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聲又一聲,速度絕非尋常。
不用去看,就已經知道,她那張白皙的面頰一定已經紅得像一個熟透的番茄。
因為,即使是隔著一層衣物,他都能明顯的感覺到她面頰的滾燙,仿佛是被大火炙烤著一般,連呼出的氣息,染在他的胸口,也一陣不尋常的炙熱。
他想,是不是連緊張都可以傳染?
以至于,連他,都似乎感覺到一分分不同尋常的緊張感!
「你的心跳好快……」
她埋在他懷里,紅著小臉,小心翼翼的輕喃一聲,試著想要打破這份不同尋常的安靜。
他上樓的步子,頓了一下。
繼而,低頭,復雜的煙瞳鎖住她,劍眉微挑,「那又怎樣?」
「難道你認為我是因為你而心跳加速?」
他倨傲的反問她,語氣波瀾不興,深眸里卻明顯染著幾分譏誚。
「……」
「我沒有!」
童安暖委屈的低了水眸去。
她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也不敢那樣去想,只是單純的想沒話找點話說而已。
紀夜澈不再搭理懷里的她。
而童安暖,亦不敢再沒話找話說了!
抱著她進了臥室,將她安放在寬大的床上,手上的動作卻下意識的很輕。
「謝謝……」
童安暖羞紅著小臉,禮貌的道歉。
身子離開他懷里的那一剎那,溫度突來的退離,心,有一秒秒的失落。
童安暖渾身癱軟的跌進床上里,臉色似有不適,「紀夜澈,我……頭好暈……」
紀夜澈站在臥室里,漠然的睇著她,皺眉,「童安暖,別忘了我是學醫的!罰跪與頭暈有什麼干系?」
「陸醫生,能不能去幫我拿點感冒藥啊?」童安暖有氣無力的請求著他。
「別叫我醫生!」紀夜澈的臉色尤其難看。
長腿一邁,走近沙發上癱軟的她,冰涼的大手附上童安暖的額頭,微微一驚。
「你在發高燒?」
好看的劍眉,蹙成一團。
「可不是!!」童安暖委屈的撇撇嘴,提起這個,她心里還窩著火呢!」之前就是因為發燒了,所以才在酒店過夜!!你倒好,不信我也就算了,還害我跪了這麼久……」」
「誰讓你大晚上的還跑出去約會,不舒服不會打車回來?活該受罪!」紀夜澈一邊毒舌的回著她,一邊去櫥台里拿醫藥箱。
剛還萎靡的童安暖,一听這話精神可就振奮了,「騰——」的一聲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我倒是想打車回來,可也得有車才能打吧!大晚上的,不說是出租車了,就連個公交車站都沒有!再說了,發燒了也得有力氣走啊!!」
說起這個,童安暖還委屈的直想哭呢!!
紀夜澈站在櫥台前的身子微微一怔,拿藥的手僵了一秒,卻很快恢復如初,轉身往她走近,一副淡漠的態度道,「幫你把感冒治好,當抵消了。」
「……」
果然是個商人!!而且,還是個奸商!!
「那我這罪豈不白受了?我現在難受得要死……」童安暖說著,身子又作勢軟趴趴的歪到了沙發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