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明天你有空嗎?
有啊!
那明天一起去香草閣吧,好久都沒有去了。
恩,你不說我都不記得了,是好久沒去了。
那明天下午兩點香草閣見。
恩,拜拜!
拜拜!
都怪自己最近一直都太忙了,好久都沒有去喝草莓女乃昔了,還好夢雅還記得我。明天,呀!不是吧,明天就是聖誕節了啊,糟了啦!若曦隨手翻開書桌旁的台歷,就看見「25」上被自己畫了一個大大的紅圈並在旁邊注釋著「搬家」這兩個字。
其實所謂的搬家就是若曦要搬去離櫻花不遠的靜安別墅去,當然同去的不是她的父母而是李靖浩,她未來的老公。
上個星期李靖浩告訴她這個消息的時候,她興奮了半天,因為終于可以躲開每天晚上初晨和翟靜對她的八卦轟炸,終于可以清淨一下了。可是還沒等她來得及高興,靖浩的一句話就把她從高空摔到了地下。因為靖浩要跟她一起住,僅僅只有他們兩個,當然除了給她們收拾家務的張嬸。
那麼也就意味著是同居,不是吧,自己才成為焦點,這次又要成為焦點的焦點。不要哇!可是自己又怎麼能扭過她們呢,現在可是再也沒有人願意跟自己站在一條戰線上了。
已經等候多時的夢雅在看到若曦無精打采的走進香草閣的時候,連忙跑了過來,看著她最近消瘦很多樣子,心疼的忘記了她是如何讓自己在這里等了她兩個小時。
那些責怪的話語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關心的氣流已經穿過稀薄的空氣直達心髒。
「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啊?麗娜阿姨來杯草莓女乃昔。」
著急的伸開溫熱的手掌覆蓋住因在外面呆的太久的緣故有些發涼的額頭,然後又模模自己的額頭。
「不燙,沒發燒啊,若曦,那你這是怎麼了啊?」
這時修麗娜端著女乃昔走了過來。
「若曦,你好久都沒有來了哦,是不是最近學業比較重啊。」
抬起微紅的眼楮,甜甜的一笑,恩。
微微凍的麻木的手剛好握著熱熱的女乃昔,好溫暖,睫毛被女乃昔冒出的熱氣覆蓋出一層層的小水汽,垂在那里,眨了眨眼楮掉進眼眶里一陣冰涼。
「恩,夢雅,對不起,我遲到了,害你等了我這麼久。」
「哪有啊,我也是剛到。」
若曦看了看早已把外套月兌掉,因為房間內開的很足的暖氣,臉也微微泛紅的夢雅,沉默的微笑著沒有爭辯下去,或許她是不想自己太過自責吧,畢竟自己害的讓她等了這麼久。
「若曦,你剛才是怎麼了,這麼無精打采的,是不是外面太冷了啊?」
若曦看著剛才還晴朗的天氣現在也變得陰沉沉的。
不記得s市有多久沒有下雪了,這樣低沉的天空像是要下場大雪一樣,連街上的行人都越發的變得少了很多起來,路上的行人腳步急急的穿過門前,鼻尖都被凍得紅紅的,努力的哈出一股氣流來溫暖早已凍僵的雙手。
偶爾會有一兩個人進來要杯女乃茶繼續邊走邊喝,推開門的一剎那還是能明顯的感覺到一陣涼風倉促的傳過來。
「恩。」
看著渙散開去沒有焦點的眼楮,夢雅的心也一點一點的沉下去,到底要不要開口呢?這件事情要不要跟她說呢?那些困擾自己很久很久的夢魘,那些如果真的說出去的話是不是就再也不能成為朋友呢?會不會就這樣記恨自己一輩子呢?
「夢雅,我媽要我明天搬去靜安別墅。」
「靜安別墅?就是那個富人聚集地嗎?」。
「恩。」
「那好啊,那你干嘛一副好像踩了大便的樣子,你們什麼時候在那買房子了,怎麼沒有听你提起過啊?」
「不是我家的,是靖浩家。」
「恩,那你為什麼要搬去他家啊?」
「那里不是離櫻花近嗎?」。
「恩,也是哦,那很好啊,這樣你以後上學就方便了很多,那你該高興啊,怎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是,很不錯,我開始的時候也覺得不錯,可是,可是靖浩也在。」
「他在,那不是很正常嗎?那是他家,他不在才不正常呢。」
「我的意思是他也在。」
「那你的意思是、、、、、、就只有你們兩個,那就是說你們要、、、、、、同居!」
最後兩個字加重了語氣,還好沒有其他的顧客在,只是這個大聲的說話聲引得修麗娜側身往她們這里看了看,抿著嘴偷偷的笑了笑。
「什麼同居啦,亂講,只是要在一個屋檐下生活而已。」
「哦,嘻嘻,是我多想了。」
「你說怎麼辦啊,上星期他跟我說要我明天跟他一起搬過去,本來這也沒什麼,去的話也沒有什麼壞處,可是問題是這次去靜安的只有我和他,就我們兩個,你說這要是傳出去算什麼嘛,上次的事情已經弄的我頭的都大了,這次又這樣。」
「上次什麼事情啊?」
接著若曦就把上次發生的事情如實的告訴了夢雅,但是沐陽打靖浩的這件事她沒有說。
「那你真的被他吻了,可是初吻哎。」
「要死啊,都說了那不是重點好不好。」
「我看那也沒什麼啊,反正你們早就是一對了,你還在那糾結什麼啊。」
「不是糾結,只是,你知道的,有些事情是勉強不了的,也不是說我不喜歡靖浩,只是總覺得缺少了什麼,哎呀,怎麼說呢,就是這個喜歡好像不是那種喜歡,總之,亂七八糟的,我也說不上來到底自己是怎麼想的。」
「那就不要想了啊,順其自然不就好了。」
回去的路上,夢雅一直都在打趣若曦,說這下她們就像是對真正的情侶了。
「你們兩位先等一下。」剛走出香草閣沒多久,她們就被緊跟著出來的井然叫住了。
「有什麼事嗎?井大帥哥。」
「額,那個這個是你們剛才落在店里的圍巾吧。」
「恩,是的,若曦你可要好好謝謝人家哦,我記得這個圍巾還是他送給你的吧,你這個冒失鬼就是愛丟三落四的。」
「謝謝你。」若曦臉紅紅的接過井然遞過來的毛巾。
「你就是那個沈若曦?」
「恩,是我啊,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哎呀,我想起來了,我就說嘛我怎麼听著這個名字這麼熟悉,好像在哪見過一樣,對了,公車,我們在公車上見過,當時我還問你認識不認識,陳瑤。」
後面說的話聲音愈發的小了下去,或許那個時候的自己就該有點驚醒,因為當初問她,她們認識不認識的時候,她好像一直都沒有開口。那麼是不是就是說在那個時候她們之間就已經開始宣戰了呢。
「沈若曦,那個你最近還好吧。」
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她,自己的表妹寫的滿紙都是詛咒她的話,只能用最近還好吧來暗示。
「恩。」
「那個,我的意思是說最近沒有什麼人找你麻煩吧。」
找我的麻煩?最近是挺麻煩的,特別是上次的事情,那麼他剛才這麼說的意思是說也知道這次幕後的指使者是誰了,應該不會吧,畢竟他沒有在上學啊,哦,對了陳瑤,那一定是、、、、、、那麼也就是說上次的那個照片是她、、、、、、不會是吧,她應該不會這樣做吧、、、、、、
看著沉默,臉色不是太好的若曦,井然猜不透她心里到底在想什麼,她們是不是真的之間因為一個男生才會變得這麼敵對呢。
「額,不是,那個,恩,就是你以後小心點。」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若曦直盯的井然心里直發毛,只好坦白的說︰「你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夢雅一頭霧水的看著這兩個人實在是不明白她們是在打什麼啞謎,但是看到他們認真的沐陽又不敢去問,只好滿腦袋都是問號的盯著她們的表情看來看去,希望能從中找到點什麼蛛絲馬跡。
「你知道的對不對,那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知道不知道我因為這件事情都好多天不敢出門見人了,無論我走到哪里到處都是指指點點的,雖然我沒有听見那些骯髒的字眼,但是我知道她們都在背後鄙視我,厭煩我,我現在成了大家眼里的笑柄,你又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知道是誰干的為什麼不告訴我,你這是在包庇她你知道不知道。」說到最後若曦已經哭的蹲在地上。
看著若曦那樣傷心難過的樣子,井然真的想告訴她其實自己只是在陳瑤的房間里發現了一張滿是詛咒她的話,他不是不想告訴她只是他更不想傷害陳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