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情殤 第四十二章 殿前刁斗風沙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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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溫低下了頭,手指狠狠的掐在自己的肉里心想︰「楊行密,我韜光養晦豈是你知道的?終有一天,我要你為輕視我,付出代價(斷情殤42章節)。」

眾人念及于此,汗流浹背,人人自危。楊行密積威之下,重臣都是心頭知道這一個梟雄人物,不是一個善類!

「吾等!吾等有罪!」大殿之中的重臣,全部跪下,口呼有罪。

「有罪?咳咳咳,看來你們是越來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以為我有病,都是欺負到了我的頭上,真的是以為朕老眼昏花?」

楊行密手中的行短刀,狠狠地一拍,整個的大殿之上,就是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威壓、霸道!就是徐溫也是面皮之上,流淌了一滴汗水。

楊行密冷冷將眼楮,向著眾人掃過,眾人都是感受到了刀鋒,在自己的身邊流淌一樣,這樣的感覺,像是在行走在了所謂的生死邊緣!楊行密如同閻王,執掌他人生死。

徐溫跪在地上,卻冷眼旁觀,他心中暗想︰「韓力說的果然沒錯,楊行密不過是虛張聲勢;他先前進來的時候,表現出病入膏肓,風燭殘年的樣子。然而發怒的時候,有顯得威風八面。是故意給人一種他是在裝病的錯覺,他越是這樣做,就越說明他真的有病!」

想到此處,徐溫不禁心中感嘆︰「烈士暮年,壯心不已。然而力不從心,英雄遲暮了!」

「有罪?說得好听,汝等真的知罪嗎?」。楊行密如一柄剜刀,從眾人身上,一一掃過,眾人無不低頭顫抖。

「吾等知罪!」

眾臣都是不敢抬頭,應聲蟲一個。

「哼,渥兒,還有什麼好說的?得到了什麼消息?全部說出來,我倒是想知道汝等平日里,有什麼隱瞞?」楊行密大馬金刀,狠狠地一砸,眾人耳鳴。

不少膽小的大臣,嚇得渾身索索發抖(斷情殤42章節)。

「廢物!」楊行密大氣喘息,剛才一番大動作,楊行密耗費了自己大量心力,又是自己的身體支持不足了!

面色潮紅,漸漸退去,顯得十分蒼白。

「陛下,陛下,不要動怒,不要動怒,太醫說過,陛下的病體,需要靜養,靜養。」內侍大臣在身邊,哪一出來了一枚藥丸,徐溫眼神之中,神光乍現,眼睜睜看著楊行密動作︰「陛下,這是養生丸,該服藥了!」

「服藥?服什麼藥?老子還有什麼心情服藥?」楊行密將養生丸推開︰「渥兒,說!」

楊渥十分不爭氣,听到喝斥,也是戰戰兢兢︰「是是是父皇。」

楊渥沒有多少的膽氣,在楊行密喝斥之下,風度大失,讓楊行密眉頭一皺,閃過了一抹微怒色,又是將楊渥以及楊演隆疊合在了一起。

楊行密心頭的天平,也是漸漸傾斜向了楊演隆了。

徐溫低語,對于楊行密不服藥,也十分失望,眼色之間,閃過了一抹寒光。

「父皇,我我我有一件書信,乃是我的府中行事、內作,截取到的!」楊渥眼楮閃閃爍爍,十分怨毒!

「關于何事?」楊行密輕咳,向著楊渥問道。

「是是是關于」楊渥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父皇,請恕兒臣不敢說!」

「哼,這吳國,乃是我楊家的天下,難道在自己的家,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你這樣,膽小怕事,我怎麼能夠將天下交給你?」

楊行密大怒,拿起所謂的奏章,向著楊渥擲去︰「你這一個孽子,除了吃喝玩樂,你還會什麼?」

「你不學無術,就是膽大一點,還是可取之處(斷情殤第四十二章殿前刁斗風沙暗內容)!」楊行密怒氣沖天︰「當初,朕在你的這一個時候,都是殺官造反了,也是有當初這樣的膽氣,才有這樣吳國天下,才有你在朕的余陰之下,好好的過活,如果你不是有個好老子,你早就去討飯了。你看看你?你呢?除了吃喝玩兒,欺瞞霸道之外,你還會什麼?」

「兒臣,兒臣」楊渥口齒都是在打結︰「兒臣不敢。」

楊渥也是沒有楊演隆那般英明神武,十分窩囊。

「父皇,這是我截下來的一封密函!」楊渥也不哆嗦了,像是大計得逞︰「這一封密函,與淮南行軍司馬、鄂岳行營招討使大將軍李神福,有關系!」

「神福?」楊行密一皺眉,眼楮眯成了一線,閃爍一抹精光︰「與神福有什麼關系?」

「父皇,你看一看我手中的這一封書簡,就可以得知了。」楊渥眼楮之中,閃爍一抹狠毒︰「此時關系重大,兒臣擔心,影響吳國天下,兒臣不敢自專。」

徐溫一旁暗自驚嘆︰「若不是韓力提醒,真沒想到楊渥竟然如此有心機。光是剛才那種膽小如鼠的表演,就足以迷惑所有人!」

「事無不可對人言。」

突然之間,在楊渥說完之後,一個將軍一身甲冑,出班在眾臣之前,眾臣無不退讓。那人所過之處,幾乎人人低頭,連楊渥見到了他的威勢,也是後退了不少!怕他暴起傷人。在他目光之下,徐溫竟也一步一步,向後倒退!

「李神福,大膽,皇長子,乃是吳國的未來,你膽敢忤逆?」就在楊渥嚇得後退之時,一個將軍手持劍柄,狠狠跪在了楊行密的座前︰「陛下,請恕張灝大膽,如此忤逆之徒,張灝願血濺五步,也要誅殺此孽(斷情殤第四十二章殿前刁斗風沙暗內容)!」

「殿下,今天張灝在此,他李神福想要動殿下一絲一毫,除非從我的身上踏過去。」

張灝跪在地上,沒有得到楊行密的允許,便站起來,擋在了楊渥之前︰「李神福,你這一個逆臣,還不跪下,這是什麼地方?豈是你放肆之處?」

「陛下,神福放肆了!」李神福向著單膝跪在地上,向著楊行密啟稟道︰「臣,自認為一片丹心可昭日月,碧血可薦軒轅;為了吳國天下,神福犧牲一切,就是自己的發妻,也為了吳國天下犧牲!」

「臣自認為數十年來,行的端做得正,從來沒有半點逾越之處,近有小人惡意中傷,失禮之處,還請陛下見諒。」

李神福說完如同的剛猛,不見絲毫喜怒,而熟知李神福為人之人,均知李神福這是大怒的先兆。

「事無不可對人言,臣下願意當場對質!」

李神福向著楊渥微微的一看︰「殿下與我的宿怨由來已久;殿下有這樣的放肆,不足為奇;不過張灝,你好大膽子,膽敢在殿前,明火執仗,身佩利刃?」

張灝冷笑︰「李神福,你膽敢威脅國之皇子,吾不過是仗義執言,汝就是要依仗你的軍權,前來威脅與我?」

「世人都知,你李神福飛揚跋扈,自認為是陛下的老臣子,不將天下人放在眼里。」張灝諷刺︰「難道你以為你一手遮天,便可將我等正義之士,斬殺了嗎?」。

「陛下,天下大定,弓矢歸于箭廬,良駒放于山野;臣下老了,不能夠堪當大任,如此黃口小兒,就是欺負到了我的頭上,依舊口不能言,心不能悟,一代新人換舊人,臣老了,身體不適,進來感到自己的耳鳴目眩,動輒氣喘,病體不堪大任,請歸于山野,臣下可以安享晚年(斷情殤第四十二章殿前刁斗風沙暗內容)。」

李神福向著楊行密微微一躬身,做出來了所謂的請辭。

徐溫暗嘆︰好一招以退為進,李神福,今天你不栽倒在這兒,你真的是我的大敵?可惜了!

「將軍!」眾臣之中,所有的武將,趴在地上,一陣子悲鳴,向著張灝看去,恨不能將張灝生吞活剝了。

「神福此言何謂也?」楊行密也是一驚︰「神福乃是國之棟梁,豈可棄朕而去?張灝大膽犯上,御前佩戴兵刃,左右,拖出去,重打三十。」

「陛下,下臣不服,下臣不服!」張灝跪倒在地上,以頭扣地,砰砰作響,額頭之上,一絲絲的血漬留下來。

「父皇,張灝,不過是」楊渥向著楊行密求情了。

「住口!」楊行密向著案幾一擲︰「拖出去,渥兒,不要仗著他是你的臣下,你就如此偏袒與他?小小下臣,豈可頂撞上屬將軍?如此,軍隊威嚴何在?」

張灝便是一下子被拖出去,不消片刻,即傳來了踫踫的響動之聲,顯然是被杖責的聲音傳來了!

眾臣皆是知道李神福統御黃頭軍,如何深得楊行密的信任了。

徐溫冷笑︰如此站得越高,摔得越重。

「神福乃是三軍之首,豈可不顧朕而去?」楊行密向著李神福說道︰「這不過是一場玩笑而已!」

「陛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乃是陛下統御我們的軍隊以及軍官之法,陛下以為然否?」

李神福向著楊行密微微的一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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