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米兒都有些心神不寧,趙程輝的話一直在她的心頭上盤旋。
不管是他的行為還是語言,都讓米兒覺得很奇怪,以前的趙程輝是個很穩重憨厚的男人,但是今天他卻是頻頻失控。
「米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臉色這麼難看。」褚歡瞳打斷米兒的沉思,有些擔心的問道。
「哦,我沒事。」米兒回神,扯起嘴角對著褚歡瞳笑,還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的。」
「沒事就好。」褚歡瞳深沉的看了米兒一眼,也沒有再多問,她懂,每個人心里都有秘密,有些事情並不用知道的太清楚。
就像她,表面看起來這樣恬靜溫婉,內心卻是藏著巨大的壓力,很多時候都壓的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從這天開始,連著一個星期,米兒都沒有再見過冷凌風,她每天的生活就是早起上學然後回別墅,偶爾給家里打個電話,知道了父親雙腿能夠治療的消息,她自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冷凌風在後面幫的忙,但是既然他不出現,她也是不會主動找他。
現在這樣沒有人打擾的寧靜生活很好,雖然一切都只是依附著他,但是既然沒的選擇,那就好好的接受,也許等有一天他對她厭煩了,她能用自己的一技之長養活自己,甚至還清這一切的錢債。
這天下午,米兒正在上課,接到了寧若雪打來的電話,她的聲音很著急,好像是發生了很大的事情。
「米兒,你能不能幫我代一下班,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去解決。」
听出寧若雪語氣里的懇求,米兒猶豫了下,答應了下來,雖然她和寧若雪的關系不至于到很要好的地步,但是看著朋友需要幫忙,她總不能見死不救。
「好。」
「那實在是太謝謝你了,改天請你吃飯。」
說完,寧若雪便是直接掛了電話,她就是這種風風火火的性格,而很多時候,米兒都很羨慕她,即使身在酒吧這種煙花場所,她還能活的那麼開朗和樂觀。
給方伯打了個電話,米兒借口說是和朋友去逛街,叫他不用來接她,他只是問什麼時候過來接她,其他的倒是沒有問,想必之前冷凌風已經跟他打過招呼。
米兒到彼岸花開的時候大概是晚上八點,時隔近月,再次踏進這里,煙霧縈繞,竟是讓米兒覺得渾身都不適。
掩面避過人群,米兒直接進了後台,經理看到米兒來,笑著和她打招呼,「服裝都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今晚的場子就全靠你了。」
「嗯。」米兒點頭,開了化妝盒準備化妝,連著這麼久都是素顏,化妝的技巧到真是忘了不少。
米兒懊惱的直搖頭,掙扎了半天,化了個淡妝,在酒吧這種濃妝艷抹的地方,倒是顯得清新月兌俗。
透過後台的門,米兒看到台下男人熟悉的嘴臉,滿臉的猥褻渴望,一股惡心從米兒的胸腔之中翻騰起來,但是既然已經答應下的事,就不能反悔,米兒深吸了口氣,走出後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