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另一個自己 31

作者 ︰

又一個暑假過去了,今天收到了一張匯款單,是我在暑假的時候給幾個雜志社投了稿,其中有兩家登了,這是稿費。雖然只是兩家很小的雜志社,雖然不多,但我已經很高興了,不管怎麼說那都是我自己掙來的。

我真的真的很喜歡櫥窗里的那條碎花裙,我甚至可以看到自己穿著那條裙子在草坪上轉圈圈的樣子了,緊緊地握了握手中的錢,其實剛剛好的,但我還是沒有買,你知道要讓一個15歲的女孩子放棄一條裙子的心有多難麼?我還是忍住了,我要把錢存起來,等到以後,就是再長大一點的時候,等到我知道我以後到底要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的時候,等到我知道我要過什麼樣的生活的時候,也許我就可以用這些錢作為「第一桶金」。

呵呵,不知道為什麼這些話听起來有點像是痴人說夢。

初三,正如我所預期的一樣,所有與會考無關的科目全部停掉,也就是說沒有了美術課,音樂課,勞技課,歷史課,生物課,地理課。其實真的沒有什麼關系的,反正我們都習慣了被動,不管我再怎麼喜歡歷史課,我也不會有任何的舉措,因為會考大于一切,甚至大于你的興趣、愛好與夢想。

全班大部分的學生都選擇了住校以便節省時間來學習。而且學校還增加了晚自習,每天晚上回到家的時候都9點多了。媽媽有因為心疼我而問我要不要住校,我毫無疑問地說了不,不管來回會浪費多少時間,但至少這不至于讓我覺得自己像是個只會學習的機器,至少我可以看看路上的風景,路邊數木那逐漸變黃的葉子還可以提醒我秋天來了,還可以看看街景,還可以看看擦肩而過的人,想著他們究竟是因為什麼煩心的事而眉頭緊鎖……覺得可悲麼?我的課余生活竟然就在這往返學校之間。

與班上的同學相反的,當別人越來越認真學習,卷子越做越多的時候,我卻竟然連作業都沒有寫完,甚至絲毫感覺不到半點的壓力或者是緊張感。我不喜歡這樣,我不喜歡比賽,對于我而言考試,升學考試就像是一場比賽,我並不喜歡與踩著別人的尸體往上爬的感覺。雖然我不懂什麼大道理,但我總覺得學習並不應該是這樣的,考試也不應該是這樣的。

重點班的學生都有簽一份協議的資格,這份協議可以保證你即使不考試也可以留在本校的高中部繼續讀,但如果你在中考的時候考了再高的分數也不可以去別的學校,只能留在二中本校。

說真的我覺得這協議挺好的,特別是對于我這種態度越來越散漫的學生來說,更是有了一份保障。但其實校方的初衷是希望那些有望考上省實驗的學生可以繼續留在本校而訂的。

可是我們班卻掀起了一場抗簽協議的熱潮,對于我們班上沒有多少人願意簽協議的結過並不意外。我知道班上有很多人或許只要努力一把就可以考上省實驗,全省最好的高中,也就是夏玩的那所學校。比如說丹妮,一個勁兒地游說我「千萬別簽那協議,那就是對自己能力不信任,沒有自信的表現……」我告訴丹妮,對于我來說在哪里讀都一樣並沒有什麼不同。可丹妮仍然喋喋不休地說︰「如果進了省實驗那就等于一支腳跨進了重點大學的校門了啊……」最終,我還是拜倒在丹妮的三寸不爛之舌下,簽了協議。

老實說,上清華,北大,對我來說真的沒有那麼重要,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要的什麼樣的生活。但絕對不是考個好高中,上個好大學,找個好工作,嫁個好人家,結婚生子,相夫教子。也許有很多人認為對于一個女人來說,這已經是個平平淡淡的幸福生活了。但我並不想要這種生活,不僅僅是因為我已經經歷過一遍了,我承認在這其中會有常人所期盼的甜蜜幸福,但我並不想要唾手可得的生活,總覺得自己從骨子里就是叛逆的,總覺得自己生來就是牛逼的,總覺得自己應該要再經歷多一點,總覺得自己應該要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再深刻一點,不想再到老的時候才嘆息,不得不說︰「平平淡淡也是一種幸福。」

忘記是從哪里看到的一句話︰「回首人生,最痛的不是失敗,而是沒有經歷到自己想經歷的一切。」

鄧興英拿到協議的時候是很爽快地,二話不說就簽了。

我問馮楊的時候,他說省實驗是不會去的了,能留在二中也挺不錯的。還叫我要加油,能考上省實驗就去吧。

然後班上還特地花了一節晚自習的時間組織了一場班會課,主題就叫「挑戰自己,沖向輝煌!」我真的可以覺得名字可以改成,「挑戰分數,沖向省實驗!」

班長第一個就沖上了講台,講著大把大把的矯情的話,說著有多舍不得,說著與同學們一同進步他有多高興,希望大家能在省實驗再次重圓……可是就在這兩個星期之前,我向他請教一道數學題,他還吱吱唔唔地說自己也不會。「偽君子」是我給他貼上的第一個標簽。

我並不討厭虛偽的人,因為有時候我覺得自己也挺自私挺虛偽的,因為有的時候這個社會,這個制度逼著你不得不這麼做,也因為你自己的私心,這些都可以理解的,至少是我都可以理解的,你不願意教我是怕教會了我之後,我的成績會超過你,你有可能上不了你的省實驗,沒事真沒事兒。可是咱能找個好點的借口麼?能別讓人一眼就看出來你假行麼?

後來又有很多同學相繼上去發言,有的女生甚至都哭了,我坐在台下,看著一個個同學都上去講著自己的「肺腑之言」。其中有多少人是真情,又有多少人是假意,然而這些在此刻看來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這一場有人哭有人笑的鬧劇中,大家都自欺欺人地以為自己生活在無限和諧的,其樂融融的班級中。

其實有時候大家都是演技派也挺好的。

從我上小學六年級的時候,我就料到當我越往上爬競爭也就越激烈,其實考場就像是一個「不流血的戰場」,在這場戰役中,我們靠分數定輸贏,贏的人獲得進入重點高校的權利。

于是開始了明爭,暗斗,我要是沒有辦法把自己的成績搞上去,我就把別人的額成績搞下來,這些種種。

我一直都很想問,這一切,你們所做的一切,你們為了進入省實驗所用盡的一切手段,值得麼?你們得到了省實驗的錄取通知書,而你們又失去了什麼?失去了童真,失去了朋友,失去了一個值得紀念的青春……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回頭看看自己真正的得失?值得嗎?不去省實驗會死麼?

回到家,我收到了潘禹所群發的一條短信「只要學不死,就忘死里學。」

放你媽的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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