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風流歲月 第 七 章 一怒之下

作者 ︰

第七章;綠帽子泰山壓頂,大刀下熱血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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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鄉園林江漢城郊區的秋夜很寧靜,漫野里,土黃色的莊稼地在淡淡的星光下光禿禿的一片,遠處蘆葦蕩里不時地發出野鴨的叫聲,收割後的莊稼地和一片片的蘆葦把大地劃分成若干不規則的塊面。夜風從焦黃色蘆葦蕩里刮過來,夾雜著一絮絮蘆花絨的飛揚。

「回家,立即回家……」一種強烈的欲念驅使著獨龍,立即從馬棚里拉出一匹戰馬,他要連夜回去探個究竟,爭取天明趕回。並帶上平時戰場上用的那把指揮大刀,以防走夜路萬一遇到土匪或者攔路搶劫的緊急情況。

他快馬加鞭奔跑在淡淡的月光下,望著天上的繁星,越過一片片蘆葦蕩,一叢叢樹林……

此刻,腦海里又出現妻子溫柔賢惠的身影,她是多麼誠實的女子啊,打進到俺堵家,連一天福都沒享過,跟著獨龍整天吃糠咽菜,從沒叫苦埋怨。那是因為嫁的丈夫家里太窮了,不能給妻子幸福。獨龍自小是個窮命,十二歲喪失父母,帶著個憨厚的弟弟艱難度日,而且家里只有一間茅屋。在相親那天,她親自看到了那窮困潦倒的生活,可是,沒有嫌棄,依然的嫁了過來,而且承擔起家庭的重任,好像媽媽一樣,照顧我們兄弟二人,無微不至。弟弟堵虎感到了家庭的溫暖,嘗到了母親的慈愛。我決不相信弟弟能做出對不起哥哥的事情來,再說;他也不是那種人。

此時,銀白的月光灑在前進的道路上,他快馬加鞭地奔跑著,蘆葦蕩里到處都有蟋蟀的淒切的叫聲。蘆葦花絮的香氣彌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

他繼續想著;此番回去一定要好好地報答妻子,她太辛苦了。再說,我們畢竟兩年多沒見面了,是在新婚燕爾出去的,撇下美貌妻子獨守空房,她難過,獨龍也是一樣,此刻自己是多麼想念妻子啊!她們叔嫂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他一路想著,想的很多很多,不知不覺地來到自己的家---那間茅屋。

如今看上去還是那麼親切,還是那麼熟悉,一點都沒變樣。兩年前,就這間茅屋內,與恩愛賢惠的妻子結為百年之好。此時,黑夜給眼楮帶來不便,所觀察到的都是罩上這個朦朧網狀的茅屋,黑洞洞的,不光是它,任何一草一木都不象白天里那樣地現實了,它們都有著共同的特點;模糊、空幻的色彩。不過,不管是茅屋還是其他,每一樣都隱藏了它的細致之點,都保存著它的秘密,使自己感到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此時,他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妻子。霎時間,她那音容笑貌如同在眼前一般。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太深了,恩愛有加,如膠似漆。你知道嗎?獨龍受盡孤獨的煎熬,日日夜夜,每時每刻,都在想念著妻子,痛苦的日子伴著歲月的流失,不知妻子是怎麼過來的?

他首先把馬匹拴到茅屋旁的水杉樹上,而後拍打一下袖子上的蘆花絨,自己實在等不急了,想即刻沖進茅屋與妻子親熱。可是,剛剛來到門口,又趕緊止住腳步,心想,這樣進去,豈不是太冷淡了嗎?她需要的是驚喜和超強刺激。他為了按捺自己的心情,故意朝西方看了看天空;月牙已經落下;誰知道,在地平線後,隱藏著什麼?自己覺得它掉入黑暗的深淵。

我要給她個驚喜,給她個突然,給她個意想不到,給她個猛烈擁抱。他責怪起自己,太莽撞了,太粗魯了,妻子需要的是溫柔,她以往曾經批評過自己的粗魯;說什麼;「沒有一點愛的節奏,說干就干,不管人家有沒有思想準備,同意不同意。」

我們分別兩年多了,自己的脾氣,咋一點兒也不改。怎麼也要,探听一下妻子在干什麼?

他立即躡手躡腳,來到茅屋的窗戶下,彎下腰來,伸長脖子,腦袋貼在窗欞上,仔細地听听。

「咯吱,咯吱……」茅屋內竟然傳出的這種不堪入耳的響動聲。這是木床的響聲,這響動聲,自己和妻子有過。難道妻子真的和弟弟……他不敢繼續想下去了。

「啊嗚……」這時遠處傳來夜貓子的一聲慘叫,響徹整個黑夜,在冰冷的夜空中回蕩……

他剛剛抹去疑心,要好好和妻子親熱親熱給個驚喜的心,一下子如同跌進萬丈深淵的冰窟,全身都冰涼了。果然讓那些兵痞們說準了,妻子忍耐不住,與弟弟在屋內……不,一對狗男女,正在茅屋內傷風敗俗地鬼混。妻子背叛丈夫,感情另移,愛是自私的,決不能讓任何人侵犯,自己做為大丈夫豈能容忍……

正值年輕氣盛、而且脾氣暴躁的獨龍,怎能受此大辱,這頂綠帽子實在太重了,如同泰山壓頂,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特別是床上發出的那「咯吱」聲,如同萬箭穿心,如此大義不道背叛丈夫的行為,任何男人都難以接受,何況自己是一位有頭有臉,血氣方剛的國民軍連長呢!

此時,月牙雖然墜下地平線,卻還留下一道微弱的光,給圍繞在茅屋旁的水杉樹頂瓖了一條花邊,好象高腳杯的邊緣,這些反映在微光中的樹峰的側影,一分鐘比一分鐘顯得更為深黑。他望了望那黑暗的樹影,胸中憋著一股怒火,這怒火如同氣球一樣繼續充氣,終于騰地自兩肋發出,激起全身血液沸騰,聚集丹田直沖百會,腦袋突然爆炸了。

你看;那兩只眼楮紅紅的,好似射出的一股強大而憤怒的火焰,又如同一頭發了瘋的雄獅,「嗖」地一聲,從身後拔出大刀,一個箭步,直沖茅屋床前……

此時,茅屋內的螢火蟲在閃爍著火花,一團團、一簇簇……它們歡快地在床上,在灶旁,在櫃子邊……翩翩起舞,好似天際中的星星撒落在茅屋。黑暗的房屋成了它們的舞台,它們正在盡情地舞著、舞著……一對狗男女觀望著螢火蟲,更加興奮,在若明若暗螢火蟲的照射下,全神貫注地接受著甘露的滋潤,在盡情地享受啊、享受啊……哪里想到有人來。因為,此時正是三更半夜。

他是帶著憤怒的,立即舉起手中的大刀,對著床上的腦袋,「嚓,嚓」兩顆血淋淋的人頭,立即從項上滾落下來。

那人頭,好像還帶著興奮,又好像在蹦跳,竟然從床上滋溜溜地滾落到地下。緊接著,一股熱騰騰的鮮血,噴射到床頭櫃子上,而後順著櫃子流淌,一直流到床腿,那鮮血並不甘心寂寞,繼續往下漫流著。

一場驚心動魄的慘案,就這樣在歡娛中結束了。

這時,可苦了床下的女子,當世界只剩下一個人的時候,漆黑漆黑的夜里,萬籟俱寂,突然,闖入一個殺人凶手,可想而知。雖然,她此時正在擔心,床被壓得垮塌下來,那樣會砸死自己,可是又不敢出去,一旦暴露自己,帶來難以想象的後果。她只好閉著呼吸繼續听著……

可是,恐怖的黑暗,在一寸一寸的逼近,一點一點的吞噬著她的視線,她試圖找到一點生存的希望,卻只听到自己加劇的心跳,撲通、撲通……,那兩顆血淋淋的人頭滾落眼前,她望著那鮮血噴射著的人頭,嚇得直打哆嗦,一股血腥氣味,撲鼻而來。

她膽怯,她害怕,望了望人頭,又望了望那順著床腿流下來的鮮血。那血還在繼續流淌,已經流到自己的衣服上了。這時,身子下感到一股溫熱,黏糊糊、濕漉漉、滲人心肺的惡心。

她挪動一子,那鮮血好像追著自己不放,繼續侵潤,直到堵在她的身子下……

按說她平時,夠膽大的了,如今也感到害怕,那是兩個活生生的人啊!任何人都會害怕,她哆哆嗦嗦渾身打顫……

「怕有何用,」她安慰起自己,一定要鼓足勇氣,保持清醒頭腦,趕快想辦法,離開這個讓人嘔心的床下。那頭頂可是兩具血淋淋的尸體,眼前又是兩顆流著鮮血的人頭,這恐懼誰能受得了?

可是,怎麼出去呢?你看;殺人者殺紅了眼楮,此時的他,如同一頭月兌了韁的莽牛,橫沖直闖,見人就傷,如果此時出去必遭他殺。

無奈,她只好閉著呼吸,繼續趴在床下觀看動靜。夜,已經很深很深了。估計已經到了凌晨兩點了,那房外,濃墨一樣的天上,連一彎月牙、一絲星光都不曾有。偶爾一顆流星帶著涼意從夜空中劃過,熾白的光亮又是那般淒涼慘然。可是,事情出乎自己的想象;他殺死兩人,並沒有急于離開,彎腰從地上撿起人頭,塞進被窩,而後蓋起。

他擦了擦大刀上的鮮血,繼續插到背後,而後走到灶台前把煤油燈點亮。把灶門前的小凳子搬到門口,竟然坐來,面朝門外抽起了煙……

此人那麼膽大,殺人賞命,自古天經地義,難道他不怕死嗎?

他為什麼不逃跑?

為什麼殺他們?

他們之間什麼關系?

有什麼解不開的深仇大恨?

一連串的問題,在女子腦海里回想著,猜測著、分析著。此時又起風了,開始慢慢的,帶著幾分溫柔,漫漫地晃動著窗前水杉樹葉,到後來便愈發迅猛強勁起來,擰著勁的風勢,在茅屋前漫卷著,奔突著……

可是,讓女子想不通的是,床上一男一女在此鬼混,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難道真是青年的嫂子和青年鬼混嗎?為了一時的痛快,叔嫂才一起被殺。

唉!不管是誰?他們的作為有失倫理道德,自己雖是女子,也曾讀過孔孟聖賢之書,他的基本道德原理和觀念,是女子們的行為規範,是做人的法寶。女子必須遵守三綱五常,三從四德,貞節比性命都珍貴,她有失倫理道德,該殺!

好漢做事好漢當,所以,他才留下來不跑,看來殺人者才是真正的英雄。但不知英雄殺的是誰……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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