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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燁等人跟著那人走進了村子,其他村民也都齊齊跟在後面,沒多久,他們就來到了老槽的家。
「石先生,就是這里了。」那人畢恭畢敬地向石燁作介紹道,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棟破舊的土房,裂痕爬滿了牆壁,好像隨時會坍塌一樣。
「嗯,謝謝你。」石燁向他點了點頭,然後走上去敲了敲門,「有人嗎?」。他叫道。
不一會兒,門就「吱呀!」一聲被打開了,從門縫里探出一雙明亮的大眼楮。「二妞,石先生來看你爹了,讓他進去好不好?」那個帶路的村民對門縫里的人輕輕說道。那小姑娘窺視了一會兒,好像從來沒見過這麼多人,然後她用很輕的聲音說道︰「爹還沒醒,你們都回去吧。」然後她就順勢想關門。
「二妞,等一等。」石燁迅速用手擋住了快被關上的門,結果就是手被門夾了,不過他臉上竟是沒有一絲表情,那二妞見狀,稍許被嚇了一跳,沒再繼續關門,不等石燁再次開口便慢慢打開了房門。
「進來吧,僅你一人。」那二妞竟出乎意料地邀石燁進來,石燁回過頭向妍娟她們幾人點了點頭,便走進了那棟簡陋的土屋,妍娟她們對石燁很放心,而且對方只是一個害羞的好姑娘,便都很乖地站在原地等候。
二妞只開了一個道正好讓石燁進來大小的縫,屋里面黑漆漆一片以至于妍娟等人壓根連一眼都看不到屋內的情形。石燁很淡定地走了進來,那二妞便再次「吱呀」一聲關上了門。
室內很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但這黑暗卻是掩蓋不住屋內簡陋窄小的空間感。
「二妞,我叫石燁,你爹地在哪里,我可以見一下嗎?」。石燁頓下剛好可以和二妞對視的高度,親切地問二妞。
「石先生,我認得您,以前在城里見過。我爹他跟著一幫人上山了,可是回來就渾身是傷,一直在睡覺,很多人都來看他他就是不起床。」二妞開始有點抽搐,「石先生,您一定要救救我爹啊,我們家什麼都沒有,只要您願意救我爹,為奴為婢二妞我一定這輩子感激不盡!」二妞說著就跪了下來。
「二妞你快起來,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爹的。」石燁趕忙扶起二妞,那雙大眼楮閃爍著淚花直直地盯著石燁,「先帶我去看下你爹吧。」
二妞用力點了點頭,就站起來往里屋走去。在逐漸適應了這種黑暗環境下後石燁順著她移動的方向看去,模糊地看到一個人平躺在一堆茅草上。
「我爹他還沒有醒過來,一同上山的人全死了,就他一人回了來卻也是受了重傷。」二妞邊說邊掉眼淚。
石燁走近老槽蹲來,老槽身上已經被簡單處理包扎過了,可是傷口數量多得驚人,不管是被襲擊受的傷還是被樹枝什麼的弄傷,總而言之就是不堪入目。
石燁小心翼翼地拆開老槽身上的繃帶,檢查了了一下傷口然後再包扎回去。老槽睡得很不安穩,盡管石燁動作再輕他都會蹙緊了眉頭。昨晚這些後,石燁起來想往外走。
「石先生,我爹他••••••」
「放心吧,你爹他雖然很危險但目前還死不了,我會去把傷害他的真凶找出來的。」石燁轉過夠來用他那一貫的溫柔的語氣說道。
二妞像是找到了一絲慰藉,很用力地點了點頭。石燁便推開門走了出去,等候在外的妍娟等人就直接涌了上來。
「師父,怎麼樣了?」女孩們個個都仰著頭好奇地問道。
一下子被這麼多人圍著石燁感覺不太舒服,等大家比較鎮定下來後他答道︰「從老槽身上的傷口來判斷,他的確不是為人所傷,不過大家也不必過于擔心,若我猜測沒錯的話這東西只能呆在山上不能下來害人,而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那接下來要怎麼做?」一些村民問道。
「這樣吧,等天亮一些之後我會帶我們的人上山去找那妖怪,其他人就留在村里。」石燁吩咐道。
「石先生,您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吶!」村民們紛紛附和道。
「石先生,請允許我跟你們一起上山吧。」剛才引路的那個人突然喊道,「這里的山路不好走,你們對地形也不熟悉,沒有人帶路的話很容易迷路的。」
「你就不怕有危險?」石燁問道。
「我們這些獵戶本來就是做著把命擱在外的事情,我那唯一的哥哥和其他人一起上山了也一直沒回來,雖然我知道他可能凶多吉少了,但至少我想為他做點什麼,就算是尸體也要由我親自扛回來!」那人用一樣堅決的眼神看向石燁。
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決心,石燁嘆了口氣道︰「既然你有這樣的覺悟,那帶路的事就由你來做吧,也免得我們走錯路浪費時間。不過我要提醒你一點,萬一遇到危險你絕對不能逞強,顧好自己找地方躲起來,懂嗎?」。石燁一臉嚴肅。
「是,石先生,我會牢記在心的,謝謝你!啊,還有,您可以叫我陶子。」
「好,陶子,現在先準備一些上山要用的東西,等天亮後就出發。」
「是!」陶子很開心地跑開去,也不知道去找什麼東西。
村民們都非常熱心地提供自己家的工具和食物,在石燁置辦東西的同時,幾個女孩們也都沒有閑著,大概是因為之前有睡過一覺的原因現在的精神很好紛紛來幫忙,甚至沒一會兒就和村民們熱絡了起來。
很快,天就開始蒙蒙亮了,而就在這時,石燁等人也休整的差不多準備要出發了。
村民們簇擁著送他們來到山腳下與他們告別。
「石先生,各位小姐們,你們可一定要平安回來呀!」幾個老村民滿臉擔憂道。
「哎喲,婆婆你就放心吧,我們不是七武士嘛,可厲害了呢!」妍娟抓住老婆婆的手安慰道,然後笑嘻嘻地跟大家揮了揮手同其他人一道進了山。
路上,妍娟啃著一個大燒餅,這是剛才一個賣燒餅的大叔硬塞給她們的,妍娟正好肚子餓了就毫不客氣地收下了。她打量了一下在前面帶路的陶子,看起來應該是二十出頭身形卻很消瘦,那小胳膊小腿兒的就像電視熒幕里的那些宅男女神一樣細瘦真叫韓妍娟那一個羨慕嫉妒恨吶。
陶子果然沒有吹牛,他對這里的山路輕車熟路,能找到最好走的路帶著他們七個人這麼快速地在山林里穿行。一路走來听陶子說,他原來才十九歲,他很早就開始跟著他哥哥一起上山打獵,艱苦的生活早早地在他臉上刻下歲月的痕跡,讓他的心智比一般同齡人都要成熟,但談到自己的哥哥的時候他又是那樣溫柔憂傷。
走山路不比平地,爬山什麼的姑娘們一向最痛恨了,特別是在韓妍娟上次去修護結界時爬山寺之後她發誓再也不要走階梯什麼的了,誰知這次的確是沒有階梯,不過沒有階梯的山路更難爬,她只好抓住路邊長得高的草或枝木來支撐自己的身體。令韓妍娟慶幸的是還好自己不是體力最差的那一個,顧耀還在她後面吃力地走著,額頭上全是汗,為了節約體力,大家都不怎麼說話。
走到快中午的時候陶子帶他們來到一塊空地,據說這里是他每次和他哥哥來都會經過的地方,他們通常都在這里稍作休整。
「石先生,已經走了一上午了,要不先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吧,我看各位小姐們都已經累壞了。」陶子對石燁說道。
石燁看了看還在後面沒有跟上來的妍娟和顧耀,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其他人都很高興地坐下來休息,蕭筱取出包裹里的水傳給大家喝,然後沈氛也同樣拿出一些干糧給其他人。韓妍娟找了一根「拐杖」好不容易撐了過來,直接一坐在地上︰「水,快給我水!」她用她那干涸的喉嚨嘶啞地掙扎叫著。
「好啦好啦,別喊了,鬼叫一樣。」蕭筱把水壺扔向妍娟,「誰讓你走這點路就成這樣了,帶的東西還都是我們幾個拿的,你就別給我鬼哭狼嚎的了。」
「筱姐,你就不能有點同情心嘛!」妍娟用灌的方式直接把水倒到口中恢復了一點之後就跟蕭筱回嘴,然後她就把水壺扔給了也才撐過來的顧耀。
「啊,謝,謝謝你,妍娟。」顧耀仿佛受寵若驚,她乖乖坐下來安靜地喝了幾口水。
「師父,我們就這麼盲目地找那個妖怪,會不會太不效率了?」沈氛走到石燁面前問道。
「那你的意思是?」閉目養神的石燁睜開眼突然來了興趣。
「我想,我們要設個法把那個妖怪引出來。」沈氛嘴角一揚,呈現出一副自信的樣子。
「沈氛,我就知道你最有辦法了,你有什麼好點子,快說出來給大家听听,免得我們再亂繞累死人了。」韓妍娟催促道。
「以我所見,前兩次進山的都是些獵戶而且都遭受了襲擊,那我們只要做和他們一樣的事情就可以了,那妖怪遲早就會出現了。」沈氛分析道。
「做和他們一樣的事?」劉卉用力想了想,「打獵?」她突然反應過來。
「沒錯,打獵,只要我們向那些獵戶一樣在山里打獵,一定會驚動那只妖怪的!」沈氛道。
「你說的有道理,我們不妨一試,師父,你看如何?」蕭筱轉頭看向石燁詢問他老人家的意見。
「就這麼做吧,不過我們不能分開行動,注意安全。」
「遵命!」眾人齊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