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淺只覺得諷刺,上一刻還想著要全副武裝斗情敵,可下一秒,向淺只想著逃離,心想這一輩子要都不認識顧昭該有多好,那樣就不會再一次遇到賀旭。可是,如果不認識顧昭,自己怎麼會知道愛一個人會是這麼快樂?
向淺不知道自己在這個醉香居是怎麼度過的,只知道有酒顧昭就幫著擋了,整個人都是蒙蒙的。賀旭就坐在自己身邊也不開口說話,只是閉目,似乎是睡著了,但是向淺知道賀旭絕對是醒著的,向淺實在受不了這樣光禿禿的感覺,只好跟顧昭說︰「阿昭,我有些頭暈,我先回去吧。」
顧昭從一桌子人里面抽身出來,伸手探了探向淺的額頭,緊張道︰「是不是感冒了?」
「沒有,也許是這里面太吵,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嗯,那好,那咱們先回去。」顧昭就要走。
賀旭卻兀的睜開了眼,看著顧昭,悠悠然道︰「阿昭,你喝了很多,我幫你送就好。」
向淺呆住,正要拒絕,「沒事。」顧昭說著就站起身,身子晃了一晃,伸手拍拍後腦勺,然後看著賀旭,「好像真有點喝多了,還真是有點頭暈呢,大哥幫我送也好。」轉過來又看著向淺,「丫頭,就讓大哥送你吧,好不好?」
向淺知道顧昭喝多了,自己也不放心讓顧昭這樣出去開車,自然也不願意讓賀旭送自己,于是說︰「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打的沒去就行。」
向淺希望顧昭松口,可是賀旭卻直言相逼,「難道向小姐覺得我很可怕?」
「呃,沒有沒有……」向淺便說著一只手在前面直搖晃。
「那就走吧。「說完就起身朝門外走去。
向淺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拒絕的余地了,從沙發上拿起包,死撐著頭皮跟在賀旭後面出了門。
賀旭直接將向淺帶到停車場,從傅伯手里接過鑰匙︰「傅伯,今晚自己打車回去。」向淺跟在後面看著賀旭的司機,就這樣點頭就離開了。向淺現在不用看賀旭此刻的表情,只單單看這個堅毅的背影和那雙不斷朝前跨走的腿,就能感覺到賀旭身上散發出暴怒的征兆。果然,他是記得自己向淺這號人的,可是自己多希望他是不記得自己才好。
賀旭在車前停下,轉頭看向身後跟著的向淺,還是那張漂亮得不可方物的臉,還是以前那樣對自己發脾氣前就畏縮不敢向前,呵,還好,知道自己要發脾氣。可是,居然叫自己大哥,當年可是單單的叫自己一個「旭」,自己的情人離開自己後過得風生水起,而且,居然跟自己的親弟弟搞到一塊?她有什麼資格?
賀旭等著就這樣倚在車上,等著向淺走過來,看著那雙膽怯的臉,「向淺,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沒有。」向淺抬頭看著面前那雙慍怒的黑眸。
「呵呵。」賀旭冷笑,「沒有什麼要說的嗎?」。起身用手凝注向淺的下巴,「呵呵,真沒有什麼要說的麼?」
向淺早習慣看著面前這張暴怒的臉突然就不怕了,自己不是早就跟他兩清了麼?向淺伸手試圖掰開賀旭的手,可還是徒勞無功,只能在賀旭的力道下齜牙道︰「沒有。」語氣堅定。
「沒有,沒有?呵呵……」賀旭暴怒,「沒有,那我幫你說。」說著就又加深了手上的氣力,「你,向淺,是我賀旭的情人,就不配站在這里。」賀旭滿意的看著向淺因為驚嚇住發白的臉。
「沒有,沒有,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向淺開始有點歇斯底里,在賀旭的手下聲音嘶啞。
「呵呵……」賀旭突然就不怒了,轉而冷笑,「很久的事麼?好像才過去沒兩年呢。怎麼?想讓我幫你想起來麼?」說著另一只手就朝向淺胸前的衣服里伸去。向淺感覺到後,渾身戰栗,「不要,不要。」說著就用盡力氣要推開賀旭,賀旭卻在這個時候放開向淺,看著向淺道︰「呵呵,沒想到這麼快就想起來了,看來你記憶深刻著呢。」
「沒有,我沒有。」向淺反駁,聲音帶著哭腔。
「沒有?」賀旭看著面前抵死否認的向淺,走過去,狠狠的扯住向淺的胳膊,也不在乎疼得齜牙咧嘴的向淺就到車的另一邊,打開車門,將向淺塞進去,鎖好車門,無視里面向淺的拳打腳踢。自己送另一邊拉開車門就進去了。
「賀旭,我要出去。」
「要出去,也先得給我想起來再說。」賀旭說著就拉開了引擎。
「我什麼都不記得,不記得,我不記得了。」向淺在車里歇斯底里,雙手直掰賀旭在方向盤上的手。
賀旭將車停下,翻開手機,「喂,嗯,到停車場來。」
賀旭掛了電話看著旁邊隱忍著的向淺,也不說話,就這樣瞪著傅伯。
傅伯還是以往那般忠厚,什麼也不問,直接坐上駕駛的位置。
賀旭將向淺拉出來又塞進後面的座位里,自己跟著進去,然後車子就緩緩開了起來。
賀旭將向淺帶到自己在b城的住處,一進門就直接將向淺拖到臥室,甩在床上,向淺還來不及起身,賀旭就已經丟了身上的黑大衣,整個人壓了上來。
「不記得沒關系,我現在就幫你想起來。」賀旭說著就用手將向淺的雙手禁錮在頭頂。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向淺驚呼,手已經用不上,只能靠腳踢,可是賀旭緊緊的壓著向淺,向淺力不從心,慌得快要死了。
賀旭不顧向淺的掙扎,該模得地方一出也沒落下,惹得向淺只能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賀旭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不斷撕扯著兩人的衣服,吻也鋪天蓋地而來,惹得向淺一陣陣壓抑的申吟聲從吻而通紅的雙唇里溢出來。
「呵呵,你在顧昭身下也是這麼叫的麼?」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這樣對顧昭?」向淺哭著大喊。
賀旭的身子明顯一頓,可听到向淺這樣說心里的怒火更甚,再不顧及會不會傷到向淺,就開始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