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情殤 第五十七章 靜對黃花誦楚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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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楊隆演眼楮突然一亮,叫住王書橫,道︰「你剛才說再寄一封信?」

王書橫有些疑惑,機械地點頭道︰「是,怎麼了殿下?」

楊隆演微微一笑,道︰「我倒有個辦法(斷情殤第五十七章靜對黃花誦楚騷內容)。可以化解這次危急,還能把信安全的寄出去。」說著走過去,湊到王書橫耳邊低聲的說了幾句(斷情殤第五十七章靜對黃花誦楚騷內容)。王書橫听了之後,微微有些擔憂,但旋又點了點頭。

第二天,徐溫大人突然帶著一隊人馬氣勢洶洶地闖進楊隆演府上。楊隆演昨晚很晚才睡,直到日上三干才起床。他剛從臥室出來時,便見到徐溫與一隊兵馬站在院子里,似乎正在等他。

楊隆演暗叫不好,不想他這麼快就找上門來。

徐溫輕笑著,上前一步拜道︰「小臣見過二皇子殿下。」

楊隆演強做鎮定,笑道︰「徐大人,今日怎麼有空到我府上?」

徐溫眼楮微眯,笑道︰「沒有什麼大事,就是前天晚上守將攔截了一個行跡可疑的人。有些事想問問殿下。」說罷,一雙眼楮冷冷地盯著楊隆演。

楊隆演依然鎮定,臉上未露出半點破在,笑道︰「大人這是哪里話?一個行跡可疑的人與我有什麼關系,為何要來審問我?」

徐溫呵呵一笑,尋思了一會,看著他淡淡道︰「小臣不敢,只是那人說是殿下叫他送封信去邊關,不知可有此事?」

楊隆演心想︰這奴才竟這麼沒骨氣,這麼快就招認了,但幸好這封信上沒有留下任何署名標記。臉上不悅之色漸濃,冷笑道︰「本王派什麼人去送什麼信,難道還要向徐大人你匯報嗎?」。

「不敢、不敢。」徐溫看不出端倪,無從下手,拜了一拜道︰「只是這送信去邊關守將處,可是非同小可,小臣總管軍政之事,不得不細細調查。還望二皇子殿下能配合小臣。」

「大膽!」楊隆演哼了一聲,指著他道︰「你听得他人一面之詞,便鬧到我府上,莫非你想以下犯上不成。」

徐溫明知是他派得信,卻被他反將一軍,臉上越來越寒,道︰「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若真不是殿下派得信,為何怕小臣調查(斷情殤57章節)。」

楊隆演冷哼一聲,一揮袖走過徐溫身旁,沉聲道︰「我身為皇子,身份顯赫,你辱沒了我,就是辱沒父皇。小心我在父皇那里告你個欺君之罪。」

隨同來的嚴可求見徐溫吃了暗虧,急忙上前拜道︰「二皇子,徐大人秉公辦事,也是為朝廷盡心盡責,怎可說是以上犯上?」

楊隆演深知嚴可求是個林牙利齒的人,不可針鋒相對,避重就輕才是上策,轉身對徐溫道︰「徐大人,嚴大人這翻說詞,可是真的?」卻也是一雙眼楮冷冷地看著徐溫,徐溫卻是一個哆嗦,但他也是經驗老道之人,立刻恢復了鎮定,向天上了拜了拜,沉聲道︰「我徐溫一心為朝廷辦事,天地可見。」

楊隆演表情微微扭曲,一陣月復誹,淡淡道︰「那就最好了。不過……」

嚴可求向徐溫使了個眼色,徐溫權衡片刻,道︰「既然不是二皇子所為,我們回去再嚴刑拷打那廝,看看有沒有新的線索。」

嚴可求上前拜道︰「我們就不打擾二皇子了。」

徐溫有些不甘,但也是拜了一拜。楊隆演一聲冷哼,「不送」

見他們走遠,他又長吁一口氣。急忙走進了書房。

這天晚上,一名侍衛跑來向徐溫拜道︰「大人,西門守將又攔截到一封信。」

徐溫一驚,又面現悅色,道︰「快把信遞上來。」

那人低著頭把信交上去。徐溫立即打開來念,信上道︰「白雲之間一日頭,斬恨即變萬種幽,風雨怎奈思香切,來時勿憂去勿憂。救得相思,我解溫愁。提︰楊隆演。」

徐溫讀完,先是茫然,後又轉怒(斷情殤第五十七章靜對黃花誦楚騷內容)。這寫的不是情詩麼?這混蛋竟然耍我。頓時又發覺那侍衛竟然還再偷笑,隨即怒道︰「來人,拖出去斬了。」

那侍衛嚇了一大跳當即跪地求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但卻是無用的呼喊,兩名士兵立即將他拖了下去。

嚴可求也是強忍著不笑出來,平靜後,道︰「大人,看來這封信是楊隆演的障掩法。他見第一封信被截,故意發出這第二封信,再寫上些情詩,好遮掩他上次寫信的動機。」

徐溫輕拂胡須,皺眉道︰「這楊隆演著實狡猾、難纏,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嚴可求沉聲道︰「既然他來這套,我們何不將計就計,全當沒有截住這封信,繼續放他出行。這樣也就不妨礙我們繼續置疑他了,也就有理由繼續調查他。」

徐溫點了點頭,命人將信送還那人,放他繼續出行。

那人被放後,繼續向西邊行去。

嚴可求邊走著邊淡淡思考那封信。措詞曖昧之極,有哪位女子值得他這麼寫呢?既然是為女子寫信,那麼為什麼還要偷偷模模派人去送呢?憑二皇子的身份,身子女子不能揮之即來呼之即去?

直覺告訴嚴可求,這件事十分可疑。只是一時說不上來是怎麼回事。駱知祥回去之後,將那封信的仔細揣摩,心想︰「送信出去,必有蹊蹺。」但是揣摩半天也沒看出其中的奧妙。當即把心一橫,傳來手下侍衛,吩咐道︰「你派人跟蹤那個信使,只要他出了城外,便把他給我做了,現在是關鍵時刻,絕對不容許出差錯!」

那侍衛得令,帶了人去追趕。

追到城外的時候,正好趕上那信使。信使知道事情不妙,便要逃走,卻被一群人圍住,當即亂刀砍死。

侍衛回去復命的時候,卻見守城的侍衛又抓到兩個信使,身上也都帶了一模一樣的情詩(斷情殤第五十七章靜對黃花誦楚騷內容)。徐溫和嚴可求徐知誥等人正在審問。那信使也是一問三不知,只說是二皇子要他們出去給一個女子送信,那女子在廣陵城外,一個叫翠紅樓的地方。

徐溫將那兩個信使帶下去之後,跟嚴可求商議道︰「這個楊隆演究竟在搞什麼名堂,既然是送情詩,又何須這麼大張旗鼓,接二連三地送呢?」

嚴可求說道︰「這封信絕對不是情詩那麼簡單,肯定是他們與白斬風那邊接頭的暗號。現在形勢危急,別說是什麼情詩,就是一只蒼蠅也不能讓他們飛走!」

徐知誥也說道︰「這個白斬風對楊行密十分衷心,而且驍勇善戰,倘若他真的來救,必定壞事!」

嚴可求說道︰「只可惜眼下大軍尚未布置妥當,否則的話便不用這麼多麻煩,直接給皇室按上一個罪名,就地處決了!」

徐溫說道︰「這件事非同小可,沒有十足的把握,萬萬不可草率行事!」

徐知誥說道︰「我們已經下了禁止出城的通告,凡是出城的人,都會經過咱們的批文,另外皇室那邊的人,我們會格外留意,只要等幾天,大軍一到,咱們就速戰速決!」

三人商議事定,而王書橫听到信使接二連三被截住,心中焦急,問楊隆演道︰「二皇子,這信送不出去,那該如何是好?」

楊隆演卻不慌不忙,說道︰「這種情況下,徐溫怎麼會讓我們把信送出去呢?」

王書橫奇怪道︰「既然二皇子早就知道信送不出去,為什麼還讓人接二連三地送呢?」

「如果我什麼都不做,那麼徐溫豈不是覺得我很閑?」

王書橫更加疑惑︰「信送不出去,也是白忙活,而徐溫的軍隊一天天接近皇城,到時候大軍一到,豈不是坐以待斃了(斷情殤57章節)!」

楊隆演笑道︰「莫急,坐下來陪我喝幾杯救!」

王書橫見他悠閑的樣子,不知所謂,只得坐下,悶著頭灌下兩杯酒。

邊關落日西沉的時候,白斬風便喜歡站在城牆上,迎著落日,向皇城瞭望。

他離開皇城已經十幾年了,離開他心愛的那個女人,也已經十幾年了。十幾年的邊關生活,使得他年輕俊逸的臉上,多了幾許滄桑之色。

他十幾年來,兢兢業業,一心只為邊關安全,從未再想其他,只有深夜難眠的時候,才會想起曾經的那個女人。然而她已經是自己兄弟的貴妃了,或許說,一開始就是他的錯,他不該放手將自己心愛的女人讓給自己的好兄弟。

正當他悵惘的時候,忽然手下來報,說有緊急軍情傳來。

白斬風立刻回到帳下,卻見帳內放著一只小狗。這只狗長相很英偉,有幾分熟悉,像是在哪里見過。另外還有一個樵夫模樣的送信人,是他牽著這只狗來的。

忽然,他又想起了那個女人。

這只小狗是當年王貴妃養的,而且是自己親自送給她的。那時候,楊行密常年在外征戰,王貴妃深閨寂寞,無以為樂,白斬風便將自己與楚軍作戰時,在一個達官貴人家中繳獲的一只小狗送給了她。她看到後大為喜歡,決定將它當自己的親子來養。

到現在,他離開這只小狗,也已經十幾年了。

這時,屬下從小狗的肚皮下面取出一封信,說道︰「這封信上面寫著‘白斬風將軍親啟’,而且用的還是我們軍中秘密的暗記,標明事態緊急,所以我們才將將軍叫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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