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狂妄妃 第八十三章

作者 ︰ 紫煙飄渺

「怎麼不說話?」見他只是淡笑,清月不悅的崛起了嘴。

平時她不說話,他也會找個話題,讓她煩不勝煩。今天,難得她心情大好,他怎麼反而不說了呢?

「說什麼?」君凌睿疑惑看她,神情那是一片茫然,直把清月問的啞口無言。

是啊,說什麼?

好像也沒什麼好說的啊。

「……」清月被他問的半晌無語,良久看看天,才憋出一句︰「今天天氣好像不錯。」

「嗯,烏雲密布,陰風颯颯的,是個難得的好天氣。」君凌睿仰頭看看天,然後煞有其事的點頭。

清月聞言,眉頭突地一顫,眨眨巴眨巴眼然後眯了起來,抬頭望著光燦燦的太陽。

明明就是陽光普照、晴空萬里,天空湛藍的連朵雲彩都不見,風,就更別說了,你晃動兩下頭,發梢都不帶動的。這可是冬天里難得的好天氣啊,他居能然睜著眼說成烏雲密布,陰風颯颯,當她傻子啊。

直到頭被刺目的陽光晃的有點兒暈,她這才又輕輕合上了眼簾,任陽光在自己的眼前制造出一片紅雲,然後輕輕的笑了。

其實,他的意思她也明白,無非就是說待會兒將要發生的事情而已。

是啊,果然是好是個難得的好天氣,烏雲密布,陰風颯颯。

君凌睿靜靜看著她閉眼微笑的樣子,微笑著伸手擋住了灑在她眼簾上的陽光。

清月感覺到眼前一暗,下意識的睜眼,卻是滿眼星星,隱約中似乎看到一只放大許多的碩大手掌,當下不悅的將那只大手壓下。

「干什麼?」。

「陽光這麼烈,萬一刺瞎了眼,可怎麼嫁人?」君凌睿一本正經的解釋著自己的好心。

「切,那就不嫁了唄,一輩子一人,豈不是更自由。」清月無所謂的笑笑,自打重生以來,她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嫁人?好遙遠的事啊。

「胡說?」君凌睿跟受了什麼刺激似的,聲音忽然大了些,引得清月忍不住皺眉看了過去,這才干咳一聲,狀似無意的說道︰「天下女子哪有不嫁人的?要是實在找不到人嫁,就嫁給我吧,我不嫌你眼瞎。」

「你才眼瞎呢。」清月白他一眼,很不樂意的咕噥一聲,唇角微微多了絲微笑。

雖然她也承認自己看人眼光是有些瞎,但也就是看錯了一個人而已,其他大多數不還是好好的?

可不知怎的,听到他這話,她似乎也沒以前那麼反感了,難道是因為這話听多了,所以磨出繭子了?

「我是眼瞎啊,要不然怎麼會看上你這個不長眼的女人。」君凌睿說著看向她被太陽曬的紅撲撲的臉,手癢癢的忍不住捏了一把,惹得她一瞪眼,抬手就要打。

「噓……,來人了。」

臉頰突然被捏了一把,清月氣得差點蹦了起來,可她手剛剛抬起,就被他一把抓住,對著某個方向沖她挑挑眉,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她果然就看到了一行官兵到來。

一看到那些人,清月唇角立刻咧了開來,也顧不得生氣,忙不迭的甩掉他抓著自己的大手,精神爍爍向前挪了一步。

一隊身著盔甲的官兵,騎著高頭大馬鏗鏘而來,那整齊的馬蹄聲,雷厲風行的陣勢,一看便知不是一般巡城官兵。

好家伙,龍浩天這是真動氣了嗎,居然派御林軍來了。

看著那威風凜凜的隊伍,房頂上的清月雙眼直冒亮光,無聲的笑到花枝亂顫。

御林軍好啊,一般軍隊來了,代表只是某個將軍或是某個府衙,唯獨這御林軍代表可就是當今皇上,御林軍出行那必是百軍讓道,可一旦御林軍丟了臉,那就等于是皇上丟了臉啊。

龍浩天這次做法,簡直太符合她心意了,別人不了解龍浩天,她可是了解的。

他這麼做,無非就是不想落人口舌,到時候把人帶進宮還是把人殺了,還不就是他一句話的事兒?再一個便是出動了御林軍,那就是任誰也不敢公然與之反抗,再加上暗中安排的人,到時候只要制造這件事的幕後人也就是她,一旦出現變兩廂夾擊一舉擒住。

清月居高臨下的掃過街上每一處,看著暗中角落里隱隱約約閃現的人影輕輕一笑,吹起了無聲哨音,遠遠的各處房頂角落,立刻有無數個影子迅速朝那些埋伏在暗中的人靠近。

以前她只是一味的輔助龍浩天,現在她到要看看,一旦兩人對上,究竟是誰負誰勝。

一切做完之後,她又從懷里掏出的幾樣東西,在君凌睿的臉上鼓搗一番,轉眼就讓他就變成了一個濃眉大眼,滿臉坑坑窪窪的中年大漢,渾身透露著濃濃的霸氣。而她,依舊是原來的模樣,只是眉宇間多了些凌厲的氣息,乍然看去,就像一個久歷江湖的少年俠客。

之所以只給君凌睿易容,那是因為她並沒打算讓君凌睿出面,他畢竟是一國皇子,一旦被有人注意到不好。而她不易容,是因為早年的時候她曾教過龍浩天怎樣識別易容的方法,她的易容在龍浩天面前那就是廢紙一張,到不如直接用最真實的面容更好,反正,她在光放國的身份已經死了,量他怎麼也不可能識破她的來意與出處。

如今,她到要看看他如何挽回局面?

一切完畢,御林軍也正好已經沖進了花樓,緊接著大門轟然關閉,甕中捉鱉的意圖很是明顯。

霎時間,原本有些清冷的花樓頓時跟炸了鍋般的沸騰起來,衣衫不整的女子被趕得到處飛竄,驚聲尖叫的呼聲是那麼刺耳。

身著盔甲的男子從一眾御林軍走出,冷眼望著院子里這群衣衫不整、發絲凌亂的女子,面無表情的開口。

「誰是冷然,出來。」

他的話音剛落,花枝招展的花樓老鴇立刻顫巍巍的走上前,小心翼翼的小聲問著。「這位軍爺,泠然姑娘最近抱恙在身,估計是起不了身的,不知大爺點名叫她作甚?」

「她現在就是死了,也給我尸體抬出來。」男子狠瞪著她一字一句的說著,言下之意,便是死也會將人帶走。

他心中現在也是火啊,好歹他也是堂堂的御林軍統領,保護皇上是責任,也是無上榮耀的事情,什麼時候到青樓執行過任務?這無疑是在降低他的身份啊,可他偏偏又不能抗令。

「是是。」老鴇好像是被他真的嚇到了,肥嘟嘟的身體打著擺子趕緊上了花樓,良久,才扶著一個面容蒼白的女子慢騰騰的走了出來。

御林軍統領靜靜望著被扶出來的女子,不由心頭一震。

面如拂柳,形若翩鴻,微微皺著柳眉似乎正在承受著莫名痛苦,臉上沒有半點血色,柔弱無力的每走一步便輕喘一聲,搖搖欲墜的仿佛下一刻便會跌倒在地,讓人打從心里忍不住升起幾分憐惜之情。

這幾天,他對那流言也略有耳聞,原本他也是不太相信,但當真的看到被有些好事者臨摹的畫像之後,也不得不信了。他一直有些好奇,究竟是怎樣一個女子竟然博了聖上一時歡心,雖然後來被聖上忘記了,但能入了聖上眼的女子想必也不是一般女子,如今一看,心里立刻明了。

如今只是一副病容已經是這般姿色,若是打扮起來又該是怎樣的絕色?這樣女子也難怪能得皇上一時眷顧,只可惜如此一個妙人兒,將要一堆黃土了。

「軍爺,人、人帶來了。」

就在御林軍統領望著泠然發楞的時候,老鴇扶著她來到了他面前,顫巍巍的說道。

听到老鴇的聲音,御林軍統領這才回過神,看一眼滿頭大汗的老鴇,再次望著泠然,口氣卻已經不再像剛才的咄咄逼人。

「你……就是泠然?」

「是,正是……小女子、不……知、軍爺找……小、女子,有……何要事?」一句話被泠然說的斷斷續續,軟綿綿的嗓音有些沙啞,透露著久病的虛弱,那微弱的氣息仿佛下一刻就會斷了。

「上面有命,茲有青樓女子泠然言行舉止不當,做出有辱聖顏之事,特命帶至刑部嚴查。」此話是上面早就交代下來,這樣冠冕堂皇的話,御林軍統領說過也不是一次,可唯獨這一次,他說的不是那麼理直氣壯。他知道,只要入了刑部,那便是個死,絕無回還之路。

「有辱……聖顏?不,將軍、定然是……抓錯人了,小……女子,從未見過、聖上,又怎麼可能……做出那等……事?」

「不管是不是,既然上面交代下來,我等就得奉命行事,泠然姑娘,請吧。」不知怎的,听著女子斷斷續續的話語,御林軍統領語氣始終硬不起來,語氣也是格外客氣。

不管事實如何,總歸,他是要將她帶走的。否則……

听到他的話,泠然卻是一點也不領情,淡笑著搖搖頭「不,我不去。」

「什麼?」御林軍統領聞言神色一正,嗓音不由立刻提高,一個弱女子而已,竟然也敢違抗聖命?

「小女子,不會去,小女子……要留在這里……等瑞郎。」泠然靜靜看著他,聲音依然柔弱無力,眼神卻是那麼堅定。

「你可知抗命不遵,是殺頭之罪。」御林軍統領看著眼前這個一臉傲然的女子,語氣不由重了些。

她是可憐,但他也有君命在身,如果這點事情都辦不好,那倒霉的可就是他自己了,在自己的性命和別人的性命之間,自然是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些。

「死,與不死,又有何差別?如今……就算我死,也不過就是……早一天去了陰間而已。」泠然淒楚的笑著,話雖然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但其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你這是要抗命了?」御林軍統領難得的耐心也已耗盡,神態依然恢復了往日的無情冷冽,那一點點的憐憫之情也不復存在。

「我只是……在等我的瑞郎,不曾抗命。」泠然借著老鴇的身體,站直了身體,決然的神情宛如一個垂死掙扎的小獸。

御林軍統領見狀冷哼一聲,沒有再對她多廢話,沖身後的人一揮手。

「來人,將她立刻帶走。」

他的命令一下,身後立刻涌上來兩個御林軍,一左一右不由分說的就將人擒住,便要帶走。

「我不,我、要等我的瑞郎。」泠然喘息的嘶喊著,可是她不過就是一個弱女子,再加上身虛體弱,那看似奮力的掙扎,在身強力壯的兩個士兵眼里,卻還不如蚊子閃翅的來的有力度。

「軍爺,您不能這樣啊,泠然可沒犯什麼錯啊。」原本扶著泠然的老鴇見狀立刻上前兩步哀聲祈求道。

「是啊,軍爺,咱們泠然向來潔身自好、謹言慎行,從沒犯過什麼法呀。」

「她不過就是個苦命女子,活也活不過幾天了,您不能這麼狠心啊。」

「天哪,你們可不能打人。」

「我可憐的泠然姐姐啊,生了這麼重的病還要被人打啊。」

「啊啊……你們這簡直是草菅人命啊,打了泠然姐還要打我們?。」

「救命那,來人啊,御林軍殺人啦。」

「嗚嗚……,官爺饒命啊。」

老鴇的話無異于一枚炸彈,被御林軍集中在院子中的女子立刻一個個跟炸了的鍋似的,講理的、求情的,大聲嘶喊的,張牙舞爪將自個兒或身邊人弄得蓬頭散發的,什麼樣的都有。淒厲的嘶喊聲就跟有人要殺了她們似的。可偏偏她們也只是說得起勁兒,喊得淒厲,卻沒有人一個人上前來搶人,也沒有一個人與御林軍眾人對上的,只是那麼互相抓撓著對方衣衫與頭發。

一眾威風凜凜的御林軍,看著院中這群跟瘋了似的女人傻眼了,他們身上是有武器,可他們卻連動都沒有動啊,怎麼就打人、殺人了呢?

魔音穿腦,御林軍統領簡直快瘋了,一股火氣嗖的竄上了頭頂,這是明目張膽的誣陷啊,這群女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嗎?

他堂堂的御林軍統領,什麼時候這麼明目張膽的誣陷過,當下被氣得額頭的青筋直跳的,立刻怒吼一聲,

「來人,給我把她們全部抓回去。」

「 ……。」

他話音剛落,耳邊就傳來一聲什麼轟然倒塌巨響,驚得的他心頭一听,猛的回頭,就見花樓原本好好關著的大門已經癱倒在地,塵土飛揚間,一個滿身殺氣的年輕男子仗劍跨步而來,那風姿凜凜的模樣,猶如煞神入世。

「來者何人?」見到來人那股氣勢,御林軍統領不由警覺的繃緊了神經,忽然想起自己的另一個任務。

莫非,這就是那個人?

「飄搖閣,風——凜。」年輕男子很豪氣的一挺胸脯,鏗將有力的大聲高喝。

「噗……」

遠處屋頂上,君凌睿看著她那挺胸脯的動作,忍禁不住撲哧一聲,然後眼楮極度慎重的看了她的胸脯,發現竟是一片平坦,當下不悅的咧咧嘴,這女人將那地方得纏的多緊啊,竟然讓人看不出半點女子的象征。

御林軍摳摳被震得嗡嗡直響的耳朵,盯著眼男子滿臉茫然。

飄搖閣听過,風凜是誰?

可不管是誰,總歸也與這件事月兌不了干系。

風凜也就是清月,冷冷環視周圍官兵衣服一圈,然後諷刺的高聲開口。

「吆,還是御林軍啊,果然好大氣派,身為保護天子的將領,竟然跑青樓來欺辱一眾女子,紫芒國好特別的軍紀呀。」

「一派胡言,我堂堂御林軍豈能做出這等欺壓良善的事情。」御林軍統領被她這話噎的心口一滯,瞪著眼就吼了起來。

侮辱他可以,但若侮辱紫芒國,那便死罪。

「吼什麼吼?你以為吼聲大就有理啊。」清月脖子一梗吼的比他還大聲,接著一指那群披頭散發的女子,咄咄逼人說道︰「你說你御林軍沒做欺壓良善的事情,那她們為什麼要叫的那麼慘?」

「她們……,她們是瞎喊,我的將士們根本就沒動她們一指頭。」想到剛才那一幕,御林軍統領差點七竅生煙。

「呸,你騙鬼去吧,你的將士們沒動她們,她們會鼻青臉腫的看不出模樣?男子漢大丈夫,做了就是做了,如此睜眼說瞎話簡直讓人不恥。」清月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滿臉鄙夷。

鼻青臉腫?怎麼可能?

御林軍統領與一群將士滿腦子的疑惑,不由同時回頭看去,恰巧正好看到那群女子抬起頭來,立刻嚇得他們連連倒退,一個個眼楮瞪得跟雞蛋似的,就跟見了鬼一樣。

只見那群女子,一個個披頭散發滿臉青腫,有的臉上還帶著涔涔的鮮血,那淒慘的模樣簡直慘不忍睹,再看被兩個被士兵架著的泠然,那張原本白的毫無血色小臉現在也是青紫不堪,這還不止,她深陷的眼窩下也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兩只烏眼青,微弱的氣息一顫一顫的,奄奄一息的似乎馬上就要咽氣。

這、這是怎麼回事?那群女人的模樣可能是剛才互相打的,可這女人是怎麼回事?剛才還不是這模樣啊?

「天有天規,國有國法,御林軍殺人也該有個說法,是個女子誰也不願意淪落風塵,如今她們已經夠可憐了,你們竟然還如此草菅人命,當真以為蒼天佛祖是睜眼瞎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們早晚有一天會遭報應。」

一眾御林軍還沒回過神來,清月那邊忽然又朗聲開口,那錚錚的言辭一派正義凜然,隨著她嚴厲的質問,花樓外面也呼啦啦圍上了一群百姓,望著里面那些鼻青臉腫嚶嚶哭泣的女子,和身高馬大滿臉尷尬的御林軍,指指點點,一片唏噓。

清月一番話說下來忽然覺得似乎有些耳熟,略一細想,立刻想起來了,這好像是明無憂的詞兒啊,不過她說起來也挺順嘴的。

「放肆,把他給我拿下。」從軍多年,統領還是第一次如此丟臉,當下立刻惱羞成怒,指揮著手下就要抓清月。

「來啊,難道我還怕你不成?被人揭發惡行就要殺人,還御林軍呢,我呸。」清月冷哼一聲,拔劍就對上沖過來士兵,百姓見狀紛紛後退,生怕這禍事會牽連到自己,但那好事的眼楮卻一點也沒少看。

可就在清月將要與那些士兵戰在一起的剎那,一道卻身影驀然出現在當場,袍袖唰的一揮,罡風驟起,便將眾士兵擊翻在地。

「竟然傷我御林軍?將士們給我將這逆賊拿下。」

御林軍統領見狀暗道立功的機會來了,大吼一聲提劍就沖向來人,可就在他沖上來人身邊的剎那,那人正好不急不緩的轉過身來,露出了清俊不羈的面容,只把御林軍統領嚇得腿上一軟差點趴下。

天爺爺,怎麼是這祖宗?

------題外話------

那個,貌似沒爆發成,咱好像是太羅嗦了,不過該出現的人物也見到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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