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下來。「抬腳走近一步,季紹珩對著傅岑歡展開雙臂。
這時候,季紹珩將身子站得筆直,一眼望過去,他像極了童話里的王子殿下。
臉頰熱得厲害,氤氳開滾燙的倆朵紅雲,近距離接觸季紹珩,傅岑歡真的好緊張,渾身僵硬,後背滲著虛汗,她只覺得自己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手也不知道該放在哪里。
「放心,我能接住你。」瞥見傅岑歡的猶豫不決,季紹珩的聲線永遠都那樣輕,那樣溫柔。
「沒事!沒事!我自己能下來!」猶豫了好半天,傅岑歡還是很害羞,突然就撒著自己的倆條腿從圍牆上蹦了下來。
那圍牆足足有三米高,傅岑歡腳下一滑,先落地,頓時痛得表情扭曲、齜牙咧嘴,心想,在學長跟前出丑,真是丟臉死,傅岑歡急忙站起身子,轉身就跑。
潔白的雪花,淡淡飄下,落滿了傅岑歡的背影,一眼看去,那是很唯美的一幅畫。
「等一下。」這時候,季紹珩在傅岑歡的身後喊了一聲。
學長在叫自己?
皺眉,傅岑歡站直身體,真懷疑自己听錯了。
「我想問你個問題。」頓了頓,季紹珩接著說。
頓下腳步,傅岑歡猛地回身看,「問我?」
季紹珩點點頭,而後說,「听人說,你不喜歡有錢人,越是有錢的,你就越是討厭,一點都不給人待見。」
「那是誰說的?」狠狠呼吸,傅岑歡氣呼呼的反問。
每個人的心里都有一塊禁區,傅岑歡將眼神冷了下去。
是!她是討厭有錢人!就像傅松伯,傅雲夕那樣的,以為手里有點錢,就看不起人!
還記得傅松伯沒錢奮斗的時候,對傅岑歡跟她媽真的很好,可當他突然一夜暴富後,就狠狠把老婆孩子都拋棄,心急不已的娶了妖冶的新夫人,那個女人還帶了個拖油瓶嫁進傅家,便是現在的傅雲夕。
「是啊是啊!我就是不喜歡有錢人,因為那些人,十個里頭有十一個都是壞人!」傅岑歡恨恨的講。
「看來,你有階級思想。」皺起漂亮的眉頭,季紹珩試著說服傅岑歡,「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的想法,其實是有點偏激的。」
「我知道自己偏激!」傅岑歡撇撇嘴巴,明顯是堅持自己的想法,沒把季紹珩的話記在心里。
突然就露出一抹好看的淺笑,季紹珩走上前,站在傅岑歡的跟前,俯身,將自己大大的投影落在她身上,「幸好,我還不算有錢。」
取出一塊白色手帕,幫傅岑歡擦了擦腦袋上的雪花,而後,季紹珩將手帕輕輕塞進傅岑歡的手心里,就轉身離開了。
心髒動了下,傅岑歡下意識的抬起那手帕放在鼻尖,那上面,好像有初戀味道。
算好下節上課時間,傅岑歡貓著身子從後門走進教室,無奈,大家都喜歡做後排,她只好走去前排,冒充一下好學生。
「岑歡,這里!」輕聲喊著,韓丹娜急忙對傅岑歡招招手。
眼楮一亮,就好像找到回歸地一樣,傅岑歡趕緊坐在了韓丹娜身邊的位置。
昨晚折騰好晚才到家,現在明顯感到睡眠不足,傅岑歡一趴在課桌上,就打起呼。
視線看緊了傅岑歡,講台前的老教授,臉色一陣青一陣紫,比那調色板還美艷。
越睡越香,傅岑歡的打呼聲幾乎響徹了整間教室。
就連身邊的韓丹娜也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傅岑歡的膀子,可是她轉了身子,繼續呼呼大睡。
直到一根白色粉筆頭砸在臉上,痛得傅岑歡頓時一驚,嘴角殘著口水就站起身子,迷迷糊糊就瞄見教授那鐵青的臉色,趕緊清醒,傅岑歡很冷靜的看了眼黑板上的一道習題,自信滿滿的開口說道,「選b!「
教室里,頓然出現一陣哄笑。
傅岑歡皺眉,難道答錯了?」岑歡,你听我講……「不等韓丹娜開口,傅岑歡又認真的說,「老師,你說過的,對于不會的問題也要大膽回答,就算錯了也沒關系,還算上以後考試查漏補缺的復習資料!」
心里直樂,傅岑歡仰起臉,這下一定能給教授留下好印象,說不定,平時分數還能比別人多拿點。
狠狠呼吸,教授伸手指著教室的門口,對準講台上的麥克風大聲吼道,「你給我出去站著!」
下課後,那教授還狠狠刮了眼傅岑歡。
腳步漂移著,傅岑歡瞥了眼教授走開的身影,轉身就走,真是笑話,她又不是小學生,是大學生,最討厭老師罰站這招!
突然,傅岑歡的耳邊就傳來一道聲音,「站住!「
皺眉,傅岑歡也沒多想,順腳走了幾步。
「你再敢跟本少爺走幾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