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助理,紀總他現在人在哪里?」現在的她,只著急著想要找他,而具體找他做什麼,說什麼,她卻不知道。
小喬弄不懂童安暖突來的急切心情到底是為何,只回她道,「紀總連早餐都沒來得及就直接去工地上了。」
「工地?」童安暖有些錯愕,「什麼工地?」
他們來香港不是為了見酒莊的另一個風頭的嗎?
小喬尷尬的推了推眼鏡框,忙掩飾道,「是我們公司在這邊的一項重點投資,紀總也就順便考察一下實地情況。」
他總不能告訴童安暖,其實他們此行來香港就是著重為了考察工地施工的情況,而她那個所謂的酒莊風頭,不過只是個幌子而已吧?
吃過早餐後,童安暖想著紀夜澈大概在忙,也就沒有急著打電話找他。
所有的人都外出忙去了,最後又只剩下她一個人百無聊賴的閑在酒店里,有時候她真懷疑他們出差是不是帶錯了人,這里根本就找不到她的任何用武之地嘛!
直到中午時分,童安暖忽而接到小喬的電話,「你快到總裁房間來一趟,紀總頭部受了點小傷,可能需要你過來照應一下。」
「他受傷了?」童安暖心頭一慌,拔腿就往紀夜澈的房間奔去,「他怎麼會受傷呢?」
「被工地上突然的高空墜物砸到了,手臂和頭部都有些輕微的擦傷,但你別太擔心,已經有醫生替他包扎過了,不過這幾天可能就需要你隨身照顧著紀總換藥了,畢竟你是女孩子,總比男生細心點!」
「好!這個就放心交給我吧!」
童安暖掛了電話,便擔憂的敲響了紀夜澈的房間門。
給她開門的是小喬。
「紀總,童總監來了。」
小喬朝里面的臥室低喊了一聲,又壓低聲音同童安暖道,「你直接進去吧!不過得小心一點,紀總也不知道在跟誰置氣,總之心情很差!醫生剛拿了藥讓他吃了,他不願意吃,我怎麼勸都不听,我看啊現在這里的人就你能勸他了!你好好同他說說!紀總就拜托你了!」
「好!我盡量。」
童安暖嘴上雖是如此答的,但她心里其實最清楚,連喬助理都勸不動的他,她童安暖又怎麼勸得動呢!
小喬離開了紀夜澈的套房,留了一室的安靜給這一雙人兒。
站在臥房門前,看著那張緊閉的房門,童安暖的一顆心髒還是緊張得怦然亂跳。
昨夜在這個房間里發生的一幕幕還如同電影放映一般的清晰的在童安暖的腦子里游蕩著,一抹羞澀的潮紅瞬間涌上童安暖的臉頰,連帶著耳垂都開始發燙起來。
深呼吸一口氣,稍稍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境之後,童安暖才鼓起勇氣推開了紀夜澈的房門。
房間里,紀夜澈正安靜的躺在床上,手中還捧著一份文件正專注的看著。
他的頭上,以及手臂上都纏滿著白色的繃帶,有殷紅的血跡淡淡的透過繃帶滲出來,看進童安暖眼底,有些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