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天下之妃常難寵 第二章 真的是你嗎

作者 ︰

等到南聿風徹底的消失在眼前的時候,寧汐就像失去了支撐一般癱軟在了草地上,全身的力氣瞬間被抽干,無力的仰著頭,看著血紅色的殘陽,手中,還緊緊的拽著南聿風給她的銀票,三年,只有三年的時間,她要給他一個足以顛覆天下的寶藏,這根本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所以他才這麼爽快的答應了他。

苦澀的笑容慢慢彌漫上了嘴角,腦海中還回蕩著那個男人的容顏,俊朗無濤,明明是一個應該帶著陽光般笑容的男子,可是來自他身上的那股寒意卻讓她沒來由的心悸。

身後傳來士兵撤退的聲音,整齊一致的步伐,沒有絲毫的雜亂,這樣一批訓練有素的軍隊,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可以訓練出來了,想到未來的這三年,她的心中空蕩蕩的,可是她沒有其他選擇,要麼生,要麼死……

「小汐……」就在她還沉浸在這一切中的時候,身後響起一個顫巍巍的聲音,有些害怕,也有些劫後余生的放松。

寧汐不需要回頭就知道身後的人是誰,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悲哀,雖然不是同一個時代,但是在這個時代,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叫寧汐,也讓她省去了換名字的不習慣,緩緩地轉過頭,看著站在身後的男子,微微一笑,「爹。」

「小汐,你和那個人說了什麼,他怎麼……」原本抱著必死之心,以為怎麼也逃不掉的,可是現在卻安然無恙,看著跌坐在地上的女兒,渾濁的眼中透出一絲難以捉模的光芒,總覺得眼前的人有些什麼變化,可是他又篤定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女兒,到底有什麼不同呢。

「爹,沒事了,快去看看其他人吧。」寧汐搖搖頭,不打算將她和那個男人的合作告訴別人,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人群,那里,有很多人失去了親人,毫無壓制的慟哭聲盤旋在整個上空,空氣中的血腥味依舊,少了死亡的恐懼,卻同樣的不好受。

寧致遠扭頭,看著不遠處的族人,看不出本來樣子的臉上出現一抹愧疚,「如果早知道會遭來此劫,說什麼我也不會……」

寧致遠看著人群喃喃自語,不知道是在對寧汐說,還是對自己說,沒等寧汐回應,就自顧自的走了過去。

寧汐看著他,原本四十出頭的人,此刻卻佝僂著身子,仿佛就在這幾天蒼老了二十歲。

寧致遠不愧是族長,所有的善後工作都進行的有條不紊,不過,等到徹底的做完這一切善後工作,也已經是五天之後了。

這幾天,族里都在清理善後,讓寧汐記憶深刻,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事情就是那場大火,所有的死者都焚燒在那場大火之中,足足燒了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是什麼概念,寧汐以前頂多是看到電視上那種森林大火燒了幾天幾夜,可是看著那些死者的尸體,足足燒了一天一夜的時候,她的心,終究是不能平靜,就算她心腸再硬,那些也是無辜的族人,他們沒有一點過錯,不過她不恨,怨只怨在這個強者為尊的時代,她沒有資格去恨,如果她是上位者,也許也會做出這麼血腥的事情。

那天之後,寧汐就將自己關在房間里,寧致遠的帳篷里面有很多有關這個時代的書籍,她必須要盡快的熟悉這個朝代,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有什麼不懂的她會去問寧致遠,寧致遠告訴她,那個男人就是南聿風,是南臨太子,在南臨的權利甚至比他那個父皇還要大,名義上他只是個太子,可是南臨的一切事情幾乎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這些都不是重點,令她最無奈的就是,這個時代居然是個亂世,諸侯並存,戰亂不斷,南聿風所在的南臨,是這個世界上的兩大國之一,經濟實力強大,能與之抗衡的國家只有北邊的軍事大國北國,兩國不時有些小打小鬧的軍事斗爭,但是那都無傷大雅,只是維持了幾十年的平靜在這幾年到了瀕臨破裂的邊緣。

北國新上位的皇帝好大喜功,尤其喜歡戰爭,簡直是古代版的希特勒,一上台就出兵滅了他的鄰國,現在又將矛頭指向南臨,兩國的軍事摩擦日漸白熱化,這恐怕也是南聿風這麼迫不及待的找到他們的原因,如果寶藏被北國搶了先,那麼南臨所存在的經濟優勢也隨之破滅。

而她現在所在的死亡草原可以說是一個三不管地帶,不從屬于任何一個國家,不知道是誰在外面傳播死亡草原上藏著一批足以擁有天下的寶藏,才使得各方勢力蠢蠢欲動,只是這個草原素來有死亡草原之稱,從她的名字就可以看出來有多麼的危險,所以那些人才沒有輕舉妄動。

原本南聿風也進不來,誰知道族里出了內奸,這才招來這一次差點的滅族之難。

「小汐,族長說你要出去?」就在寧汐思考的時候,一個年輕的聲音傳了進來,寧汐收起書,抬起頭看著跑進來的男人,無奈的皺起眉,「我說宇文,我說了多少次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宇文翼雙手舉起做投降狀,嘴角還帶著一副不正經的笑容,轉過身走出帳篷,然後敲響了外面的鈴鐺再徑自走了進來,「這樣總可以了吧。」

寧汐無奈的搖了搖頭,邊收拾桌上的書邊問道,「什麼事?」

「族長說你要走,是真的嗎?」。宇文翼幾步來到寧汐的面前,幫忙著收拾桌上的書,眨巴著大眼楮,帥氣的臉上滿是不解,「你從小就沒有離開過草原,怎麼突然想要出去?」

「過去坐好。」寧汐沒有看他,只是看著桌上被他越收拾越亂的書,沒好氣的吼道,指了指身後的椅子,命令道。

宇文翼听到寧汐冷冰冰的話,委屈的憋了憋嘴,小汐怎麼變凶了啊,以前的小汐從來不會對他大聲說話的,不過委屈歸委屈,他還是听話的放下手中的書,乖乖的走過去坐好,可是坐下並不代表他會安分,「小汐,你倒是說話啊,你怎麼突然想著要出去啊,你爹怎麼會同意呢?」

「外面的世界這麼危險,你一個女孩子……」

「你出去干什麼啊?」

……

寧汐一直低頭收書,宇文翼一直在她身後絮絮叨叨的說著,等到她收好了書,宇文翼還在喋喋不休。

寧汐無奈的嘆了口氣,轉過身,順手拿起桌上的桂花糕塞到他的口中,「宇文翼,我怎麼發現你比我還適合做女人啊,你還有完沒完啊。」

宇文翼被突如其來的桂花糕填滿了口腔,瞪大雙眼無辜的看著寧汐,想要說話,卻被她嚇死人的表情怔住了,只好耷拉下肩膀,咽下口中的糕點,他不過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出去,外面的世界真的太危險了,她一個女孩子,萬一遇到點事情怎麼辦……

「宇文翼,如果你還是我的朋友的話,就什麼也別說,什麼也別問,對了,這里是兩萬兩銀票,我知道你很多時候都是在外面,這次族里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肯定需要用錢。」說著,寧汐從一堆書里拿出一疊銀票遞給宇文翼。

宇文翼看著遞過來的銀票,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五天前的事情他剛好沒在,沒有經歷那一場浩劫,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善後的事情都差不多結束了,看著那場大火,他幾乎發狂,恨不得立馬去找到那個殘忍的男人,親手割破他的喉嚨,取他的首級。

「這麼多銀票你是從哪里來的?」對于一個從未出過草原的女子,這麼多銀票她是從哪里來的。

「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不要問了。」寧汐搖搖頭,眼前的這個男子,高大,英俊,長期在外面奔波造就了他古銅色的膚色,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面保持著一份純真,頭發沒有像族里的男人那樣披散著,用頭巾包裹著,而是束在後腦勺,用白色的發帶綁著,額前幾縷劉海挑下,這幾天族里都在祭奠死者,所以他也穿了一件白色的錦袍,讓人看了就覺得很舒服。

據說,草原上不少待嫁的女子都喜歡他,只是他平常不怎麼在族里,只要一回來,就會發現族里的女孩變得喜歡打扮了,喜歡在外面玩耍了。

只是這幾天處于特殊的時期,所以她才沒有看到這種現象。

「小汐,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難道還有什麼事情你不可以告訴我嗎,更何況我們還是……」宇文翼皺著眉,看著她遞過來的銀票遲遲沒有去接。

「好了,宇文,不要說了,一句話,要還是不要,如果不要的話,我去給我爹,到時候還不是給你。」寧汐知道他要說什麼,抬手打斷了他的話,現在她根本沒有心思去想那些兒女情長,現在最緊要的是保住自己的命,連命都保不住,還談什麼感情。

「好,我收下可以,但是我有一個要求。」宇文翼抬起頭,目光直視她的眸子,薄唇緊抿,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篤定。

「好,我可以答應你。」宇文翼還沒說出口,寧汐原本還想著避開他,可是突然想到他常年在外面,應該有不少的人脈,也許對她做事有很大的幫助,而且她也知道她甩不掉這個男人,既然甩不掉,那不索性借了個方便。

宇文翼這下徹底的震驚了,幾個月不見,他的小汐似乎有些地方不一樣了,現在的她果決,做事有條不紊,這還是以前他認識的那個小汐嗎?

「你真的是我認識的小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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