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廣文,」中年老師看著金莎跑出了辦公室,轉過頭對洛廣文說道︰「你快去安慰一下金莎,這個事情可能是金莎自己沒關好書包,但我想她會想過來的。不過看樣子你跟她有些矛盾,我不知道你們具體是什麼原因,但是男子漢應該忍讓,尤其是在女生面前。你現在換到三班,跟金莎一個班是吧?」
「是。」洛廣文應了一聲,其實他並不知道金莎在三班,但既然這個中年老師這麼胸有成竹地問了,那就說明這個情況是八九不離十。
「這樣吧,我跟你們班主任說說,把你們的座位調到一起,希望啊,你們能夠處理好同學關系……」中年老師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杯還沒放下,就見金莎突然又進了辦公室︰「老師,我不要,我不要跟他坐一起!」
「同學之間應該團結,我們學校一直以來也是提倡團結友愛互助的。你們都還小,有點小矛盾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們以後要相互幫助,爭取做全年級,全校的好榜樣……」
金莎坐在座位上,她沒想到這個剛來本班的這麼快就被班主任換到跟自己做,她嘆了口氣,扭頭對洛廣文說道︰「喂!約法三章!第一,不準跟我講話;第二,不準越界;第三,不準看我!」
「切,誰稀罕!」洛廣文將擱在手臂上的腦掉往左邊偏了偏,藐視地回應了一句。正在這時,班主任走進了教室。她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教師,戴著一副黑色鏡框的眼鏡,穿著一身有點老土的衣服,不過衣服寬松,看上去倒有幾分悠閑自在。
「我說兩句啊!」班主任的開場白立刻讓教室安靜了下來。「還有一年就要中考了,過完了一個暑假,我希望大家把心都收回來,不要再想著到哪里去玩,這一學期努力學習,爭取中考能拿個好成績。」班主任頓了頓︰「明天要進行一次模底考試,大家要做好準備……」突然听見班主任喝了一聲︰「洛廣文!」
只見洛廣文把手伸向前排一個同學的頭頂,這個同學的頭發很短,留著一個小平頭,每根頭發直直硬硬地豎著,沒有一點要彎曲的意思。洛廣文的手掌剛踫到這個同學的頭頂就被班主任喝住了。洛廣文將手縮了回來,班主任也沒有繼續追究。
「今年中考,我們和其他幾所學校比了比,成績不錯,總體水平排在第一。這第一的頭餃也是一種壓力,能不能保住這個頭餃,明年就看你們的了。其實呢,頭餃是虛的,我們都是希望你們能發揮最大實力考出好成績……洛廣文!」班主任說到一半,再次喝到。只見洛廣文又將手伸向前排同學的頭頂。只不過這位同學一直沒有回頭。
下課的鈴聲總是比較愉悅的,只不過初來乍到的洛廣文在這個新班級沒什麼朋友也沒什麼事情可做,于是雙臂抱在一起擱在課桌上,下巴擱在手臂上發呆。突然感覺有兩只手在模他的頭︰「小帥哥,你的腦袋真漂亮,讓我模一模可以不?」說著這兩只手更加肆無忌憚地模起來。
洛廣文突然聞到一股很濃的橡膠味,猛地回頭。只見一個留著小平頭的人咧開嘴陰笑。洛廣文一把抓住這個人的雙手︰「你在我頭上抹什麼東西?」
「小帥哥,我看你發型應該做一下,本來想搞點定型水幫你定定型,結果教室里到處找遍了都沒有定型水,我看著膠水也不錯,就幫你抹一抹。」說著笑得更加陰險。
「什麼?!」洛廣文大叫一聲,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頓時火冒三丈,噌地一下移到這人身後,擒住右手,按住背脊,往課桌上一撜。這人左手還在不停抵抗,洛廣文趁勢一手勒住對方脖子另一手環保對方身體,想伸過來抓住對方左手,卻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這香味著實讓洛廣文心驚了一下。
周圍的同學都回過頭來看著這兩人,只看著兩人打斗得很激烈,不知是真鬧還是假鬧,也不知為何而起,于是都不知如何是好。這時洛廣文剛好抓住對方左手,突然感覺手腕上傳來一陣綿柔之力。「啊……」這人輕呼了一聲,側著頭看著洛廣文︰「我ru房被你壓到了!」洛廣文心里又驚了一下,一直以為是個男生,原來是個女生,覺得對一個女人動武實在不妥,而且還是從後面進攻,于是松開了她。剛一松開,這個女生即刻回過身來,「啪」的一聲就是一巴掌。
洛廣文哪里吃過別人的巴掌,又驚又怒,管你是女生男生,先給你點顏色看看再說。念頭一閃而過,呼地一下抬起右臂,前臂抵住這女生的喉嚨,硬生生地將她按到課桌上,洛廣文在上,她在下。
「說,你叫什麼?」
「靠,就你,也配知道我叫什麼!」女生毫不示弱。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要你的命!」
「你想要我的命,只怕你不敢!」
洛廣文加大了右臂的力道,女生背貼著桌面,身體向後彎曲,頭被手臂抵住根本抬不起來,全身無法用力。不知不覺,洛廣文的月復部也抵住了女生的月復部。女生頓時軟了下來,柔弱而捎帶驚恐的聲音說道︰「你想干什麼?」
洛廣文哪里管得了那多,只是這女生倒是第一次被男人這麼壓迫著,頓時感覺臉上滾燙,心跳得厲害。
正在這時,洛廣文突然感覺有兩只手扯著他。他回頭一看,原來是金莎,只見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試圖將兩人扯開。
「你這個壞人,你不要欺負她!」金莎吼叫著,不過這樣一個女生,吼叫的聲音也不算太大。
「你告訴我,她叫什麼名字,我就松開她!」
「她叫……」金莎突然覺得,這樣真的說出來,豈不是向對方示弱了?這時女生在洛廣文身子底下說道︰「金莎,你別跟他說。冤有頭債有主,本姑娘站不改姓坐不改名,姓楊名慕雪。閣手果然了得,在下甘拜下風。只不過,你對著個姑娘這麼動手動腳,總是不好吧?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就受不得一點氣?上課的時候你在本姑娘頭上動手動腳,我可是一句話都沒說,我下課了在你頭上動動手有什麼不可?」
洛廣文松開了楊慕雪,站直了身體。金莎見兩人緩和了下來,也松開了手。可奇怪的是,洛廣突然文沒了下文,徑直朝廁所走去。等他回來的時候,頭發依然像個鳥巢一樣。
「喂,等會最後一節課下了,我幫你洗吧!」楊慕雪突然對洛廣文說道。
「不敢,老夫已經領教過公子的九陰白骨爪,實在承受不了,還請公子收回盛意!」洛廣文滿臉鄙夷。
「靠,別像個娘們似的學我說話。你听著,我可以幫你把頭發洗得干干淨淨,甚至還可以幫你吹吹,但是我可不是幫你白洗的,你要幫我做件事情!」
「什麼事情?」
「幫我把模底考試的卷子偷出來!」
金莎在一旁突然說道︰「慕雪姐,這樣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我媽最近病了,我想考個好點的成績給她看。你知道憑我真本事,考不了幾個分,所以……只能走走捷徑了。」
「你這哪是什麼捷徑,分明就是作弊!」
楊慕雪沒有理金莎,對洛廣文說︰「做還是不做?」洛廣文直視著楊慕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