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在說那個穿著雪花及膝裙哭得怪傷心的那個女孩嗎?剛走過來的藍衣大媽還露出哀傷的神情。
哭得很傷心?當他听到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也跟著揪緊,像被百只螞蟻啃咬著自己的骨頭,一點又一點腐蝕著自己,痛不欲生。然後呢?祈羽天緊張的問下去,即使那是龍潭虎穴他都要把她找回來,告訴她他喜歡她,喜歡跟她在一起的感覺。喜歡她的純真,喜歡她的簡單,喜歡她的一切一切。
沒然後了,因為我回來的時候已經不見她了。藍衣大媽無奈的回答。
其實我也見到一個跟你們描述挺像的女孩,那時我也只是好奇多留意了幾眼而已,就是在附近的那個碧水湖。隔壁的花白間衣服大嬸膽怯的說。
碧水湖?那離學校附近好幾百米啊,她路都不認識幾條,人生地不熟的,會去那嗎?腦子飛快轉繞著,心跟著爺提了上來,心驚膽戰的,不多說,拔腿就走了,不想虛等浪費一秒鐘。
阿婆,大媽,大嬸謝謝你們了。祈羽天感激的看向眾人。邊跑還不忘記向一群大媽老婆婆道謝。
一群老人家依依不舍的目送他離開,直至那俊拔的背影遠去。
那小子好帥啊,跟我家老頭年輕時一樣帥。李婆婆感慨著,慈祥的眼里發出少女一般的羞澀。
(太臭美了,俺受不了啊-_-#)
是啊,太帥了,要是我能年輕個幾十年就好了。話畢周婆婆還模了模自己的臉。
(唉,還是買個枕頭實際點「回家做白日夢啊」~zz)
太有情有義了,找失蹤的女朋友,那模樣多緊張兮兮的啊,要是找不到我候補頂上好了。林大嬸雙眼冒心,呢喃道」我喜歡的類型啊。(呦!這丫的,口味真重,還想老牛吃女敕草?-_-||)」
元啊婆、陳大媽、黃大嬸……眾人也紛紛猜想(天啊,你們饒了我吧,思想太「open了」)
人都走了,你們還發什麼呆啊?開口的是一個8,90歲的老女乃女乃,也是這里最為年老的一位。
哪有,我們的才沒發呆呢,黃大媽眼神縮了縮,羞紅了老臉。
對啊,我們是在想今晚吃什麼菜啊,隔壁李大嬸尷尬的輕咳也下,也附和著。
老女乃女乃什麼都沒說,鄙視她們一眼就走。邊走邊呢喃道」魂都被勾了,不簡單那!
直至老人家離開後,原本鴉雀無聲的氛圍,也漸漸恢復到原本的熱絡,一派生氣,就像剛才的事沒發生過一樣。
而那頭的祈羽天則以百米沖刺,往碧水湖大步跑去。
看著碧綠翠影的湖面,跟四周密雜的叢林除了偶爾吹過的風,也沒有其它的,更何況是人呢?而碧水湖最近的路就是通向有名的富人區的山路。
位置接近著名的艾特斯學院,能遠離繁華都市的紅塵煩擾,又交通便利,富人區別墅環繞在半山腰,是各個上流人士,超級富豪的最佳定居點。半山腰高級別墅誰不愛?而山路是水泥青石寬敞大道,並不難上去。但山頂跟山邊則危險萬分,山道上根本人際罕見,最多也只有幾輛名車飛速跑過。
沒有一點猶豫,沿著山道一路查找,盡管汗流浹背,累得不想走,雙腳如被百斤重鎖鏈拴住了,寸步難行。他也沒有掉頭跑人的余地,即使是有,他也不會畏縮。
沿著山道一路小跑,吶喊著「小落你在哪里啊?嗓子都已經喊破了,喉嚨發出哀鳴,苦澀得發痛,直到嗓子再也喊不出一個字。本希望的眼神也逐漸消退了,僅剩那最後一抹夕陽余光,沮喪的神情取代了他的所有期待」。
當他上到山頂時,山上的溫度也下降了不少,因昨天剛下過了一場小雨,山路有些濕滑,布鞋上沾滿了泥濘,汗珠早已粘在他的身上,大滴大滴的滴落在山頂的土壤中。陰冷的空氣吹佛著,嘴唇因寒氣而發青。
發絲略顯凌亂,有幾簇劉海緊緊的黏在光潔的高額上,身上好幾處瘀傷,青青紫紫的。衣褲也被樹枝劃破了幾個洞,不時有血滲出,挨著大樹席地而坐,喘氣看著前方,午後的夕陽是那麼的蒼涼寂靜。
站在山頂,寒意襲襲。迎風吹起了他額前飄逸的短碎發,揚起了他的思緒,想起她那純然天真的笑容跟那寫滿不諳世事的雙眼,眼底掩飾不住的落寞和淒瑟。
山頂太陡峭了她一個柔弱女孩哪爬得上去呢,回想起來,原來自己那時因害怕她出事而沒想太多,一直以她在山頂等著他為信念,一路上磕磕絆絆,不管有多苦多累都要上到山頂,攀山越嶺、不管被刮得傷得有、多重,他都咬牙頂過。可等來的卻是山上空無一人。
他的精神支柱沒了,她似乎離他越來越遠,甚至是消失不見了。而他們的距離似乎也變得更加遙遠,如對岸的彼岸花永遠只能隔岸對望。一輩子也觸踫不了對方,一生相隔對岸,一世思念不斷。生生世世不覆相見。
黯然神傷的看著密樹下隱約可見的山道,高處不勝寒,一個人是寂寞的。不知道為什麼一股悲催煩擾之氣不斷圍繞在他身邊,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好寂寞、好寂寞。
閉上眼楮,大口的呼吸著空氣。冰冷的空氣夾雜著苦澀的風迎面吹來。衣玦飄飄,吹起了他的藍色外套拂起他里面的黑色短t,似乎風能吹散他對她的思念。
看向大樹時,突然彎身,拾起地上的一塊石子,把她的名字刻在了樹桿上,而他的名字則刻在了他名字的旁邊,最後畫出一條線把他們的名字連在了一起。黯傷的眼神默默看著樹上的名字出神,眼底下滿是一片憂傷。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刻在樹上她的名字。放下手中的石塊,木然離開,沒有一絲留戀的溫度。轉身下山了,山上只留下一個遠走背影,涼風孤清狼狽的攀爬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