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之神跡 第十三章 太監誕生

作者 ︰

江南好夢的話︰國慶節本來是個很好的寫作時期,但今年有親人要來南昌和景德鎮玩,我便不得不全程陪同。現在只有趁著放假前的這幾天,多寫一些,多做些原始積累,好在國慶節期間不至于斷更。國慶節放假歸來,我就要開始《稻麥》的正式寫作了,到時候也會努力堅持一天一更,也只能說是堅持,因為畢竟平時還要上課,空閑時間不會太多,不過我會努力安排好時間,盡量做到兩部小說不斷更。其實,寫這兩部小說對我來說,是個挑戰,也是個享受的過程。因為《死之神跡》涉及到的內容太廣泛,不僅有科學探索、外星文明、未解之謎、地球景觀、社會窺探、民族風俗等等,寫的時候,不僅要想象發揮,還要注重實際,這一部分是比較真實的描寫,不會太夸張,所以還要查閱資料。寫《稻麥》可能就會輕松許多了,應該是手到擒來的程度,因為我了解農村生活,我就是從農村里走出來的農家娃子,我會盡量還原一個比較真實的農村生活。扯了不少了,不多說了,今天到此為止,下次再見!

預告︰第十四章、柳暗花明

正文開始

自從發現吳凡的遺體在醫院不翼而飛之後,歐陽依依一心想著要找回曾經的愛人,好讓他入土為安,自己也就能夠安心地隨他們去了。

苦尋無法,歐陽依依知道自己這樣如無頭蒼蠅一般是毫無希望的,便又想到了張貼尋人啟事,確切的來說,應該是尋尸啟事。一天到晚沒有休息過一刻,不停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鄉村的田間小道上奔波。

這晚,歐陽依依剛一身疲憊地從郊區趕回城里,趕著去警察局查問消息。

「對不起,打擾一下,請問前天報的那起遺體被盜案有消息了嗎?」。歐陽依依進了警局的接待室,臉色焦急的問道。

辦公桌前坐著一個與歐陽依依年紀相仿的女孩兒,但一看臉上利練的表情,便知已經參加工作有些年頭了。不知為何,女孩兒一臉不耐煩,頭也沒抬,沒好氣地說道︰「沒有,過幾天再來。」

一听此話,歐陽依依的臉色立刻暗淡下來,低低地自言自語道︰「怎麼會沒有呢?怎麼會沒有呢?」

似乎此話刺激到了女警的神經,女警頓時臉色十分難看,抬起了頭,眼楮凶狠地盯著歐陽依依,不屑道︰「我說沒有就沒有,你以為警局是你家開的!你以為我們警察都是神仙?一個死尸還不值得我們賣死力去找,死都死了,管那麼多干嘛?」

本來心情就極差,況且剛才的話也不是針對她,但一看女警的惡劣態度和不屑語氣,再一听她最後對吳凡不敬的幾句話,歐陽依依也忍不住怒氣驟起,譏誚道︰「你說的對,警局確實不是我家開的,但你們是拿著國家的薪水,是我們納稅養活你們的,你根本就不配穿這身衣服。還有,像你這種不懂得尊重百姓,尊重亡者的人就是這個國家的害蟲,還有什麼臉面坐在國家的職責下,你就不怕國家和人民這四個字把你壓死?」

女警暴跳如雷,將手里的材料甩在了桌上,幾近破口大罵,道「好一副伶牙俐齒,你是哪兒的賤人?敢到警局來撒野?看我今天不撕爛你的嘴!」

說完,便要沖上去與歐陽依依廝打。歐陽依依一個弱女子怎會是她一個受過訓練的女警的對手,沒到幾個回合,便被打翻在地。女警得勢不饒人,似乎不把一腔的怒氣全撒在歐陽依依身上就誓不罷休。

就在女警還想繼續逞惡的時候,正在為連環*案而頭疼腦大的鄭文星路過門口。一看里面的動靜,鄭文星立刻疾步而上,一把將女警掀翻在地,怒喝道︰「你這是干什麼?豈有此理!你也太膽大包天了,身為警察,竟然在警局像個潑婦一樣毆打百姓,我看你是不想穿這身衣服了!」

扶起頭發被扯得雜亂不堪、身上衣物也被撕扯得衣衫不整的歐陽依依,看見她嘴角留有血跡,鄭文星關心道︰「你沒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醫務室看看?」

歐陽依依理了理頭發和身上的衣物,苦笑道︰「不用了,沒什麼大事。」

鄭文星誠摯地道歉道︰「我代表我自己以及我們局為發生這樣的事向你鄭重地道歉,你放心,我會嚴肅處理這件事,絕不會徇私舞弊。」

听到鄭文星說這話,女警似乎有些緊張了,整個局里都知道鄭文星的鐵面無私,但她嘴唇動了動,仍沒敢把話說出口,因為她知道,沒狡辯還好,若是這時候還敢為自己辯解,那便是另外一種情況了。

看了看站在一旁不敢言語的女警,鄭文星掏出了手機,按下了一個號碼,說道︰「小張,你跑步過來,到接待室把小于帶到拘留室拘留七天。」

不一會兒,小張小跑著進來了,看了看鄭文星,便要把女警帶走。

「等一等,把銬子帶上,押送嫌疑犯怎麼能不上銬子?」鄭文星厲聲道。

于是,女警一臉難堪地被鎖走了。

「這位小姐,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鄭文星拉過一張椅子,遞給了歐陽依依,問道。

歐陽依依將前因後果大致地說了一遍,說完後,早已淚流滿面。

「節哀順變!你也別太傷心,你放心,等忙了手頭上的那起案子,我會親自督辦你未婚夫的遺體被盜案。一會兒,你留個號碼,一有什麼消息,我會立刻通知你的。」鄭文星看著眼前的女孩兒,似乎有些心動了,安慰道。

臨走,鄭文星見天色已晚,擔心歐陽依依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孩兒走夜路不安全,便關切道︰「依依,天這麼晚了,要不然我送你回去吧,反正我也下班了。」

歐陽依依婉然一笑,回道︰「不麻煩你了,我一會兒打車回去,不過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今天的相助,謝謝你答應幫我找到他。」

看著歐陽依依孤獨離去的身影,鄭文星內心忍不住有了些悸動,隨即,使勁搖了搖頭,好讓自己專心去想眼下這件案子。

離開屋子,吳凡沒費多大功夫便回到了和依依在一起的那個小窩,卻不敢靠近,只是遠遠地看著。看著看著,吳凡突然意識到自己眼楮的異常,百米之外竟然能透過窗戶,清晰地看見家里的一切,哪怕是那些自己在為歐陽依依慶祝生日時貼在牆上的業已枯萎干癟的花瓣。吳凡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自己的身體又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一切都等待吳凡去探索。

沒在家里發現歐陽依依的蹤跡,但也知道了歐陽依依並沒有搬離,吳凡便侯在了離家不遠處,靜靜地等著歐陽依依的出現。等了將近一天,吳凡奇怪自己竟然不覺得怎麼餓。天色越來越晚了,吳凡卻苦等不到歐陽依依的蹤影,不由得有些焦急了,生怕歐陽依依再有什麼意外。就在吳凡決定四處尋找歐陽依依的時候,這時,大馬路的遠方開來一輛出租車。下意識地回過頭,隔著老遠,吳凡驚喜的發現,歐陽依依就坐在出租車里。出租車從吳凡身邊疾馳而過,手已經伸出,口已張開,吳凡卻拼命壓制住了自己強烈的願望,只是一路目送出租車駛達公寓樓下。

見到車里歐陽依依憔悴落寞的神態,吳凡心痛不已,恨不得長個翅膀立刻飛到她身旁,狠狠地、溫柔地把她摟進懷里,給她安慰和力量。此念頭一出,吳凡突然發現自己身上好像多出了些什麼東西,仔細一打量,竟發現自己身上真的多了雙紅色的翅膀,翅膀在一扇一扇,似乎要振翅欲飛。眼看著自己就要飛往那個自己夢寐以求的地方,吳凡卻急忙打消了此念頭。念頭一消,翅膀便立時消失得無影無終。連吳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人是鬼,又還是屬于其他的物種,更何況自己現在這樣一幅尊容,要是讓依依見到,豈不是要將她活活嚇死。

看著歐陽依依轉身進了公寓,直到房間里的燈熄了,吳凡才離開,去尋過夜之處。接下來的幾天,吳凡每天遠遠地跟在歐陽依依後面,看著她到處奔勞,張貼尋找自己的告示,心窩里酸極了,感動和憐惜之情頓起,好幾次都抑制不住想要上前呼喚她的名字。

這天,天色已晚,吳凡跟在歐陽依依後面,準備打道回府之時,卻听見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你好,請問你是?」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歐陽依依問道。

「是歐陽依依嗎?我是鄭文星警官,就是上次你在警局遇到的那位。」鄭文星在電話里說道。

相隔數百米,吳凡居然發現,自己竟把他們倆的對話听得一清二楚。在听到電話那頭那麼溫柔地叫著歐陽依依的名字後,吳凡竟有些濃濃的醋意,于是,听著更加仔細了。

「哦,是你啊,是不是有小凡的消息了?」歐陽依依想起來了,有些興奮地問道。

「現在還不知道,我們局今天接到報案,在郊區一棟房子內發現了三具尸體,其中有一具被確認是前些天在醫院遺失的,還有兩具不能確認身份,所以想讓你過來辨認一下。」

「好的,我一會兒就到。」

不消半小時,吳凡便跟著歐陽依依到了警局外,只是遠遠地看著她進入警局,自己在外等著。見到鄭文星,歐陽依依便趕著去辨認遺體。咋一看到兩具尸體恐怖的死相,歐陽依依嚇得渾身一軟,卻被鄭文星及時扶住。

「你沒事吧,這兩個中有你要找的人嗎?」。鄭文星扶住歐陽依依的肩膀,說道。

有些失落,歐陽依依搖了搖頭,驚魂未定地說道︰「不是。」

又是臨走,歐陽依依依然婉拒了鄭文星的相送。走出警局,歐陽依依頭暈暈的,便放棄了打車的念頭,一個人走在深秋冷風嗖嗖的街上,回味著以前美好的日子,卻被人從身後叫住。

回頭一看,是鄭文星一路小跑著跟了上來。

「現在好點了嗎?最近咱們市有些不安全,特別是晚上,你一個女孩子這麼晚在大街上走,我怕出什麼事。正好我也下班了,順便送送你。」嘴里哈著氣,鄭文星柔聲笑道。

事已至此,歐陽依依也不便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更何況他又是幫過自己。當下,歐陽依依便點點頭,兩人一左一右的向前走去。

數百米外,吳凡雖是醋意大發,但也明白自己已經不能再耽誤依依的幸福了。確認她能平安幸福,吳凡便想回身離去。剛一轉身,吳凡突然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危險的氣息,渾身的細胞極其地興奮起來,以應對將要面對的大敵。一雙銳眼仔細搜索過後,吳凡便發現,在歐陽依依身後七八十米外若隱若現地跟著一個矮瘦的人影。雖然只能看清此人的背影,但吳凡卻能感覺到十足的煞氣,知道此人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當下便提高了警惕,輕手輕腳地緊緊跟在後面。

歐陽依依和鄭文星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的*近,仍不緊不慢地朝前走著。走至一處拐角,多年地偵察經驗終于讓鄭文星發現了異常之處。趁著拐彎的時候,鄭文星偷偷地附在歐陽依依耳邊說道︰「一會兒,你別回頭,一直往前走,後面有人在跟蹤咱們,我來想辦法止住他。記住,千萬別慌張!」說完,自己藏于拐角處,掏出手槍,等著宵小之徒。

果然,沒過多大一會兒,鄭文星便听見淺淺的腳步聲在*近。待黑影一出現,鄭文星動作嫻熟地把槍頂在了黑影的腦門上,大喝一聲︰「不許動,我是警察,舉起手來。」

眨眼間,趁著鄭文星伸手去掏手銬的空當,黑影閃電般,一拳擊在了他的額頭上,另一只手則順勢卸了他的手槍。尚不及出聲向歐陽依依示警,鄭文星瞬間便失去了意識,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幾個躍步,黑影便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歐陽依依身後。歐陽依依听到鄭文星的大喝,以為他已將匪徒制服,但由于他之前有囑咐,所以便也就沒有回過頭去看。這時,感到身後有人靠近,歐陽依依回過身,卻發現一張惡心至極的臉橫在自己眼前,不及張嘴呼救,便被點住了昏穴,軟在了黑影懷里。

黑影看著懷里的美人,輕輕一聲怪笑,卻突然听見身後傳來破空之聲,由于有人在懷,這時,黑影想避開已是躲閃不及,饒是身形矯健,放開歐陽依依後,仍是強行移開了小半個身位,避開了要害之處,成功地撿回了條命,但卻被來物在氣海穴上重重一擊,已然內力渙散,氣海中元丹之氣瞬間被擊散,在身體內四處沖散,沖至丹田,立時讓黑影依靠丹田之氣,重新聚集內力,破開穴位的妄想破滅。血瘀氣破,身體失靈,黑影立在原地,腦門上急出了黃豆般大小的冷汗,只能感嘆時運不濟,竟陰溝里翻船,遇上這等高人。

遠遠地看著歐陽依依被制服,吳凡情急之中,掏出剛才隨手在路上撿起的小石子,右手一揚,石子便激射而出,直襲黑影而去。本想照著黑影腦袋去,但卻因初試身手,計算失誤,角度低了點,但卻發現石子擊中扭過身子想要躲避的黑影後,黑影便定在了原地。

吳凡極速奔至跟前,仔細檢查了歐陽依依,發現沒什麼大礙,便放下了心。這才來到黑影面前,看著眼前這張惡心到跟自己有一拼的臉,吳凡怒極,一計在心中生出。拿起黑影的手,掏出了別在黑影腰際的那把手槍,朝著黑影的襠部就是一通子彈,那地方頓時血肉模糊,被子彈打的稀爛,男人的象征就此消失,夏國近代史以來的第一個太監便如此誕生了。

再一看黑影,臉已經被痛苦扭曲得完全沒了臉的模樣,整個人顫抖了起來。吳凡變了個腔調,冷冷地說道︰「我記住你的模樣了,我會隨時盯著你,要是你再敢對這個女孩兒不敬,我會親手活剮了你。」做完這件解恨之事,吳凡無暇顧及此人,撥打了報警電話後,便去查看歐陽依依。也許是極痛之下的絕地反擊,竟讓黑影強行沖開了穴道,也顧不得疼痛,幾個飛躍,便消失在了夜幕下。

被黑影趁亂逃月兌,吳凡也不敢去追,畢竟自己也是趁機偷襲,才收到奇效。若是正面相對,吳凡心里可一點兒也沒底。隱身在一旁,看到歐陽依依被警車和救護車帶走了,吳凡才消失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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