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曾相見便相識皇妃蒂宸 第十二章 明槍易躲暗難防(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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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開場舞閉後,奕寧讓高功全頌讀予端敏公主的生辰祝詞,後道︰「端敏長公主聰慧乖巧,朕甚喜愛,故晉為端敏固倫長公主。其母方嬪教女有功,賢良淑德,特晉為昭媛,賜封號‘恬’,即落霞宮主位。」

眾嬪妃一驚,後又迅速反應過來,齊聲道︰「恭喜端敏固倫長公主,恭喜恬昭媛。」

靜蕾依舊笑著,看著有些嬪妃的驚訝,心下暗嘲。方槿鳶再如何不受寵也是端敏公主的生母,歷史上哪位長公主的生母會居妃位之下?她們本是以為方槿鳶只會晉婕妤的吧,但憑端敏公主的資質,方槿鳶晉為正二品的夫人只會是時間問題。正想著,近親王爺已開始致詞呈禮了。

第一個致詞的瑾王南宮奕瑾,先帝的第三子,先帝的宜妃所出。坐他右邊的那位是新網南宮奕新,先帝的第四子,是皇上同母的哥哥。在右邊的那位便是佑王南宮奕佑了,先帝的第七子,先帝的霰貴妃所出。而先帝的忻夫人所出的皇長子和皇後所出的皇二子都早夭了,在加上一些皇子並不得奕寧喜愛,如今到場的便只有這三位了。

靜蕾想到嫻妃跟自己攀親的事,也就多注意了下佑王妃,嫻妃的妹妹楚雯雅。只見楚雯雅的臉上一直帶著淺淺的微笑,即便是佑王同她說話也只是頷首輕笑,實不知是因為是楚家的嫡出小姐本性嫻靜還是什麼別的原因。而她來不及多想,嬪妃獻藝就已經開始了。

嬪妃獻藝是按位分從高到低依次進行的,櫻妃開場邊奏了一曲《江心月》,前朝的霰貴妃所著的琵琶曲,悠揚的曲聲配上櫻妃清亮婉轉的唱詞聲︰「鳳額繡簾高卷,獸環朱戶頻搖。兩竿紅日上花稍。春睡厭厭難覺。好夢狂隨飛絮,閑愁濃勝香醪。不成雨暮與雲朝。又是韶光過了。」,震驚全場。

靜蕾在葉府時曾听母親說過,霰貴妃當年就是憑一曲《江心月》獲寵,而《江心月》也因此名揚天下,成為琵琶的頂級作品。如今听櫻妃彈起,或許未能達到霰貴妃的高度但不可不謂之絕世佳音。

而許是櫻妃起點過高的緣故,嫻妃和懿妃的才藝就顯得過于平淡,不足為奇。

懿妃獻藝後,眾人的目光便落在了靜蕾身上,蕭慕晴見靜蕾坐在那不動,關切地問︰「靜婕妤可準備好了?」

靜蕾起身,道︰「嬪妾準備好了,只是不知嬪妾能否與文貴人共獻此藝?」

「當然可以,準。」奕寧道。

「皇上,」安雪嵐也站了起來,「請皇上允準臣妾為二位姐姐伴奏。」

「雪兒的琴自然是絕佳的,準了。只是你們要獻什麼藝呢?」奕寧疑惑。

「鳳舞天虹,」靜蕾輕輕一笑,「是臣妾在閨閣時與文貴人共創之舞。」然後便攜妲月一同走向後間。

簡單的準備後,靜蕾的腰上系上了七條彩虹色緞帶,用手臂繞過後,旋轉著從一邊的後間舞出來。與此同時,妲月也踩著雪嵐琴聲的節拍從另一邊的後間好轉出,與靜蕾相視一笑,一起舞到了宴廳的中央。

旋轉、跳躍、舞動緞帶…靜蕾和妲月背對而舞,舞姿卻是如出一轍。這正是鳳舞天虹的精華所在——絕對的默契、尤其是在技巧並不很高的前段得以最好的體現。

雪嵐的琴聲漸漸急促,鳳舞天虹也將步入高潮,靜蕾與妲月開始轉圈,一邊自旋一邊繞著對方旋,旋圈對普通舞女來說十個已是極限,而鳳舞天虹的中段卻需要旋二十一個圈,加上還要互旋難度更加大了不少。待轉完二十一個圈時候。妲月飛快地展開雙臂,將繞著的七條緞帶纏到兩邊的柱上,然後借著改變緞帶的落點將七條緞帶纏到七根柱子上形成了一個七彩的網,而妲月已旋到了網上方的空中。

雪嵐的琴聲愈發快了,因曾學過一點點輕工的緣故,靜蕾借著緞帶輕輕一躍,不斷改變纏繞點圍著妲月繞了一個圈後將妲月舉起。而妲月則迅速地收回緞帶,在空中旋了一整個圈後隨著雪嵐的四弦一聲如裂帛的終音落地…

宴廳沉寂了好一會,奕寧方擊掌而道︰「好!好!愛妃們又給了朕一個巨大的驚喜。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兮若流風之回雪。實是對眾愛妃最好的寫照。來人,傳朕旨意,賜靜婕妤葉氏封號‘婉’,不,‘婉靜’。賜貴人文氏封號‘榮’,貴人安氏封號‘’,各賜金縷衣一件。」

「謝皇上恩典。」靜蕾等欣喜道。

「恭喜婉靜婕妤、榮貴人、貴人。」其余的嬪妃也起身祝賀。

伴隨著關注的目光坐下,靜蕾實不能平靜。皇上欽賜的封號對宮中嬪妃來說實是一種莫大的榮幸。而按著宮規是只有嬪位及以上才能有單字封號,雙字封號更是只有正二品夫人及以上方可封得的,而達到品級的嬪位也不是都有封號。而她們三人顯然不符合條件,奕寧實是給了她們莫大的恩典。

很快,宴會便接近尾聲,高功全也帶著端著綠頭牌的小翼子來到奕寧身邊,問道︰「皇上今兒準備歇在哪兒?」

奕寧看了眼恬昭媛後說︰「鳶兒和如兒(端敏公主名南宮念如,小字如兒。)今兒也累了,朕就不叨擾了,改天再去你那兒。」然後便翻了牌子。高功全忙道︰「恭喜櫻妃娘娘!」

櫻妃正在為靜蕾三人被賜封號的事情耿耿于懷,見奕寧翻了自己的牌子,實有些驚喜,笑道︰「那臣妾先回去準備了。」

「嗯,去罷。」奕寧點頭。

宴罷後,靜蕾三人結伴在池邊散步,雪嵐驚嘆道︰「姐姐們的舞姿實是太美了,今兒一過這《鳳舞天虹》可就出名了。」

「雪兒的琴方是傾世之音呢,難怪皇上都說雪兒的琴是宮中最好的。」靜蕾打趣道。

「那是自然,我們姐妹三人怎能輸給他人?」妲月笑道,「只是今晚皇上竟沒翻咱們的牌子,可惜了。」

「月兒你真是,皇上破例賜了我們封號還不得安撫下其她宮妃?」

「是是,嬪妾知道婉靜婕妤最識大體了!」

「那可不,榮貴人日後可要好好學著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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