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有女正二婚 第十章 逢場作戲,兩相欺騙

作者 ︰

話說那王荃安既是已經知道自家告示上要找的人正是自己遇見過的那女子,他又感覺到自家老爹對這女子重視非常,決定是時候回去一趟問個究竟了。

那小二還站在他身旁等待著他的吩咐,只見他倏地站起來,未曾交代半句話已是急匆匆地走了。這小二好生納悶︰「怎麼這兩天盡是踫到這樣的怪人?」這「怪人」就是指弄玉和王荃安了。

他回到王府內,踫到的下人見到他均是神色有異,他心想︰「我就是這麼久沒回來,他們見到我也不該是這個樣子啊。」

他在回廊中恰好見到了春梅,春梅在見到自己少爺的時候一怔,迎上前來,向王荃安問完安,正待提腳就走,卻不料被少爺攔了下來,「春梅,府內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大家見到我神色很是奇怪?」王荃安問道。

本來春梅是想和少爺說起弄玉的事的,但一時之間竟是不知如何開口,心想既然少爺回來了,老爺自然會告訴他整件事的始末,包括告訴他弄玉小姐的身份——他的未婚妻。

「回少爺,我也知道得不是很清楚,我想你既然已經回來了還是親自去問老爺的好。」春梅答道。

王荃安想在這丫頭面前大概也問不出什麼東西,索性讓她走了,自己干脆去問老頭子好了。

徑直來到王石甫的房間,也不敲門,推開門就進去,只見有一中年男子面對著牆壁,良久不曾轉過身來,只是看著牆上的一幅畫發呆,畫中是一個明艷動人的女子,朱唇親啟,似有萬語千言,明眸善睞,又有萬種柔情,恍若弱柳扶風,端的是水秀江南的溫婉女子。

王荃安一見那畫中的女子,眼中的乖戾也慢慢退去,變得溫柔,好像見了世上最珍貴的寶貝,那女子正是王荃安的母親——劉婉蓉,畫中的劉氏正是像花一樣絢爛的年齡,而今過了這許多年,她還是像一朵純潔的百合盛開在王石甫父子心中。

不知站了有多久,王石甫方才慢慢回轉過頭來,看了一眼他的兒子,目光便移到別處,不肯再看,淡淡的問道︰「回來了,有事要說是吧?」早已習慣兒子的「無事不登三寶殿」了,只是還是會不知不覺的痛心。

「告示是怎麼回事?」對父親從來都是簡潔明了,從來不肯多費半點唇舌,連帶那聲父親也省了。

「告示上的人是我們家重要的成員,也就是你的未婚妻,我的兒媳,今後要和你共伴一生的人。」

王荃安聞言果然愣了幾秒,方始說道︰「我的未婚妻?為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難道連我的婚姻大事我的意見都是可有可無?」他叫囂著,似乎是要把滿腔的怒火發泄出來。

「這樁婚事在你五歲的時候,你母親尚在世我們兩家就已經確定下來了。不管你同意不同意,這樁婚事你非認不可。」王父也是十分強硬的說道。

「哼哼」他冷笑兩聲,接著說道︰「好,既然是我母親的意思,我一定會照辦。那麼你可否告訴一下我我那未婚妻的情況呢?」

「你的未婚妻叫秦弄玉,岳父秦道成生前乃是為父的莫逆之交,此次弄玉前來投奔王家,實是奉了她父親臨死之前的囑托與你共結連理,王秦兩家修秦晉之好。」話未說完已是不禁嘆起了氣。

接著又說道︰「可惜,昨日我應承了讓春梅帶著她出去游玩的要求,傍晚時分,回來就只有春梅一個人了,她說是弄玉與她在人群中走失了,遍尋不見,只好回來向我請罪。直到現在,還是沒有她的任何確切消息。」

王荃安認認真真的听著關于她的未婚妻的一切,等到王父說完,他還是不發一言,好像是在沉思,半響,方始說道︰「我的未婚妻我會自己找回來的。」話畢,腳步已是踏出了房門。

王石甫松了一口氣,他只道兒子會反抗一番,不料只是說了幾句牢騷話,就應承了這門婚事,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按說兒子接受這門婚事,結果是皆大歡喜,可是他還是隱隱覺得兒子這麼容易就答應了實在是「反常」。

「那女子竟是我的未婚妻?」王荃安在心內念叨著,直到他走出了王石甫的房間,他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他從沒想過要被人桎梏,沒有想過要成家立業,也沒想過要考取功名,在別人眼里,他只是個花天酒地的富家少爺,紈褲子弟。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想要擺月兌這個身份,這個家庭,做一個自由自在的人,扁舟一葉,濁酒一壺,也未嘗不可。

如果未來多了一個人,他還真是不知如何自處。

「不管了,既然她現在還是我的未婚妻,我必須先把她找到再說。」王荃安這樣想著,自己也不明白其實他是在替自己找借口,自母親去世以來,他對父親始終都是冷冷淡淡的,對其他人就更是難以說有感情了,換做听到任何其他女子是他的未婚妻,他肯定會怒不自遏,當場拂袖而去,哪里還管她下落不明。

他出去這個月以來,身上的銀兩早已花得只剩幾個銅板了,是以出了王老爺子的房門後,徑自走到負責管賬房的劉管家房內,劉管家驟然間看到少爺站在自己面前,不覺嚇了一跳,原來他這兩天為了弄玉的事也是急得心神不寧,王荃安進來的時候又恰好正在查看賬簿,不過看到少爺終于回來了,還是抑制不住的欣喜之情表露于面。

「少爺,您回來了。」

「劉管家,給我五千兩銀子。」沒有任何寒暄,直接切入正題、

「這、這」劉管家似乎有難言之隱。

「怎麼?」王荃安看著劉管家,冰冷的眼中沒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少爺,您上次出去的時候,在我這里支出了一萬兩白銀加一百兩黃金,老爺知道後吩咐我不許再拿錢給您。」

王荃安听了沒有什麼反應,其實心內也是十分震驚,「難道老頭子想要斷了我的經濟來源?他以為這樣我就擺月兌不了他了?」

「哼哼」冷笑兩聲,大踏步走了,去哪呢?難道去向老頭子低頭?沒門!

既然不願向王父低頭,索性離開王府,就這樣,在他踏進王府的門後兩個時辰之內又再次離開他的家,模了模身上僅存的幾個銅板,客棧是住不起了,思來想去,最後竟是只想到翠花樓的霓裳。

「可悲啊,如今我竟是淪落到這般地步。」他嘆息道。

打定了主意後,王荃安熟門熟路的朝著翠花樓走去,現在不過只是白天未時,翠花樓還未開始開業呢,難得顯示出了與晚上的繁華不同的寂寥之感。王荃安走進樓內,一小廝見到他,立即眉開眼笑的跑過來迎接。

「喲,王公子,大半月沒來了吧,我只道你忘了我們這翠花樓,你今天怎的來得這麼早?想必是來看霓裳姑娘的吧。」這小廝問道。

王荃安面露不悅,這小廝未免也太多言了!冷冷問道︰「霓裳在哪?」

那小廝是知道王荃安與霓裳的關系的,只要王荃安出現在這翠花樓中,霓裳就不會再接其他的客人,有時候王荃安在這翠花樓中甚至流連幾個晚上,當下就答道︰「是,是,小人這就帶你去霓裳姑娘那兒,你看小人真是太不知趣了。」

霓裳的房間是在翠花樓的二樓,那小廝將王荃安帶到霓裳的門前,就識趣的退下了,其實王荃安是不必小廝帶路的,只因他畢竟是客人,現在又沒什麼人,所以這小廝來獻獻殷勤罷了。

推開門進入房內,那霓裳正獨坐窗前,輕輕嘆息,雲鬢未整,衣裳凌亂,面色蒼白不似平常的紅潤,宛若弱柳扶風,頗有西子之態。

王荃安關好門,故作歡喜,笑道︰「怎麼、半月不見我,你就憔悴成這樣了?」

這霓裳好像恍惚不清醒似的,聞言,呆呆的轉過身來,看清楚來人,這才苦笑道︰「王少爺還記得我這苦命的女子?我還以為你忘了我了。」似嗔似怨。

你道這霓裳姑娘真是這般對王荃安情深似海?原來王荃安早在樓下的時候,她就知道了,翠花樓內,此時本就寂寥,那小廝嗓門又大,她一听王荃安來了,馬上將頭發、衣裳弄亂,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怎麼能忘了你呢?想你一介花魁,才貌雙全,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的男人數不勝數,蒙你厚愛,對我又是情深一片,你說我如何能忘了你?」王荃安說道。「你既虛情,我怎能不假意?」他在心內月復誹。

「王少,你這是夸我對你深情,還是諷刺我只是一個妓女卻對你痴心妄想?」

「怎麼、在你眼里,我就是這麼一個人?我若是介意你的出身,我怎麼還會和你廝守呢?」

「‘廝守’?只怕在你心里是‘廝混’吧?」霓裳出言譏誚。

王荃安忍住心內的怒氣,說道︰「我這大半月沒來看你,生氣了?別氣了,我這不是來了嗎?難道你想給我吃個閉門羹?想要趕我走?」

這霓裳也真是會看人辦事,見好就收,她知道王荃安不是其他人,你若不知進退,他一準轉身就走。慌忙說道︰「我想了你這麼些時候,你倒好,才剛來就想走?」她這樣說好像是王荃安主動要走似的。

「舍不得我?舍不得我就笑笑,你這衣服一副委屈的小媳婦模樣真是我見猶憐,我怕這汴梁的男人全都被你把魂都勾去了。」王荃安笑著走到霓裳面前,將她摟進懷里。

「討厭,能不能勾你的魂?我不管多少男人稀罕我,我只想你稀罕我。」霓裳倚在王荃安懷中,用粉拳輕輕敲打著他的胸膛,一副羞澀萬分的模樣,雙手不安分的又在他的胸膛上撫模著,希望能挑起他的。

不料王荃安神色清明,分明是對她的挑逗毫無反應,一把捉住她的秀手,柔聲說道︰「別動,就這樣好嗎?就這樣讓我抱著你好嗎?」。

霓裳听到這話,也只好安安分分的在王荃安的懷中,良久,才問道︰「今夜,你在不在這睡?」

「嗯」王荃安從鼻腔中哼出來肯定的答案。

果然霓裳不再言語,「只要你在我這睡,我就不信你能坐懷不亂!」霓裳在心內計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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