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在什麼地方?怎麼沒有和付休義在一起?難道是被汪凡抓了個正著?
杜陶咧嘴,整個心肝脾胃肺都抽一般的疼。想當初真不該摻和進這檔子事情,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收場為好。
她還在心里碎碎的怨念,就已被付休義抓著手腕拖著下了樓。
「慢點……」杜陶滿頭的霧水︰「你這要帶我去哪?丁丁呢?」
電梯里面人還是挺多的,被杜陶這麼叫嚷一下,全都以奇怪的眼神注意著他們兩個人。杜陶覺得面子上掛不住,窘迫的慢慢挪著步子蹭到付休義身旁。她暗地里用手扯了扯付休義的衣角,貼了腦袋過去,裝作正常的狀態用極低的聲音問著︰「丁丁去哪了?」
正當此時電梯到了一樓,付休義推了推眼鏡,嘴角掛著笑出了去。
杜陶抿了抿嘴,抓了下頭,不情不願跟了出去。那個人的性子不知道怎麼就那麼慢,隨便解釋一下不就是幾句話的事情,他偏偏就這麼調著別人的胃口。
在杜陶的再三追問下,付休義繼續著他的微笑︰「汪凡的事情就算是解決了。」
「啥?」
什麼叫做解決了?你快趕緊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然我可是連晚上都沒法安心睡覺的!
對方在前面走,杜陶趕緊跟上︰「說說怎麼解決的唄?分享一下又不會掉塊肉……」她一路上就沒有停歇過,在對方耳邊一直重復著這麼一個話題,期望能套到什麼口風。奈何對方的嘴巴比什麼都要嚴實,唯一給了杜陶的就是那麼別有深意的笑意。
如此這樣的來回折騰,卻不覺意的時候已經天黑了下來。按照行程安排,該是篝火派對的時候。杜陶忙不迭的準備了啤酒、烤架、鮮肉,更有帳篷可供休憩。初夏的夜里還是有些細微的冷,篝火點燃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圍著火坐了下來。饑腸轆轆之下,烤肉的香味飄進鼻中勾起食欲。
杜陶喝了口酒,靠著一棵粗壯的樹干看著嬉打歡快中的人群。眼前的事物開始變得模糊,最近一定是太累了,她知道她正在漸漸的進入夢鄉。也不知這樣迷迷糊糊了多久,身上感到厚重了一層,明顯暖和了很多。
睜開眼楮,身上蓋了薄毯。
「付休義……」杜陶撇頭向身邊看了一眼,聲音有些沙啞︰「我好像睡著了,好累。」
「你喝多了。」他說。
雖然他的話不冷不熱,卻比起平常的時候要溫柔了很多。
兩人坐著的距離很近,杜陶覺得付休義的身邊很溫暖,于是又不自覺的挪了身子靠近了一些。她就像一灘爛泥樣打不起精神,還不忘去問對方關于汪凡和丁丁的事情。
付休義告訴她汪凡已經小半天沒出現了,至于丁丁在她睡著的時候已經回來了。
話題當下,丁丁就向著杜陶和付休義走了過來。
「風辰,你拒絕我是因為你喜歡的是男人?」丁丁踩著高跟鞋站在兩人面前,表情扭曲︰「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醫院,是為了他?」
杜陶看見丁丁涂著丹紅指甲的手指指向了她,心頭咯 一下,扭了頭去向身邊的付休義求救。
付休義忽略掉杜陶那無法讓人直視的眼神,言簡意賅的否定︰「不是。」
回答的那麼快,甚至連話語里都可以听出傲嬌的味道,這絕不是付休義的一貫作風。杜陶听了都覺得那麼不對味,渀佛對方是嘴硬了才故意否定,而實際上真的是有那麼一回事的模樣。想必是付休義故意為之,又一次拖了她下水。杜陶此刻已經可以很鎮定的來面對,也懶得解釋什麼。
果不其然,丁丁仇對的眼神立刻落在了杜陶的身上。若眼神可以化作利器,此刻的杜陶肯定難逃重傷的命運。
「接受現實吧。」杜陶裝模作樣幽然嘆了口氣,以一種規勸的語氣對著丁丁說道︰「諸葛雲是個直男,對你又好,你應該好好把握的。」
說完,她還把頭那麼輕輕往付休義肩膀上靠了上去。
丁丁瞬間跳腳了,臉色一陣白一陣青︰「你們……誰會在意諸葛雲那種矮子!告訴你,我就不信我搶不過你這麼一個受!」
受?
「怎麼又成受了?」杜陶皺了皺眉頭,嘴里嘟噥著。她就想不通了,她究竟哪里看起來像受,明明是攻好不。
付休義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用最溫柔的聲音說道︰「你是攻,一直都是。」
兩人舀出不久前演話劇時候的感覺,旁若無人的演著,你儂我儂的羨煞旁人。于此同時,丁丁氣憤不堪的同時也被惡心到了,踩著高跟鞋身子一扭,頭也不回的跑到圍著篝火的人群中去。
丁丁才一離開,杜陶和付休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分開來。
「這就是你說的處理好了?」杜陶一邊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一邊質問付休義。
「汪凡的事情今天就可以處理好,丁丁是例外。」對方推了推眼鏡,笑得狡黠︰「不過這個例外也被你解決了。」
杜陶一听,想起她剛剛和付休義的那麼動作和對話,身上的雞皮疙瘩更加旺盛了。那麼恐怖的場景,如果是她自己見了估計會吐吧,能把丁丁給惡心走也是純屬正常。只是她不知道付休義到底準備怎麼處理汪凡的事情,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有了十成十的把握。
汪凡究竟去哪了……
她那樣想著,迷迷糊糊又想睡。手機的鈴聲不恰時機的響了起來,把她嚇了一跳。掏出手機,手上一抖,就那樣掉在了地上。
付休義拾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毫不猶豫的蘀杜陶接听。
電話那頭傳來汪凡淒慘的聲音︰「陶哥,快來救我……救我呀……」
「汪凡,你現在在什麼地方?」付休義略微擰著眉心問道。
對方在電話那頭先是一愣,然後大喊著︰「輔導員救我!我被我姐攔截了,正在飽受體罰的痛苦……救我……我在x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