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有淚   經過有淚的日子 第十二章

作者 ︰

李雨桑對那個見面的日子記得相當的清楚2月11日,離西方情人節不遠。情人節在李雨桑的眼里永遠是一個陌生的節日,也許是沒有真正的過吧。所以從來不敢在這個節日里奢望什麼?也許是沒有奢望吧,也許是他人有心。注定2008年情人節是難忘的。

2月11日那天天不冷,對于小鎮來說過年的氣氛早已淡漠了。沒有一絲過年的氣氛,跟平日里的生活狀態沒有什麼區別。跟海峰認識也有一年多來了,卻是從未沒有真正的見過,有的只是照片與聲音。也許是害怕失敗的因素吧,兩人的愛情只存于電話之間的兩端。也許有人覺得這樣的愛情很荒唐,但是有感覺的兩個人並不在意什麼樣的形式來開展愛情序幕與過程。

第一次見面,李雨桑的確很忐忑,甚至于一晚上都做著同樣的夢境,一個浪漫的開場白,兩個羞澀的臉,和不知不覺的牽手感受彼此的血脈。夢境也許永遠是夢境,並非現實那一瞬間的感覺吧。著女乃白色的大衣,系著長長的藍色圍巾,手拎著鵝黃色的包包,焦慮著等在那車來車往、人潮涌動的橋墩邊。等待著,等待著,那想見又怕想的人。

突然一輛停了下來,李雨桑眨巴巴眼楮,笑容滿面對視著車窗里的人。「小姐,請問往n市怎麼走嗎?」。有點失望的李雨桑很有禮貌︰「您往前面一直走,到底會看見一個擺渡的渡口,之後上渡口過江就到了。」「謝謝,小姐!」「不客氣!」李雨桑看著遠去的車子,失落了吐了一口氣。突然手機響了,「喂,你在哪里?怎麼沒有看到你。」「我在說好的地方等你們。我也沒有看到你們喂。」「我們剛經過那里沒有見你人,就開過了一點。」「哦,可能剛剛有人問我方向的時候,擋住了,所以你們沒有看見我吧。」「是這樣子。」「當然,你們等前面,我馬上走過來。」「好。」

重拾心情的李雨桑,給自己鼓鼓勁。大步邁向視線模糊至清楚的畫面,微笑是給人第一印象,李雨桑深感清楚。淡淡的,自然的。「不好意思,耽擱了一下。」「是應該我們不好意思,要你放棄休息替我們辦事。」李雨桑一臉茫然不知所措看眼前這個男人,但是心里有所明白他肯定不是海峰,應該是他的朋友,要幫助的朋友。「沒關系,您客氣了。」「快上車吧!」這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耳邊響起。李雨桑轉頭看見一臉笑容的海峰,感覺好象早已認識了,頓時楞住了,沒有反應過來。「快點呀,你不冷嗎?上車。」海峰揮著手攬著李雨桑的腰意示她趕緊上車,的確外面的風很大,但是李雨桑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也許不適應這樣的舉措,也許李雨桑還沒有真正意識到存在的感受吧,過多的幻想與不現實也成就了她的不現實之感。

車上,氣氛一下子回過了頭。海峰連忙向李雨桑介紹他兩位朋友,其實是一對夫妻。也許是怕李雨桑尷尬吧,氣氛一下子活躍了起來。在互相介紹的情況下,得知這對夫妻是海峰原單位的同事,男的叫張軼,女的叫繆雲,張軼是海峰的同行,原來在一個單位的,現在在別的區。繆雲是一家外企業打工,也許是生在大城市的人吧,思想很活躍,思維能力也很快。但是李雨桑怎麼說都是學這一行的,所謂的思維與判斷能力還是很不錯的。沒應生在鄉下而顯得氣質不搞,談吐不雅的問題,很大方的一一回答。

李雨桑不時的看看同坐在後面的海峰,一直覺得很熟悉的人突然坐在身邊覺得有一絲陌生與害怕。看著他的微笑,看著他的輕松、自然。李雨桑真想抽自己一耳光,不斷的告訴自己要鎮靜,千萬別讓他看出自己的不安與緊張。

「你跟你朋友聯系好了沒?」海峰突然說道,打破了沉浸的思緒。

「哦,我已聯系過了。」

「對了,你們知道怎麼走嗎?」。

「渡了江,應該有指示的。」

「沒有關系,我帶導航了。」

「雨桑,我可以這樣叫你嗎?」。繆雲突然問道順便遞了一些零食給李雨桑。

「當然,謝謝,我不吃。」

「你不喜歡吃這個嗎?還有別的。」繆雲連忙找出其他的零食。

「不好意思,姐姐,不是我不喜歡吃,是因為我感冒了,我怕我吃了到時候暈車。」

「李小姐,真不好意思,你生病了還要麻煩你。」張軼驚聞此事不好意思說道。

「沒有關系,好得差不多了,就是體質弱,怕暈車。」李雨桑連著解釋道。

「我怎麼不知道你感冒了。」海峰突然問道。

「又不是什麼大事情,感冒而已。」突然之間聲音凝固了,沒了話題的存在,一片寂靜,靜得都可以听得到外面的風聲,車內的呼吸之聲。

「如果實在找不到的話,到時候渡過江我來打電話問我朋友怎麼走?」瞬間的凝固被李雨桑的話語打破了。

「好的,我們休息一下,馬上就要渡江了。」張軼很體恤的說道。

江面上的風很大,起碼有十級以上,吹得輪船上的旗幟東倒西歪的。也許是出于自己的心態安撫吧,李雨桑習慣性的雙手連握拿嘴巴給溫暖。「你是不是很冷?」本以為海峰沒有注意她的舉動,卻不知他一直注視著她。

「有點。」

「給你倒杯熱水吧。」沒等李雨桑反應過來。「雲姐,麻煩給雨桑倒杯熱水。」

接過繆雲的熱水遞給李雨桑「來,曖曖手!」

「謝謝。」拿著海峰遞來的熱水,李雨桑突然一股曖流直流心頭。

「你是不是穿太少了?」海峰上打量著李雨桑突然發問。

「沒有,我一直穿這麼多。」

「那怎麼會冷呢,而且車內還打著空調。」

「我……」

「海峰,李小姐她不是感冒了嗎?身體不好當然比一般人覺得冷哦。」

「就是!」

李雨桑不好意思的說道︰「嗯。」連忙拿喝熱水擋住不安的臉。

「那道也是。」海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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