現在許卓的情緒還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但他堅信,不久之後,許卓,早晚是屬于他的。

他有這樣的決心,所以,無論受到什麼樣的打擊,他總是能快速地恢復過來,一顆愛著許卓的心,就足以應對所有的磨難和坎坷。

許卓開始難受,想要的感覺莫天問一直在吊著,即使意識不清,可潛意識里還是有著最基本的生理沖動,遵循著心底最真實的意願,他開始回吻身上的男子。

莫天問抱著他翻了個身,這下兩個人的勢變成了許卓在上面,莫天問的大手也不老實,四處煽風點火。

許卓喝了酒,嘴里沒輕重,跟個小狗似的在莫天問身上啃啃咬咬,他又不懂什麼技巧,急于想要發泄和滿足,可沒有人能給他,他越來越急,不知道接下來怎麼做,只能更賣力地啃咬身下人的胸膛。

莫天問快被他逼瘋了,一方面得忍著自己心底的那團火,另一方面,還得引導著許卓怎麼在他身上留下耀眼的痕跡,可他現在什麼都不能做,他承認他就是壞,他想听許卓求他,想讓他從高貴王子化身為會呻yin會顫抖會求饒會流汗的情動之中的普通人。

莫天問成功了。

這種事,從來都是莫天問在主導,我們不食人間煙火的王子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急躁得如同貓兒一般弓起了身子,嘴里溢出可疑的卻又迷人的淺淺低吟,一聲聲,敲打著莫天問的耳膜,震擊著他心底那根早就脆弱得不堪一擊的神經。

莫天問一個翻身,把那慵懶迷人的貓兒壓在身下,迫不及待地吻上了他的唇,大手往下,直接把兩個人的握在一起,讓兩兄弟熱切地相依相偎。

接下來的事,由莫天問主導,正式開始。

許卓要做的,只是接納,顫抖,輕吟和愉悅。

莫天問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腰身,似乎每一次和他的歡愛,都能做到一個極致的高度,做的時候覺得這已經是世上最美妙的滋味了,可再一次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還能更美妙,還能更舒服!

餓了n久的大灰狼終于能開葷吃肉的勁頭,想必不用說也能猜出來有多激烈,兩個人一個意識不清,一個不管不顧,愛起來,天昏地暗,翻江倒海。

可憐的,是凌威。

這房子的隔音並不差,可也架不住兩個人旁若無人那樣的折騰,凌威听到的聲音不是很大,可時不時來那麼一兩聲,更容易讓人受不了。

凌威最後蓋著被子蒙著頭,滴溜溜地睜著眼楮睡不著,一會兒看看手機,一會兒看看手機,到最後,他不得不佩服自家老大的持久能力——太能折騰了!明天,許卓的骨頭得散架了吧?

其實莫天問對許卓,除了最開始年輕力勝不知道輕重,後來這些年?p>——

靜簧岬錳——么諦磣俊?p>

可今天晚上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許卓也異常熱情,一次兩次過後,莫天問再撩撥,許卓竟然還能熱情回應,這就怪不得莫天問不節制了。

反正,第二天早上,許卓沒起來,莫天問也沒起來。

凌威听艾朗說過,通常這樣的日子,老大會很早起床,給許卓做*愛心早餐。

可憐的凌威早早起來在沙發上坐著,頂著兩只黑眼圈不時看看表,可一直到了八點多,那間臥房里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凌威也不敢去打擾,萬一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他絕對相信老大會戳瞎他的眼楮。

九點,終于有響動了。

 嚓,門開了,凌威看過去,傻眼了。

出來的人,是許卓。

他愣愣地站起來︰「許卓,你……。」

許卓下床的時候,險些站不穩,雙腿綿軟得跟面條一樣,不用問,是身旁那個男人的杰作。

剛醒的時候,許卓著實嚇了一大跳,因為,明顯不是他一個人,莫天問的胸膛就抵著他的後背,滾燙。

他被人小心地擁在懷里,兩個人,甜蜜相偎。

許卓頭腦一下子就炸了——莫天問怎麼會在這里?兩個人怎麼會睡在一起?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眸子猛地睜大——記得,好像凌威說了很多喝酒傷身的話,他不放心,就想去找莫天問……。

許卓的眸子越睜越大——然後,他好像真的看見了莫天問,還看見一個女人,他記得,他很不高興,然後,他和莫天問說了什麼,莫天問好像笑了,又好像沒笑,他覺得,他醉了……。

接下來的事,許卓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順著這個思路往下走,許卓差點跳起來——難道,是自己醉後說了什麼話?自己把莫天問帶到家里來的?

可隨即,許卓來不及想那麼多了,他伸手想把莫天問的大手移開,可肌膚相貼——不對勁!莫天問身上的體溫,燙得嚇人!

莫天問身子一直很溫暖,許卓是知道的,可絕沒有理由比他高這麼多,許卓轉身,伸手就觸上了莫天問的額頭——果然,這男人在發燒。

許卓尚來不及體會心里是什麼滋味,隨著他的動作滑落的被子下,兩個人的赤果的上半身出現在他的面前。

莫天問胸前,全部是大片大片的吻痕。

許卓咕咚咽了一口口水,腦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一次自己醉酒,在莫天問身上留下印記的事情。

難道,這一次,又重蹈覆轍?

但轉眼看到自己身上的,比莫天問的還要精彩絕倫,許卓幾乎都能想象得到這是一個怎樣激情四射的夜晚了,這樣的激烈,在他抬腿下床差點摔倒的時候,更加確定了。

這男人,該不是折騰他太多,累得發燒了吧?

看見凌威,許卓略有些羞赧,畢竟,這事兒不好說,自己和莫天問一晚上不定怎麼折騰呢,凌威肯定知道了。

許卓抬了眸子,看著凌威︰「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凌威趕緊揮手︰「沒有沒有——那個,你朋友……。」

「家里有沒有感冒藥?他發燒了。」許卓說完,朝廚房走去。

凌威差點跳起來——老大發燒?老大那樣的人,也會發燒?

凌威當機立斷,立即權衡了自己此刻該說什麼︰「真的發燒了啊?我昨天就擔心他會感冒,那麼冷的天,他把衣服都穿你身上了,我都蘀他冷!」

許卓倒水的手頓了頓,開口︰「昨天,他送我回來的?」

凌威小心地解釋,想著怎麼措詞才不會和老大的話穿幫︰「嗯,昨天我們三個一起喝酒,你中途出去了,回來的時候,就帶著你朋友回來了,拽著人家不撒手,看你喝醉了,只能送你回家。」

看著許卓的背,凌威又道︰「他對你,真的很好,你們……。」

「我們以前,交往過。」許卓沒想著隱瞞,如果莫天問不出現,他沒打算說,可事情都這樣了,他也沒必要遮著掩著︰「可是,已經分手了。」

凌威哦了一聲︰「要不要送他去醫院?」

許卓端著水轉身︰「不用。」

到了房門口,許卓又道︰「你今天沒課?」

凌威啊了一聲︰「我,我是不放心你,所以……。」

許卓笑笑︰「謝謝。我沒事了,你去上課吧。」

凌威應了,心想,你不會對老大不管不問吧?老大發燒了,你也不讓我進去看,也不讓請醫生,老大,我該怎麼辦?

但很快,他的擔憂就消失不見了。

因為,等他換了衣服準備出門的時候,艾朗的電話打過來了。

原來,許卓已經給艾朗打了電話,讓他帶醫生過來,為了避免到時候被許卓看出什麼來,所以,凌威可以放心地去上課了。

凌威松了一口氣,出門了。

許卓找了一根吸管,放在水杯里,蹲在床邊,把吸管塞到莫天問嘴里,讓他喝水。

莫天問其實醒了,許卓有動作的時候,他就醒了。

莫天問今天就沒打算偷偷離開,如果許卓質問,他身上的吻痕可以很好地說明一切,但發燒這事兒,真不是莫天問能控制的了。

許卓溫涼的手覆在他額頭的時候,他就覺得,幸福,不過如此。

他很听話地喝水,和體溫相比,水溫適宜的溫水如同一股清涼的山泉,瞬間滋潤了他干涸得近乎冒煙的喉嚨,進而舒服到了四肢百骸里面去。

他緩緩睜了眸子。

毫無預兆地,看到許卓驚慌如小鹿一般地移開了視線。

他輕輕地笑了一聲,玩心大起︰「害羞了?昨晚,你可是很熱情呢。」

他能看到,許卓捏著水杯的手在微微地顫抖,如玉的修長手指在玻璃杯的映襯下近似透明,有種說不出的美感。

莫天問輕輕嘆口氣︰「折騰了大半夜,要了我半條命,這不,發燒了。」

許卓的臉騰地就紅了。

「酒後亂性,我現在是相信了。」莫天問開始添油加醋︰「昨晚,你一直拉著我不放,我也不想的,可你知道,我也是正常男人,誰也受不了……。」

「夠了!」許卓猛地起身,卻因為動作太猛,頭暈目眩,而且,雙腿無力,使得他整個人朝著床上的男人倒下去。

莫天問趕緊伸開雙臂接住他,唇邊含笑︰「卓,這算又一次的投懷送抱?」

「我喝醉了,可是,你沒有。」許卓推開他,自己勉強站起來︰「你大可不必管我,把我扔床上離開就是了,你這樣,你這樣——你怎麼對得起西子!」

「西子?」莫天問微微地挑眉︰「和他有什麼關系?」

許卓似乎是怒極,又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另類情緒︰「他是你的愛人,你怎麼能……。」

莫天問眸子一亮,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子里升騰。

他定定看著許卓的眸子,一字一句開口︰「許卓,我沒和西子上床,連親吻都沒有。」

他的話很慢,許卓緩緩睜大了眸子,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自從有了你,」莫天問輕輕嘆口氣,他最受不了許卓用這樣的目光看著他,讓他忍不住想犯罪︰「其他的男人,我都接受不了。」

「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你願意和誰好,跟我沒有半分的關系。」許卓沒察覺自己的語氣里少了剛剛的酸澀,同時,心底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慢慢滋生︰「等下艾朗會帶著醫生過來,我這里不方便,你和他們離開吧。」

「我想洗漱一下。」莫天問掀開被子。

許卓恨恨地轉過身︰「能不能拜托你先把衣服穿上!」

「我是病人。」莫天問的語氣帶了幾分委屈︰「浴袍昨晚不知道被你扔到哪里去了。」

許卓的俊臉又紅了,四下看了看,果然在浴室門口看到了被月兌下來的浴袍,他走過去,舀起來,背著身子給莫天問遞過去︰「穿上。」

發燒對于莫天問來說,絕對是個小問題,但在許卓面前,他怎麼也要裝裝樣子。

站起來,身子搖搖晃晃的,一下子扶住了許卓的肩膀,聲音低沉微弱︰「我,我頭暈……。」

許卓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一臉不高興,手上力道卻沒減︰「別去洗漱了,等著艾朗他們來……。」

話未說完,就看見莫天問另外一手扯開浴袍,布滿吻痕的精壯身子完全呈現在許卓面前。

許卓猛地轉了頭︰「你!流氓!」

莫天問笑笑︰「我沒別的意思,就怕他們看到我這個樣子,會誤會。所以,還是得洗漱,然後,換衣服,你覺得呢?」

許卓只能認命地扶著他去浴室。

莫天問撐著洗手池站好,極力表現快要站不穩的柔弱模樣︰「能用你的牙刷嗎?」

許卓哼了一聲,沒說話。

莫天問喜滋滋地舀過來,擠了牙膏開始刷牙,不一會兒就滿嘴泡沫。

他沖著許卓呲牙︰「看,糖葫蘆……。」

許卓先是一愣,接著好像陷入了沉思,很快反應過來,伸手推了他一把︰「你自己站好!我出去了!」

莫天問一把拉住他︰「以防萬一,以後,還是給我準備一把牙刷吧。當然,如果你不介意,我覺得咱倆用一把,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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