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臥房,她直接撲倒在床,心跳得極快,只不過這一次,不再是因為心悸,而是……慌。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夫君一點不似表面簡單,無論是皇帝的賜婚,還是一生一妻的詭異誓言,奇怪的種種聯系在一起,總可以讓人起疑。
石狼……石狼……
對啊,夫君男女通吃的模樣,怎樣看,石狼這個名字總是不配……哈……哈!
這下可好。
夫妻將近一月,她甚至連夫君的姓名都難以確定。
望著一旁已然有些涼掉的食物,她又沒胃口了。
「石狼……」
……
「十哥???」
梁允兮靈光一閃,忽然,好似發現了什麼……
「十郎……對。十郎!」
她呆住了,十郎……天……
「允兮……」
聞聲,她迷茫的抬頭,眸中忽然染上一層薄霧。
「允兮?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他有一陣揪心的疼,憐愛的將她攬入懷中,緊緊的抱著,算是一種安慰。「別哭了,如果是我的錯,我道歉,好不好?」
她淚眼汪汪的盯了他半晌,搖了搖頭。
他明明不知道她流淚的原因不過……他似乎明白一點,她的淚與她,月兌不了干系。
「石狼……」不對,應該是……「十郎……」
不過,因為語調都一樣,他或許听不出來吧……
「是因為我隱瞞了什麼嗎?」。她沒有回答,他當做默認了,「抱歉,明明說過對你毫無保留……」
所以現在是說怎樣?依然是除了抱歉,再無其他吧……
「允兮,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
「郎……」她嘆了一口氣,抹抹眼角臉頰上的淚,雖然有愈抹愈多之勢,「我知道……」
石狼憐愛的吻上她的額,虔誠的額吻似乎消除了她一絲絲的疑慮……可惜……只是一瞬。
不過,哪怕是一瞬,也已經平復過她不安的心,她只能盡量讓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多想……
多疑的女子是山野粗婦,是不被夫君喜歡的正房,她不想要夫君厭惡,她不要……
莫名的一股沖動,梁允兮抬起手,摟住他的脖頸,點起腳尖——
唇,附上他的。
事發突然,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剎那仿佛成了永恆,時間似乎停在了這一刻,當丁香小舌探進他的口中,攪亂了他的思緒……他徹底臣服于她。
這不過是一個短暫的吻,卻足以攻佔他的整個世界,直到她結束這個吻,他也仍是呆若木雞,難以回神。
梁允兮咬唇,羞愧得不能自已,不過,手仍是牢牢繞住他的頸間,不舍得將他放開。
「允……允兮……」半晌終于回過神來的石狼,緊緊盯著懷中羞紅了臉的小小女人,心髒跳動的速率迅速加快,加快……
難以自制。
「你……」難道——
「別說!」她羞得捂住他語不驚人死不羞的嘴,「別說了……」
「可我明明……」明明感受到了她如此強烈的情意……
「——……∼」她語不成調,「明白就好了嘛……」
他呆呆點頭,許久才回過味兒來……
紅了臉,如出閣小姑娘一般。
「明白……」他靦腆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