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居然喜歡小動物惡寒。咦?!他干嘛突然看我,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墨心虛的「額」一個,然後用自以為很聰明的語言
「我是只可耐的小羊,咩~」
「今天想吃羊肉。」
驚!
宿懷里的是一只雪狐,雪色的毛,而在墨眼里,他便似乎是做著與他性格不符的事,看得墨心里一陣又一陣的翻江倒海。
「走吧。」
「恩,去哪兒?」
「快到了,應該可以望到了吧,對你的傷有治愈作用的雪國溫泉。」
溫泉?怎麼有種不祥的預感
回馬車後。
現在的墨,應該想想如何開口,那個問題。
「那個。你說的有趣的事,是什麼?」墨探頭探腦地望著他的表情。
而宿卻沒有回過頭︰「你的武功。」
「恩?」
「你隱瞞了吧。」宿的聲音總是冷冷的,「那次見你傷成那樣,便沒有深深地探測你。但昨天卻發現,你的功力似乎不在我的感知範圍內。」
「你想說什麼?」墨警惕地望著他。
「瑰壁輝煌麼?」
對于墨,又是一驚︰「雪國對外保密的寶物,你怎麼知道?」
「這有什麼難的。」
不是墨想的那個問題,但他沒有深入問到墨的身份,墨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打算不再說話。
而一旁的那人卻已眯著眼望著這邊深深地思量著什麼。
外面竟飄起雪來,能感知到這一點的墨掀開簾子︰「哇,很漂亮呢。」美麗卻那般冰冷,就像某人一樣
遠遠望去,一片無邊無際的白,蔓延不盡,留下的,不過是車轍那辨不清的兩痕。
那冰川上的一行人,靜靜地望向雪原上的這兩輛馬車,腳旁的雪狼正怒喘著粗氣。
又面臨著人生的選擇,額呀,難道不知道我有選擇障礙嗎?非得這麼折磨我。
「你怎麼站著不進去?」
該死,宿這一問,墨更緊張了。面對著這種場面,墨更想進那掛有「女」字的溫泉。卻無奈的被拽進了另一邊。
同時,後面那人,輕輕勾起了嘴角。
兩人在池中坐下後,墨一直尷尬地找話題聊。
「小墨怎麼講浴巾圍到上面?看起來好娘」
「額,這是」
「你這是何必呢?」
「啊?什麼?」
「你是女的對吧?」
「你知道。」墨用眼神仿佛在說︰你敢過來,這個也可以變成凶器。想著,墨緊緊捏著手中的小方巾
卻在下一刻被一股力道狠狠地拽入水中,剛進入水中想要睜開眼是很痛苦的。但她能感觸到,那不屬于溫泉的冰冷的溫度,帶著一種柔軟,抑制了她的呼吸。
她猛地睜開眼,那是一張放大的臉,美麗的放大的臉。
反應過來後,墨一把推開他︰「你做什麼?!」
說著她退後了十米遠。
宿便又連連湊上去,對著她的眼神︰「揭穿你。你想隱瞞不是嗎?」。
「可你之前說的有趣的事不是這個。」
「我說的可是‘一些’有趣的事。」
他的冷冷的眸子,讓她不住想別開頭去。
被耍了。
是啊,一個連丞相都敢殺的人,是我小瞧了他的聰明。
所以,免不了第二次的逆襲。
「我看到了。」
听到宿的聲音,墨就像受了刺激一樣。
「瑰壁輝煌只是一個名稱,它恐怕真正叫軍符。雪國的軍符。軍符分兩部分,恐怕要兩部分集齊才能號召軍吏。一部分的瑰壁輝煌是可融入體內的玉雕花,被融入之人,身上會有印記。」
宿將手放到墨的肩後︰「在這兒。」
墨連忙推開︰「你是知道,才打算利用我?」
「不,我只是推測,功力在我之上的人,恐怕不是老前輩,就是得到秘方的人。秘方並不多,而我只要看到這個印記,就會明白。」
「」
「只要你到場,加上另一部分軍符——萬籟筠玉,一樣可以號召天下。你可要小心呢」
「那怎麼會在你手中。我在打听到筠玉時就疑惑,怎麼會在你手中?」
宿回過頭來,輕蔑的一笑︰「很簡單,偷來就可以了。」
「怕是你另有目的。」
宿皺了皺眉︰「你想知道這麼多,對你有什麼好處」
「」墨想了想,突然明媚的一笑︰「那我不知道好了。」
「繼續,怎樣?」
「唔。什麼?」墨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于是乎,墨又一次被拽進手中,他的氣息又近在咫尺。
討厭水。無形的,空洞的,深邃的,黑暗的她的意識似乎就在這樣消失。
直到宿移動的手使她起了雞皮疙瘩,于是這一次,她毫不顧忌地反手打暈了他,又用膝蓋踹他的小月復。
打暈後,她就後悔了
依傍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被墨帶回來的半死之人。
問道︰「你做的?」
「額。算是吧。」
而令依傍驚恐的還有,墨的胸女的?
「廖墨文你扮女裝了?」
「噗。」
「不管是怎樣,你還是先想好怎麼表示歉意吧。他定是要第一個找你的。」
「額呀」滿嘴黑線。
宿醒後,果然不出「仙人姐姐」所料
「額。對不起啊。」墨一進去就陪笑道。
「不打算跪下?」
「」
這時,兩聲叩門聲後進來一位醫師,他面色凝重的說道︰「公子此次傷及了腎,不好好調養,是很難恢復的。」
「那真是!」看著墨一臉喜悅,宿立刻用惡狠狠的眼神甩向她。
于是墨收斂了一下︰「太不幸了。嗚嗚嗚嗚」
下一站並不是墨願意去的地方。因為如果前往,必將見到的怕就是青銅機關師衛權聞位。這麼大的雪國,可就這麼一個與國風不符的青銅城,會被抓回去的,又不能同宿說自己的身份,糾結
可有時候,並不是所有的事都那麼悲劇。
就像墨,偶遇了墨的舊友——周裕陵,與墨同歲。
看著他們兩人交談甚歡,宿的臉似乎一直垮著。
「裕陵,你怎麼在青銅城?」
裕陵,啊,是他呀,那天在宿懷里叫的人名。果然是個男的
「我,我來游玩。」
「少騙人了,青銅城這座大機關可不是用來游玩的。」
「好吧,我是來找衛權聞位的。」
「找他做什麼?」
「不予以奉告。」一旁的裕陵的同伴先開口了。
「切,小氣。」
「小墨,不是我小氣。我也不希望你知道後被卷進來啊。」
听這一句話,墨像是明白了什麼,不再問了。
而後面一直一言不發的宿,也像知道了什麼,一直注視著眼前這個白淨的大男孩兒。
從談話中得知,他們相遇時,她還是個小雅妓,後來十四歲的她突然不知所蹤,所以今天的相遇,亦是很高興。
已經入城了,裕陵便于他們分別了。
城內景色很蕭條,四壁都是青銅,說好看,還不如說成是囚籠。
巨大的機關囚籠。
從剛才墨就感覺到後面那人在生氣,突然窗外一個大影子飛過︰「哇。是什麼?」
「呵呵。那是木鳶。」
「木鳶?」
「機關師的得意之作。」
宿也向外探頭去︰「他這是在迎接我們。木鳶上的那個人影——衛權聞位。」
墨不明他這聲笑意。
心想道︰他還在生氣嗎?那為什麼現在又笑?有點嚇人。要看他嗎?
喵(瞄)了他一眼。
那明媚的笑。
墨轉回頭來果然好可怕
「知道您要來,臣特此來恭迎。」下馬車後,眼前是一個老人和他身邊還在撲打著翅膀的大鳥。老人看到了墨,盯著她若有所思。墨注意到他的視線後,忙躲到宿身後。
「墨跟我來。其他人都在此留步。」
宿這是做什麼。人家衛權聞位才是這兒的主人咧。
宿也似乎看出了墨在想什麼,回道︰「權聞位雖現在是雪國人,但他以前可是西域大銀的人。我要他有用,他也是我的老熟人。」
「你要機關師不會是要那個那個吧」墨一開口就後悔了。
宿一听就明白了,這是暗示他是不是要「的天下」,于是厲聲厲色地說︰「我說過,有些事最好不要問。」
宿那眼神,像是要吃了我墨怯生生地保持了與宿的距離。
一進去兩旁便有許多明渠。見這般景象,前方是不是還有暗渠,甚至水庫。
只是,拿水庫做什麼。
「墨好像很好奇有一些東西。不妨告訴你好了。那水庫,是躲避‘毒’的襲擊的。這是近幾年修建的,你可能不知道。雪國是用‘毒’之國,不能避免‘毒’泄露。而水可以隔絕毒,關鍵時刻,大家都會躲進去。」
「那怎麼呼吸啊。」
「人又不在水里,是在水庫的後方,雖是密室,卻能通過水庫置換新空氣。很復雜,跟你解釋不清。」
越往里走,越是昏暗。青銅的牆壁上,似乎畫著圖案。待墨想看清楚時,宿已經走遠了。她便只好跟上去。
「那些圖是這座城的歷史圖,怎樣修建好,死了多少人」
墨倒吸了一口涼氣,很是好奇現在去那兒。
于是不禁問道︰「去哪兒?」
「暗獄。」
剛說完,便見著眼前那被鐵鏈鎖住的女子。
身上的傷有新有舊,衣服已殘破不堪。
而那張抬起的臉,才是嚇到墨的原因。
「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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