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這里需要人手嗎?」。朱小草走進藥鋪時除了櫃台有一個人正在抓藥外,沒有其他人在,朱小草知道自己的機會來,要抓緊機會向對方推銷自己的好處,好讓對方把自己留下。
正在抓藥的人听到這麼一問,抬頭看是個小乞丐,正想說什麼,卻被對方一陣搶白,什麼都來不及說。
「我什麼都會做的,洗衣、做飯什麼的我都會做,就算讓我洗馬桶我也願意。我已經三天沒有吃東西了,您就行行好錄用我吧,我一定會好好干活的,求求您了。」朱小草見對方是個慈眉善目、身材發福的老人家,故意把自己說得楚楚可憐,她在賭,賭眼前的老人是不是還擁有一顆惻隱之心。
果然朱小草賭對了,老人家見朱小草說的這麼可憐一時間對朱小草充滿了同情之心︰「你稍等,這里不是我做主,我幫你去問問大夫。」
「謝謝,謝謝。」朱小草見他這麼說,自己可能有戲了連忙雙手合十地道謝。
「你先別謝,我也不知道大夫肯不肯收你,雖然我們後院是要一個幫手,可是。」看到朱小草渾身髒兮兮的,老人家也只能搖頭嘆氣,他們家大夫最喜歡干淨了,以他對自家大夫的了解見到朱小草的第一反應就是把她趕出去。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您。」朱小草再次雙手合十的對老人家道謝。
「那你在這里等著吧。」老人家說完就掀開櫃台旁邊一個側門的布簾走了進去。
趁著老人家進去的空檔朱小草粗略地打量了一下這間藥鋪,這間藥鋪十多方的面積,一進門口的右邊是一個長長的櫃台一直延伸到屋里,剛剛老人家站過的地方還放著一把小稱,稱盤上還放著一些藥材。櫃台後面是一排直到屋頂那麼高由無數小抽屜組成的藥櫃,每個小抽屜的小拉環下都有一張白紙,紙上寫著字,在現代朱小草去了那麼多次藥店,不用看也知道,那白紙上寫的是藥名。
朱小草還沒將整個藥鋪打量完,一個一身白衣的年輕男人從布簾後走了出來,看到朱小草一句話也沒說轉向身後的老人問道︰「忠伯,你說的人就是他?」
「是的公子,這位小兄弟是來找事做的。」忠伯也就是剛剛的老人家恭敬地回道。
朱小草听到說話聲,將目投向聲音來源處,頓時朱小草兩眼冒出了閃閃的紅心,「太帥了。」
沒辦法朱小草對帥哥最沒有免疫力了,何況是這麼帥的帥哥,朱小草還是第一次見到,不能怪她呀。
年輕男人一張鬼斧神雕的容顏,深邃的鷹眸,不銳利卻內斂的分外吸引人的五官,高挺俊朗的鼻子,緊抿的薄唇漠視著一切,高大挺拔的身材,這是一個矛盾的的結合體,明明一身的冷漠卻穿著一身白袍,一頭如緞子般的黑發用白絲帶束起。
「把他趕出去。」本來朱小草的穿著已經引起了他的不快,再加上朱小草花痴的神情,更加引得他心中的不快加劇。說完正準備轉身就走。
「還以為盡心堂會多麼的與眾不同呢,看來也不過如此,難怪生意這麼冷清,有這麼冷漠無情的大夫請我也不來。」
听到朱小草的話,年輕男人轉過了身冷冷地望著朱小草,沒有說一句話。在年輕男人冰冷的眼光注視下,朱小草仿佛一陣寒風吹過,全身冰冷無比。可是她不後悔,反正沒工作她就得餓死,與其餓死不如放手一搏說不定還能闖出一條路來。
這麼想著,朱小草把腰挺的筆直也冷冷地回望著他,就這樣雙方都不說話就那樣用眼神較著勁,誰也不讓誰,朱小草的行為讓忠伯直冒冷汗,深怕自家公子一個把持不住會把朱小草給掐死。最後還是年輕男人先開口。
「你叫什麼名字?」對方這麼一問,朱小草第一反應就是用手指著自己。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難說這里還有我不認識的人?不要讓我再問第二遍。」男人冷酷地說道。
「朱小草,我姓朱,名字叫小草。」
听到朱小草的回答對方皺起了英氣的眉,問道︰「你是個女子?」
「是啊,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男的了。」朱小草答得理所當然。
「從今天開始你就留在這里做事。」說完也不等朱小草有所反應轉身就離開了。
「我我我被錄用了嗎?」朱小草簡直不敢置信。
「是真的,我們家公子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口的。」忠伯模了一把冷汗向朱小草解釋。
「耶我我有工作了,太好了,我有工作了。」朱小草高興地手舞足蹈,還拉起忠伯的手,激動地說︰「我有工作了,再也不用餓肚子了,也不用露宿街頭了。」
「嗯」听到朱小草的話忠伯心中一陣心酸。
「那我都要做些什麼?」朱小草問道。
「你在這兒等一下,我先把鋪子收了再說。」說完忠伯放開朱小草的手,走到門口準備打洋。
「我來幫你吧。」朱小草熱心地道。
「不用了,只是把關個門。」
「哦。」
趁著忠伯著門的空檔,朱小草又打量起了藥鋪,剛剛左邊還沒有看,朱小草現在打量的是藥鋪的左邊,左邊中間靠牆處擺了一張書桌,緊挨著書桌的是一張木椅,桌子左邊邊上放著一個不知道裝了什麼東本的長方形的小布袋,桌子中間擺放著文房四寶,沒有了其余東西,桌子後面是一張大木椅。桌子前方兩邊各擺放了三張椅子,中間空出一條可容兩人並肩的小道,朱小草猜想這些椅子可能是給等待看病的人坐的。
「還真是簡單,連字畫都省了。」朱小草自言自語道。
「可以了,小草我們進去吧。」忠伯關好門後向朱小草說道。
「哦,忠伯為什麼我們店里這麼冷清呀?」朱小草趁機向忠伯問出了自己進到藥鋪以來的疑問。
「哦,這個呀,我們店這兩天才新開張的,所以就冷清了些,不過你放心,過不了多久就會熱鬧了,我們大夫的醫術在京都可是數一數二的。」說到醫術忠伯可是自信滿滿。
「那個,公子一直都是」對于年輕男人朱小草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心中的想法,所以就吞吞吐吐。
「你是說公子呀,他本來不是這樣的,只是造化弄人呀」說到這里忠伯很是感傷。
「哦。」看到忠伯傷心,朱小草不好意思再問其他,她不喜歡揭人傷疤,于是轉移話題。
「接下來我要做些什麼呀?平時我都要做哪些活兒?要注意些什麼?有什麼東西是我不能踫的嗎?」。朱小草一連拋出了四個問題,讓忠伯差點兒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