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狂妄妃 第六十二章首發VIP盡在

作者 ︰ 紫煙飄渺

看不透,為什麼會看不透?

明無憂凝眉盯著桌面上深奧不明的卦象,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頭疼。

身為神機山莊的命定之主,他的玄術在山莊之內史無前人,為什麼如今他卻連一個女子的命格都看不透呢?

清風繚繞,樹梢搖曳,明無憂的眉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最後才如同想通了什麼似的完全舒緩了開來,衣袖一拂將桌上的東西收起,眼中閃爍著晶亮的光彩。

難得有個看不透的人,這樣豈不是更好?

可以看透一切,可以將一切未發生的趨勢掌握在手,這種掌控的能力他擁有太久,實在沒什麼意思,偶爾有次不能掌握的情況,似乎也挺不錯。

九月十八,乃婚嫁動土的黃道吉日。

大街上,嗩吶齊響鞭炮齊鳴,一行火紅的人馬招搖的行走在大街上,聲勢浩大的著朝相府而去,喜樂一路嘰哩哇啦的震耳欲聾。

葉落听著那越來越近的喜樂聲,不禁有些心煩氣躁,瞪著對面不緊不慢端起一杯香茗送入嘴中的人,雙手猛的拍在桌上。

「小姐,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能做的住?」

「好了,好了,馬上。」清月無奈瞟一眼橫眉怒目的丫頭,無奈的嘆口氣,飲下最後一口茶水,這才慢騰騰的起身,慢騰騰的朝外走去。

葉落緊跟在她身後,看著她一步三飄搖的步伐急的雙手直癢癢,真恨不能推她一把好讓她走得快些,但這樣越規矩的事情她始終做不出來,只能心急火燎的跟在她身後不停跳腳催促。

相府院中,蘇瑾衍站在高高的台階上,紅葉則無聲的站在他的身後,一排排的木箱擺在地上,一個個護院錯落有序的站在兩旁,旁邊還有十幾個未開蓋的圓形木桶,不知里面盛著些什麼。

清月來到院子看到這一幕,愉悅的勾起了唇角。

「你真要這樣做?」見到她的身影,蘇瑾衍連忙緊走幾步來到她身邊,輕聲問道。

「放心交給我好了,你馬上離開這里吧,待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與蘇家無關。」清月笑意吟吟對他揮揮手,晶亮的眸中平靜無波,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好吧,你一切注意點兒。」蘇瑾衍見狀深深看了她一眼,便一步幾回頭的走了。

看著蘇瑾衍離開,清月隨後目光凌厲的環視一圈院中眾家丁,朗聲開口。

「都給我听好了,今天這事你們若辦的好,每人賞銀百兩,但都給我記住,今天發生在這里一切不準泄露半句,若誰管不住自己嘴,或是辦不好,可就別怪我不客氣,發賣是輕,小命不保是重。听清楚了嗎?」

「是……」

她的話音剛落,眾人立刻鏗鏘有力答應一聲,那整齊劃一的聲音異常響亮堅定,清月挖挖差點被震聾的耳朵滿意的點點頭,縴手一指那幾個木桶。

「現在把木桶啟開,把里面的漆全部漆到木箱上面,記住,均勻與否無所謂,但速度務必要快。」

眾人聞言先是一愣,繼而無聲的快速涌了上來,一個個手腳利落將木桶啟開,拿起刷子邊龍飛鳳舞的刷了起來,那訓練有素的手法,就連清月看得都有些都差點呆住。

她只是讓蘇瑾衍找些信得過的人來辦這件事,卻沒有沒想到他找的這些人手腳如此干淨利落。最重要的是,從他們剛剛一頓的動作來看,分明是對今天這事一無所知,但他們眼中卻沒有半點好奇之色,明顯只是听命而為。

這樣的素質,可不是一般家丁能有的。

如此看來,這蘇瑾衍也不是個簡單人物呢。

相府門外,身穿紅袍的白逸軒騎著高頭大馬,帶著紅頂花轎,在眾目睽睽之下停相府門口,抬頭仰望著緊閉的相符大門,眸中染上了復雜的神色。

今天是他大喜之日,但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若是他當初沒有遇上諸鳳蓮,現在恐怕已經成為相府的女婿了吧,雖然可能心不甘情不願,但卻會有光明的前途,依然單純不知人心險惡。而如今,那個與他糾纏了這麼多年的女人,終將于他要成為陌路,而要迎娶別人的了。

這到底是幸還是不幸呢?

想到這里,白逸軒唇角不禁溢出一抹諷刺微笑,抬手打斷了耳邊擾人喜樂,沖著相府大門,朗聲開口。

「今日白某與相府婚事就此作罷,在此懇請相爺大人恩準,望相府即刻歸還聘禮,白某好去尚書府迎娶新娘。」

這哪里是懇請,分明是囂張。如此聲勢浩大的上門要求歸還聘禮,也真虧他做得出來。

清月在門內听著他冠冕堂皇的話,微一撇嘴抬手一揮,身後立刻有兩人快步上前去開門。

白逸軒在來此之前就想了很多種可能,相府要不然很久才會打開,也或者永遠不會開門,但怎麼也沒想到他的話音剛落,那緊閉的相府大門,就在他面前突然‘ 啷’一聲四敞大開,在他還未從震驚里回過神來時,就見一行小廝抬著一只只的木箱魚貫而出,送至他的面前又手腳利落一個個打開露出里面金銀珠寶,這才訓練有素倒轉而回,從頭到尾,沒有人對他說一句話,甚至連看他第一眼也不曾。

「哇……,這麼多金銀珠寶啊。」

「當初白家果然多大方啊,可惜蘇家小姐沒福氣啊。」

周圍看熱鬧的百姓們被木箱中的金銀珠寶晃花了眼,自然而然的忽略了木箱的顏色。

百姓們看得眼冒綠光,但白逸軒看著面前一溜排開的木箱,則是嘴角不停抽搐,俊逸的面孔黑如焦炭。

不為別的,只為那一只只木箱竟是白如雪,宛如葬禮上的祭品。

在他望著木箱醞釀憤怒的時候,清月緩步上前,俏生生的站定在高高的相府門口,望著他烏雲滾滾的面容雙拳一抱。笑嘻嘻的開口。

「真是不巧,小女子只知今天白公子是來退親,卻不知還要去迎娶新娘,一時之間找不到代表喜色的紅漆,只好找些代表您姓氏的白色來將就一下了,祝您新婚快樂,與新人白頭偕老,白發齊眉,白發人送黑發人。」

「噗…」

臨街酒樓窗邊,君凌睿神色無常的擦掉同伴噴在衣角上的酒水,望著下面一臉狡詐笑容的女子,深不可測的眸子溢出一絲笑意。

早就就知道她不會這麼咽下這口氣,但真沒想到,她竟生就這麼一張毒舌,不愧是他看中的人,夠毒。

方少卿擦擦嘴角的酒漬,怪異的看著滿臉笑容的男人,不禁寒毛直豎。

他怎麼覺得,這男人好像很高興似的。

「你、你……」白逸軒看著那個一臉囂張的女子,氣得渾身直哆嗦。

白發人送黑發人?她這也太狠毒了。

「別在那兒結巴了,趕緊點點聘禮少沒少,別到時候說我貪墨了你家的聘禮,這是你們當初送來聘禮詳單,對賬查驗你該會。」清月不耐煩的說著揚手一甩,一張紅色紙張便直奔白逸軒面門。

白逸軒被這突然的一幕驚得連忙伸手擋臉,那紅紙立刻撞到他的掌心又落在了地上,而他只是被紅紙踫了一下掌心卻是陣陣生疼,顯然她扔著紙張的時候灌注了不少內力的。

這女人是存心要毀了他的臉不成?

白逸軒悄悄握緊了又麻又疼的手,目光冷冽的盯著前方雙手掐腰的女人,用力壓抑著滿腔的憤怒,哪還什麼心思清點聘禮?當下臉色鐵青的沖身後眾多奴僕揚手一揮。

「抬上箱子,回府。」

身後奴僕聞言,立刻一擁而上,趕緊砰砰的將箱子一個個蓋上抬起就走。

「哎,你不清點一下嗎?出了這門少了什麼我可承認啊。」清月見狀連忙揚聲提醒。

清點聘禮?她這是嫌他還不夠丟人嗎?

白逸軒怒不可遏狠狠瞪她一眼,雙腳泄憤般猛的一夾馬月復,掛著大紅花的馬兒立刻嘶鳴一聲往回路奔去。

就算他心中再恨諸鳳蓮再不待見諸家,但明面上兩家以後將是姻親,這樣的箱子抬去,無異于在諸家臉上打一巴掌,總歸不是什麼好事,現如今只能回府另尋別的木箱,雖然耽誤一些時間,但誰又在乎那所謂的良辰吉時?

可惜啊可惜,原本還以為有場硬仗要打呢,沒想到他就這麼灰溜溜的跑了。

清月看著黑著臉打道回府的身影,滿臉可惜的搖搖頭,然後轉身回府,順便心情暢快高喝一聲‘關門’,相府大門便在一眾看熱鬧的百姓眼中轟然關閉。

真希望他別被氣死才好,愚蠢的男人,自己不清點的聘禮,可怪不得她沒有提醒。

百姓看到這里,面面相覷的對看一番,便各自打道回府。

原本他們還以為今天會有天大的熱鬧來看,誰想眨眼就沒事了,卻不知道,在白逸軒回到府中換箱子的時候差點噴血而亡。

只因那看似滿滿當當的金銀珠寶,卻只是薄薄的鋪了最上面的一層,下面全是磚頭而且全是碎的,最重要的是,每一只箱子里面,都有一雙男人臭烘烘爛乎乎的——破鞋。

破鞋?

京城某處竹林深處,震天的大笑驚飛了林中鳥兒,原本安靜竹林剎那間有些躁動。

旁邊送信來的小廝,看著不顧形象大笑的主子,忍不住風中凌亂。

這還是他那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子嗎?

良久,明無憂才收起有些收不住的笑,望著相府的方向一笑,忽的飛身而起。

早就知道這女人不會坐以待斃,但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絕。

有意思,有意思啊。

不過,女人,你準備好了迎接我了嗎?

肅王府書房。

君凌然听著管家的稟告,拿筆的手輕輕一頓,薄唇冷冷抿成一條線,半晌才幽幽開口。

「備轎,進宮。」

管家聞言立刻退了出去,君凌然這才緩緩將手中的的筆放下,眸中的閃爍著一抹精光。

這次,端看誰的手腳更快了。

而相府後堂,此時卻是一片哄笑,今天的事雖然眾蘇家男丁並沒有出面,但卻一直關注著前方的消息,當知道白家就那麼灰頭土臉的落跑之後,一個個立刻笑的仰面朝天。

「小弟,多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啊,你真是越來越月復黑了,這次白家那老匹夫還不氣死?」

「說的沒錯……」

「哈哈哈……」

蘇家眾男一個個樂不可支沖蘇瑾衍豎起大拇指,把蘇瑾衍夸得心里直發虛。

這哪是他的月復黑啊,分明就是他們嘴里那個沒腦子的小妹月復黑好吧?

不過,這主意也確實夠損的,白家人這時候估計早已吐血了吧?

只是……

想到清月那天說的那些話,蘇瑾衍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接下來的事,真的會如她所料嗎?

這個想法剛剛劃過腦海,管家就快步走了進來,印證了他心中的疑惑。

「老爺,神機山莊的明公子來了。」

蘇瑾衍听到這句話,臉色古怪的變了變,心里不由對清月佩服至極。

真是神了,她居然連這個都能猜到,雖然她並沒有猜到明無憂到來的具體時間,但她並沒有神機山莊的玄術啊,這樣料事如神的手段,怎一個厲害了得?

「哦?快請入正廳之中。」

蘇勁松並不知道清月與明無憂只見揪扯,一愣之後,立刻丟下眾人立刻起身匆匆迎了出去。

而蘇瑾衍則是收起心中的震驚,連忙直奔清月所在的院子。

「不知明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莫怪。」

「睿王駕到。」

正廳中,蘇勁松剛剛請著明無憂走進正廳,就听到院外又一聲高昂的稟報聲傳來,那還未坐下就立刻又抬了起來,再次匆匆迎了出去,心里不停的犯嘀咕。

今天太陽究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這平時都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怎麼一個個全都跑到相府來了。

「原來明公子也在啊,幸會幸會。」君凌睿一見到明無憂,立刻抱拳打招呼。

原本相府門口的事情結束之後,他就準備離開的,卻沒想到剛要離開就看到明無憂的到來,這才又再次不請而來。

明無憂,這時候來會有什麼事?

「幸會幸會。」明無憂見到到是他也是笑臉相迎,但目光卻是若有所思。

據他所知,君凌睿以前與相府也並不熟捻,只是最近來相府的次數好像是多了點,而且每次來也不見與蘇清月有個什麼接觸,其中目的還有待商榷,但總歸也不過就是為了那個目的。

兩人打過招呼後,便被蘇勁松送上了上座,反倒是他本人坐在了兩人下手,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兩人身份遠遠高過了他呢?

「難得見到王爺大駕,今日倒是巧啊。」落座後,明無憂悠然端起剛剛送上的茶盞狀似無意的開口。

「本王與相爺向來熟稔,偶爾上門聊聊是常事,到是明公子,平時未曾听聞您來過,今天大駕光臨,想必是有要事吧?」君凌睿淡笑從容,幽幽黑眸讓人無法窺探至底。

「這個嘛,倒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小事。」明無憂打著哈哈,並沒有把真正的目的說出。

這事,只是他與那個女人之間的私事,他可不想公之于眾,畢竟對誰都不好。

「哦?那本王可否知道是何要事嗎?」君凌睿卻不想放過他。

「呃……,只是一點小事而已,說不得有些丟臉。」明無憂還想再拖。

「無妨,本王也不是什麼眼皮淺薄的人,自是不會笑明公子的。」君凌睿鍥而不舍。

明無憂聞言臉上笑容靜止,想起那天侯府內他與清月之間暗中的交流,目光微微一吹,深處多了一絲利光,良久,才緩緩開口︰「睿王當真這麼想知道?」

他把‘當真’二字咬的格外重,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而君凌睿則仿佛對這一切毫無所覺一樣,只是微笑著點點頭。

「當然。」

話說到如此地步,明無憂嘴角噙著的笑意漸漸冷了下來,定定注視著君凌睿,半晌不語。

君凌睿則一如既往的不動聲色,冷硬的連龐線條,讓人看不出里面到底藏了什麼。

偌大的正廳中,蘇勁松雙眼在兩人之間不停的轉悠。

他在這里坐了半天,明明是主人反倒好像成了外人,兩個身份地位超然的男人在那里唇槍舌劍,他自然是樂得置身事外,反正也不管他什麼事,只要鬧不出人命就行,再說以這兩個人身份也不太可能在別人家里大打出手。

只是,這兩人到底在做什麼?

明無憂與君凌睿對視良久,目光中火花四濺的較量自然不是為外人所知,單看誰能堅持的更久而已。

半晌,明無憂也知道君凌睿今天是打定主意與他作對了,當下略退一步首先收回了眼中的凌厲,高深莫測的望著他一笑,緩緩開口。

「既然王爺好奇心如此重,那我也不好再有所隱瞞,其實,我今天是來提親的。」

「噗……」

蘇勁松原本以為沒自己什麼事,緊張的心情立刻放松了不少,剛端起桌上已經涼了茶水喝了一口,可沒想到他一口水剛剛喝到嘴里,就被明無憂接下來的話驚得噴了出來,老臉頓時被嗆的吒紫嫣紅格外精彩。

提親?

這整個蘇家可就只有他剛剛被退婚一個女兒而已,難道,明無憂要提親的人就是她?

但是……

想到這里,蘇勁松心不由暗暗沉了下去,這件事若是傳出去,蘇府以往平靜的日子怕是就要結束了。

君凌睿听到明無憂的話,筆直的身體不由一僵,凝視著明無憂的黑眸越加深幽。

原來,他竟真的存了這樣的目的。

「相爺,明某此番卻是有些魯莽了,但我對清月小姐心儀已久,真是怕晚了一步就會被他人捷足先登,還請相爺多多諒解。」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君凌睿不停變化神色,明無憂站起來笑眯眯的對蘇勁松一揖到底。

蘇勁松撞見連忙如臨大敵般站起身來還禮,心頭撲通撲通直跳。

這明無憂到底是要做什麼啊?這不是故意為難他嗎?

「本王听聞明公子一直在尋找命定人,莫非,蘇小姐就是你所尋的命中人?」君凌睿看著蘇勁松滿頭大汗樣子,心中對他想法基本是一目了然,眉頭稍稍和緩許多。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明無憂直起身子對君凌睿一挑眉,不答反問。

「是,那本王自然該祝賀明公子,但若不是,明公子不覺得對蘇小姐很不公平嗎?如此作為,實在有失神機山莊向來的名聲,不是嗎?」

「神機山莊的事,我心里自然有數,就不牢王爺多費心思了。至于這親事嘛,我想相爺心中也一定是有數的,是吧,相爺?」明無憂說著目光直接對準了蘇勁松,一雙黑眸深沉如海。

「這……,一切都憑小女……,小女……若不願嫁,我也沒辦法。」蘇勁松被他近乎逼問的話驚的滿頭大汗,一句變相推辭的話說磕磕絆絆。

他真不想把這件事推到女兒身上,可他身為一家之長,也不能能公然得罪此人,一個不好可就是全族的存亡大事啊。

「如此,就將蘇小姐請出來吧,當面問她一句,她若不願,在下自然無話可說。」明無憂定定的說著,一點轉圜的余地都沒有。

他今天目的本就是那個女人,可不是跟這兩個人浪費唇舌。

蘇勁松聞言震驚的看向面帶笑意,卻莫名讓人心寒男人。

原本他是想推月兌過今天去,然後趕緊著急一家人像個辦法,可誰知這人竟然不給他一點時間。

「怎麼?相爺不願?」明無憂聲音的溫度急速下降,神色更是陰沉了不少。

「明公子素來寬容大度,今天怎麼這樣咄咄逼人?」君凌睿看著蘇勁松冒出汗珠的老臉,不由猛的站了起來。

「哦?過分嗎?我不覺得啊。」明無憂仿佛听不懂君凌睿話中的諷刺一樣,挑釁的揚眉看他。

他就是過分了,怎樣吧?

看著他眼中的挑釁,君凌睿雙手緩緩緊握成拳,身上散發出濃濃的殺氣。

第一次,他真的很想殺了眼前這人。

看著像是要打起來的兩人,蘇勁松頭大真想暈過去,這兩個人要是今天在這里打起來,那蘇家罪名少不了,但也知道明無憂今天得不到個答案,怕是不會離開了,無奈之下,只好心情沉重的叫來下人去請蘇清月,順便讓人通知蘇瑾衍。

只希望女兒再精明一回,躲過這場莫名的災劫,就算她抵擋不住,也希望精明的小子趕緊想出點辦法吧?

君凌睿見蘇勁松已經派人去請清月了,立刻冷哼一聲轉身邁出正廳,望著頭上那片天空,仰頭閉眼。

難道她非要承受這莫名的災難嗎?

她……可有辦法化解?

清月知道明無憂可能會找她麻煩,但沒想到,他竟會如此光明正大的威脅,當下與同樣一臉震驚的蘇瑾衍對視一眼。

明無憂難道一點也不顧及自己的名聲嗎?如此的欺人就不怕天下人恥笑?或是……他根本就早有辦法可以片葉不沾身,就像白逸軒的事情的一樣。

遠遠地,清月還未到正廳,就見一個高大的身影佇立在廳外,腳下步伐一頓繼而再次恢復往常的頻率。

他怎麼也來了?

听到沙沙的腳步聲,君凌睿回頭就見清月正與一個男子並肩而來,原本深鎖的眉頭不由越加收緊,腳步一動便朝她走了過去。

清月看著這個帶著滿身陰雲走來的男人,不由有些愣住。

「借一步說話。」

君凌睿沉聲說完不等她回應,便徑自朝另一邊走去,只把清月看得有些糊涂,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蘇瑾衍,見他也是一臉茫然,只好跟了過去。

「若你不想答應明無憂的婚事,可是嫁我。」

清月剛來到他身邊,就听的他刻意壓低了的聲音響起,當下眼神不由一暗。

原本她以為這個男人雖然霸道,卻是個正人君子,但沒想到,他也會趁人之危,但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又打消了她的念頭。

「在你未找到心儀之人時,我暫時做你的擋箭牌。」

他目光很是凝重,定定的注視著她,里面似乎隱藏另一種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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