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怎麼樣?福伯那里有沒有好消息呀?」一大早的,朱小草就追著諸葛鋒華詢問關于那頭難產母豬的事。昨晚她都睡的不安穩,一直擔心福伯要是沒有成功,那雙倍的診金就泡湯了。
「不知道。」諸葛鋒華酷酷地回道,他本就對昨晚事就不上心。
「福伯還沒有回來嗎?」。
「他不會來這里的。」
「他不回這里,他要去哪里啊?」
「當然是回諸葛府。」諸葛鋒華發現今天朱小草的問題很白痴。
「哦,那你回去問問,昨天晚上的事有沒有成啊?如果成了順便把那個診金給要過來。」
「小草,就算福伯真的成了,那診金也是福伯的,與我們無關。」他怎麼不知道朱小草這麼貪心的,連別人的血汗錢也想佔為已有。
「怎麼與我們無關,要不是我們,他怎麼有機會賺外快。」朱小草可不這麼覺得。
「那又怎樣?小草你怎麼這麼貪心啊?」諸葛鋒華真的看不慣朱小草那市儈的嘴臉。
「我貪心?我怎麼貪心了?你說呀?要不是為了‘盡心堂’我至于嘛我。」諸葛鋒華的指責讓朱小草感到很傷心,這是他們倆第一次吵架,而且還是為了錢。
「那診金能有幾個錢,就算你要過來了,對‘盡心堂’也沒有什麼作用,我不稀罕。」
「你,你,你不稀罕,我稀罕總行了吧,你不去,我去。」被怒氣沖昏頭的朱小草想也沒想就月兌口而出。
「不許去,就算你去了也沒用,我看這事是沒有做成,如果做成了福伯早過來說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問都還沒有問,你怎麼就知道不行?」
「福伯只是個馬夫,他又不是專門給母豬接生的,做不成這很正常。」
「你不是說,之前你家的馬難產就是他給救的嗎?」。
「那是我騙你的。」諸葛鋒華不想讓朱小草再對這件事糾纏下去,只好說了真話。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諸葛鋒華的話猶如當頭棒喝,打得朱小草的腦子嗡嗡作響,淚水盈眶。
「如果昨晚我不那樣做,你能罷休嗎?」。昨天晚上明明是她自己一頭熱好不好?
「我,你騙了我,就是你不對,我討厭你。」朱小草找不到反駁的話,可又不想輕易認輸,說完,轉身就跑回了房間。
「公子。」看著兩人吵架,忠伯很擔心。
「沒事,忠伯,去做事吧。」
「唉——」忠伯嘆了口氣,這小兩口的事自己也插不上手,只希望他們快點和好。
進了房間的朱小草一整天都沒有出來,連晚飯都是在房里吃的。
諸葛鋒華由于想著‘盡心堂’的事,也沒有什麼心情去哄她。
離義診已經過了十天了,在這十天里,‘盡心堂’的生意比以前也好不了多少。
這十天里,朱小草一直都在跟諸葛鋒華慪氣,都沒有怎麼出過房間,所以外面的事她一概不知。
「華,怎麼不見小草兒呀?」諸葛鋒華不知在寫些什麼,只見手上的毛筆不停地揮舞著。皇甫楓走了進來,還是一身的紅衣,還是一樣的邪氣俊美。
「在房里。」諸葛鋒華頭也沒抬地回道。
「在房里,大白天的,她在房里做什麼?是不是不舒服?」在他的記憶中,朱小草都是活蹦亂跳的,今天居然呆在房里,這太反常了。
「是病了。」諸葛鋒華不否認,但也不明講。
「嚴不嚴重?你怎麼還有心思在這里呀?還不快快給小草兒看看去。」一听朱小草真的生病了,皇甫楓心里那個著急呀,他有好一段日子沒見到小草兒了,怎麼今天一來她就病了呢?
「我看也沒用,她是心病,只有她自己想通了,病才會好。」
「哦,心病,小草兒會有什麼心病呀?」皇甫楓更想不明白了,小草兒一向都無憂無慮的,不像是會得心病的人呀?
「是人都會有心事的。」繞來繞去,諸葛鋒華就是不肯說自己與朱小草吵架的事,這是他跟朱小草之間的事情,他不想第三者插手,何況這個第三者還對他的小草虎視眈眈。
「那我進去看看她。」
「隨你。」諸葛鋒華並不阻攔,說不定皇甫楓的到來能讓朱小草走出房間,整天悶在房里他就擔心會把朱小草給悶壞了,而自己也不想這麼輕易就低頭認輸。
得到諸葛鋒華的同意,皇甫楓光明正大地去找朱小草,雖然朱小草還沒有嫁給諸葛鋒華,但兩人畢竟已經確立了關系,他要追那也要追得光明正大的,免得到時落人口實。
「臭諸葛鋒華,死諸葛鋒華,還說愛人家,這麼久了也不見來,哄一下人愛會死呀。」
皇甫楓人剛到門口,就听到朱小草碎碎念的聲音。皇甫楓這才知道原來兩人是吵架了,心里直說著諸葛鋒華小氣。
「小草兒,我要進來羅。」
「等,等一下,我這就來開門。」乍然听到皇甫楓的聲音,朱小草嚇了一跳,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皇甫楓,她還以為皇甫楓已經放棄對自己的感情了呢?今天怎麼又出現了?
原來小草兒還是一點兒都沒有變呀,還是那活潑的性子。
「六皇子,你怎麼又來了?」一打開門,朱小草迎面就來了這麼一句。
「想念小草兒所以就來羅。」
「少來。」朱小草走了出來,還順帶的關上了門。
「小草兒,不打算請我進去坐坐嗎?」。看到朱小草關門,皇甫楓更加來勁了。
「六皇子,我現在心情很不好,求求你別來煩我了好嗎?我拜托你了。」朱小草雙手合十向皇甫楓哀求著。
「小草兒,我今天來就是來帶你出去玩的。」
「六皇子,您去的地方太高檔了,我消費不起,您還是自個兒去吧,門在那邊,請自便,我就不送了。」皇甫楓的提議,朱小草一點都不感興趣。
「小草兒,我今天要帶你去的地方,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哦。」
「與我無關。」
「怎麼會與你無關呢?為了你,我可是準備了好久的。」
「不去。」
「去嘛。」
「不去,喂你放開我,你這人怎麼這樣?」朱小草的再三拒絕,讓皇甫楓很沒面子,干脆二話不說拉著她的手就走。
「你放手啦。」朱小草怎麼也掙月兌不了皇甫楓的鉗制,拉扯間兩人已經來到了藥鋪,兩人的舉動引起了藥鋪中所有人的注意,包括諸葛鋒華。
「你們在干什麼?」兩人的牽扯,讓諸葛鋒華很不悅,他們當他是死的?在他面前就拉拉扯扯的。
「我這兒是要帶小草兒上街呢。」皇甫楓是故意的,朱小草敢用自己的生命保證,他絕對是故意這麼說的。
果然,听到皇甫楓的話,諸葛鋒華的臉更冷了,忠伯知道那是他家公子在生氣。
「你在胡說些什麼呀?」雖然兩人在冷戰中,但是朱小草可不想再增加誤會,那樣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
「六皇子,你快點放開我。」說著,朱小草伸出別一只手猛扯著皇甫楓的大手。
「華,我帶小草兒出去走走。」經過藥鋪大堂的時候,皇甫楓腳也沒停,只留下了這句話,拉著朱小草直直地走出了藥鋪。
「喂,你要帶我去哪里呀?」一路上,朱小草想盡辦法想掙月兌皇甫楓的鉗制,無奈,男女相差太懸殊,朱小草只好作罷。手可以停,但這嘴巴總不能停吧。
「去了就知道了,小草兒,你還是這麼的有生氣。」朱小草惡劣的態度對皇甫楓起不了絲毫作用,說出來的話還是帶著他慣有的調笑意味。
「那又怎麼樣?」朱小草也不是省油的燈。
「沒怎麼樣,小草兒呀,我這可是在夸你。」
「就算你把我夸上天也沒有用。」
「你呀。」說著,皇甫楓還不忘用食指點了點朱小草的俏鼻。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說話說得好好的,怎麼就動手了。」朱小草抬手想把皇甫楓的手給拍下來,可惜撲了個空。
「小草兒,我是有名字的。」
「我知道你有名字啊。」
「那叫一個來听听。」
「如果你不介意別人知道你的身份的話,我也無所謂了。」
「那叫一個來听听。
「六皇子。」
「不是這個,要叫楓,楓,叫一次來听听。」
「不要。」
「叫一個來听听嘛。」
「不要,不要,不要」
兩人就這樣爭執著,連到了目的地也不知道。
「公子,小姐,行行好,施舍一點兒吧。」就在兩人爭執不下時,一個拿著破碗的乞丐走到了他們面前乞討。
朱小草最先停了下來,眼楮眨也不眨地看著眼前的乞丐,也不說話,就那樣看著。
「這個給你。」皇甫楓掏出一小塊碎銀,放到了乞丐的破碗里。
「謝謝,謝謝公子。」看到碎銀乞丐很高興,今天的收入這麼可觀,可以好好地吃一頓了,道完謝,乞丐轉身沒入了人群中。
「小草兒,你在想什麼呢?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不要再想了啊。」皇甫楓還以為朱小草想起了以前她做乞丐的日子。
「六,六皇子,這,這些棚子?」朱小草指著頭頂的大棚頂問道,她不就是十來天沒有來過,怎麼變化這麼大?以前的露天菜市,現在都蓋上了稻草屋頂,不管刮風下雨,這些小販都不用愁了。
「怎麼樣?是不是很舒服,以後你來買菜,都不用被太陽曬,也不用被雨淋了。」看到朱小草驚訝的樣子,皇甫楓很是自豪。
「六皇子,這,這個大棚,是你蓋的呀?」
「是的,上次和你來過以後,我才發覺自己是多麼地自私,所以我當時就決定要為老百姓做些實事,這樣也不枉我的皇子身份。」
皇甫楓的話引來了朱小草的側目,她還以為皇甫楓只會吃喝玩樂,這次倒是讓自己大吃一驚,看來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