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送別的那一天,段風揚帶著雪鳶還有阿金、沈堯伊和剛被放出來的韓柔雪進宮參加了宴會。
韓柔雪依依不舍得送走了風南林,哭的那個肝腸寸斷,趴在段風揚的懷里愣是不起來。惹得全場的目光不時地掃向雪鳶,似乎一幅看好戲的樣子,誰叫她悍婦名聲遠揚來著。
另一邊的沈堯伊雖然也是淚眼含珠的送走了岳翎和他的王妃,但是行為舉止卻有禮數的多了,不像韓柔雪那麼囂張。只是自己一個人躲在一邊掉眼淚,少不得段風揚推開了韓柔雪過去安慰她一番。
遠遠看去男的輕聲細語說著什麼,女的面帶嬌羞的不住點頭,倒也真像一對濃情蜜意的小夫妻。雪鳶倒還沒有說什麼呢,她對面的韓柔雪倒先不滿上了,嘀嘀咕咕的說個沒完。
阿金為了感謝太子殿下肯畫押讓她進了段府少不得特意到太子的席前謝恩,只是沒有想到太子殿下居然當眾把她認作了義妹,更離奇的是翼皇陛下居然沒有反對。阿金原本在三人中地位最底下,這樣一來以後就可以抬頭挺胸的做人了。
一直到了日落西山,雪鳶他們一家子才浩浩蕩蕩的回了段府。用過晚膳後,三名小妾不停的在那里獻殷勤,也只不過是希望段風揚晚上去她們的房里而已。
雪鳶早早的回了房她可不想看到這樣的情景,若不是心里早就明白段風揚這麼做必有他的原因自己早就發威了。
「小姐,你怎麼就無動于衷呢?你看那三個騷狐狸一個比一個騷,真真的氣死人了,你以前可不這樣的。」紅纓一邊替雪鳶寫下頭上的頭飾,一邊不滿的嘟囔。
「傻丫頭,記住從今以後多看少說有你的好處。咱這大院子里不平靜,再加上老夫人來信明顯的抬舉她們,她們可不就像是得了尚方寶劍一樣顯擺顯擺嗎?有的時候放松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你且等著看吧,一會兒你家姑爺就來了。」雪鳶對著鏡子冷笑一聲,好戲這才開始。
「我怎麼听不懂呢?小姐,姑爺被那幾個騷狐狸給纏住了能來嗎?我可不信。」紅纓給雪鳶梳好一個松松的睡髻,又給她換上居家服,這才不信的說道。
雪鳶也不辯白,只要自己這雙眼楮沒有看錯,這對耳朵沒有听錯,這顆心沒有算記錯,他應該來了。
「姑爺!」紅纓驚訝的看著門口大步走進來的段風揚,似乎不敢相信她的眼楮,她家小姐真的料對了。
揮手讓紅纓退下了,雪鳶這才笑道︰「怎麼有空到我房里來?此刻你應該左擁右抱好不得意才對?」話雖這麼說可是眼楮里卻充滿了笑意。
「你不希望我來?」
「我哪敢?如今你是得了婆婆令牌的逍遙人,願意去哪里就去那里,我怎麼能管得了呢?」雪鳶暗暗得意說話打太極她也會。
「你變了,鳶兒。我總覺得你知道了些什麼,是嗎?」段風揚月兌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