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寡人想你了 【89】羅裳為後,情斷生死

作者 ︰ 玥漫

分裂的天下正已快速地步伐走向統一。這場為走向統一地戰場廝殺終于在經歷了十五年的征戰還剩下一國一部落了。

棠周朝堂上的御桌上越來越多的敵國玉璽,還有降書。舉國同慶,他們的王卻始終高興不起來。從此朝堂之上寒冰刺骨,陰森如地獄。

城北以南高峰上,一座二層石屋挺立在高處,四周開滿了火紅的彼岸花。紅的妖艷,紅的似火似血。

輕愷背身站在彼岸花海里。這麼多年他怎麼可能還會不知道這花叫什麼,又有什麼花語呢。

只是羅裳,這花是不祥之花,你又是為何而喜歡,為什麼執意要我種在這城北以南的高峰上。

羅裳,你要告訴我什麼?

他站在二樓上,面對著風華宮,側右邊是長安城門,側左邊者是棠周皇城。獨站在高峰上,居高臨下,傲視天下。再看看樓下開了一路的彼岸花,果真開花不見也,見葉不見花,如今這麼多年,他看盡了彼岸花花開葉落,生生相惜,卻生死不見。羅裳,你要告訴我的是,你要與我生死不見嗎。

雨淅淅瀝瀝的下著,落在彼岸花身上,濺開一朵一朵水花。

小桑站在其後,手里啃著窩窩頭,他看著開遍山野的彼岸花,真是好看吶,只是,「陛下,熙漣將軍要您把花種在這地方是何用意?」給自己建一個花園,還是這麼樣?

「……也許,是為了好看吧。」

小桑吐槽︰好看,放屁,簡直就是以花表情,陛下啊,你真是太遲鈍了。

「你好像有話要說。」瞥一眼嘟喃不停的小桑,「戰南走後,你好像過的很開心,你就不擔心他勾搭別人。」

繼續啃一口窩窩頭,「擔心什麼,他能勾搭別人,我在長安,別說女人了,就算是男人,小桑勾下手指還不是排隊送上來。」

輕愷看他,這也許就是他跟小桑不同之處。小桑跟戰南愛的隨意,只要其中一人背叛,另一人也可輕松退出。可是他不同,他失了羅裳,他的整個天下也跟著塌落。都說這個世上失了誰,並不是就活不下去的,可他堂堂棠周睿熙帝,失了羅裳這個男人,他就是活不了。

「哎,我小桑怎麼就跟了你這麼個情痴的主子。這滿山的彼岸花,雖說是不祥之花,但花語可是就連黃泉路也不相忘的。嗯,我家小南要是有這份浪漫那就是太讓我開心了。」小桑咂咂嘴,就在感嘆他家戰南不知浪漫,榆木腦袋。

輕愷看了看彼岸花,又看了看小桑,「你吃的很開心。」

看了看手里的窩窩頭,好吧,人家是陛下,他是臣子,他分一半就好了,「給,陛下您今天也沒有吃吧。」

輕愷滿意的笑笑,看著滿山的彼岸花。羅裳,我在這里等你,等你回來,等你回來一起看這黃泉之花。

熙漣將軍離開有多少年了,算算,已近七年,七年從沒有回過長安。

城牆上,王的臉色愈加憔悴陰郁,城樓上一站就是半天,看的如痴,看的入魔。有時候半夜里都會從帝宮的床上爬起來,嚇死一干的宮女公公,就擔心陛下一個沒有忍住連夜去了邊關。可是一年、兩年他始終站在城樓上看著遙遠的天空,寂寞而哀傷。那曾經東宮殿發生的事,就好像遙遠的都是上輩子發生的事了。

雨淅淅瀝瀝而下,轉瞬傾盆大雨,他卻始終站在城樓上,如一個孩子般拒絕雨傘,拒絕離開。

羅裳,如果我生病能換你回來一趟,那就讓我任性一次好不好。

羅裳,你那兒是不是也如長安,是不是此時與我同看一片雨夜。

「陛下,陛下,不好了……」身邊的總管公公氣喘吁吁地跑到帝宮內。

「怎麼了。」棠輕愷始終看著御桌上的畫像,眼都沒有抬一下。

公公咽下嘴里的口水,「將,將軍在戰場受傷,暈迷不醒。」明明才十幾個字,他卻說的無比艱難。

手中的毛筆啪嗒一聲落在白色的宣紙上,渲染出一朵黑色的骨朵。

他如沒有了靈魂地木偶,轟然倒在身後的榻上。心底的恐慌如無底洞慢慢地把他吞噬。

羅裳,羅裳……

他嘴里一句一句不厭其煩地念著,眼淚從眼角四溢流出,滾落在發絲里。

「羅裳,你敢死,我就毀了天下為你陪葬。」咆哮九天的聲音響徹帝宮。公公站在門外身體抖了三抖,心里又嘆氣又為陛下心疼。熙漣將軍,你可千萬要挺住了啊。

「備馬,寡人要去邊關。」

沒日沒夜地趕路,累死了上乘寶馬,他生生把兩個月的路程縮到了一個月。

羅裳,我終于有理由可以去見你了。

邊境棠周軍營里,羅裳捂著心口,一口一口吃著倉皇喂過去的稀粥。

「倉,最近要麻煩你了,我受傷這段時間敵國定會乘機攻打我軍,你要多多提防。」

吹了吹了湯匙里的粥,又放在嘴邊嘗了嘗溫度,才遞到羅裳的嘴邊,「我知道,你好好養傷就好。我答應過你的,不會忘記。」

「倉的大恩,羅裳這輩子可能還不了了。」羅裳抬頭輕笑,溫暖如春。

「熙漣,如果是我先遇見你,你會愛我嗎?」

羅裳沉默,沒有回答。

他摩擦著背後的那朵傾世蓮,「人生本就沒有如果。愛上他,是我這輩子注定了的,逃不了。」

倉皇走了,他望著帳頂,竟一時恍惚感覺他躺在了東宮殿里,曾經他的房間里的那張床上,而他就睡在他的旁邊,對他耳語細喃。

自從兩年前他大病一場後,他就很少上過戰場了,而他如今的命只是靠昂貴的藥還有強烈的精神支撐著。就連小安還有英瀾等人都被他蒙著。戰場上蒼皇代他上,他在背後指揮,所有人以為他只是累了。對啊,他累了,只是累了。

而這次消息被傳出,他應該快到了吧。

輕愷,我終于有理由見你一面了,哪怕這會是我此生見你的最後一面。

羅裳一覺醒來天已大黑,帳篷內更是漆黑連十指都看不見。他想動動,卻感覺到身體被禁錮住,就好像,好像被人牢牢地困在了懷里一般。

他渾身一愣,竟再也不能動彈,這樣的感覺,這樣佔有欲十足的力度,是他,是他來了嗎?

「不要動,再睡會。」環在羅裳腰間的手又加重了一分,擱在羅裳肩上的腦袋蹭了蹭。

羅裳不在動,乖乖地躺著,原來這樣被他抱在懷里的感覺,竟是他如此懷念的。

回抱著他,黑暗中他竟看清楚了他憔悴的面容。從傳出他昏迷的消息也還不過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他既然來的如此之快,這是他沒有想到的。幸好,幸好昨天讓倉做好了準備。

在確定了身旁之人的呼吸平穩後,黑暗中的男人才睜開眼,利眼盛滿寒意並快速把懷里的人打量一遍,在確定懷里的人有著溫度還好好的他才松了一口氣。

想要好好的看看懷里的人,借著月色棠輕愷臉上帶著做弄的笑意抬起頭,卻在下一秒怔愣住。

他來的急,到的時候大營的時候,倉皇領他到羅裳的帳內,告訴他羅裳在睡覺。在看見羅裳還在睡覺,他也並沒有仔細看,就把羅裳小心地圈抱在懷里。現在想要好好的看著眼前自己日夜思念的人,他卻震驚了。

眼前的男子,真的是他的羅裳嗎?

只見羅裳的右側臉從眉毛到鼻子邊一條恐怖的刀疤如扭曲地蟲,蜿蜒在臉上。臉色也不如當年的白皙柔和,反而帶著黝黑的冷酷。

這……

像想到了什麼,棠輕愷俯首撕開羅裳身上的衣服,果然身上各種刀傷劍傷或其他的傷痕清晰可見的刻在他的身上。

吻如羽毛般輕輕地落在那些傷痕上。一定很疼吧。對不起我不在你的身邊。

這一覺羅裳睡的無比的踏實,夢里再也沒有惡魔侵擾。醒來帳篷內燭光明亮,卻沒有他要見的那個人。他嗤笑,原來只是他做的一個夢。

他伸出手臂,橫擋在自己的眼前,卻還是沒有攔住他對輕愷的思念。輕愷,我很想你。這般想著,他的眼角卻慢慢地流下了液體。他勾起唇,任眼淚流下,反正現在誰也不在,就讓他軟弱一點。

翻身下床,倒茶看折子,看似與平常毫無兩樣,而他的內心卻並不如表面那般平靜。

「倉,我現在還不想吃,你先出去吧。」羅裳頭都沒有抬,在軍中能不通報就能進他帳篷的人也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進來的腳步一頓,「怎麼起來了,身體怎麼樣了。」

羅裳手中的折子掉在桌子上,頭緩慢地抬起。

「你,你怎麼在這,那剛剛,剛剛……」他轉頭看向旁邊的木榻,臉微紅。

「羅裳,幸好你沒有事。」把羅裳抱在懷里,讓羅裳坐在他的腿上。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在听到羅裳昏迷後他心如死灰的恐懼。

「羅裳,答應我,不要再這樣嚇我,我會心跳停止的。」他埋首在羅裳地懷里。

「堂堂一國之君,這像什麼話,你……。」想要推開他的手,在半空驀然停頓,那炙熱了他心口的液體是什麼?

他哭了嗎,是為了自己。

「只為你,羅裳,只有在你的面前我才這樣。」捧著羅裳地臉,淺吻落在羅裳地臉上。

羅裳,這樣的一面,只有,只有在你的面前,我才這樣,我不想在你的面前隱藏我最真實的一面。

撫模著棠輕愷垂在腰上的發絲,「傻瓜」兩個字從齒間溢出,溢滿憐惜還有心疼,兩個字掛滿了他所有的思念還有愛意。

許是輕愷的眼太過耀眼,照射出羅裳的臉,羅裳恍然醒悟,茫然推開抱著他的棠輕愷,轉過身不再看他。

如今這樣的自己,哪里還配得上他。

知道心愛之人為何別扭,棠輕愷板起臉,轉過羅裳的身子,「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愛,就算你毀了一張臉,我愛的是你解羅裳這個人,而不是一張皮。」看解羅裳神色還是躲避著他,「裳,如果你覺得配不上我,那我就去毀了這張臉。」

裳,你可知道,不是你配不上我,而是我配不上你。你如此的耀眼,戰名天下,艷絕棠周,而我,還是當初的那個草包。

「你怎麼能如此自殘自己。我,我會心疼的。」

低頭,擒住那片思念的唇瓣,身體相觸,同時激起兩個人的欲念,他要用行動證實他的輕愷就在他的身邊。

「羅裳,羅裳……」輕愷的聲音沾滿激情過後的嘶啞。

棠輕愷的還埋在羅裳的身體里久久不肯離去,雙手抱緊羅裳,把他壓在身下,身體卻在不停地戰粟著,「裳,你知道我在听到你昏迷的消息時有多害怕嗎。差點就瘋了,你怎麼能如此待我,怎麼能如此……不保護好自己。」

他說,如果你死了,我也決不獨活。生不能跟你永相守,死也要與你在一起。

他說,黃泉太冷,有我跟在身邊陪著,看你還敢招惹爛花瘋蝶。

他說,天下之大,沒有你,我要與誰共享。所以,裳,不要挑戰這顆脆弱的心。

他說,羅裳,彼岸花開了,開滿了整個山峰之巔。

棠輕愷的吻流連在羅裳身上的那些傷痕上,如吻著蜜般反復啃噬,流連不去。

撫模著棠輕愷因*還沒有消退下紅暈的俊臉,七年沒有見,他的樣貌變了,變得更加的剛硬還帶著一股生人勿近的邪戾。

雙手圈著棠輕愷的脖子拉近,「傻瓜,小爺怎麼舍得留你一個人。」

主動送出身體,又一輪的基情即將爆發。

帳篷外,倉一臉陰郁地站在帳篷邊,耳邊是越加清晰的喘息。

熙漣,為了他,你要這般作踐自己嗎。明明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再也不能承受那般激烈地動作,你卻還甘願如矣。

睿熙十二年,遠在邊關的熙漣將軍受傷昏迷不醒,這是熙漣將軍帶兵打戰以來傳出了第一個受傷的消息。睿熙帝听聞這個消息震怒朝野,立馬趕至邊關。

傳聞睿熙帝在邊關與熙漣將軍日日笙簫春度,形影不離;

傳聞熙漣將軍帳篷內每到深夜都會傳出低喘嬌喊,惹人臉紅心跳;

傳聞……傳聞睿熙帝在邊關呆了一個月後,被熙漣將軍打包送走。

此時分裂的天下還剩一國兩部落。

羅裳說,輕愷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必須要為我守住這個天下。

羅裳說,輕愷,你把天之治理的更加富饒就是送我最大的禮物。

羅裳說,輕愷,你離朝一個月該是時候回去了,不然朝堂該打亂了。在我還沒有大勝回朝,你可以來慰問將士。

于是,每半年特定的某一天,羅裳都被突襲的某人壓在身下,他說,羅裳,我想死你了。

他說,羅裳,這感覺真刺激,真像是在偷情。

英瀾嘲笑,「陛下,您就算*苦短也可要照顧熙漣將軍的身子啊,熙漣將軍可不像陛下養尊處優的。」

小安冷哼,「陛下,公子說你無恥,讓你以後不要來了。」

倉皇卻在無人的時候對著羅裳大吼,「明明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你還放任*傷身,熙漣你想讓我死在你面前嗎?」羅裳笑,始終笑著包容倉皇所有的怒氣。

硝煙如火,滾滾紅塵。一國兩部落聯盟,不是棠周亡,就是天下統一。

戰場上並沒有羅裳的身影,反而是倉皇如殺人上癮的惡魔揮舞著手中的長劍。那一股子狠勁比小桑殺人的時候還要瘋狂。

他的身邊響起羅裳虛弱的聲音,「倉,我想要嫁給他,但我知道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熙漣,為了你的願望,我入阿鼻地獄又有何不可。所以,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嫁給他的,哪怕那天我會枯竭而亡。

熙漣,天下是你要送給他的生日禮物,那麼這最後一場戰役是我送你的禮物,免你再受相思流離之苦。

睿熙十四年十二月南疆最後的一國兩部落終于不堪倉皇如瘋子般地攻打而投降,次年二月羅裳班師回朝。大軍經過半年的時間終于到達長安。

睿熙十五年五月,棠周睿熙帝改國號‘曼陀’,稱皇,統一這片蒼穹大陸。

那天,棠輕愷率百官領長安百姓十里相迎;

那天,他們在萬人歡騰下相擁而吻,喜極而泣;

那天,萬人俯首朝拜,他與他被世人所接納;

那天,棠輕愷與解羅裳偕手一路走到皇城,身後是百官天下百姓。

父皇,您說皇室不允許娶男子為妻,可是,你看,天下都贊成了。

羅裳執意要住在自己的府上,棠輕愷拗不過只能應允,同時住進羅裳府上的還有,倉皇、為羅裳治病的神醫、還有小安。

神醫手說,「將軍積勞成疾,又常年征戰不顧性命。」

倉皇緊握成拳,「還能活多久。」

神醫說,「最多到明年春暖花開。若是發生意外的話……」

春暖花開,發生意外,那不就是還有半年……倉皇的世界轟然塌陷,雖然這個結果他早就知道了,但他還是遏制不住地瘋狂了。

棠輕愷,你何德何能讓熙漣為你付出到如此地步……

棠輕愷與羅裳日日相伴,看著眼前日漸消瘦的人,他的內心惶恐難安。

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羅裳,你說過的,我生你不敢死的。

冬日暖陽正好,桃花苑桃花香清風伴琴簫,棠輕愷趴在羅裳地膝上,他說,「羅裳,嫁給我吧,當我的皇後,我唯一的妻子。」

羅裳驚恐地睜大眼楮,毫不猶豫的拒絕。起身離開想躲避這個問題,卻被棠輕愷撲到壓在身下。

他在羅裳的耳邊說,「裳,答應我吧,不然我會被百官煩死了。」

他的吻落在羅裳的發間,「裳,答應我吧,讓我成為你的。」

他的淚落在羅裳的唇里,苦苦的,「裳,以你之名冠我之姓,永生永世。」

罷了,罷了,答應吧,這不就是你一直在等的嗎。而且你根本就拒絕不了,以前是,現在也亦是。

棠周,睿熙十五年,同年十一月初七,睿熙帝與熙漣將軍終于大婚,三千皇城禁軍,三百宮奴從城南山峰彼岸花田一路到風華宮。一路紅綢鐵軍,桃花香飄在空氣中,染了整個長安城上空。

羅裳一身紅裳與彼岸花融為一體,他站在其中,看著滿山的花,他笑了,笑的傾世。

戰南站在不遠輕聲催促,「將軍,時間該到了。」

「去給我拿一把琴過來。」羅裳負手而立,微抬頭看著紅海藍天。

倉皇哪里會違抗羅裳的話,他才不會管什麼時辰,什麼大婚,他只想要羅裳開心,對他來說,羅裳的開心,比什麼都要重要,甚至比他的生命還要重要。

如今春已暖,花已開,羅裳的生命,他只希望能從這一次大婚中延續,或者讓羅裳好起來。

琴音回蕩在山峰里,搖晃著彼岸花,辰萌萌軟趴在羅裳的腳邊,蹭著羅裳的腳邊,狗嘴里還‘嗚嗚’的叫著。

「公子,我們該走了。」小安站在一旁,手里搭著紅色外衫。

「讓熙漣彈完這一曲,不好吵。」倉皇打斷小安。

「 。」一根琴弦突然斷裂,羅裳按著琴弦,抬起手悄悄地擦掉嘴角流下的血漬。

輕愷,我要給你一個最幸福,最快樂的一天。

這天舉國歡騰,棠周帝,不,應該叫曼陀皇下令整個蒼穹大陸歡慶半月,免稅三月,戶戶送喜糖。

朝堂上,百官而立,最前面站著兩個同穿紅色喜袍的男子。

倉皇一杯酒一杯酒下肚,眼前隨處可見的紅晃花他的眼,壓的他喘不過氣。

熙漣,這一天你終于等到,可你從沒有回頭看一眼身後的我。就連叫你一聲‘羅裳’的權利都沒有。

「禮成,送入洞房。」

兩人相攜而去,棠輕愷臉上的笑堪比日月,恐怕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一路走過,百官賀喜入耳,羅裳卻再也忍不住,每走一步就從嘴里吐出一口血,順著嘴角蜿蜒而下,滴滴落在腳下,更盛這火紅地禮堂,還有一路的彼岸花。

倉,答應你的,我恐怕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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