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文穿好了衣衫,匆匆忙忙地下樓準備出門,車已經備好了,發起了引擎,客廳的電話鐺鐺鐺地響,他又回到客廳接電話。對方傳來甜美的聲音。
「你好,左謙在嗎?」。
左文愣了一下︰「你好,我哥他出去了,你是…?」
「噢,你是左文吧,我曾經听左謙提起過你。」
左文又愣了一下,左謙竟然會在別的女人面前提起過自己,他很好奇,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汽車停在一家高級餐廳的門口,餐廳的門外,兩排的花基種滿了桔梗花,連二樓的窗台都是漂漂美美的桔梗花,淡藍色的桔梗花點綴了無限的生機。八個服務員在門口站成兩排,都是穿著正式的西服,恭敬地鞠躬。
「二少爺,這也是左家經營的餐廳之一,」司機老馮拉開了車門,恭敬地說。
左文「嗯」應了一聲就大步地走進去,右手插進褲袋里,銀色的外套,在淡藍色的桔梗花中央特別顯眼。
在靠窗的那個座位,坐著一個女子,黑色的頭發高高盤起,挽成一個髻,頭發上夾著大大的桔梗花頭飾,漂亮的耳環在耳朵和脖子間晃動著,紫色露肩連衣裙,襯托出窈窕的身材,顯得那麼高貴迷人。
她優雅地坐在那里,戴著黑色帶蕾絲的手襪,指尖翻著那本精致的點餐本。
真人比上鏡漂亮,一雙柳葉彎眉,還有翹翹的鼻子,簡直一貌傾城,並且儀態萬端,真不愧是一級天後,左文打量了一下那女子,然後向那個座位走過去。
「你好,我是左文?」左文禮貌地說。
優雅的女子打量了一下眼前這位輪廓俊美的男子,笑了笑合上點餐本︰「你好,請坐。」
「你跟你哥長得很像,輪廓都是那麼俊美。」藍瑾邊說邊月兌下黑色蕾絲手襪,露出縴細晶瑩的手指。
「是嗎?謝謝。」
每顆心的某個地方,都有個記憶揮散不去,而左謙心中揮散不去的記憶,大概就是在美國讀書和藍瑾相愛的記憶吧。
左文大概明白了左謙為什麼總是不正經地泡妞,總是每天左擁右抱著不同的女人,這些風流快活,這些無恥的笑容,都是在偽裝,偽裝心里的思念,偽裝被藍瑾背叛的痛。只有在沒有人打擾的時候,他才會看著桔梗花發呆,遙望著天空的朵朵白雲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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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謙從泳池爬上來,濕淋淋的頭發滴落著水珠,淡褐色的肌膚上也布滿了水珠,左文從佣人手中拿過毛巾,給左謙遞上了毛巾,左謙擦了擦頭發和身體,佣人遞上一杯橙汁,他一飲而盡。
「哥,我想幫忙打理家里的生意,西風路那間桔梗餐廳交給我吧。」左文的聲音有點顫抖。
波蘭粼粼的池水,兩兄弟的身影倒影在水中。
左謙把毛巾遞回給佣人,倒滿一杯橙汁,沉默地再次一飲而盡。
「哥……。」
左謙放下了杯子,「行,我讓老徐帶你去熟悉一下桔梗餐廳的運作。」
左文怔了一下,沒有想到左謙竟會答應得如此地爽快,把最喜歡的那家桔梗餐廳交給他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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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closebar.
一如既往的燈光。
一如既往的絢麗。
一如既往的夢幻般。
一如既往的左謙。
吧台坐著一個瑰姿艷逸的女子,爽朗的短發,高挺的鼻子,還有性感的雙唇,深藍色的吊帶深v連衣裙,胸前露出雪白的肌膚,呼吸間,微微隆起的皮膚,讓人忍不住把視線轉移在她的胸前。
調酒師搖晃手中的調酒瓶,發出清脆的聲音。
一個高跟水晶杯,里面粉紅色的透明液體,一片金黃色的檸檬泡在酒中,推到那女子的面前。
「粉紅色的初戀,總讓人感到羞澀,美女,賞臉喝杯酒嗎?」。左謙輕微低著頭,倚著吧台而立,含情脈脈的眼神,像個勾魂使者。
那女子誘人地微笑著,「那你的初戀是粉紅色的嗎?」。她那性感的雙唇,縴長的手指撩動耳邊的頭發,輕輕舉起高跟水晶杯,性感的唇抿了一小口酒。
「原來是黑色的,可今晚遇上你就變成粉紅色了,」左謙用食指撩起那女子尖尖的下巴。手指一小步一小步地移動著,直到踫到那女子的手,然後在她的手心慢慢地打著圈圈。
那女人輕輕一推,手心貼著他溫熱的胸膛,「油嘴滑舌,我會讓你只能看到黑色,你相信嗎?」。說完離開吧台,向大門走去。
頓時就像一盆冷水狠狠潑在臉上,然而那女人在推開門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回過頭來給了他一個明媚妖嬈的飛吻,對于左謙來說,是一個挑戰的開始,太有意思了。
他喝了一杯酒,嘴角微微揚起。
「你變了,」旁邊又來了一個女人,手中玩弄著那朵桔梗花,露肩緊身的連衣裙是高貴華美的玫紅色。
左謙的手指捏緊了那只水晶杯,似乎想要把杯子捏碎。他的眼眸里是淡淡的霧氣,他的身體是僵硬的,他的咽喉是滾熱的,他的心迷亂地跳。
過了好一會,他才說出話來。
「你不是在很早以前就變了嗎?」。左謙呼了一口氣,把酒倒滿酒杯然後一飲而盡。
在貴賓房里。
空氣是僵硬的。
外面讓人忍不住扭擺身體的搖滾音樂還是隱約可以听見。
「你還是那麼喜歡桔梗花嗎?」。藍瑾把手中的桔梗花緩緩地遞給他。
「是的。」左謙的聲音淡淡的,接過桔梗花的時候,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是因為我嗎?」。藍瑾把白蘭地倒滿了桌上的兩個透明水晶杯。
左謙沉默地舉起酒杯淡淡地喝了一口,想起了在美國的時候,他給她送一盆桔梗花,她高興得亂蹦亂跳,深深地給他一個熱吻,臉上洋溢著幸福。
「對,桔梗花的花語是永恆不變的愛,這是你告訴我的,可是我回國之後才知道原來它還有另一個花語,無望的愛。傳說,桔梗花開代表幸福再度降臨,可是有人能抓住幸福,有的人卻注定與它無緣,抓不住它,也留不住花。」左謙說完又喝了一口酒,就連同他的愛一起喝掉。
藍瑾沒有說話,左謙的話刺痛了她,她的內心深處有一個角落,也有揮散不去的記憶。
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單純的藍瑾了,三年前為了走進演藝圈,為了當上女主角,在名利和愛情之間做出選擇,她選擇了名利,她背叛了左謙,她搭上那個當紅的男星于銘,她背叛了桔梗花永恆不變的愛。
她沒有辦法說出這次回國的目的,面對眼前的左謙,那麼愛自己的左謙,她沒有辦法。