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莫逆 第六節 審問

作者 ︰

天還未亮,僅天亮之前小眠一會的錦兒和淑月就被帶去問話。穿過深深的積雪,印下三三兩兩的腳印,被帶進威嚴的執法堂。錦兒和淑月只奈經了一夜冷風宿露弄得頭暈眼花,看不清堂上何人問審。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飄起,自知此時非福即禍。

「梁大人,雖不能說本宮有意弄得本宮的王兒金貴,但此事關王族子嗣也該秉公處事才對。本宮乃為**之首,應當盡本宮一切能力保護王家子嗣的安全。此事也為先例,還望梁大人掂量著處理,給本宮一個滿意的答案。」

梁大人唯唯諾諾應承著。錦兒和淑月心里又添一層陰影。

果不其然,梁柄忠直切主題,句句逼問堂下兩人,一天永無翻身的罪名直扣兩人。

錦兒被這嚴肅的場面以及應梅犀利的眼光早以驚得話語不順,好在淑月在此場合中淡定,在梁柄忠的危言銳語中逐漸恢復判斷意識,堅持抗衡。

堂上的應梅對固死頑抗的兩人逐漸感到不耐煩。果然,周錦身邊有個狠角色!

正當梁柄忠要加以酷刑逼之招供時,王隨墨蓮突臨執法堂,嚇得梁柄忠趕緊跪迎接駕。草草說明來意後,王高坐高堂,親自審判。剛還厲色抗理的應梅,待見到王就擺出一幅楚楚可憐之態,哭訴著錦兒如何大逆不道,弒殺王子的罪名。耐煩的呵斥住哭訴的應梅,王正式開始審問。

王親自主持公道,錦兒也稍緩緊繃的神經,有意無意的回答了幾個王的問題,畢竟她還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暫且全權交給一旁的淑月,在一旁保持沉默。

那件被撕毀的肚兜與紙條也被呈上公堂。

「周淑月,本王問你,你是否參與繡制肚兜,並知曉肚兜內涵紙條一事?」

「回王,奴婢見主子勞累趕制肚兜,就幫主子做了收尾工作,至于紙條一事,確切的來說,是奴婢在收尾時親自放進去的。但事實並非這樣,請容奴婢詳細稟明。」

淑月叩拜王,待王的許可,繼續陳述。

「王,紙條一說,奴婢並非有意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本來奴婢想隱瞞紙條的來源,望某位貴人能高抬貴手,得饒人處且饒人。但事已至此,他人如此咄咄逼人,奴婢明著王的面,說出事實經過。兩天前,受王妃應邀,我家主子要為王子趕制金絲龍鱗戲水肚兜,這事王妃也曾在各位美人小主面前承認,也無疑慮,在我家小主允諾此事後,王妃又囑托我家主子遵從王妃娘家地方習俗,在肚兜背後藏下新生兒的生辰八字,寓意永葆安康之效,還差遣姜尚寫好紙條交付于我。當時在場人員中除我四人外,還有翠萍在場。此事,一有姜尚筆記可對,二可傳芝心閣翠萍前來問話,便知事情始末。」淑月直視高高在上的王,鏗鏘有力的陳述事實,高坐的王也對這個臨危不亂,理直氣壯的丫頭頗有一番欣賞。殊不知,一旁的墨蓮卻觀察到應梅對淑月的這番陳辭並無半點擔憂,相反,若無若有的微笑,讓一旁的墨蓮更是疑雲繞身。

在傳召芝心閣翠萍的時間里,正好也可拿正在身邊的姜尚筆記驗證,卻不想,應梅一句話卻是給場內其他人一個晴天霹靂。

「王,您明鑒,本宮身邊的人幾斤幾兩自然清楚,姜尚只不過是會服侍人的丫頭罷了,何能寫字,更何況這紙條上的字跡清秀有力,一個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的人,怎麼會寫出這麼漂亮的字,分明是這奴婢陷害姜尚。」

王沒有直面回答,確實他知道應梅身邊的貼身丫鬟不過是個識得自己名字的侍女。

王的沉默,肯定了姜尚不會寫字的事實。淑月和錦兒雙雙張望對方,一種難以置信油然而生。

記得當日,應梅似乎是臨場要求錦兒繡制肚兜,也正好要想到家鄉的習俗,還特地差遣姜尚去書房寫了那張生辰八字的字條。那天沒有什麼不對啊,錦兒在房內陪客,淑月領著姜尚去書房寫紙條啊,一切都沒問題啊。那是應梅和姜尚的舉動都在兩人眼皮底下,到底遺漏在那個地方?

終于,細節性的問題給了沉思的兩人一個答案。或許姜尚真如她們所說不會寫字,但當日淑月領姜尚寫字的時候,恰巧書房宣紙因昨夜窗戶未關,大風把紙張吹落在地上,淑月只好去庫房領來了些紙,待她回來,卻正巧踫上翠萍補足了書房內的紙張,前後幾分鐘的時間,當時並沒有感到疑慮。再者,當初翠萍分配至芝心閣時,淑月也留心詢問過翠萍的資料,正好她與王妃出自同鄉,待王妃走後,淑月還特地確認此習俗是否真實。

原來……還是出了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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