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錄 第十七章

作者 ︰

現在已是正月,梅花開的正艷的時候,這日我披著艷紅的披風攜著美酒火爐出門了。

西郊梅園里的梅花去年沒見著我已是極度的惋惜,今年有了機會我又如何能夠放過,叫了馬車一路姍姍而去,緩慢的行程,雀躍的心情,到了梅園找到那塊大石頭,溫上酒等著不遠亭子里的把酒詩書,不久便看到一群風流才子往亭子走去,試試酒溫剛剛好。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輕啄一口酒,笑嘆不已,這人也真是的,這句詩雖好卻與此景此時不符,怕是個附庸風雅之輩。

「數萼初含雪,孤標畫本難。香中別有韻,清極不知寒。

橫笛和愁听,斜技依病看。逆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這首好,抬頭見那人,身姿挺拔舉止優雅,若是那個女子嫁與她必是大幸,好一句逆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

「疏技橫玉瘦,小萼點珠光。一朵忽先發,百花皆後春。欲傳春信息,不怕雪埋藏。玉笛休三弄,東君正主張。」恩,不錯不錯,今日真是沒白來,只是為什麼他們吟詩都要帶上笛,到底是賞笛的還是賞梅的。

太過分了,我有些不講理的在心里抱怨,笛會讓我不斷的想他的好,我不要想這麼多她的好不要,我不能過于的淪陷下去,有個念想便好。

「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擱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他來了,這聲音真的好像他,可是他不該是在宮里麼?看吧,他們這樣笛笛笛的讓我產生幻覺了吧!我一邊搖頭嘲笑著自己一邊猛的喝下一口酒。

「不是告訴過你酒是用來品的不是用來灌的麼?」還真是的連幻影都不放過我。

「公子,我的酒想怎麼喝不關你的事吧!」我還記得上次也是這樣的情景,記憶中的和幻影里的重合,我不得不承認這個幻影好真實。

「出了宮你就這麼不開心麼?」

「你應該說︰唉,姑娘可否請我共飲一杯。我再說︰不行啊公子,小女子只有一個杯子。然後你以壺為杯搶了我的酒。」

我不知道我此時微眯著眼輕皺著眉的樣子會改變我們的命運,我不知道我那沉淪于過去的模樣讓你已死的心又活了打破了你原又平靜的生活,如果我知道我還是會這麼做,因為我愛了,因為如果不這樣我一輩子也不會知道我愛的多麼的值得,我愛了一個優秀的人。

「梓兒,別回宮了。」我感覺到了撲上來抱著我的人是多麼的真實,溫暖襲來,清醒了,他是真實存在的我的姐夫我的君主,他出宮了,又變成了那個淡然悠遠的男子,又想來擾亂我的心,但我豈能許他這麼做。

「奴婢見過皇上,願皇上長樂無極。」我俘虜在雪地里向他行禮,垂下的眼臉下我看到雪地里他的影子狠狠的抖動了一下。

然後他的影子變短,我感受到他溫暖的氣息,他骨節分明的手扶著我的肩一用力,我便又站了起來。他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最終卻什麼也沒說,沉默了好久他才說︰「這是宮外,就不要多禮了。」

「奴婢告退。」我收拾好東西,向著來時的方向而去,這次我听到我踏雪的聲音,「吱吱吱」煩亂不堪。

「梓兒,你能不回宮麼?你若不回宮我帶你天涯海角。」帶我天涯海角?多麼可笑,他,是皇帝啊,天的兒子,又能天涯海角到哪里去?

「皇上在說什麼胡話呢?」我未回頭只是嘻嘻的笑著,滿面的淚洶涌成了河。你啊,為何總讓我滿含希望的誤會。

「梓兒,能陪我一會麼?」

「你是皇上奴婢哪敢不從?」

「雪虐風號愈凜然,花中氣節最高堅。梓兒你不覺得你就是這人中的梅花麼?」

「既然皇上以梅相喻,奴婢便也知‘過時自會飄零去,恥向東君更乞憐’的道理。」

「你說過你願陪我山山水水。」

「我還說過我會陪你歲歲年年,可那時你不是我姐夫。」

「梓兒,若是你願陪我走,我便告訴你真相,那日在宮里我便想告訴你了,可惜你••••」

「真相能改變你是我姐夫的事實麼?不能。」我問完不等他回答我便回答了。

「能的,梓兒,真能。」他瘋了嗎?能改變這個事實的只有一個辦法,那便是他休了阿姐,不,不能的,阿姐如此愛他,阿姐如此疼我。于是一場相遇便在我的潰逃中結束。

又在別處游離了半日知道黃昏時才又回到梅林,這時才是真正的「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有些怪他,怪他的突然擾了我賞梅的興致。找到等我的馬車夫時,他已經困得打起了呵欠,有些歉疚這麼大冷的天讓一個垂垂老者在雪地里等了我這麼久,于是便多給了些賞錢,他一個勁的道謝沒半分責怪我的意思,倒叫我覺得更是羞愧。

一步步拾階而上,我沒有想到屋里等著我的是多麼讓我震撼的事。

「若兒,朕很想你。」很想麼?這個男子到底想干什麼,剛剛還那麼的留戀我現在又這樣,他對阿姐好我為阿姐高興同時我也心疼,我們都愛了一個什麼樣的人。在蓮靜閣時我的那個念頭又跳了出來,難道我的猜想是真的。我得試一試。

「奴婢見過皇上,願皇上長樂無極。」

「起來吧,你這奴才不好好的侍候主子,又去了哪里?」我輕笑不出我所料他真的又不記得見過我了。

「回皇上,是臣妾叫她去賞梅的,梓兒啊可是個惜花之人。」

「真不愧是若兒身旁的人,倒是好興致可有收獲。」

「奴婢才疏學淺,倒是記得以前娘娘做過關于梅的詩。」

「哦,若兒作詩,朕倒是的好好品品。」

「臣妾哪會作詩,皇上莫要听這鬼丫頭胡說八道。」听阿姐柔柔的撒嬌,聲音比黃鸝還要婉轉幾分,皇上听了臉上滿是寵溺。

「奴婢哪敢在皇上面前胡說八道」我站在一旁低垂著頭,沒有人能看到我眼底的哀慟和滿臉的悲戚。

「那你念听听。」他一臉的威嚴,看我的眼神里沒有半分柔情。

「奴婢記得不是很清,娘娘好像是這麼念的‘雪虐風號愈凜然,花中氣節最高堅。過時自會飄零去,恥向東君更乞憐’。」

听我念完,他滿臉興味的看著阿姐,看的阿姐不好意思的轉過了頭才作罷。便又自個哈哈大笑起來。

「好個恥向東君更乞憐,朕的慕卿真是好才華,若兒朕定不負你。」他看著阿姐堅定而深情。

我欣慰的同時又覺好笑,九五之尊的對愛的誓言又能一言九鼎到幾時,**佳麗衣香鬢影何等誘惑,明槍暗箭笑里藏刀何等紛亂,他能清醒到幾時。

不過他的所作所為倒是堅定了我猜想,我們大樟國的一代明君盛世開元的君主犯有奇病。能表現出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可怕真是太可怕了。

「梓兒,梓兒••••」我被自己的猜想嚇呆了,以至于未發現自己正用看怪物的眼神失禮的瞪著皇上看,阿姐叫醒我時,我便看到一張滿面不悅的臭臉。

「娘娘可有什麼吩咐?」

「你先下去吧。」阿姐皺眉吩咐我道,是懷疑我了嗎?

「是。」我慢慢的退了下去,耳邊是皇上對我的不滿,說我是一個多麼多麼不可用的奴才,阿姐這次沒有為我辨白。

阿姐啊,你可知我對不起天下人也不可能對不起你,如若他沒有娶你,如若你愛的不是他,你可知即使萬人唾罵我多麼的嫵媚惑主,天下人都要誅殺我,我也要鬧得他的**終日不得安寧,若我死也會發下使君妻妾終日不安的誓言,可是我沒有,我連質問的沒有,阿姐,你又有什麼理由懷疑我。

我仰頭看天昏沉沉的讓我的心也沉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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