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尋少女乃女乃開心呢?你呀,有時候還得悠著點!」
「沒事,我自有分寸。」紀夜澈笑著,揶揄的覷了一眼對面快憋成內傷的童安暖,繼續虛張聲勢道,「紅燒兔肉更好吃是吧?啊?要先活煮盡尿啊?再剁頭?去內髒?」
童安暖在一旁听得是心驚肉跳,眼前浮現出小紀被紀夜澈殘忍宰殺的畫面……
「那行,雲嫂,這紅燒兔子就交給你來做了,那你趕緊過來吧!」
紀夜澈說著就作勢要掛了電話去。
「不要!!!!」
童安暖一聲悲愴的大叫,雙眸如兔子眼一般,可憐兮兮的瞅著紀夜澈,又看一眼他手里還未來得及掛上的電話,舌忝著臉,哀求道,「紀夜澈,小紀是我朋友,你不可以吃它!我不準你吃它!」
即使是不準,但童安暖也知道,如若這男人真鐵了心要置小紀于死地,自己一定阻擋不住的。
所以,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她真的只能苦著一張臉,求這殘忍的家伙大發慈悲了!
「恩?」紀夜澈劍眉危險的挑高,眼露厲色,「小紀?」
他決計不會放過這次翻身的絕佳機會!!
童安暖挫敗的垂下了頭來,癟嘴,「好吧!我給它改名!」
「改名?也行!」他似大發慈悲一般的,退了一步,不著痕跡的掛了雲嫂的電話,優雅的起身,邁開長腿往兔籠邊踱步而去。
「誒,你說叫它什麼最合適?」紀夜澈一本正經的模樣尋問著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的童安暖,只有薄唇間的笑意出賣了他此刻的偽裝,他微微一笑,「要不,小童吧,怎麼樣?」
童安暖的嘴角和眉心一同抽搐!
這家伙,正在赤-果果的對她實行報復!!
「不行……」童安暖寒著膽拒絕。
「不行?」紀夜澈好看的劍眉向上微揚,眩惑的黑眸半眯著,似玩味,又似沉思,隔了半響,才認可的點頭道,「恩!是不太行!這名字听起來挺土的!」
「……」
童安暖的一整顆心隨著他跌宕起伏著。
心底剛想慶幸自己逃過一劫,卻忽而只听得他慢悠悠的聲音突然響起,「叫童童吧?恩!就叫童童!!」
他一邊認可的點頭,一邊兀自分析開來,「名字不俗,還挺親切的,是吧?童童!」
他竟然開始自顧自的同缸里的小兔子說起了話兒來!
童安暖只覺腳步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而耳後卻飄來一道輕輕的呢喃聲,「放心,再怎麼滋陰補陽,我也不會舍得吃掉你的,我的童童……」
那一句‘我的童童’,讓童安暖的心,狠狠為之一顫。
有那麼一秒的,整個人仿佛都快要酥軟進他不經意的柔情中……
明明知道,他喚的不是自己,可她的心卻還是不爭氣的,悸動了很久很久……
原來,她的名字從他的嘴里溢出來,竟是這麼動听!!
隔天——
餐桌上安靜的躺著一沓報紙。
報紙的最大版面被兩條刺眼的八卦新聞覆蓋得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