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禍——太女請上榻 第80章你的雲錦要改嫁

作者 ︰ 朝舞雪

得知了女兒的去向,軒轅夢也就不再擔心。拐走女兒的是她的親生父親,再這麼著也不會虧待了她,再說,這臭丫頭有爹就忘了娘,估計不想回去的就是她自己。啊啊啊!怎麼有種給他人做嫁衣裳的感覺?孩子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人生孩子有多辛苦,男人可有切身體會?什麼女尊男卑,如果哪天能男人生孩子,這世界就真的美好了。

不過知道女兒現在一切安好,她就可以全心全意投入到目前的比武中了。

這日,吃過早飯,軒轅夢跟在傳號的僕役身後,朝指定的比武場地而去,路過另一個比武場地時,听一名僕役道︰「殷莊主怎麼棄權了?難道她不想爭奪盟主?」

另一人接口道︰「好像出了什麼重要的事吧。」

「再重要,能比奪盟主之位還重要?」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要是好奇,可以親自去問殷莊主啊。」

「算了吧,以前沒見過殷莊主,不知她原來這般可怕,上回那場比武,要多慘有多慘,看來江湖傳聞也不盡然屬實。」

兩人一邊搖頭嘆息,一邊遠去。

殷俐珠棄賽?她真的不想要盟主之位了?

這簡直比天方夜譚還要天方夜譚,敢情說她這幾日來的努力全都白瞎了?搞什麼啊,如果殷俐珠退出比武,那她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仰頭望天,她到底是繼續比呢,還是不比了直接回軍寨娶美夫,抱美男?

重要之事?對殷俐珠而言,什麼重要之事,能比奪盟主之位還要重要?對于她來說,最重要的事便是一統江湖,最重要的人……邵煜霆?

為了某件重要之事,放棄一統江湖的大好機會,這種事,殷俐珠當真能做得出來?

仔細想想,其實也沒什麼不可能的,武林大會三年一次,她錯過這一次的,可以三年後再比,如果是心愛的男人……

糟糕!

三娘的消息稱,邵煜霆帶著小丫頭曾在岳陽附近出現,如此一來,難道說,殷俐珠棄賽,是為了邵煜霆?

負責傳號的僕役,經過多日比試,對層層篩選下來的軒轅夢態度略有好轉,前方就是比武場地,她轉過身,正欲交代一些重要事宜,卻發現……咦?人呢?

軒轅夢不敢怠慢,她現在已經可以百分百肯定,殷俐珠棄賽的原因必定是邵煜霆。

她必須在殷俐珠找到二人前找到他們,以殷俐珠的個性,兩人落在她手里,不論是誰,都別想有好果子吃。邵煜霆也就罷了,不管怎麼說,那是她喜歡的男人,若是女兒也一同落于她手——從此以後,這世上怕是要多一出認賊作母的八點檔戲碼了!

……

太一山下,岳陽城某個街道。

懷抱小丫頭的邵煜霆,冷冷看著面前堵住自己去路的女子,神色未見慌亂,只是藏在闊口袖下的手指關節,卻因緊張泛出慘白的顏色。

「煜霆。」殷俐珠望著他,目光來回在他臉上和小丫頭身上逡巡︰「沒想到,那個賤人的膽子倒是大,原來這丫頭沒死。」

下意識地抱緊孩子,男子冷厲的目中射出一抹尖銳的冰寒︰「你想如何?」

望著他,似乎並未察覺他的警惕和排斥,殷俐珠淡淡笑道︰「煜霆,你為什麼一定要護著小野種?她又不是你的女兒……」

「他是我的女兒。」男子平靜接口。

淡然譏誚的笑容僵在臉上,殷俐珠失聲道︰「你說什麼?煜霆,你再說一遍。」

牢牢護住小丫頭,邵煜霆渾身都散發著冰寒的氣息,在殷俐珠失控的表情下,右手悄悄按上腰間的軟劍。

「你的女兒?你的……呵,真是好笑,好笑至極!」死死盯著小丫頭那張稚女敕的臉蛋,豁然發現,孩子的眉眼,果然與邵煜霆極為相似。一絲怨毒浮上眼角,不過很快,她便將那絲怨毒斂起,換上一抹溫和的笑意︰「煜霆,只要你答應跟我一同回山莊,我必定待這孩子視若己出。」

他神色冷冷,絲毫不為所動︰「讓我走。」

「煜霆,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這是我能做出「听潮閣」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的最後讓步,我老老實實听話,我保證不傷害這個孩子,但如果你一意孤行,那便休怪我不客氣!」

天色昏暗,眼看一場秋雨將至,空氣窒悶而粘稠,有刀割一般的凌厲在這沉悶濃稠的空氣里一寸寸迸發,猶如切膚的針芒。

他緊緊捏著掌中的劍柄,卻始終不敢出手。

若是以往,他必會毫不猶豫地出手,哪怕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可此刻,他要顧慮的太多了。

他不能輸,不能死,也不能傷,因為他還有重要的事物需要守護。

僵持著,對峙著,彼此試探著。終于明白,一個人的傲骨,是可以被磨去的,不僅僅因為狼狽的失敗,對生命的渴求,還有可能,是因為愛,因為守護。

握住劍柄的手,以一種極慢的速度,慢慢松開。

空闊的街道上,一襲青衣如一只孤落的野鶴,在獵人的手下頹然折翼。

殷俐珠靜靜凝視他,伴隨他逐漸松開的手,她臉上的笑意,逐漸加大。

如今的情勢,已無他選擇的權利,所以,也不存在輸贏一說,因為他根本不可能贏。

她雖不喜那個孩子,但她既然是邵煜霆的骨肉,她就勉強留她一條小命好了。至于孩子的母親,只要她死了,孩子是誰的,也就不再重要。

「你說的話,可作數?」他頹然放下手,也一並放下了尊嚴。

殷俐珠終于滿意︰「當然。」

閉了閉眼,最後的堅持,也在現實的面前,變得不堪一擊,他臉上露出一抹譏嘲的笑,語聲沉重︰「好,我答應你。」

「答應你娘個屁!」一個聲音從天而降。

沒辦法,從山上一路沖下來,中間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好不容易趕上了,卻听到這麼欠拍的對話,一時抑制不住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不小心爆了粗口。

她知道,作為一個新興社會的文明人士,她不該爆粗口,但眼看射雕英雄傳里認賊作父的狗血戲碼即將上演,想到楊康童鞋最後的悲慘結局,腎上腺素突然飆升,只好以一句粗口來作為開場白。

說起來,她與殷俐珠之間,倒算不上有多大的深仇大恨。

雖然當初被其挑斷了手腳筋,若只當做一般江湖恩怨,也就順理成章了,就像此次的武林大會,上場比試的都簽過生死狀,對決期間,難免會有失了分寸下手過重的可能,譬如前幾日被殷俐珠砍掉雙腿的那位,還有那個被砍了雙臂連腸子都不能幸免的某位,難道武林大會以後,這些在比試中或重傷或輕傷的失敗者,從此以後,要將報仇作為自己伺候人生的唯一目標?況且,她與那兩個敗在殷俐珠手下的倒霉鬼比起來,何止是幸運,如果當初殷俐珠不是挑斷她手腳經脈,而是砍掉她的四肢,那麼她運氣再好,這輩子也只能做個殘障人士了。

她對殷俐珠的仇恨,真的不深,如果她不來招惹自己,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再與她有什麼交集。

但令她難以容忍的事,她竟然把主意打到女兒身上來了。

有些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了,但只有這件事,她眼里是揉不得沙子的!

想讓自己的女兒做她報復社會的工具?開什麼玩笑,她軒轅夢的女兒,怎麼可能會認賊做母!

殷俐珠眼中露出詫異,她根本沒想過能在這里與軒轅夢相遇,準確說,她根本沒想到,軒轅夢也會來參加舞林大會。

空闊的街道上,因為一抹烈焰紅色,而讓原本的空寂寥落,如一捧灼灼激發的火焰,凌駕于萬物之上,似乎連浩浩天際,也被這一蓬烈焰所遮蔽。

烏雲瞬間散開,有金色的日光,穿雲而下。

短暫的驚詫後,殷俐珠很快平靜下來︰「雖自不量力,但勇氣可嘉。」

「你在說我嗎?」軒轅夢指指自己,空蕩蕩的大街上,只有三人,想來殷俐珠說的也不會是邵煜霆。

殷俐珠淡淡望著她,臉色還算平和,可軒轅夢卻在她的眼眸深處,看到了一絲陰厲如劍芒的煞氣。

她的氣勢,似乎從內到外完全變了。

很輕的一聲冷哼,若不是她耳力極佳,只怕根本听不見,伴隨著這聲冷哼,一道寒光乍起,似怒吼的狂風,朝她直掠而來,強大的力量,生生將她披散在後背的長發揚起,發根處幾欲有斷裂的微痛觸感。

在那寒光近前的剎那,她才看到劍氣的來源……不,不是劍氣,是一種凌駕于劍氣之上的掌風。

殷俐珠的武功,竟在短短幾個月時間內提升至如此強悍的地步?她是超人投胎嗎?

身形急轉,擦著凌厲的掌風閃避至一旁,那掌風就像一道集合了上千把利劍所揮出的劍氣一樣,將青石板的路面掀起一丈多高!

「轟隆」一聲,石板落地,粉塵四濺。

好厲害的招式,竟可以聚氣凝劍嗎?這要多深的功力才可以達到?簡直難以想象!

突地回想起前幾日看到的那兩名傷者,當時她就覺得奇怪,以殷俐珠的武功,對付兩個小角色根本就不需要兵器,就算用劍,手中之劍亦無需出鞘,更遑論將兩人砍至重傷,現在才陡然明白,她根本就沒有使用任何兵器,就剛才那凝聚萬馬奔騰氣勢的凌空一劈,就能將自己劈成兩半了。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武功,更沒有見過能在短短幾個月內,就將自身功力提升數十倍的武者,殷俐珠要麼就是「听潮閣」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天賦異稟,要麼就是偷工減料外加作弊,這年頭什麼事都不奇怪,連東方不敗都能變成女人,與令狐大俠談一場曠世戀愛,還有什麼事能夠稱得上是奇葩呢?

日光似乎也被那驚天一劈給嚇得縮回到雲層中,天地間霎時一片昏暗。

兩人還未在武林大會上正式交手,但軒轅夢的心,卻已經從地底沉入到了無邊無際的海底。

要從殷俐珠手中保命,對她來說並非難事,但若要取勝,只能期望老天閑來無事丟個奇跡下來了。

如果說她修煉的武功屬于霸道一類,那殷俐珠此時所展現的功夫,可以算得上是瘋狂了,不但瘋狂,且帶著一股閻羅怒煞般的血腥殘暴。

與蕭倚樓交手的短短時間內,她便發現,對方內力驚人,武功超絕,卻似乎有著無法自控的趨勢。也就是說,一旦出招,她根本無法靠自己的意志來停止,如此一來,便不難理解,為何殷俐珠一向以仁義示人,但比武時卻展露殘暴一面,生生將對手斬成兩截。

一聲悶雷響起,如九天之上砸下的一道驚鴻,左臂驀地劇烈一痛,艷紅的衣袖頓時被鮮血染成了濃厚的赭色。

怎麼會這樣!

才五招,僅僅五招而已!她就敗在了殷俐珠的手下!

對面的女人眸色陰沉,目光掃過她臂上傷口時,驀地掠過一道狠意。

「住手!」一聲清嘯,來自于一旁的青衣男子。

陰霾的天色下,那青色的衣衫就如一朵自清水中綻放的清蓮,或許是這清雅高潔的顏色,渀若聖水般能令人心神安逸,攻勢越發凶猛的殷俐珠竟頃刻間收勢,眨眼間就落在了與她相隔數十步之遠的地方。

既然殷俐珠停了手,她也不是那種不自量力妄圖螳臂當車的人,也停下了手,負手立于原地。

走到邵煜霆身邊,殷俐珠轉目看向她,不知是不屑殺她,還是想多玩一會兒貓捉耗子的游戲︰「以你的實力,進入大會前十強一定沒有問題。」

她客套回應︰「借你吉言,希望我不僅能走到前十,還能走到第一。」

殷俐珠淡淡望著她,目中一片陰沉的冷意,根本就沒把她大言不慚的激將放在心里︰「我也不是非殺你不可,但誰讓你搶了我的男人。」她眼角余光掠過一旁的男子,當與女孩膽怯排斥的目光相撞時,一股厭惡隨即浮起︰「你現在逃走還來得及,如果你一定要與我爭奪盟主之位,那我就在擂台上,當著天下人的面殺了你。」

殷俐珠還真是大度啊,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想來她應該很了解自己,知道她必然不會臨陣月兌逃,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她怎能這麼篤定,自己一定不會臨陣月兌逃?

攤攤手,笑得討好︰「好啊,我不與你爭武林盟主之位,這樣可以了嗎?」

話音一落,殷俐珠的臉色果然變得和這天色一樣難堪。

頓了頓,她又補充︰「我根本無意盟主之位,我的目的,只是阻止你坐上盟主之位。」

「哈哈哈……」聞言,殷俐珠陡然大笑出聲︰「敗軍之將,不足言勇,你敢妨礙我,我就殺了你。」

她懶得跟殷俐珠計較什麼敗軍不敗軍的事,她此刻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邵煜霆懷中那個小小的身影上。

閨女誒,這才幾天啊,怎麼就瘦了一圈?看吧看吧,人販子哪有親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沒媽的孩子像根草,所以說,丫頭,回到親娘的懷抱里來吧!

「想殺我,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她指了指對面的邵煜霆︰「那個男人你喜歡帶走就是,把孩子還給我!」

殷俐珠還未開口,便听邵煜霆道︰「孩子我不會給你的。」起碼現在不行。

「啊?」他還真敢說,孩子是她的,他一聲不吭拐走了這麼些日子不說,現在當著法定監護人還敢如此囂張!

邵煜霆緊緊捏著袖字,一只手攏在袖口中,目光沉靜︰「我會照顧好她。」

「啊?」搶孩子還搶的有理了。

殷俐珠望著邵煜霆,眼中驀地劃過一絲詭譎的深意,突地傾身,強行從他懷中抱過小丫頭︰「他說的沒錯,孩子不能給你。」

「啊?」這叫什麼事!邵煜霆和殷俐珠合起伙來逼自己的閨女認賊做母?

圈在小丫頭身上的手帶出一絲緊張與不舍的力道,邵煜霆沉潤的目光陡然變得犀利,殷俐珠輕輕按了按他的手,寒目中遞出一抹警告的示意,他咬了咬牙,只能選擇放手。

沒想到一直藏于禁地的禁功竟然有如此威力,如今,即便合自己與軒轅夢二人之力,也不會是殷俐珠的對手。

軒轅夢喜歡賭,他卻不敢、也不能賭。

「喂,孩子是我的,你憑什麼把她從我身邊搶走!」看著被殷俐珠抱走的孩子,心中又急又怒。那種認賊做母最後變成人民公敵的苦逼之事難道真的要發生了?

邵煜霆抬了抬眼,很輕很慢卻異常清晰道︰「孩子也是我的。」?!

軒轅夢保持著半張嘴巴的態,一臉的不可思議。

他……他在說什麼?

「孩子是我的,我是她的親生父親。」他牢牢盯住她的眼,一字一句重復道。當得知這個真相後,他既歡喜又緊張,冰冷了二十幾年的心似乎在那一瞬感受到了溫暖,孤寂的靈魂亦有了棲身的著落,可同時,他又有些憤怒,為何她誕下了兩人的骨肉卻偏偏要瞞著他?雖然這股憤怒來的毫無理由,但一想到自己差點永遠也見不到這個孩子,心里那蓬憤怒的火焰就越燃越烈。

說什麼不恨?她明明,還是恨著自己的!

口是心非!她對自己,永遠都口是心非!

接觸到他犀利灼然的目光,她下意識慌亂閃避,隨後心里也騰起一股怒火,為什麼要用這般控訴憤怒的眼神看著她?強迫她的人是他,說要凌駕于她之上的人是他,傷害她的人是他,冷漠到毫無人情味的也是他?他用什麼資格指控自己!該憤怒該指責該怨恨的,是她才對吧!

不論如何,她都不會把女兒留給這樣一個人!永遠不知反省,永遠不懂付出,永遠不會關懷他人,永遠不解何為以心換心以心交心,永遠無欲無求冰冷無情頑固不化的混賬男人!

「小湉兒……」上前兩步,朝小丫頭張開手,卻發現那總是掛著甜甜笑容稚女敕臉龐,此刻卻寫滿了驚慌害怕和怯懦。

這麼回事?那個一見到她就會撒嬌喚她「媽咪」的小湉兒,怎麼會變成這樣!

邵煜霆眼中閃過一抹痛悔,心里的憤怒在看到她心疼難過的樣子後,就似被迎頭澆上了一瓢冷水,霎時熄滅。

心疼歸心疼,她倒不至于失態,看小丫頭的樣子,就像是後世醫學上常說的自閉癥。

得了自閉癥的孩子,通常會出現難以交流,以及怕見生人的反應,她不知邵煜霆和女兒究竟經歷了什麼,在沒有確定女兒的病情以及造成女兒自閉的原因前,她不會亂給邵煜霆扣一頂折磨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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